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棋擡眼看了南宮長樂一眼,意思是問,你送東西給我,你四師兄送東西給小畫,那是不是大師兄送東西給我姐,西門三哥送東西給如書了?
南宮長樂點了點頭,“謝禮,謝謝你們邀請我們到這裡來過年,家裡每一個人都有,都不值錢的;
。”一句家裡每一個人都有,如棋知道,南宮長樂他們已經慢慢的將慕容家看成了他們的家了。
四方笑是一個孤兒,被他的師傅所收養,教導,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師傅去世了,他下山來,一個人遊歷於四方,到了將四十多歲的時候,他收了第一個徒弟,同是孤兒的東方順心,之後收的徒弟南宮長樂,西門如意,北堂無憂,也全都是孤兒。一個老孤兒帶着一羣小孤兒,他們一起生活,山門就是他們的家。可是這個家卻一直缺少了一樣東西,就是女人,或者說是女主人,所以對東方順心他們來說,與慕容家的人相處是特別的,特別是在如光他們拜入山門之後,那感覺更是讓他們心動的,天熱了,夏服一早就備好了,過節了,食物,配飾一點不差,天冷了,冬衣早早就備有了,衣服破了,有人補,天氣變了,關心問候就來了。放在如光他們的身上,這些或許就是煩人的事,可是在東方順心他們身上,作爲一個孤兒,一點一滴的關心,都讓他們記在心上。
這一個年,更是被請來了慕容家裡。像如光他們一樣,有着自己的一個小院子,過着與如宗如耀沒有什麼區別的日子,那感覺,讓東方順心四人的心裡都是滿滿的。
想表達自己的高興,所以禮物來了。
不值錢,表示不是真的?如果是這樣,而且還是一人一份的東西。如棋覺得這禮可以收了。
“姐,小狗有名字不,今晚能讓小狗陪我不,我能抱小狗回我的屋子不,……!”如畫一串的問題,中心只有一個,她喜歡這小狗。
“停,小狗還沒有名字,不能跟你回去。玩一會,你得房間睡覺了,不然明天沒有精神。”如棋也知道如畫的打算。“明天。你歇息好了,再來看它。”
“哦,小狗,小狗狗,今晚我不能陪你了,你要乖啊。知道不,不然姐不喜歡你,你就見不到我了。”那語氣說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如棋搖了搖頭,小狗才不想你陪呢!沒看到你抱得它不舒服,它正在掙扎麼?
與小狗玩了一會如畫被帶走了。如棋重新將小狗抱在懷裡。等小意回來。她得讓小意給小狗做一個窩,現在的天氣可是挺冷的。
“謝謝。”向着還站在樹下的南宮長樂道謝。
南宮長樂搖了搖頭。“剛剛你在敬天?”
“對,又一年了,又長大一歲了。”
“是啊,又一年了,還有兩年,我就十八歲了。不知道能不能過得了十八歲的新年呢?”
“新年啊,別說悔氣的話。”
“我現在連悔氣也不行了?”南宮長樂不滿意如棋竟然管起他來了,感嘆了一下,可是有人管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四方真人可是實行放養制的,只管教東西,其他什麼都不管。
“在我這裡不行。”
“好。”南宮長樂笑着,應了;
看着南宮長樂應得那樣的順口,如棋不由得多年了他一眼,這人今天好像特別的聽話。
“要下棋不?還是來喝酒?”如棋調整了一下懷裡小狗的姿勢。
“下棋。”說着,按着如棋的指點,在屋子裡將棋盒拿了出來。
你來我往,一下子棋盤裡就落滿了子。
“我聽小宗說,宋老頭向你們家動手了。”語氣是相當的平靜。
如棋看了南宮長樂一眼,“是的,那些人的背後有宋家的影子。”
“宋和是不甘心的師傅不爲他治病,這幾年,他一直派人在找我師傅,可是師傅說,宋和本是早死之人,自己救了他,改了他的命,命這東西,一改,或許是意外,是好的,再改卻太過逆天,對動手的人,或許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如棋點了點頭,上一次,在京裡的時候,南宮長樂已經這樣說過了。
“宋和這一次動手,針對的其實是我的師傅,是我的師門,是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我家的男丁,那一個不是四方真人的弟子,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是應該的,是本份。”
南宮長樂點了點頭,“如果你想要對付宋和,可以用嚴家。”
“嚴家?”
