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洗完澡回房時,屋中便只剩了一盞壁燈,光線並不太強烈,反倒帶着一種曖寐的夜色在。蘭陵燕早就已經洗好了澡這會兒正躺在牀上拿了個資料袋在看,見到寧雲歡只裹了條沐巾出來時,他將手裡的東西一扔,就將人摟進了懷裡。
她身上帶着水汽與沐沐後的清香,好像摟進懷裡整個心都完整了般,以前的蘭陵燕是不會相信這種虛無飄渺的感覺,可這會兒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以後不要出國了,照片也別拍。”要不是看寧雲歡想要有個自己的事兒做,蘭陵燕是不會同意她去的,她去了一趟國外回來這會兒都已經八月了,再過不了幾天帝都大學要開課,雖說寧雲歡如今已經是大四,課程並不像以前那樣重,可依她性格,若是沒什麼事兒還是會去學校的,到時陪他的時間更少了些。
他拿了吹風機替她吹頭髮,指尖就在她發間穿棱着,舒坦得讓寧雲歡哼唧出聲來,她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再加上飛機上又睡得並不踏實,這會兒回到家裡整個人都放鬆了,躺在蘭九懷裡昏昏欲睡。
只是本來蘭陵燕撐在她脖子下的手漸漸變了味道,順着脖子就往肩邊滑,寧雲歡打了個哆嗦,陰影襲來,嘴脣被人堵住了,她乖乖張嘴接受他的親吻,已經忍了十來天的蘭陵燕沒能忍得住,翻身要將她壓在身下,寧雲歡這會兒覺得心裡感覺不一樣了,想到兩人以前這種親熱的事兒,她不是躲便是忍,這會兒知道蘭九的感受了,她反倒有些心疼了起來,拼命掙扎着,最後蘭陵燕怕用力傷到她,仍是退了一步。
兩人掙扎間。都是氣喘吁吁的,蘭陵燕的睡袍被拉扯得往兩邊凌亂的散着,他的眼神卻危險的看到了寧雲歡半露不露的那兩團雪白軟綿的陰影,隨着她呼吸的顫動。若隱若現的。
“別動……”寧雲歡哆嗦着,一邊嘴裡輕聲喘道,身下緊緊被抵住的感覺讓她知道蘭九已經是在暴發的邊緣。
想着自己曾看過的小說電視上的手段,她還沒伸出手輕輕摸在蘭陵燕胸膛上,只是這樣而已,就已經讓蘭九有些忍耐不住了起來:“寶貝,開始了,就不能再後退。”
他眼神危險,表情這會兒早已經維持不住平日的冷峻,這話似是在意有所指一般。可寧雲歡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只當蘭陵燕說的是兩人的親熱,因此點了點頭:“不會後退的。”說話間她臉已經朝蘭陵燕胸前趴了下去,蘭九摸着她的頭髮,享受着她難得的溫順與二人這一刻那種她並不是逃避而是努力想要取悅他的感覺。
沿着胸膛嘴脣往下滑。一路點火,寧雲歡吻過塊壘分明的結實小腹,最後哆嗦着着手將蘭九最後的遮掩給拉開了,將蘭陵燕早已經忍耐多時的欲妄放了出來,還沒碰到,蘭九已經忍受不住了,坐起身拉她坐在了上頭。一面按着她往下滑,一面道:“下回再試。”他說話時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寧雲歡只覺得自己被一寸寸撐開,身體裡漲得她有些發疼,可是開弓便沒有回頭路,兩人在一起這些年。她從沒有過的熱情讓蘭陵燕一時間也忘了要剋制。
身體的疼痛與奇妙的飽脹感夾雜着似是委屈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的感覺讓寧雲歡忍不住想哭,只是她的輕喘與哭聲引來的卻是蘭陵燕更激動的對待。
小別勝新婚,沒有了包袱時的寧雲歡在兩人的親蜜事情上不再像以前帶着抗拒,讓蘭九欲罷不能。
在國外拍的廣告很快的因爲這個品牌已經入駐了華夏的原因,自然這個廣告也在華夏播放。一時間林敏與寧雲歡兩人迅速打倒了許多明星偶像,成爲了當今最紅火的人。寧雲歡也開始了走在路上有可能會被人認出來,並索要簽名的待遇,要知道這一切以前全是女主顧盈惜的!
