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宮,同樣是如祖在外面候着。
“怎麼了?”
“大哥他們與人打架了,是李妃的孃家,李侍郎的小公子,當今的國舅爺,李妃說,人躺在牀上,已經起不來了,雖然這有着誇大的機會,可是打架了,也不告訴我們,這大哥……!”說着,如棋不由得氣了起來,自己爲他擔心着,他卻到處的惹事生非。
如祖眯了眯眼,“可是沒有打架的痕跡啊?”今早,大家可是一起吃早飯的,如光,如耀一同回來。
“所以這纔有了誇大的機會,不然,我現在還是裡面出不出,。”
“回家吧!”
馬車可以說是一路狂飆的。
到了慕容家,如祖看着已經安全了,也不理如棋,他身影一晃,就在如棋的前面消失了。
如棋在小意的幫扶下下了馬車,趕到如光屋子的時候,下人正在一旁緊張着,房門是被踢開的,正歪在一旁,上面有着一個大大的凹陷的腳印子。
屋子裡傳出了打架與吵架的聲音。
“怎麼了,只是打了兩個家丁而已,用得着大驚小怪麼?”如光的聲音裡有着濃濃的睡意。
“什麼兩家家丁,李妃娘娘發了話,你打的可是李妃的親弟弟,李侍郎的小兒子,李家的小公子,當今的國舅爺,人都躺在牀上起不來了,妹妹今天被召進宮,就是爲了這事,妹妹都被罵了,被爲難了,你還睡得着麼?”如祖怒氣衝衝的向如光吼。
“你說什麼?不是例行進宮而已麼?”如光的聲音也有了怒氣。
“誰告訴人是例行進宮?”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李家,我會處理。”
“你怎麼處理?上門道歉,還是負荊請罪?先別說人家願意不願意原諒你,只是你做了這樣的事,就等於是慕容家做了這樣的事。一個處理不好,我們全部人都要陪你陪藏,那時候,就真是滅族了。”
會牽連到全家?如光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了。他沒有回答,這事,一時,他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有點久的,如光纔再一次開了口,“我只是踢了在場的人每人一兩腳而已,都沒有用幾分的力,應該不會有事的纔對啊?”
“京裡的公子爺身子弱着呢?嬌貴得很,難道你還想他們像你一樣。不管被打多少次,一會就能爬起來?”
“那怎麼辦?”
“告訴我,當時的情況,我們要先做好準備,不能讓那些有心人將我們置於死地。”
住在如光對院的如耀也被吵醒了。出來看到如棋在,在下人那裡瞭解到瞭如光與如祖打了起來,他用手指了指,“怎麼了?”
“一會,我們要開大會,三哥,別睡了。”如棋的神色有點嚴重的說。
如耀愣了一下下。點了點頭。
六人,聚到了花院裡。桌子上擺放了着糕點,茶水,遠遠的看着,幾人就像正在賞菊看花。
如光將事情說了一遍,如耀補充了幾句。事情原來真的不嚴重,甚至可以說是少事一件,打了幾個家丁而已,在京城真的不能算是事,但是李妃口中的國舅又是怎樣的一回事?
衆人不由得思考了起來。是李妃的藉口,詭計?好讓如棋低頭,好能拿捏慕容家?
但是沒有打國舅,而說打了,這事一但被說開了,那李家,李妃的信用將全無,同時將成爲京裡其他人的笑話。
如果不是藉口不是詭計,那表示,如光打的人當中,還真有國舅?堂堂一位國舅爺,漂亮的衣服不穿,架子不擺,竟然一身的家丁服?
這當然可謂是相當的詭異!
是陰謀,還只是巧合?
最後,如棋幾人得到一個結論,打家丁一事,如光認了,但是一定要咬緊,因爲家丁無禮,所以纔會小小教訓了一下而已。
謀定了,如光打了一個哈欠,“我可以回去睡覺了麼?今晚還得值夜。”
“大哥,三哥,今晚,你們要不請假吧!”如棋想了一下,她已經能狠到李妃下一步的動作了。
“你是說,今晚,李妃她……?”如祖疑惑的問。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如棋沒有回答,還反問。
“會!”如祖直接的點頭。
“不,請得了一晚,請不了一世,難道因爲這一件小事,我就放棄現在所有?”如光搖了搖頭。
對,如光說得沒有錯,不能因爲這一點小事,就放棄如光努力所得。
“不怕,我小心一些,不會有事。”如光伸手摸了摸如棋的腦袋,“不用擔心,回御林軍幾天了,我大約也瞭解自己在裡面的實力,加上有小耀在,不會有人能拿我怎樣的。”說着,他向如棋笑了一個。
“我今晚也會看着辦,李妃敢動手,那就不怪我將她除掉。”如耀突然陰深了起來。那感覺讓如棋有點陌生,可是卻清楚的知道,如耀在心裡,已經怒了,一個小小的妃子而已,自己一家子都沒有怎樣,她卻敢在那裡爲難自己的兄弟姐妹,就這一條,已經罪不可恕了。
“不,不要衝動!大哥,你知道宮中御林軍的實力,可是你知道暗衛的實力麼?能確定你們倆都能逃得掉麼?”