“是,嚴正之所以退下來,是因爲宋和出的主意。”
“啊?”如棋驚訝,這可是驚天的秘聞。
“我聽師傅說的,師傅說宋和不是一個好相與的,是一個不知足的,是一個攻於心計的。讓我們小心宋和。”
“真人就是知道宋和是這樣一個人,所以……!”不願意爲他再續命?話,如棋沒有直接問出口。
“對。”
“其實當時,我大師兄說出小耀是師傅的門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宋和的人,在很早的時間裡已經到清水來了,他很早就知道,我們幾師兄弟都在清水活動,只是一直找不到我們的人而已。”
知道東方順心他們在清水,那麼,應該就知道慕容家的子弟拜入了四方真人的門下,如果宋和在暗處向四方真人動手,那麼慕容家就是一個很好的下手對象。將慕容家擺到明處,宋家應該會多一些忌諱。
“是因爲我姐,因爲我們家?”如棋知道,以四方真人的本事,以東方順心他們的本事,想不被找到,換一個地方就行了。
南宮長樂搖了搖頭,“不全部,我師傅避了他三十年了,四處的漂泊,到了近幾年,收我們當弟子其實就有安定下來的意思,只是小小一個宋和,還不值得我們換一個地方。”
如棋下了一子,點了點頭。明白南宮長樂的意思。只要有實力,換不換地方,並不重要。
……
十五,又是元宵佳節,這一次逛燈會的隊伍比往年多了四人;
今年與往年相比,除了多了人,另外一個區別就是如琴,如棋幾個姑娘都沒有帶面紗,也沒有戴圍帽,去了京城一趟,發現在京上,許多大戶的姑娘,也會不遮不掩的外出,逛街,郊遊。
所以這一次如畫提出了不帶帽子的話,大家也覺得不戴就不戴吧。
而且這一次,有東方順心他們的存在,安全的指數可是比平時都來得高,大家都無比的放心。
一手拿着冰糖葫蘆,時不時的舔一下,咬一口,小書的心情無比的高興,一邊逛街一邊吃東西,這可是很難得的。
大眼忽閃忽閃的,看着一盞一盞絕綸的花燈,“姐,今年我們的鋪子也擺了燈?在那裡,我想要去看看。”
如棋笑了一下,看向如宗,她也不知道在那裡。
“在大師兄鋪子的旁邊,富貴酒樓那裡。”富貴酒樓,那可是全城最好的地段,在那裡擺燈,那可是一件出風頭的事。
“我想去看看,我想去看看。”如畫也起鬨了。
“不用焦急,一會就會經過的。”如琴安慰道。大夥腳下的步子,在不知不覺之中,慢慢的加快了。向着富貴酒樓而去。
路上人來人往,如果沒有下人開路,根本就不可以好好的遊玩。
看着前面人山人海,而自己也置身在其中,感覺自己很渺少,可是心情卻無比的興奮,高興。
隨着人流慢慢的走着,隊伍突然停了下來,是兩位與如宗相識的世家公子前來打招呼。兩位都是城裡的大家族的公子,一位是陳家的,祖上一直都居住在清水,在城裡是有名的地主,如宗因爲要收糧,所以認識了陳家的公子。另外一位是張家公子,他爹是城裡是有名大儒,老爺子也認識這一位,在剛搬來不久的時候,老爺子就宴請過張大儒。張家的學堂在城裡赫赫有名,而張家的生意也做得很大。所以世居清水的張家就是城裡正式的望族。
這兩位公子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一般的身高,手中執有一扇,一個儒雅的模樣。
“慕容兄弟,你也來遊燈會了,我剛從你們家的燈攤子那裡過來,真是精彩,今年的燈王一定是你們家奪得的。”
“過獎,過獎,今年是我們家第一次擺這攤子,還得多多的向兩位學習,燈王哪是我們想拿就能拿的呢。我們剛剛從那邊走來,看到陳兄家的燈攤子,那才叫一個好呢!”如宗與面前的幾位世家公子互誇着。
“慕容兄弟,過譽了,不過我家還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在這燈攤子上的,對了,你要與我們一起遊玩不?”陳家公子笑笑的往如宗身後看去。一時,他就呆在了那裡,如琴今晚一身的玄藍束衣,加同色的包白兔毛披風,一頭秀髮用一套銀色梅花簪固定在頭上。簡單卻有着幾分的飄逸,如棋是一身的紫色錦衣,火紅的狐狸毛包邊,一張小臉在紅豔豔的狐狸毛的映襯下,顯得分外的嬌小。兩人標誌的五觀,在這樣的顯襯下,顯得十分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