時間久了寧雲歡便有些煩了起來,下午去公司時大熱的天她還得戴墨鏡用絲巾將頭臉全部遮住,進了公司裡才被人認出來。
到了自己的地盤寧雲歡自然鬆了口氣,她開的就是娛樂公司,裡頭最不缺的就是偶像明星,衆人看明星早就已經看得多了,不會像一般人那樣的大驚小怪,只是她一進公司時,保安衝她點頭時,眼裡還是露出激動之色來:“寧小姐。”
寧雲歡點了點頭,這會兒也跟寧雲歡一樣用絲巾裹着頭的一個人影本來是坐在大堂中的沙發角落,一聽到這個聲音,那道影子躥了出來,本來一直抄在懷中的手突然間伸了出來,不知道朝寧雲歡噴了個什麼東西,站在服務檯旁的前臺接待臉都青了,寧雲歡後頭跟着許久默不出聲像影子似的顧盈諾卻是隨手便抓起旁邊的一個嬌小身影,擋在了寧雲歡前頭。
“啊……”一道慘叫聲響了起來,接着衆人鼻端便聞到刺鼻的味道,那個古怪的人影很快被驚呆住的保安制服了,顧盈諾伸手便掏出手機分別報了案和叫了醫生。
“可惡!”似是看傷到的不是寧雲歡,那個人影面紗被摘了下來時,露出一張桀驁不遜的臉來,一雙眼睛裡充滿了陰鷙,竟然是個面目有些陰沉,身材十分瘦小的年輕男人:“賤人,這回你跑掉了,下回你肯定再跑不掉!”
寧雲歡冷笑着看擋在自己身前那個嬌小身影捂着胸口兒便慘叫,已經被衆人扶了下去,這會兒見年輕男人被抓住了還要再來一副想吐自己口水的樣子,寧雲歡站遠了些:
“我會不會跑掉是一回事,不過現在你惡意傷人,已經是跑不掉了,牢中男人們缺的就是你這樣的免費人員。”她話音一落,年輕男人臉上便露出更加怨恨之色來,剛想要掙扎,已經被保安拿了東西往臉上一蒙,直接反剪了他便推走了。
寧雲歡這才發現了這個受傷的女孩兒是自家公司裡一個叫寧蓮蓮的藝人,不止巧的是跟寧雲歡同一個姓,更巧的,是她就是寧雲歡進公司時有次遇到了安慰顧盈惜那個看起來脾氣率真直接,長着一張娃娃臉面孔的姑娘。
“你還有意識麼?”寧雲歡朝很快被人擡上擔架的姑娘問了一句,顧盈諾看了一眼,一點內疚都沒有報告道:“夫人,這是寧蓮蓮,華夏南都人,今年十九歲,剛上帝都大學影視系一年級,家中除了父母之外還有兩個哥哥,更重要的。”顧盈諾說到這兒,貼近了寧雲歡耳朵邊道:“她家好像跟夫人你的孃家有些關係。”
顧盈諾做完手術之後依約跟在了寧雲歡的身邊,不過她自己也是個有能力的,學起東西來十分刻苦,蘭寧是寧雲歡的公司,往後她跟在寧雲歡身邊顧盈諾也知道是要跟蘭寧打交道的,因此有些什麼人和事,她都將資料硬背進了腦海裡。
寧雲歡聽到那句可能跟自家有關係的話時,眼神不由一動:“誰說的?”
“主子曾提過。”既然是蘭九都說了,寧雲歡就知道這事兒應該是沒假的了,她將疑惑藏在了心裡,冷着臉吩咐衆人將這個寧蓮蓮送去醫院之後,自己才直接上了樓。她沒有再跟前臺的接待小姐多說話,衆人也都知道自己犯了錯,正有些忐忑不安間,樓上已經召了下頭的人,直接結算了三個月的工資將這些人遣走了。
在公司裡呆了一會兒,寧雲歡這才坐不住直接去了寧父寧夫人現在住的地方,因上回寧家出了事的原因,布魯格林至今人還沒有被蘭家掌握,所以寧父與寧夫人暫時都住在蘭陵燕在京城中心的小莊園裡,這邊佔地雖然不如山上廣告,可因爲在市中心,一切用度極其的方便,再加上蘭九名下的房子就沒有跟人共住的,這片小莊園中是沒有其他住戶的,寧父平日在裡頭可以自己鍛鍊身體釣釣魚,倒也自得其樂,身體比之前看起來還要好幾分。
車子開進去時守在大門口的人認出了這是寧雲歡的車,很輕易的就放了她進去,這會兒正是八月的季節,京中的天氣很好,雖然還是有些熱,但因爲莊園中沒什麼人的原因,再加上綠化極好,因此寧雲歡下了車時便沒有感覺到熱得難受。
寧父寧夫人並不在別墅中,小區裡傭人們朝不遠處的涼亭指了指,恭敬的領了寧雲歡過去,這邊小湖上有個涼亭,平日在裡頭歇涼,四周輕風吹過來時十分的涼快,寧雲歡過去時竟然見到了一個不該在此時出現的人影,她臉色立馬便沉了下去:
“爸媽。”她最近出了國,纔剛回來昨天已經是晚上了,便沒有給寧父寧夫人打電話,她知道寧父寧夫人最近生活規律了,晚上睡得也早,與其自己回來的消息讓他們睡不着,倒不如白天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