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樂送如棋回院子,在院門處,“你介意我沒品無職麼?”
如棋翹了敲嘴角,一個耀眼的笑容就躍上了如棋的臉上,“介意如何,不介意如何?”
“唔,介意,我去考取功名,爭取個一官半職,如果不介意,今晚那些尷尬的話語,我將拋之心外。”
“你自己如何想?”如棋不答反問。
“我?沒有想過,以前,一直都覺得自己過不了十八,現在是過了,只是才幾天,還沒有重新想未來之事。”
“我不介意,只要是你想的,你都可以去做,只有一條,想做什麼之前告訴我一聲,讓我有一個準備,看是與你同行,還是另作他算即可。”
南宮長樂笑了,“好。”
“回去早點歇息吧,今晚應該累了。”
南宮長樂上前一步,在懷裡拿出一個用帕子包着的東西,塞到如棋的手裡,“禮物。給你的。”一抹可疑的紅在南宮長樂的臉上浮現,只是因爲燈光昏暗,如棋看得並不真切。
“謝謝。”如棋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小心的拿在手中。
“晚安。”
“晚安。”
看着南宮長樂消息在院前,如棋才轉身進屋。
坐在桌子前,放東西放小心的桌上才慢慢的將東西打開,一盞燈,或者說是兩盞纔對,並蒂連,用透明的水晶雕刻而成,絲絲取過小蠟燭。如棋親手將小燈點上。
兩點小小的燭火在燈盞之中發光,一雙一對。將室內其他的燈光都比了下去。
如棋用手有一下無一下的點着小燈的邊,有點冰,慢慢的卻感覺到了溫暖,這一絲一點的燭暖,慢慢的溶入到如棋的心中,心在這一刻,慢慢的變軟,慢慢的溶化。
這一夜,如棋睡得十分的安穩。將皇帳上的擔心全都忘卻在腦後。
……
第二天。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過早飯。沐休的如光。如宗,如祖,守良,還有正在活動着。準備謀求一職守禮就來到了如棋的書房。
而東方順心。南宮長樂。還有如書,如畫,如富。如貴已經坐在旁邊,這六人只是來旁聽的,他們不參加討論。
如棋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大家。
如光的眼立刻就亮了。
“真的會打起來?”話出口後,如光自己也補充起來,“封伯父說過,吐蕃是有異心的,但是他們兵力不足,但是馬匹卻是一個大問題。”
“打不打得起來,我不知道,只是如果萬一要打,而我們沒有馬匹,大哥,你打過仗,你可以想像,我們會處於一個怎樣的情況。”如棋引導。
“論兵力,論正面對抗,我們不怕,但是如果論馬匹的腳力,是沒法比的。”
“換一個角度,如果要打,你們是吐蕃,你會要怎樣打?”如棋進一步引導。
衆人沉思。
“我不會打,打起來傷害太大了,還不如兩國交好,多做一點生意,互通有無更好。”如宗是生意人,他立刻就想到了錢財。旁邊的如富如貴也立刻點頭。
如棋知道要讓他們往最壞的方向想,於是多加了一句,一個她自己也印象模糊的東西,“如果出現天災,吐蕃缺糧,而我國又不願意,或者不能多賣糧食給他們,在逼於無奈的情況下呢?”
“天災?”大家都看向如棋。大家都怕天災,而如棋又曾經正確預測天災,大家一聽,心底的害怕立刻起來了。
不得不說,如棋一句天災,讓慕容家又再避過一劫,同時還再一次救了全國上下,大賺了一筆。因爲如富如貴聽到如棋這樣說,他們在後來就慢慢的囤起了糧。數量之大,足以解決許多的問題。因爲慕容家名下有許多鋪子是要用到糧食的,所以囤糧一事,一點也不惹人的眼。
“我只是說如果。”
“沒有吃的,又不能買,那麼只能搶了,這戰事,還真能打起來。兵力不足,那麼,用馬匹之腳力足夠,搶一瓢,將東西送回去,然後再來,我應該會用這方法。”如光說到這裡,他擡頭看向如棋,“妹妹是說,如果要打他們就用這樣的方法,如果我們沒有了馬市,那麼將沒有辦法阻止,如果有足夠的馬匹,他們就無力如此?”
“對,我有這樣的擔心,而且,萬一我們沒有能力阻止他們,他們會不會貪心的想要攻佔京城。”如棋的話,有着更大的一個消息,改朝換代,這可真真是大事啊。人心,沒有人能猜透,可是多準備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大家都懂了,只是這天災,會不會發生呢?
