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在這裡對天發誓,我今生沒有見過貴公子陳子純,更沒有做出什麼失禮人的事,請陳夫人不要污衊我,不然,就算我家只是小小的商人之家,也是敢與定國公府來個玉石俱焚的。要知道女兒家的名聲是不容他人毀壞的!”如棋一點也不退縮。
沒有見過?那自己兒子怎麼會看上這個濺人?陳夫人並不相信如棋的話,她覺得如棋這是在說謊。她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如棋卻不讓她繼續下去了。
“客大,廟小,容不下!陳夫人,請吧!”如棋這是要趕客了。
“好,好,慕容家,小小的慕容家竟然敢這樣說話?”如棋的話讓陳夫人極度的不高興,她什麼時候給人這樣趕過,“你不要後悔!”放下狠話,陳夫人帶着一衆下人離開了。
佟氏上前握着如棋的手,“棋兒,這樣得罪這定國公夫人,會不會有事?”
“沒事,誰讓她竟然開口讓我舅入贅,我舅可是新科狀元,天子的門生,入贅,這陳家也太貪了!”
佟氏她也同意如棋所說,她也覺得陳家太過了。如果說讓佟晴娶陳家的女兒,佟氏還是還認真的考慮的,最少,陳家的女兒也是大家閨秀,有定國公府的出身,配佟晴,身份上是足夠的。
兩人歇了一會,請出了裁縫,繼續剛剛沒有討論完畢的事情。如棋拿出一疊圖紙,“我想訂這幾款,你們有沒有能力做出來?”圖紙一放到老裁縫的面前,老裁縫就眯起了眼,那圖紙上畫的,都是一些很簡單的圖,可是這些圖都很大氣。對於圖上的衣服,全都有着點睛的作用。
“這個?”
“是我剛剛畫的,這些圖案,款式你們鋪子也可以用。條件是,我們家沒有將這些衣服穿出去之前,你們鋪子不得向外賣這些款式,我們穿一款,你們纔可以賣一款!”如棋只是想讓家人出一次小小的頭風,至於之後的利益,如棋打算出讓。衣服款式什麼的,如棋想畫多少可以有多少,因爲她都見識過京城裡最潮流的款式。
“就這樣?”
“以後,我家要訂衣服。你們優先處理。”
“行!”多年的經驗讓老裁縫知道這一次可是沒有風險的大生意。慕容家先穿。帶起了風頭。他將會賺大錢,帶不起,他可是一點本也不虧的。所謂的優先,到時候。還是得看情況的。
定下了其他的款式,送走了裁縫,中午到了。
吃過午飯,佟氏進房間午睡。
躺在榻上的佟氏,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太太,你擔心陳家?”白心剛剛也將陳夫人的態度看在了心上。
“嗯,也擔心棋兒,她太強勢了!”佟氏心擔,如棋這樣的強勢。會爲如棋以後的路帶來麻煩。
“太太,我家們以後將會越來越好,甚至隨着幾位少爺的成長,身份,地位。實力,都會有所提高,婢子聽說,大戶人家的夫人,可都是要有自己的氣勢的,像昨天我們拜訪的馮夫人,今天來訪的陳夫人,她們身上都有着一種氣勢,不說她們,我們家的大太太,二太太,她們的身上不都有着這樣的感覺麼?恕婢子說句不好聽的話,夫人與大小姐就是太弱了,二小姐這樣子才能撐得起大家的門面的。”
佟氏沒有說話,她看着白心,慢慢的,她像是明白了一些東西,點了點頭,道理她一直知道,可是很多東西她就是做不來。
“太太,小姐自有小姐的福氣,你想想,大小姐,你擔心了這麼久,怕她嫁不好,現在的未來的姑爺不就挺合太太的心意麼?”
佟氏點了點頭,昨天買東西,東方順心一出手就是一疊的飛錢,結起賬來一點也不手軟,回家之後,她擔心,東方順心是充大頭,要撐門面,那知道,卻讓如琴問出了東方順心在外地所謂的一點地產,原來比慕容家的田地並不少多少。東方順心可是一個有錢的主,她的女兒的將來是不愁的。
……
這一邊佟氏擔心着如棋,如棋卻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練起了字,如果有誰能看到那練字的內容,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上面,滿滿的寫着陳家的一些東西,其中一條,還用硃筆點了起來。
那是陳家的一條罪,一條足以誅九族的大罪,如棋正在考慮,要不要憑藉這一條罪,讓陳家就這樣消失。
上一世,陳子純娶了如琴,當時的如煙,喜歡了沒有幾年,就開始了冷落她,側室妾侍一個接一個的帶進了家門,那時候的如煙因爲失勢,沒有人與她分憂,終日將自己收藏起來,最於落得與琴渡日。
陳子純不是一個好人,而陳家,更是狠心之一族,大難的當日,如棋親眼看到那刑場之上,有着如煙所出的,陳家的長子嫡孫,也跪在了那裡,最後,死在了那裡。沒有見陳家之人來求情,也沒有見陳子純出面。如琴沒有做對不起陳家的事,可是如琴的孩子卻被陳家推出來送死了
如棋不知道在她死後,如琴的下場會怎樣,可是她卻清楚的知道,陳家,她不想放過。
如棋的目光,落在了硃筆之上。
秘室之內有龍袍!
