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獨孤行的劍法以厚重著稱,白衣人只覺得一股大力涌來,硬生生的推着他後退起來,獨孤行大劍高昂,高聲道:“出全力,不然你必敗無疑!”
後退的白衣人收不住身子,正好跌在郭靖的懷裡,郭靖扶住他,卻沒有趁人之危,痛下毒手。
好香!郭靖只感到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暗暗噁心一個大老爺們的抹得跟個女人一樣,媽的,不會是個玻璃吧!想到這,郭靖立刻鬆開手,把他退了出去,彷彿一個燙手山芋一樣。
白衣人剛剛感覺停下了,不意後面的人竟然那麼不着調,竟然立刻把自己推了出來,頓時羞怒交加,道:“臭男人,今天你死定了!”
郭靖倒是摸不到頭腦了,罵道:“你自己不也是臭男人嗎?罵什麼罵,還不夠丟男人的臉呢!”聽到他罵臭男人,郭靖感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小男人八成是個同性戀,暗暗的再次鄙視他一番。
白衣人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說自己丟男人的臉是什麼原因,只不過看他一臉賤像,就想要上去痛扁一頓。
“喂,你的對手是我,再不亮出真本事,我可要送你去死了!”獨孤行面色冷漠,卻失去了獵人應有的耐心。
白衣人大怒,另一把佩劍也一併取了出來,原來這人竟然是個雙劍劍客,怪不得方纔獨孤行要讓他使出全力,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
對於一個二刀流的人來說,丟失一把劍就像丟掉一隻手臂一樣,功夫下降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你很厲害,不過在我雙劍下,還沒有幾個人能夠逃脫的,你也不例外!”白衣人怒極了,聲音透露着寒意。
獨孤行並不在乎,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敵人越是厲害,他就越是興奮,這種東西就像海洛因一樣,總會讓他流連忘返,就算等待他的是死亡,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白衣人動了,劍法還是那個套路,嬌如游龍,飄逸瀟灑。
“亂劍式”
白衣人一聲嬌喝,一雙佩劍就像兩個逆向的龍捲風一樣,互相纏繞着攻來。
“好劍法!”獨孤行大讚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熾熱,單手一揮,大劍瞬間挑起了飯桌,只見飯桌直追白衣人而去。
見此,白衣人冷笑一聲,攻擊不變,直接從桌子中間刺去,瞬間堅固的飯桌被他一劈爲四,散落兩邊,不過“亂劍式”絲毫無阻,勢頭依舊威猛。
郭靖看着這人的招法,驚訝一下,暗道這白衣人的內力怎的如此之高,竟然還在我們兩個之上,再加上他的劍法精湛,這次可是有的打了。
獨孤行看着如漩渦一樣的雙劍,心頭生出一絲異樣,因爲他似乎聞到了大海的氣息。在他領悟武道廣闊之後,他立刻就想到創出此劍的人定然是長期居於大海邊,以海悟道,有的自然是大海的博大。
不過他倒是不怕,以勢壓人,顯然白衣人沒有明白這種劍法的真諦。只見獨孤行直接伸出大劍,對着兩劍交合的中間位置刺去。
白衣人頓時顯得有些慌亂,立刻換了劍式,由原來的螺旋變成了左右分離,只見兩道宏光極速飛至獨孤行面前。
獨孤行不退反進,大劍甩出一道蓮花,凡是處於蓮花之下的桌板全部變成了木屑。
白衣人眉頭緊緊的皺着,一連又換了幾個劍式,不過獨孤行彷彿熟知他的劍法門道,一時半刻只見就將他的法門攻破。
獨孤行只守不攻,慢慢的感受着對方的攻擊。
郭靖的旁邊這時又多了兩個人,黃蓉和魯有腳。這麼大的動靜,客棧裡早就翻了天,一羣客人哪還敢繼續住下去,紛紛收拾鋪蓋,跑了出去。
“就是他,唉,慚愧呀!今天我就是在他的手下走了兩招!不過另一個人,我確實不認識了!”魯有腳看着兩個不分敵手的兩人,倒是嘖嘖稱奇了。
郭靖笑着說道:“那個人是我二弟,今天正好用這個白衣人淬鍊武學修爲,魯大哥,你看看這白衣人是什麼套路!好像跟武林中人的套路不怎麼一樣!”
魯有腳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見識倒是不少,不過看着白衣人扭來扭去的姿勢,感覺太過彆扭,根本不是武林中人的套路,於是說道:“這人的武功確實怪異,我這些年來倒是從未見過。不過,他們會是什麼人呢?”
“明教!”郭靖輕聲道。
不過明教這個詞在現在的江湖上早就銷聲匿跡了,早就沒有多少人能夠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
魯有腳和黃蓉也不知道,紛紛搖着頭。
“靖哥哥,這明教到底是什麼幫派?江湖上沒有聽說過,大概是一些二流三流的幫派吧!”黃蓉捏着小嘴,問道。
郭靖搖了搖頭,道:“二流?這明教既然敢在此時重出江湖,想來也不是沒有準備,或許當年的毀滅性打擊沒有將它徹底擊垮,現在,唉,怕是沒有那麼好解決了!”