不會,什麼事也沒有,如果發生,那麼,將會是大事。
“天災方面?”如宗擔心。
“不知道,可是大家也可以想一想,距離上一次的災,已經過了不少的日子了,而且這幾年,小災也不斷,只是沒有大災。”如棋上一次用的就是一些在書上的記載來說服大家的,災難是會重複的,是波動的,也是復始的。
“我派人到吐蕃去看看,去年他們沒有一點的異樣,可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馬市我們一定要保有,多一個準備,總是比較好。”如宗說了他要做的。
“我將這消息露給齊王,看看他會如何!”如祖也領了他的工作。
“我寫信問問封伯父,聽聽他的看法。”如光也表太態。
“生意我們會看好。”如富如貴道。
“我們能做什麼?”守良與守禮兩人眼看着一個個都說着自己能做的。
“你們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爹,你是新上任的,只要管好自己的工作不出錯就行了,而二伯父你現在正在等放官,你想如何,放心的去做就是了。記着,今天這裡說的事,不能向外說,一點也不可以,否則,慕容家會有大禍。”
大家均道是。
有事要做的,散去了,有幾個留了下來,其中之一是守禮。
“二丫頭,現在有幾個位置,二伯父都可以爭取一下,可是二伯父不知道應該爭取那一個比較好,是留京,還是外派?”
“二伯父是想留京,還是外派?”
“留京,因爲之前已經在外了,這一次留京,一來能幫着家裡一點,二來,就能試一試能不能適應京裡的,如果不適合,以後,我就到小城小鎮之上,爲百姓謀福利就好了。”經過這幾年以來,守禮已經開始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應該如何。
“京裡的都有些什麼位置?”如棋也覺得在這一時刻,守禮還是留京的比較好。一來是幾位兄長的婚事,如果守禮不在,說不過去,讓他每一次都趕回來,也太辛苦了。二來,讓他留在京上,對慕容家來說也是多一分的力量。
“禮部的屬下的酒祭掌事,是六品的。”一開口守禮的臉就紅了一下,他之前只是七品的知縣,現在卻盯着一個六品的掌事,是他大貪了一些,但是以前他是酒鋪裡的學徒,對酒也是相對的熟悉,所以纔會打這一個位置的主意。
“從六品的宣德郎,秘書郎,還有七品的國子監丞,只是這國子監丞怕是做不來。”國子監丞聽名字也知道是要到國子監工作的,守禮只是童生,連秀才都說不上,他怕到國子監任職會失禮於人。
“四哥,祭酒掌事那裡你能不能?”如棋沒有明確的說。
而如祖也懂,有這樣的意向,但是成事,還得看對手,看天意。他也沒有什麼力理推守禮上去,只是慕容家除了人力,更多的是財力。多活動一下,位置,還是可以爭取的。
“可以試一試。”聽到如祖與如棋的對話,守禮驚喜得說不出話。
說出這一個位置,他也只是試一試,並不敢有太大的奢想,現在聽到了竟然有機會,這心裡的高興,讓他一下子說不出話。
“如果可以就這一個,不行,就試一試宣德郎。”
“好。”
兩個都是好位置。守禮心裡滿滿的想要多謝兩人,但是一個是侄女,一個是兒子,這謝的話,卻又是說不出口的。只是感激之情也洋溢在臉上。
“好了,二伯父,你也去多活動一下,要做什麼,多問一問四哥。”
如祖在京上多同窗,知道許多如棋也不懂的事情。
“好,我會的,我會的,你們先聊,我約了人。”心情大好的守禮帶着這高興的心情,赴約去了。
“六品,會不會高了一些?”如祖有點擔心。
“這是一個可以爭取的位置,而且二伯父懂酒,比其他人有優勢,而且如果能進入這一個位置,對我們家也有利,這一個位置雖然不會直接的與糧商接觸,可是要不要購入糧食,這一個卻是有優勢。”
如棋打的是這一個位置所佔的位置。雖然沒有大權,卻有糧食的消息。
“知道了。”既然是對家裡的利的,如祖會多下一點力。如果只是爲守禮一人,如祖會看情況而定。
送走了所有的人,南宮長樂擺下了棋盤,“下一盤?”
“好,只是你不得悔棋。”
“不悔就不悔。”南宮長樂一點也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