沒有錯,在陳家的秘室之內是藏着一件龍袍,這龍袍是陳家祖上流傳下來的,那是一個亂世,幾位兄弟,一起闖下了一番大事業,功成之時,有幾人都想登上那天子之位,陳家的先祖是其中一位,但是到最後,他得到的支持沒有顏家的先祖多,所以顏家成了皇家,陳家,成了王家,後來,在幾次大事之中,陳家的地位升升降降的,在近二十年,被定爲了定國公。成了定國公之後,這位置倒是坐得挺穩的,也就在一直的都沒有變了。
能在這麼多上上下下的大事之間穩坐定國公之位,陳家,有着他囂張的本錢,可是如何囂張,皇帝都是不是會允許有人覬覦他的位置的。
這一個事情是當時的如夢在顏烈那裡知道的,可是當時的顏烈卻一直都沒有動陳家。
……
就在如棋想着要不要動陳家的時候,陳家卻翻起了大浪。
“你說什麼?你竟然提出讓佟固靜入贅?你是瘋了還是傻了!新科狀元天子門生,你竟然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你有沒有帶腦子出門?這事只要傳了出去,外面的人會怎麼看待我們家?”陳統正在狂罵着陳夫人。
陳家是打了佟晴的主意,可是在陳夫人進慕容家之前,陳統打的主意是先讓陳夫人告訴慕容家,門戶不當,慕容家的女兒是入不了陳家的門,擡進門作妾侍那到是可以,然後給慕容家一點甜頭,說,如果佟晴能娶陳家的女兒,兩家人就是親戚了,那麼將這妾的身份擡高的一點,做側室也是行的。這就是陳家一箭雙鵰的主意。用佟晴來換慕容家的女兒嫁入陳家作側室,既能得到新科狀元也能讓陳子純得到他想要的人。佟晴原來不需要入贅,只要娶一個庶女就行了。
可是陳夫人看到有着淡定的大方的儀態,樣子端莊,相貌還十分的漂亮如棋她不淡定的了,她想要盡最大在可盡將如棋打壓下來,所以,將娶陳家的庶女,變成了要讓佟晴入贅。
“我,我當時還不是氣不過嗎!你不知道,那小小的慕容家,竟然不將我們定國公府放在眼裡,一點都沒有,我許了她們側室的位置,可是他們不但不滿足,還說,小小的側室,慕容家一點了也不放在眼裡,他慕容家的人不進陳家門。你說,這樣的話,我能咽得下麼!”陳夫人開始歪曲事實,盡往不好的方面下力度。
“側室也看不上?還說不進陳家的門?不想進陳家的門,他們纏着子純幹什麼?”陳統對陳夫人的火氣收了一點,可是這一會,他卻更氣了,因爲慕容家不識大體。他瞪着陳夫人,想要由陳夫人身上得到一些答案。
“不知道,不過,我一看慕容家的女人就知道是子純給迷惑了,一個個都有着妖精的模樣,還整出一個柔弱的樣子,是男的,看着都會心軟的。”陳夫人將佟氏的軟弱,說成了帶狐媚的柔弱了。
“這樣嗎?看來近段時間子純都不要離家的比較好。”
“我會讓人看着他不讓他亂跑的。”
“慕容家的人就沒有一點的是處?”
陳夫人撇了撇嘴,“那大的就會裝柔弱,小的就在那裡與我大吵,總之一點家教也沒有,真的進門了,一定會家無寧日的。”
陳統也相信他夫人所說的話。
“慕容家的女人,我們是不打算讓他們進門了,可是那佟固靜,怕也計算不上了。”陳統的腦子還是清醒的。
“不,我們只要放出風聲,說我們家也有意將女兒嫁給他,一來可以將那入贅之說衝談一些,二來或許,他還是會上門來的,要知道,定國公這名頭,在朝上可是不簡單啊,誰想放棄這樣的大靠山?只要姓佟的想要在朝裡有所進展,他還是會靠上來的。”陳夫人不清楚佟晴的爲人,還在幻想着,佟晴會向他們家靠攏。
“會嗎?”
“放出一點風聲而已,我們家又不損失什麼!”陳夫人一點也不介意家裡庶女的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