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沒有人來送顏烈的行,如棋心中有點了然,就是大家都不再看好顏烈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如棋非常的高興。
不過在心底,如棋卻清楚的知道,顏烈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棄登上那一個位置的機會的,如果真如他所言,他會回來,那麼,就表示着,他能將馬市辦成。
在前朝,本朝,北方的馬市從來都是由外族掌管着,在國內馬匹並不缺,可是如果不是大戶,不是有錢,有勢的,想得一匹馬,一匹能經長途的好馬,那是一個奢望。戰場上的馬匹更是決定戰力的重點,這麼多年來,邊關的不平靜,就是因爲外族有強大的騎兵,突襲迅速,他們搶了東西就跑,想追,門都沒有。
景帝這樣處置顏烈,不能不說,裡面有着包容的味道。在震驚顏烈竟然敢在皇宮裡下,毒,而對像是盟國的王子與使者,也震驚於他不顧國法家規矩,沒有一點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同時,景帝也知道,雖然顏烈的做法是不對,可是他也只是不甘心自己的父親被人落了面子,而且也沒有人員傷亡,所以死罪可勉,小懲大戒是必須的。一比較,景帝挑了一條几乎必死可是卻還人一絲生機的路子給顏烈。如果顏烈真的辦成了馬市,那麼,下一任的皇帝,可以說是顏烈囊中之物了。
對於景帝這樣的處罰,如棋在心中是瞭然的,畢竟景帝是這會輕易的要顏烈的命的,虎毒尚且不食兒,何況景帝是人。
不過,能將顏烈趕跑,還掰了他的一條手臂,如棋還是非常的高興的。
伴隨着如棋的高興,是宋和的焦慮,顏烈離京了。他就失去了合作的夥伴了,是追隨顏烈,還是重新的再挑一人?其實在他選擇不給顏烈送行的時候,宋和已經挑了。
放棄顏烈!
因爲宋和與顏烈只是剛剛的表達了合作的意願。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合作,所以宋和還是可以放棄顏烈,重新的挑選。
倒是像嚴正與顏凌已經合作過了,他們可不是說分開就分開。
放棄了顏烈就意味着他會重新的挑選。選誰?他將目光定在了大皇子與十一皇子兩人的身上。
就在宋和猶疑之際,這一次,龔品的動作卻是非常的迅速,他找上了大皇子,與大皇子結盟了,而且他還飛快的放出了一個消息,就是龔芬將嫁與大皇子爲側妃。這樣兩家就是捆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誰也不可以拋棄誰。
如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她驚訝了。她沒有想到龔品的動作竟然可以這樣的迅速,她同時也驚訝於龔芬的命運也開始要變了?
上一世,兩人可以說是敵人,仇人。成爲敵人。成爲仇人,原因都只是因爲那一個人而已,現在既然不會因爲那一個人再有交集,那麼,她們之間的仇,是不是可以就這樣算了?如棋不知道!可是心裡卻非常的清楚,如果龔芬不向自己動手。那麼如棋是不會因爲一點小小的磨擦就想要她的命?可是如果敢對付自己,那麼,不好意思,如棋可是會十倍的奉還。
就像顏烈,在這一世,如棋已經決定了。她不會重複上一世的事情,第一件是不會嫁給顏烈,然後就是不允許顏烈登上那一個位置,這是報復顏烈上一世殺她的仇。剝奪一個人最想得到的東西,那人應該會生不如死吧!至於命!就要看如棋的心情了。
就在如棋消化着這一個消息的時候。宋和也選定了人選了,他同樣挑了大皇子,因爲十一皇子背後有李家,在將來,如果十一皇子上位了,也沒有他宋和什麼事的。
倒是大皇子因爲母妃已經逝,外祖也不強,他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決定拼一把。
有時候平庸也不是問題,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運氣。
三皇子到江南,雖然動作挺大,可是與嚴正拉扯之下,成績是有一點,卻不明顯,如果兩人摒棄間隙,那麼三皇子成功的機會將會大大的提升,可是宋和與嚴正是死敵,所以不管三皇子能成不能成,都沒有宋和的份。
五皇子因爲一個小小的舉動卻失了先機,這就少了運氣,以後?誰會知道!