郭靖說的很對,當年整個朝廷,再加上整個江湖都叫宣着毀掉明教,不過到最後他卻沒有被滅掉,可見他的底蘊不是一般的深厚。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一羣乞丐衝了過來。
“魯長老,您老沒事吧!我們來晚了,請你見諒呀!”領頭的一個六袋弟子上前說道。
魯有腳也不生氣,道:“我現在沒事,不過就是這個白衣人將我打傷的,這次你們給我看好了,不能讓他逃掉!”
一羣乞丐點頭哈腰的,可見這魯有腳在丐幫的威望還真是不低呀!
就在一羣乞丐站立不久,外面又跑來了一羣穿着紅色衣服的人,尤其是那些衣服上均繡着一道道的火焰。他們真是明教的人,看到乞丐們進來,大覺不妙,也不等少主召喚,直接就跑了進來。
郭靖看着他們的服飾,瞬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明教教徒。
魯有腳看到一羣人進來,頓時怒火中燒,因爲這些人真是今天圍殺他的人,只聽他叫道:“就是他們,給我全部破抓起來,一個也不能放過!”
丐幫弟子立刻順着魯長老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羣人正怒視着他們,一時間也不跟他們客氣,立刻全部衝了上去。
兵器相接,立刻一陣轟隆聲傳來,原來在明教之中,有一個人在拍着一個金屬東西,好像是什麼樂器。
奇怪的是轟隆聲對明教教徒沒有影響,對一羣丐幫子弟卻是影響巨大。
只見一衆丐幫中人立刻變得昏昏沉沉的,戰鬥力立刻下降了幾成,而且竟然不敢前進了。
魯有腳看着一羣乞丐,激動的就要衝上去,不過卻被郭靖拉住了。
郭靖初始時聽到那個聲音,也感到一些眩暈,心中夜充滿好奇,耐不住性子的他,自然想親自對上這個聲音。
“死——”一聲巨吼從郭靖的口中發出,殺氣也如影隨行的跟隨而去,站在一旁的魯有腳感到一陣驚悚,心道怎麼忘了他是“血公子”了,想到這點,立刻跟他拉開了距離。
明教教衆聽到郭靖的吼聲,一顆心差點從嘴巴里吐出來,均是膽戰心驚的看着郭靖,哪裡還顧得上打鬥。
一時間雙方再次扯平,場面立刻變得混亂起來。
獨孤行和白衣人倒是沒有被吼聲驚住,因爲郭靖只在對明教教衆的吼聲中夾雜了殺氣,可見這貨對殺氣的運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白衣人繡眉緊皺,一開始他還認爲只有眼前的人難對付,不過現在想來並不是那麼回事,那個疤痕的年輕人並不比眼前人差,或許還要強上幾分。那麼現在還打下去,就沒有了意義,還是先撤再說吧!
獨孤行見他劍式變得優柔寡斷起來,大喝道:“使出全力,否則,現在你就要敗!”
白衣人這才收回思緒,立即專心跟獨孤行打起來。
郭靖看着眼前混亂的局面,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笑意。在他看來,這次跟明教的樑子算是結下了,明教又哪是這麼好惹的,所以他現在就要綁在一棵大樹上,還好丐幫也不算一個小幫派,那麼對付起明教來,也能得心應手許多。
明教之人下手狠毒,招招致命,因此沒過一會兒,一羣乞丐已經死傷好多,不過丐幫中人也沒有因此而泄氣,反而更加無畏的衝殺。這樣的情況倒是讓明教衆人慌了神,一時間也被乞丐們扁了不少人。
白衣人不時看到倒下的明教教徒,也不想戀戰,迅速抽身,想要離開。奈何獨孤行的劍法宛若城樓堡壘,已經將他團團圍住,根本不讓他有半分分神。
“你想走?”獨孤行便揮舞大劍,邊問道。
白衣人叫道:“是又怎麼樣?”
在白衣人驚訝的眼神中,獨孤行撤去了大劍,後退幾步,道:“今天我不能打敗你,不過倒是多謝你的劍法,令我豁然開朗,下次你一定會敗在我的手上!”
白衣人冷笑一聲:“真是大言不慚,要不是今天事情辦砸了,敗得人不是我,是你!”
獨孤行也不多說,回身找個地方閉目沉思去了,想來又找到什麼東西思考了。
白衣人面色冷冽,這次真可謂出師未捷,怎麼能讓他高興,回去總壇就是不被一干人等嘲笑,他自己也受不了這種失敗。
“走,我們回去!”看着打鬥中的衆教徒,白衣人冷冷的叫了一聲,接着自己直接施展輕功,飄了出去。
一衆明教中人聽到少主發話,本來就不想繼續打殺下去的他們,自然樂意的轉身帶着受傷的兄弟們撤了出去。
“攔住他們!”魯有腳大喝一聲,可是那些人來去如風,很快就消失在客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