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和張紫儀分開時,他感覺到小姑娘臉上的不捨,他也知道小姑娘對他有一股情意,可他不敢接受。雖然作爲穿越者,沈浩有着三妻四妾的夢想,可張紫儀不是齊青,也不是楊小仙,她有着輝煌的未來,沈浩可不能自私地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張紫儀有些失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感到全身都很累,她一下躺在牀上,再也不想起來。她知道自己病了,是一種感情上的病,喜歡上一個已經有女友的男人。
張紫儀一直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直到沈浩的出現,讓她清楚,自己喜歡的,就是像沈浩那樣的男人,成熟,有才華,對女孩很貼心。可惜,她發現第一個適合自己的人,被他人捷足先登了。世上,還能再碰到第二個這樣的人嗎?就算再碰到第二個,那時自己可能二十九或三十九歲了吧。
浩哥會支持自己在歌壇上發展,可感情上,卻難跟他再進一步發展了。他的女友跟她一樣的年紀,還在讀大學二年級。
張紫儀突然心中燃起一股鬥志,她要與那位女孩作戰,不能這麼快就認輸,張紫儀不會輸給任何人。想到浩哥看自己內衣藝術照時的神情,張紫儀對自己很有信心。
齊青和華夏電影公司簽完了第二份合同,但這次沒有馬上開記者招待會。第二個劇本什麼時候開記者招待會,要等到第一部電影的票房出來後再確定。而且這個劇本,也是爲下一年春節準備的,拍攝日期定在明年的四月份。現在並不急。
不過,浩瀚文化公司的第一筆首付金二百萬元,已經拿到了。沈浩的事情忙完,準備返回嶽州。離開時,並沒有特意去跟張紫儀告別。
沈浩回到嶽州後,差不多到九八年的國慶了,國慶前,沈浩記憶中的一件與高明遠有關的事發生了。很多人都以爲是小事,連高明遠都以爲只是一件小事,可沒有想到,這是有人設計好的,爲對付他而準備開始的頭一道菜。
沈浩對政壇是一竅不通,如果不是幾年後媒體對高明遠平反作了詳細的報道,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有什麼意義。
由於現在高燕玲是沈浩未來的老婆,高明遠就是他未來的岳父大人,所以,沈浩就特別對這一件事,及那個人,進行關注,還特意派了宋哥去盯着,一有事就通知他。
國慶前五天,沈浩接到宋哥的電話,沈浩讓他盯着的、高明遠在做縣委書記時的秘書、現任某縣的縣委書記---趙伯忠,被市紀檢人員帶走,喝茶去了。
趙伯忠只做了兩年高明遠的秘書,在高明遠調離後,他就轉一個鄉鎮做了鎮長,這幾年也就升到了縣委書記的位子。
趙伯忠坐到縣委書記的位子,並不是靠高明遠,他搭上了另一條線,跟高明遠的圈子無關。按理說,趙伯忠出了問題,應該與高明遠毫無關係。
可就是這個趙伯忠向紀委爆出了高明遠在做縣委書記時,收受了鉅額的賄賂。按照趙伯忠提供的證據,紀委人員很快取到了證據,在九九年五一節前,高明遠被雙開,進行調查,一個月後,就被宣佈撤去年有職務,取消黨員資格。
而那時,高明遠的女兒高燕玲爲幫助爸爸,委身下嫁給市委鄭副書記的兒子鄭少強。她不會知道,鄭副書記正是參與設計陷害她父親的人,她以爲自己嫁給了鄭少強,公公就會幫自己的爸爸一把,可是她錯了。
鄭少強是什麼人,高燕玲是很清楚的,可她爲了爸爸,爲了家庭,還是咬牙嫁了。四年後,她瞭解一切真相,承受不了打擊,在高明遠平反前,她自殺了。
這就是前世高明遠案的情況。高明遠案也只是東湖省政壇風暴的一小部分,是省裡兩大巨頭鬥爭的犧牲品之一。
九九年,東湖省政壇由省委朱開明書記和省長餘志升兩派間,開始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各有勝負,最後弄得東湖省幹部被陷害者達到二十多人。最終,是中央派出特派組,進駐東湖省進行調查,將兩條大鱷調離東湖省,才平息這一場派別間的鬥爭。
趙伯忠被紀委進行調查,剛開始時,並沒有人將他與高明遠聯繫起來,可後來有心人發現他與高明遠有一定的關係,這些人正要想辦法把高明遠弄下去,於是,他們逼迫趙伯忠,讓他編了有關的線索,對高明遠進行陷害。
從趙伯忠被紀委進行調查,到高明遠被雙開,其間有七個月,一是因爲剛開始時,並沒有聯繫到此案與高明遠的關係,二是在編了線索後,要將所有證據準備齊全,要將高明遠一棒就打死,不能讓他翻身,所以,時間要長些,準備才充足。