“暗衛?”如光重複了一下。
“大哥不知道?”如棋看着如光,她要知道如光對皇宮的認識有多深。
如光點了點頭,“感覺到,原來那感覺就是暗衛,我就說,明明我是感覺到有問題,可是統領卻讓我們不用管說沒事。原來是這樣。”如光沉默了一下,“打不打得過,要打了才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像他們那樣藏起來,太隱蔽了。”如光說着,看向如耀。
如耀點了點頭,“我都在御醫院,沒有感覺過。這些暗衛一般都在什麼地方?”
聽到如耀這樣說,大家都看向瞭如棋。如光要在宮中巡視,他可以感覺得到,如棋雖然進出皇宮,可是她不懂武。又是如何的知道的?
“一般都跟在皇族人的身邊。在暗處。”
“你怎麼知道?”南宮長樂打量如棋,眼裡有着計較,如光都沒有看到過的人物,她卻知道。
“偶然知道的。”
“啊?”全場都愕然了,什麼是暗衛,就是在暗處的不會出來見人的,甚至,這樣的人是不會被傳說,所以一般都不會有人知道會有這樣的人的存在。
當然,如棋並不是在這一世知道的。做王妃的時候,她一直都不知道有暗衛的存在。在顏烈登基之前,如棋是那樣的幫他,助他,爲了顏烈。連命也可以不要的時候,顏烈卻從來沒有提過暗衛的事。甚至在,最危險的時候,顏烈也從來沒有提過。
在登上皇后位置的時候,如棋得到了自己的暗衛,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皇族裡,身份重要的人,身邊一直都有屬於自己的暗衛,這是皇族安全的保證,作爲皇子的顏烈。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屬於他的暗衛跟在他的身邊。
現在回想起來,如棋才知道。原來顏烈一直都不相信她,在防她。
想到這裡,如棋再一次確定。原來自己是那樣的傻,是自己瞎,纔會那樣的盲目的相信顏烈,幫助顏烈。
一抹悽美的笑,由如棋的嘴角慢慢的浮現着,讓在場的人心中都一驚,一起擔着如棋,不知道如棋這是怎麼了。
“不用驚訝,只是機緣而已。”
知道皇族的暗衛,這是機緣也沒有錯,可是,是怎樣的機緣呢?要知道,知道這些的人可不會隨便的告訴別人的。
可是大家看着如棋,卻沒有勇氣問下去,而如棋也沒有爲這一個問題開口。她不會說是怎樣的機緣。
南宮長樂打量了如棋一下,“怎樣的實力?”
聽到問話,如棋笑了一個,“我怎麼知道!厲害就是了吧!”
不但西門如意投來了鄙視的目光,甚至如光,如耀,如祖都鄙視如棋。
“我又不懂,除了厲害,還可以怎樣形容?”
如棋這話一點也沒有錯,她不懂武功怎樣纔算厲害,程度什麼的,更是不會分。
“我知道了,我不會亂來。”如耀這時,他知道如棋想要表達的意思了,就是皇宮裡有更厲害的,讓他們不能衝動。
“大哥,三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在宮裡,真的有什麼事,那麼,在你們沒有錯,或者情況許可,將事情鬧大,未必不是一個解決的方法。”如棋低聲的告訴如光,如耀。
南宮長樂與如祖兩人的目光都閃過一絲的精光,同時,他們向如光,如耀點了點頭,表示,這是一個可行之法。
如光,如耀也將這事記在了心中。
果然,當班如光一報到,統領就分配了如光一個新的崗位,一般來說,巡視路線,看守崗位,一個月纔會改變一次,可是這才幾天,如光就被調崗了。
如光也知道,這是有人要針對他了,可是,只是調崗,又沒有其他處罰或是不好的東西,如光也只能摸摸鼻子接受了。
來到了新的崗位,如光不由得愣住了,竟然是看過冷宮的宮門。
那給如光帶路的,在離開之前,還同情的看了如光一下。
站在那搖晃的燈籠下,與如光一起值崗的另外一人搖了搖頭,“你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調到這裡。”
“哦?你呢?”如光不答反問。
“我啊,因爲不會做人,所以來這裡了。”那人嘆了口氣說,“我叫沐林,你呢?”
“慕容如光,說是打了不應該打的人。可我不覺得,衝動累事。”如光也像沐林那樣,只說了一點,沒有將事情說清楚。
“這樣啊,好好的站吧,我在這裡,這一個崗上,一站就是三年了,這裡沒有什麼不好的,工作簡單,當然,前途,油水都不會有。還有就是時不時裡面會有點聲音,可是聽習慣了,就沒事了。”
就在這時,冷宮裡竟然傳出了一陣幽怨的歌聲。
“這……!”
“曾經的貴人,能聽到,是我們的耳福,這可是在皇上面前表演過的呢!其他的,不是我們管的。”如光點了點頭。
……
御醫院裡。
老太醫敲了敲如耀的桌子,“小子,你得罪了什麼人?上面下來命令,要將你調到冷宮那裡?”
如耀搖了搖頭,笑了一笑,“走黴運而已。”
“既然進來了,還是要按規矩走的,冷宮那幾位,以後,就是你負責了。”
“好,知道了。”負責那裡如耀一點也不介意,他只是來陪如光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