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世賢那樣說,李玉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道:“你要是對顧進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就好了。”
柳世賢垂頭,摸了摸後腦勺:“我已經給她道過謙了,但是她壓根就不搭理我。師孃,要不然您替我在她面前說說好話吧。”
李玉嬌微微白了柳世賢一眼:“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不好的地方,這都是你自己作的。”
柳世賢無奈,半晌問道:“對了師孃,師父他還好嗎?”
一提到這個,李玉嬌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依這個藥效來,我估摸着要睡到明天中午。這樣,你去幫我跟方武師說一下,明天早上的早課讓他來帶。”
“好嘞!師孃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了,”李玉嬌道,“你去吧。”
柳世賢離開以後,李玉嬌便回去繼續給謝鶴江喂藥喝。
然而謝鶴江傻睡着,一句話不說、一個小動作都沒有的晚上,對李玉嬌來說卻是十分難熬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明明就在她的身邊躺着,是那樣近的距離。
可是怎麼叫都叫不醒,這讓李玉嬌感到十分不安。
甚至比當初傳言說他死在了得潶城的時候還要忐忑。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大亮的時候。
李玉嬌醒了,謝鶴江卻還在睡,這要是放在往常,那會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李玉嬌伸手,纖細的手指一點點的自上而下的臨摹着謝鶴江的面部輪廓。
就這樣看着他俊朗的面龐,好似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
午後,謝鶴江被餓醒了。
他想要起來,卻發現手臂有些沉。
側頭一看,原來是他的阿嬌枕在他的臂彎。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感到十分奇怪。
自己怎麼會睡到這個時辰呢?
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似乎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了一張塌上。
更多的,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想不起來也沒關係,這些都可以問阿嬌。
謝鶴江如是的想着,便伸手捏住了李玉嬌的鼻子。
這便使得李玉嬌一時之間無法呼吸,她整個人猛的就驚醒了。
睜眼一看,面前便是謝鶴江那一雙帶着笑意的眸子。
李玉嬌整個人有些懵,然後才反應過來,一下子縮進了謝鶴江的懷裡,雙臂緊緊的圈住了他的腰。
謝鶴江有些摸不着頭腦,笑着問她:“你這是怎麼了?”
李玉嬌甕聲甕氣的說:“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你了。”
謝鶴江笑出了聲:“我不就在你身邊嗎,你還怎麼想?”
李玉嬌翻了個白眼。
“怎麼了?”謝鶴江更加不明所以了,隨即問道,“昨晚我怎麼回來的?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當然記不得了,你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李玉嬌悶悶的說。
“那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嗎?”
“是啊,除了我還有誰有那麼好心會去管你?”李玉嬌沒好氣。
謝鶴江在她鼻子上颳了刮:“聽你這麼說,合着咱們武館的學生都沒把我這個師傅放在眼裡咯?”
“武館的學生我是沒有一個個的去問的,但是反正有人是時時刻刻把你盯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