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仍舊在晚到達一個小鎮,落腳在小鎮的客棧裡,這天晚,李月吃過了晚飯,便早早的回去了客房休息。
但是,這並不是一個安靜的夜晚,有些事情,正在一步一步的被推動着發生。
高先生仍舊坐在屋裡,總感覺這一路有些不對勁,出了幾次事情,但是都平安過去了,但是出這幾次事情導致的後果便是,胡安居然將自己懷疑了,他當然也有跟少爺私自傳信的通報,因爲他此行的目標,便是監視督促這次行動,有什麼問題,他也要傳信給少爺彙報。
只是他卻不能跟少爺說胡安懷疑了自己,將這邊的情況傳信告訴了少爺,少爺給他的回信,卻居然是讓他聽從月姑娘指揮。
他總有一種感覺,一切似乎都被人掌控了一般,自己跟個提線木偶一般,在仍由別人操控着,於是他開始觀察,他並不覺得操控者是胡安,胡安這人他雖說不熟,但還算了解,他可不認爲胡安有這等手段,不然少爺也不會重用他了。
不是胡安,那隻能是月姑娘了,不過他隨時注意這月姑娘的動向,卻是沒發現一絲不妥,若是真是月姑娘,也只能說明這人心機太深了,可這個女子只有十六七歲年紀,能有這麼深的心機?或許原本不是她?那是自己多想了麼?
高先生坐在屋裡,陷入沉思,不停的糾結着,不想門外傳來動靜,這次高先生清晰的看見了外面的人影,而且很似一個女人的人影,高先生眼睛一亮,難道真是那月姑娘?人已經提起桌長劍,再次毫不猶豫的追了出去。
此時在後院兒看守着牛車的幾個護衛,困的連一個哈欠只一個哈欠的,卻也是不敢隨意打瞌睡,若是這些個牛車出了什麼問題,這小命兒可睡沒了。
其那個拿着火把的護衛,突然感覺一股風吹來,手的火把便熄滅了,後院裡霎時陷入了黑暗。
那護衛暗罵一聲倒黴,伸手去懷裡掏火摺子,準備重新將火把點燃,不想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隨即便有一把利器刺進了自己的胸膛,在倒下的最後,大喊了一句,有刺客。
高先生聽見前面傳來的叫喊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是追的黑影追到了這邊,而且那人影明明是剛剛自己追的那個人影,爲何前面傳來的是護衛的喊聲?
其它護衛聽見那被刺殺的護衛淒厲的叫喊,也跟着大喊有刺客,也快速點燃了手的火把,可當他們看見面前的情景,也是愣住了,有些結巴的開口,“高,高先生。”
高先生也一副茫然的表情,看着前面倒下的護衛,嘴裡喃喃說道,“怎麼可能?”
客房裡的李月聽的下面的吵鬧叫喊聲,臉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等到外面陸陸續續響起了腳步聲,才起身跟着出了房門,臉已經換了一副焦急的神情。
待李月過去的時候,便見着後院一牛車旁邊躺着一個被刺殺的護衛,習慣使然,李月不覺的過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隨即朝一旁的護衛說道,“沒死呢,你們幾個用布按住他流血的傷口,然後將人擡去樓客房裡,找小二要一些酒,再準備點針線等着我。”
見着那幾個人擡着受傷之人離開,李月纔看向一旁被抓了起來的高先生,面露失望的開口,“沒想到,高先生,真的是你。”
胡安看這那高先生冷笑一聲,朝李月說道,“月姑娘,我說嘛,這高先生有問題,如今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不是。”
高先生嘴裡還喃喃的說着不可能,看到李月,隨即便有些激動的開口說道,“是你,肯定是你,我明明看到門外是你的身影,都是你這個女人設計的。”
好多人都是親眼看見,在出事之後,月姑娘才從自己的房裡出來的,這高先生卻說他在門外看到了月姑娘,有誰會相信,沒有一個人相信,所有人都當是高先生暴露後隨口亂咬人。
李月卻是直接無視了高先生的話,朝一旁的胡安說道,“胡大人您看要怎麼處理?”
胡安應道,“先將他看押起來,關去後院的柴房。”
李月點點,說道,“好,我先去看看那受傷的護衛。”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高先生卻冷靜了下來,少爺肯定會相信他的,他一定要告訴少爺,這個女人有問題,隨即朝胡安說道,“胡大人,麻煩把我放開,我要給少爺傳信。”
胡安一聲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高先生還想着給少爺傳信?是想找少爺求情還是告訴少爺情況?放心,我會將情況一字不漏的替高先生告訴少爺,來人,將高先生綁了,仔細看押起來,出了差池拿你們是問。”
待離開了現場,李月便過去了那個受傷護衛的客房,還有幾個跟那個護衛關係好的,呆在裡面照顧他,見到李月進來,便都恭敬的行禮,叫了一聲月姑娘。
李月點了點頭,問道,“他怎麼樣了?”
