被倒吊在雄黃酒罈子裡的小白蛇:“你先把老子放了再說啊!”
杜儼之皺眉:“我只能說先把你撈起來,放了你,恕我目前辦不到。”
“老子去你大爺的!”通過小白蛇的聲音,杜儼之察覺到它這回是真的有些惱怒了,“先撈起來就先撈起來,你他麼倒是快給老子撈啊。”
杜儼之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成精多少年了?你是不是被什麼不.良於行的人給帶壞了,怎麼滿口都是粗話。”
“你管我!你真是可笑!”小白蛇加粗了聲音,“老子成精了你難道不怕老子嗎?居然還敢教訓老子?”
其實通過剛纔的一番對話,不知怎麼了,本應該對這種事情感到恐懼和害怕的杜儼之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他沒回答小白蛇的這句話,只是把它提了起來,然後捏住了它的七寸,但卻不是很用力。
“該你告訴我了,你到底爲什麼要上我的身?”
小白蛇哼了一聲:“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爲了報仇了。”
“報仇?”杜儼之皺着眉頭認真想了好一會兒,可是還是沒搜刮到任何有關於小白蛇的記憶,“我不記得我以前有傷害過你,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靠!”小白蛇氣死了,“你們這些人類,記性差的可以啊。”
杜儼之搖頭:“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該不會你說的是我上輩子害過你吧。”
“我呸!”小白蛇扭了扭,“你上輩子才被害過。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裝糊塗?我問你,昨天晚上我好好的在一副溫暖的身軀上睡覺,你爲什麼要把我裝進一個冷冰冰的羊皮袋子裡,還不給我透氣,你是想把我凍死、憋死嗎?”
“啊?”昨天晚上剛剛纔發生的事情,杜儼之自然是記得的,“原來你說的是這個。事急從權,我當時也找不到更大的東西裝你了。再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蛇,我不敢確定你是不是有毒,你就那樣藏在我外甥的衣服裡,我自然會擔心了。”
“哼!”
“只是因爲這樣嗎?”
“哼!”
“你爲什麼不說話了?”
“哼!”
“你……”杜儼之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你告訴你,你多少歲了?”
小白蛇這才懶懶的問:“一次春夏秋冬是一歲是嗎?”
“不錯。”
“呵呵。”小白蛇倨傲的昂了昂腦袋,“那老子大概和你祖宗一樣的歲數吧。”
杜儼之挑了下眉,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
小白蛇掙扎了下:“你給老子住手!你昨天得罪了我,現在你不僅不道歉,居然還想再次傷害我!”
“因爲你說話的方式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杜儼之見小白蛇難受,稍微放鬆了一點對它的鉗制。
“哼!”小白蛇沒好氣,“我不管,你必須道歉,而且還是有誠意的道歉。”
“你要我說對不起?”杜儼之好笑,“那你上我身呢?”
“我也可以和你說對不起啊。”
“那好吧,”杜儼之挑眉,他忽然覺得這條小白蛇好玩極了,於是很有誠意的說了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