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拒絕的子尋耐心磨盡,面容變的冷森。
“我需要它,若你不給,別怪我不客氣。”
剛剛還說要和人交換,一轉眼就要動手,這就是強者對弱者的態度。烈刀門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長虹。
和印雙眉緊鎖,突然開口了:“道友,你這是要強搶不成。”
“要麼換,要麼我自己去拿。”
“說到底還是搶,這是我們烈刀門地盤,豈容你任意胡爲。”說出這話的時候,和印也想過,對手很強,但是這裡畢竟是烈刀門的地方,如是真動起手來,烈刀門掌門會出來給他們撐腰。
和印語氣轉爲強硬,少女漂亮的黑眸寒光一閃,聲音略微擡高,透着徹骨的寒氣:“我不想殺人,但若你非要動手,到時候傷及無辜,當算在你頭上。”
氣場不對,雙方都硬了起來,和印不能半途退縮,重重的哼了聲:“豈有此理,你到我烈刀門強搶物品,難道還要殺我烈刀門人不成。”
狂風驟起,滿地黃沙捲起起,火熔陣烈焰再起,子尋故意觸動結界。烈刀門人被風吹的眯起眼睛,向後連退幾步。
“我便搶了如何。”沒有什麼好說的,浪費唾沫,浪費時間。釋放出壓制中了威力,烈刀門一干人等頓覺呼吸不暢,肩上像扛了千鈞重擔。修爲低的立即萎頓在地,還能站着的幾個結丹修士面如土色。
一人叫道:“她是元嬰末期修士?”
另一個人回:“似乎更強。”
和印激靈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能後撤的人,急忙後撤。
和印叫:“呼喚掌門。”
烈刀門掌門狂雷是元嬰中期修士,作爲煉體修士,攻擊力比法修強橫一倍。因此和印相信叫掌門出來對付子尋這種高強的法修,至少不會輸。
聽了和印的話,烈刀門人都有這樣一種感覺,他們今天夠丟人的了,不停的玩外叫人。現在叫到掌門了,掌門要是也敗了還能叫誰。結丹修士中精明的一個扭身進去,他要提前給掌門打點預防針。
因此當烈刀門掌門狂雷出來的時候心裡是又好奇又惱怒,好奇的是怎麼會有一個黃毛丫頭達到元嬰修爲,惱怒的是偌大一個烈刀門遇到一個小丫頭還要讓他堂堂大掌門出來擺平。
狂雷是一肚子不快出來的,看見烈焰翻騰的火熔陣更是怒,火熔陣對元嬰修士基本沒用,護陣的人居然不知道改變,就眼看着火焰翻騰,燒的是他們自家的地盤,雖然沒有什麼珍貴的,但自家的一草一木都是好的。
“撤陣。”狂雷一聲怒吼,護陣弟子急忙去撤陣旗。
狂雷帶着一身怒火走到衆人前面,真是可氣,他要是不走到最前面就看不見對手。一個小姑娘在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烈刀門弟子面前就是個小不點。儘管此時的子尋已經長成,身材高挑,比大多數女孩子高出許多,相對注重煉體各個身高馬大的烈刀門弟子,她還是小了許多。
狂雷的個子在烈刀門中不算最高的,是中等,因此他不站在最前面,真不知道對手是誰。
烈刀門弟子看見掌門出來,急忙恭敬的閃開一條道路。狂雷走出來,一眼看見站的筆直,一頭黑髮迎風飛舞的絕色少女,臉上的怒氣更甚。就這麼一個小女孩將他一門的人都難住了麼。火完了靜下心來再看。作爲修爲最高的人,他再看不出對面人的修爲那便是菜鳥。
看清楚子尋實力後,狂雷的怒氣瞬間沒有了。不能怪他的門人無用,實在是前面站的確實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什麼元嬰修士,包繞在子尋周圍的無形防禦罩強悍無比,超過了元嬰修士的極限,這是化神修士纔有的實力。
心中一閃而過的是驚駭,再閃過的嫉妒,世界上天才很多,眼前這個修煉天才絕對是古往今來最強的一個。
看清楚後狂雷哪裡還敢動手,他雖然是煉體修士,可以越級對抗,但對手是化神期修士,就算再弱也不可能輸。再者跟一個化神期修士爭高下是不智。
化神期修士很快就能飛昇,將擺脫與凡間的瓜葛,因此完全沒有必要得罪。得罪了與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狂雷收拾掉臉上的凶氣,露出一副和藹的笑容,抱拳在胸,恭敬又客氣的道::“原來是化神前輩,烈刀門掌門狂雷,不知前輩駕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此言一出口,所有烈刀門弟子全蒙了,一個個如傻了一般瞪着子尋。化神修士,這是什麼概念,這是近乎神的存在。之前只是聽說從來沒有見過,都以爲化神修士早該飛昇了,卻原來凡間真有化神修士。
驚掉他們下巴的時候,一直以爲只有鬍子頭髮全白了的人才有可能化神,誰能想到見的第一個化神修士居然是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難道她駐顏有方,千年了還是少女模樣。但也不對,就算駐顏有術眼神和氣質也不能還保持着少女般的純真。難道對面的就是一個怪胎。
不管大家怎麼想,他們的掌門都放低了姿態,他們更不敢怎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客氣,你便不好意思強橫,子尋收斂身上的威力,恢復平和。
“狂雷道友久仰,我並無惡意,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便是長虹手上的戒指。實不相瞞,那戒指與我有用,而與現在的各位均沒有用處,所以希望長虹公子割愛於我。我也不會白要他的東西。如果一枚妖獸內丹不夠,我可以再取獵殺幾隻妖獸回來,交給貴派。只要我付得起的,長虹公子儘管開。”
她這是開門見山,不想囉囉嗦嗦半天說不到要點上。
狂雷聞言,扭頭訓斥長虹:“一枚小小戒指送於化神高人就是了,何須這般敝帚自珍,丟盡我烈刀門的臉。”
長虹看狂雷這樣說,心裡有再大的不樂意,也不敢說什麼,這裡所有人都比他強,誰都能捏死他。
“掌門有所不知,不是長虹稀罕這枚戒指,實在是長虹的身世全在這枚戒指上。如果沒有了戒指,長虹就再也找不到生身父母了。求掌門給長虹做主,戒指雖普通,卻關係到我身世之謎,於我來說非常重要。”
狂雷皺眉看和印:“他的身世你可知?”
和印擺擺頭:“這個弟子不知。”
狂雷橫了他一眼:“什麼都不知,怎麼做人家師父,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