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顧飛陽看着沈滴舟那雙輕輕淺淺的眼睛,忽然之間也有了一點茫然。是啊,爲什麼呢?他現在並不需要什麼‘女’人,就算需要,爲什麼一定是這個‘女’人呢?或許是因爲……
思緒如電,顧飛陽只是眨了眨眼睛,就看向了沈滴舟,他聳了聳肩膀,帶着點無所謂:“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很重要嗎?沈滴舟自己在心裡反覆的思忖了一下這個詞彙,其實她自己也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對於沈滴舟來說,男‘女’朋友什麼,感情什麼,甚至婚姻什麼,都不是她現在這個階段需要的東西。所以,對於顧飛陽的提議,她有過心動,可是,卻也並沒有非你不可的‘欲’。望。
於是她笑了笑:“我考慮一下吧。”
顧飛陽表示理解,他說:“明天晚上的六點鐘,可以告訴我答案嗎?”說着他看了看手錶,臉上‘露’出了一點恍然:“哦,可能是今天晚上的六點鐘了。”
沈滴舟翹了翹嘴角,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用那雙清淺的眸子一直盯着顧飛陽,暗示他快點給她滾下去。還好,顧飛陽比較有眼‘色’,他心情愉悅的跟沈滴舟告別之後,下了車。
夜‘色’中,銀‘色’的阿斯頓馬丁化成了一道銀‘色’的弧線,飛快的從顧飛陽那帶笑的眼中消失不見了。
胡‘亂’的洗了個澡,沈滴舟將自己丟在了柔軟的大‘牀’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眼看向了窗外,夜‘色’中,羣星璀璨。
這一天過的……
第二天永遠都是嶄新的。
當沈滴舟‘精’神抖擻的坐在會議室裡跟整個項目組討論,對於那塊地做的新標書的時候,沒有人能看出來,昨天晚上她只是睡了四個小時。她依舊穿着得體的職業裝,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頭髮被整齊的盤了起來,‘露’出了她那如同貝殼一樣的耳朵。
她的脖子上和耳朵上並沒有帶什麼首飾,倒是她的右手帶着一個大大的珍珠戒指,柔和她身上凌厲的光芒。
臨近中午的時候,沈滴舟的秘書走了進來,貼着沈滴舟的耳邊輕聲的問道:“沈總,薛氏的薛總約你中午吃飯,您看要接受嗎?”
“哪個薛總?”薛氏現在在B市的人有兩個,沈滴舟並不確認今天來約自己的人是不是薛合,所以,又問了一句。
“是薛合,薛總。”
“讓他訂地方,我一會兒給他電話。”沈滴舟跟秘書敲定了這個事情之後,又繼續跟洪議他們投入了火熱的討論之中。
中午十二點半,沈滴舟準時出現在跟薛合相約的法國菜餐廳。
相比較起昨天來,今天的薛合穿得十分的正式,一看就是剛剛從公司裡出來的,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子利落的氣勢。
沈滴舟坐了下來,兩個人還沒有說兩句話,就有‘侍’應生前來送菜譜。
兩個人點了餐之後,這纔算是有了些空。
沈滴舟笑:“怎麼?這麼想我?昨天才一起吃了飯,今天又要一起吃?”
和顧飛陽比起來,沈滴舟顯然對於薛合要親近得多,而且,更加隨意,從她說話中就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