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些都是煉氣五層以上的修士,是石家精英,帶頭的是石厚仁,石大少的老爹,築基初期。
這次石家也準備好了來的。當然在前面叫陣的一撥,負責進院子突襲的爲另一撥。
石厚仁在石家修爲不低,他們家至今爲止有五個築基初期的,沒有一個更高級別,便是這些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也全是丹藥硬砸出來的。所以沒有經濟實力,如那些小家族再怎麼也不可能修煉到築基。這就是爲什麼他們這些有築基修士的家族是大家族,可以在清風城喝五吆六,不可一世,就是實力決定一切。
孟家有一個築基中期的,所以能排上老大的位置。孟影兒被無問預測將來結丹不成問題,這才讓孟影兒享受到了比其他兄弟姐妹更高的待遇。一個擁有結丹期修士的家族,可以在整個凡間橫行無阻,可以想見實力是多麼重要的東西。
孟成瑞也是築基初期對戰石厚仁不成問題,關鍵是這個院子裡絕大多數是女人,能戰鬥的沒有幾個。家僕中能戰鬥的,已經在昨天晚上就被孟成福調走了。
孟成瑞一下子慌了爪子,只有他這院子的女人沒撤走,其他家早在昨天晚上已經集中去了防禦陣。孟成瑞鬱悶的發狂,真想把那個沒用的兒子海扁一頓。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正好院子裡沒有外人,孟成瑞強自鎮定,打算問一問。
“石兄,昨日我兒已經和你兒達成不戰協議,今日你們石家爲何出爾反爾。”
石厚仁冷笑:“屁話,誰跟你達成什麼狗屁協議。你個老匹夫,你不說我還正要問你。你兒與我兒平素交好,你兒卻心狠手辣沒到開戰之期就對我兒痛下殺手。你們孟家如果不講道義,今日倒來說我家出爾反爾。老匹夫,叫孟於亭出來,老夫要拿他的頭給我慘死的兒報仇。”
什麼?孟成瑞的腦袋“嗡”一下炸開鍋了。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去將孟影兒交給石大少的,怎麼會殺了石大少呢。孟於亭哪裡有這等膽量,即便有,他怎麼可能瞞着他老子反而說達成和平協議。到底誰在說謊。孟成瑞當然會認爲是石厚仁說謊。
“胡說,我兒什麼時候殺你兒子了。明明是我兒幫你家將孟影兒交到你兒子手中,說好了不進攻孟家。怎麼,你們想背信棄義,將人拿了,還要反咬我們不成。”
石厚仁一口老痰吐了出來,差點落在孟成瑞臉上,“我呸,胡說八道的是你們。我兒昨日見過你兒之後,便慘死在院子來,死後還被你兒子鞭屍,弄的面目全非。你居然在這裡說什麼將孟影兒交到了我兒手中。你個老匹夫,今天要不滅了你們全家,我便死在這裡。”
這是不死不休的意思。
孟成瑞真的傻了,照石厚仁所言,石大少是真死了。怎麼會死呢,孟於亭真的殺了他不成。怎麼會這樣?
打死孟成瑞都想不到是無問殺的,把屍體弄的慘不忍睹的是孟影兒。但是當時在場的人就只有石大少和孟於亭。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無論如何也是洗不清了。打吧,再囉嗦也沒用。
孟成瑞心一橫,拼了。
女眷們和沒有戰鬥力的人全部擠在一角落裡。而真正能作戰的只有孟成瑞,孟於閣,還有幾個尚未成人的半大孩子。這些半大孩子都不過煉氣三層,能有多少戰鬥力,全部是被宰的命。
女眷們更不用說,抱頭哀嚎等死。這邊來的是二十幾名修爲好的人,掄起劍來,就是砍瓜切菜。一霎時慘叫聲哭喊聲哀嚎聲響成一片。
還在外面轉悠的孟於亭明明聽見了,也看見那麼多人進了他們家,可是卻不敢回去。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來的人到底有多強,也知道自家幾個能戰鬥的人很少。敵強我弱,便是他趕回去也是杯水車薪救不了任何人,反而把自己搭進去。心一橫扭頭往外跑。
來到大門口往外一望,外面打的正熱火朝天。孟成德帶着一家子能戰鬥的都在這裡打呢。雖然不像他家那裡慘烈,但也是不斷有傷亡。風颳進他的鼻子全是血腥味。
看見這樣的場景他能喊什麼,喊了也不可能有人回來幫他們家。這次真是他害死了全家人。孟於亭不是有膽量的人,他知道回去是死,已經嚇的腿肚子轉筋了。
就在這時候,看見他爹拖着孟於閣狼狽的跑了過來。孟於閣的肩上全是血,孟成瑞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不過沒有多少是他自己的。
在他們的後面追着幾個石家的人,眼看就要逼近。孟於亭再孬熊也不能眼看着父親和弟弟死在自己眼前,牙一咬心一橫,拔劍衝過來,將幾名修士攔住。
孟成瑞這才得以喘息,剛纔情況惡劣,他已經無暇顧及家中其他人,那些女眷,還有未成人的孩子救不下來,只能將孟於閣勉強救了出來。
往外跑的時候分明聽見他那些孫子孫女哭爹喊娘,明明聽見女人們哀嚎痛哭。他狠心關閉耳朵,硬拖着孟於閣殺了出來。之所以拖着孟於閣出來,也是因爲兩個兒子是他家的中堅力量,其他人都可以死,這兩個不能死。只要兒子不死,女人會再有,孩子還能再生。
孟於閣一路上狂罵不休,十分不樂意被爹拖出來,他比孟於亭好戰。孟成瑞也沒有心思斥責他,能逃出命來,比什麼都好。
孟於亭一個人對付幾個很快就撐不住了。孟成瑞也喘息才定,提着劍上來打算幫忙。
就在這個時候石厚仁趕過來了,剛纔他把孟成瑞的家眷們一頓狂砍,才稍稍平息心中的恨火。大兒子是他的希望,修爲在石家小輩中出類拔萃,還指望將來靠這個大兒子獨擋一面。驚聞被殺的消息他當時差點暈過去,根本沒想到的事。還沒有開戰,而且就算開戰,以石大少的伸手也不會死。
誰知道晴天一個霹靂,兒子死了,還死的非常慘,面目全非。他無法接受,等看到兒子屍體,他更是心痛如絞,把孟於亭恨入了骨髓。因爲石大少貼身的人告訴他,石大少最後見的人是孟於亭。自然而然孟於亭就是罪魁禍首。
他已將孟家恨到骨子裡,能對那些孟家人心慈手軟麼。明知道女人孩子是無辜的,但秉着斬草除根的原則,他要殺,殺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