在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後,新州市紀委向省紀委通報了趙伯忠中牽出的高明遠的問題。省裡有人馬上悄悄組織了一個調查小組,對高明遠的問題進行了調查,很快就取得所有關鍵證據,然後通報省常委會,要求對高明遠進行雙開,由於提供的證據很明顯,省裡高明遠的支持者沒有辦法,只能通過了決議。
高明遠一直都沒有覺察別人對他進行了行動,被雙開後,他拒不承認所有指控,被省紀委視爲態度惡劣,雖然他沒有認,但所得的證據鏈是完整的,已經足夠直接宣判。所以,高明遠在被雙開後,一個月就結束了他的政治生涯,並在牢裡渡過了四年,直到他得到平反。
平反後的高明遠,因愛女已經自殺,不願再回政壇,而是回到老家,做一個老農。
這就是前世完整的事件版本。
現在,這件事纔剛開始,火都還沒引到高明遠身上,但沈浩有必要讓高明遠認識到,如果有人故意引導,那麼火,還是有可能燒到他身上的,而且一旦燒起來,肯定會滅不了,因爲對方肯定會在火上澆上油。
高燕玲的週末都是和沈浩一起過的,今天還不是週末,但還是接到沈浩的電話。
“寶貝,想我了沒有?”這臉皮厚大叔,採用水滴水穿石的功夫,已經可以用這個稱呼了。
“不是約好週末見的麼,怎麼又突然打電話給我,干擾我上課,情節嚴重,要受處罰。”
“我接受處罰,我有事想約一下市長大人,你跟他說一下吧。”
“老人家很忙的,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別找他。”
“當然是正事,跟嶽州經濟大發展有關。”
“又吹了,我晚一些打電話約他,約好了,就通知你。”
“老婆你真是太好了。啵一個。”
很快,高燕玲就通知,在週日下午老地方喝茶。
這次只有兩人,高燕玲被沈浩支走了,叫沈潔和楊小仙兩位美女把她拉走逛街。
“說吧,有什麼大事,連小玲你都不讓她聽。是你姐公司的事,還是你那個廠子的事,還是你與小玲的事。”高明遠喝一口茶,平靜地說。
“都不是,是你的事。”
“我有什麼事,而且你操心我的事做什麼?”
“你是小玲的父親,所以,你的事我也要上點心。”
“你說吧,我有什麼事?”高明遠還是很平靜。
“前兩天,新州某縣的趙伯忠書記被新州市紀委帶去調查,他好像在六年前,曾做過兩年你的秘書?”
“這事我也知道,我的現任秘書也通知了我。趙伯忠是因在徵地中收了回扣,被人舉報的。雖然他曾是我的秘書,這事跟我沒關係,對我也沒有影響。”
“你知道我是一個寫文章的,想像力就豐富些。如果有人真想讓這件事跟你有關聯,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爲什麼會有人這樣做?”
“你應該知道,九八年來,省裡兩大頭間的摩擦加劇,一方想壓倒另一方,如果有機會弄倒對方一顆棋子,那麼也不錯。”
“我就是那顆棋子?”
“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其它人。就看別人怎麼選。你是被動的,處於一個被動的位置。”
“那我就要時刻提防着別人盯上我,弄倒我。”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應該這樣,我不在官場,所以,不太懂。我只是把自己放在你對手一方的位置,想着如何利用這件事,將你這個棋子移去。”
“那你說說,你會怎麼做?”
“很簡單,只要讓趙伯忠配合,供出線索,再安排相關證據,然後再由上面下來確認證據,那你連這些證據也看不到,就可以被確認了。”
“這件事也只是有可能,你不會讓我因爲有可能,就派人去新州盯着吧。”
“這種時期,凡是可能,都要小心對待。我不想讓小玲擔心這些,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些,所以,今天事,把她支走。”
“你對小玲很不錯。你說的可能,我也曾考慮過,只是想到它的可能性小到接近於零,所以,不想去理。你雖然說的有理,但也說服不了我。”
“我知道說服不了你,可我希望你能將可能性稍提高一些。還有,我既然注意到了,也想繼續注意下去,如果有什麼事,希望能及時聯繫你,能不能跟你的秘書直接聯繫?”
“我會告訴廖斌跟你聯繫的,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他。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官場的嗎,怎麼今天會主動跳進來?”
“爲了小玲,就是火坑我也會主動跳。”
“小玲眼光真是不錯,她也從沒錯過。”
沈浩心裡說,前世她就錯了,結果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