十一皇子竟然也會有被皇帝嫌棄的時候,甚至貴妃也被牽連,降了一級,這怎麼看,都有點沒落的感覺。
倒是不顯聲不顯色的大皇子完好的還坐在那裡,感覺沒有一點的提升,可是實際上大皇子在不聲不色之間,卻多了龔品這一個幫手。在其他三位身份地位不斷的往下掉的時候,大皇子竟然往上提升了那麼的一點。
這是一個好兆頭。
宋和覺得,在這樣一個時刻,推大皇子一把,或許,大皇子就有機會登上那一個位置,自己也會得到想要的東西。
在嚴正收到消息的時候,他知道是他決擇的時候了,龔品,宋和是一條線上的,他們都靠攏了大皇子。五皇子去闖那個渺無希望的馬市。
他最後的選擇,只有三皇子與十一皇子,兩個,都不是很好的選擇,因爲他們的外祖都十分的強大。可是不靠上這兩人,嚴正覺得,他的未來才真的是渺無希望。
於是他找上了顏凌,他決定要好好的與顏凌談一談,只要他們都能退一步,那麼,局面即將完全的不一樣了。
結果,讓嚴正非常的失望,因爲顏凌並不讓退,一步也不退讓。兩家正式的撕破了面,拆夥了。
於是嚴正又去找了十一皇子,找了李妃,找上了李家。結果雖然並不能讓嚴正滿意,可是在雙方都需要一個夥伴的時候,這兩家,竟然合作上了。
低調的大皇子,囂張不與人合作的三皇子,剛剛傷了,找到了夥伴的十一皇子,正式的對立了起來。
當然,宋和,嚴正本是對立之人,而在這一刻,龔品也成了嚴正的敵人。
這時,在清水的慕容家給老爺子做了週年祭,如光也收拾了東西,他要上京裡報到來了。
慕容家。
“大哥快要來了,二師兄,棋兒,真的沒有辦法麼?”
如棋沒有說話,南宮長樂搖了搖頭。西門如意倒是開口了,“焦急有用麼?現在要做的事不是小光那事,近日裡,這個家的附近可是多了許多人在探腦袋呢?你們不想想辦法,這屋子,我們是沒有辦法呆下去了。”
皇宮‘疫症’那事,如棋是第一個出事的,當然也是第一個好起來的,有細心的,發現了兩個事情,一是如棋並沒有在歌舞之後留下來,她當然也沒有參加什麼比酒什麼的了,她也沒有吐。可是她卻病了。然後就是如棋是與顏冰一起的,顏冰沒有事,如棋卻病了。
看出問題來的人,都對慕容家起了一絲的好奇。甚至心思黑暗的都覺得如棋在這一件事之中,處在一個特別的位置,甚至有人猜測,疫病是不是如棋帶進宮時的,不然,如棋爲什麼會是第一個病倒的人。
而且在之前,如棋上位等問題上,各大家就對慕容家有了關注,所以,慢慢的,對慕容家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
“別人要探頭,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如祖對於這一點是挺無耐的。
暫時爲止,消息靈通的,知道慕容家有客人,是誰卻是不清楚的,消息不靈的,更是不知道南宮長樂他們的存在。
如祖他們都擔心,萬一,南宮長樂他們的身份外泄什麼的,這麻煩可大了。整個京城裡,想要與四方真人搭上關係的多着去呢!
“誒,我說,你們就一點也不緊張我們的身份外泄什麼的?要知道,我的身份外泄了,這屋子的門檻可是會踏平的!到時候,小子你難做,可別怪我啊!”說着他扭過頭,拿起放在几子的糕點,像是悶氣一樣,狠狠的咬着。
西門如意的話很明顯的告訴如祖,不管門檻會不會被踏平踩破,他都是不會出手的。
到時候,慕容家的麻煩可就大了。
如祖低下了頭,這問題他一直都知道,所以纔會嚴令家裡的下人外泄家中來客一事,就是怕身份什麼的外泄了,然後……他都不敢想像,得罪了這位師兄會不會讓京城屍行遍野。
在如祖的心裡,京裡面沒有人讓他感到害怕,所以不管誰上門,他一點也不擔心。有時候,親身感受過的東西纔是最恐怖的,正如西門如意的毒。
“少拿這個來說事,沒病沒痛的,誰會找你?”南宮長樂開口了,他不滿意西門如意那樣子的恐嚇如祖。
“找我什麼的,我一點也不擔心,大不了撒一把藥,我隨時都能跑,二師兄,你可不一樣哦!他們知道你在這裡,哼哼,有好戲看了。”西門如意一點也不將南宮長樂的話放在心上。
一時的,大廳裡,靜了下來,的確,連景帝都想在如棋身上得到一些啓示,何況是真正得到真傳的南宮長樂?
“你不說,誰知道?”
這也是大實話,只要沒有人說,應該是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