便聽的其一個護衛說道,“稟月姑娘,屬下已經給他止住了血,正準備給他包紮。”
李月皺了皺眉頭,邊往牀邊走,邊開口問道,“讓你們準備的酒跟針線呢?給我拿過來。”
待李月走到那護衛的牀前,便見着那護衛已經昏了過去,胸口的傷口果然已經止住了血,面灑滿了不明物藥粉,應該是這個東西止住的血,旁邊放了棉布,應該是準備給他包紮用的。
看着那胸口的傷口,離心臟的位置並不遠,李月也忍不住在心裡暗歎了一聲,這護衛命大。
這時候李月要的酒跟針線都已經拿來了,李月接過來酒,拿了棉布,將那灑滿藥的傷口清洗乾淨,再拿了針線,在火炙烤的針,在傷口快速翻飛,很快那傷口跟縫衣服似得,居然給縫起來了,一旁的護衛簡直看的眼睛都呆了。
完成了縫合,李月便站起身朝着一旁的護衛吩咐道,“好了 ,給他重新藥,然後包紮。”
也不等那些護衛回話,李月已經轉身離開,出了房門。
處理好高先生,又將牛車的糧食檢查了一番之後,胡安才樓來找李月商量事情,不想剛好碰見李月從受傷的護衛房裡出來?
胡安疑惑問道,“月姑娘這是?”
李月淡笑這應道,“看了看那護衛的傷,胡大人找我有事?”
胡安點點頭,“咱們進屋裡再說。”
胡安的房間在前面,胡安便帶着李月去了自己的房間,待在屋裡坐下,胡安便開口說道,“月姑娘覺得高先生爲何殺了那護衛?”
李月搖了搖頭,“我也猜不出,這高先生的行動實在有些詭異,會不會有同黨今晚安排了行動,但是因爲高先生身份突然暴露,那些人沒有出現?”
胡安點點頭,“有可能,來人。”
“屬下在。”
“你帶人去周圍探查一番,看看有什麼異樣。”
“諾。”
待那人離開,胡安才繼續說道,“如今咱們要怎麼辦?是派人將高先生押送回去,還是帶着他繼續往前走?”
李月應道,“咱們先在這兒等着吧,胡大人先通知少爺,看少爺要怎麼處理,咱們再做決定。”
胡安有些猶豫的道,“這樣會不會耽誤了時間?”
李月應道,“耽誤了時間是小,若是出了什麼紕漏,事情大了,咱們還是暫時在這小鎮落腳,等着少爺回信看怎麼處理吧。”
胡安一想,確實是的,這耽誤了時間不打緊,若是出了什麼紕漏,少爺怕是真的不會放過他了,便點頭應道,“行,聽月姑娘的,不早了,月姑娘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月點點頭,起身跟胡安告辭,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李月起來下了樓,便見着胡安已經坐在樓下等着李月,見李月下來,忙招呼着李月在桌邊坐下,開口說道,“果然有發現,這是昨晚護衛在客棧外面的牆角發現了。”
李月看着胡安手裡的那隻箭,開口說道,“果然是早有預謀,從高先生口裡可有問出來什麼?”
聽的李月的問話,想起那高先生,胡安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他倒是挺會咬人,剛開始是咬月姑娘您,說是您有問題,之後乾脆連我也咬了,說是我跟你合起來,有意陷害他。”
李月聽的胡安的話,嘴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開口說道,“高先生這樣厲害的潛伏高手,怕是也從他口裡問不出來什麼,咱們還是等着少爺的消息,看少爺如何處置吧,這幾天一定要讓大家注意一些,可不能讓高先生的同夥救走了他,更是要看好咱們的東西。”
胡安點頭應道,“月姑娘放心,在下定會安排妥當。”
吃過了早飯,胡安便帶着人親自去查那隻箭的線索去了。
李月呆在客棧裡倒是沒什麼事情,便無所事事的溜達去了關押高先生的柴房,李月覺得,該給這高先生加把火了。
來到柴房門口,守門的護衛都恭敬的行禮叫道,“月姑娘。”自昨天晚,李月親自動手救了那護衛,這些個護衛對李月便是打心眼裡尊敬。
李月淡笑着點點頭,說道,“我來看看高先生。”
那兩個護衛忙替李月將柴房門打開,李月親切的跟兩個守門護衛說道,“你們去那邊門口守着,我有話要問這位高先生。”
護衛以爲李月要親自審問高先生,不疑有它,聽話的過去了較遠的院子門守着。
李月這才慢條斯理的跨進了柴房,看向綁在柴房柱子的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