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郭靖大腦中只有這麼一個詞彙,然而事情並不因爲他的驚訝而停止,那些骨質開始變得凝聚,最後竟然開始吸引皮肉,郭靖心中的驚訝立刻被疼痛所代替,彷彿肌肉正在被強行撕扯,而原本的酥麻的感覺還在,這樣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的確讓人不好消受。
郭靖慢慢的閉上眼睛,任由那些感覺在自己的身體上游蕩,毫不在意,可是嘴角的皺痕卻欺騙了他,過了片刻,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竟然一頭撞向了輪椅旁邊的扶手,他的力道很是精確,順間便是一陣迷糊的感覺,模模糊糊之中,郭靖短暫的睡了過去。
慕容家的大宅內,慕容家的幾代人竟然聚在了一起,爲首的是慕容淵和慕容泗,只聽慕容泗問道:“天兒,你所說的那些事情可是真的,郭靖當時真的死去了?”
慕容天臉色沉重,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當時隱約之中我曾看到郭靖的臉上出現了裂痕,身體上也出現了裂痕,就算當時沒死,也會流血而亡,這點明教的凌傲估計也看到了!”
慕容泗點了點頭,道:“若是果真如此那就是我多慮了!”
慕容淵皺了下眉頭,道:“泗兒,你昨天從宮中回來,就顯得不正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父親大人,其實昨天,我見到了‘郭靖’。”慕容泗的話未說完,立刻引起下面的一陣騷動。
慕容淵仔細的看了他一眼,道:“如果真是郭靖,你也不用如此詢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昨日皇上召見蒙古使者,我剛好在場,發現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就叫做郭靖,可是當我看到他時,卻不像那個郭靖,而且還坐着一道輪椅!”慕容泗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所以我以爲這件事有蹊蹺,回來確認一下!”
慕容淵仔細品味着慕容泗的話語,陡然一愣,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是轉瞬間就消失在腦海中,再也找不到了。
“父親大人,最近是否還有宵小之輩,在我慕容家外監視?”
“自從那‘鬼蜮’消失以後,倒是沒有了其他的人物敢來打我慕容家的主意,想來咱們的盟友明教也是一樣,卻不知那‘鬼蜮’到底打了什麼主意?”突然腦中一張圖像逐漸清晰,只聽慕容淵驚道:“泗兒,你說的那個‘郭靖’坐着輪椅?”
慕容泗點了點頭,突然也想到了什麼東西,叫道:“父親大人是說那郭靖就是….”
下面的慕容天和慕容賢不發一言,聽到兩個長輩的發言,都暗暗猜到了什麼。
“那這件事要不要通知明教,讓他們做好防範?”慕容泗突然說道。
“用不着,這件事情誰都不要說出去,反正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再說上次結盟的時候,明教之人如此囂張,我們又何必去自找沒趣,倒不如靜觀其變,待我有空,定然前去試探一下!”
慕容泗聽着父親的話,點了點頭,出聲道:“以後我族中青年要對蒙古人提高警惕,還有今天所談之事,切不可傳揚出去,否則,逐出門戶!散去吧!”
蒙古使館之中。
“王子,我送去的飯,金刀駙馬從來就沒吃過,這都兩天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一個蒙古隨從問道。
託雷繼續看着書籍,說道:“安達說過,不可讓人打擾他,或許他正是練功的緊要關頭,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謹遵四王子令,不過以後這飯是不是還要送去呢?”
“送,當然要送,好了,你先下吧!”
皇宮大內,一處清靜的草坪之上,三個女子盤膝而坐,其中兩個,一個是白衣飄飄,凌霜傲雪,另一個紅色飄香,誘人玫瑰。
楊蓮道:“師父,當日那傢伙受到了我的‘咒’竟然能夠逃掉,您不是說過,那東西是一旦中了,就不可能逃脫的嗎?”
被楊蓮稱作師父的人物,卻也並不是白髮飄飄,反倒是年輕的令人詫異,瓜子小臉,盡顯嫵媚之態,較之年輕的兩女,也是絲毫不差,反而更顯得儀態紛紛,讓人神魂顛倒。
聽聞楊蓮所說,她的俏臉也變得凝重了,良久才說道:“蓮兒,你說的若是真的,那就說明那人的精神力或是靈魂力遠超於你,今後遇到他,切不可與之爲敵,否則,唉,記住了,萬萬不可與之爲敵!”
趙靈兒點了點頭,說道:“那人曾與我交過手,不過徒兒才疏學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用的什麼樣的精神力量?”
“覺我所知,他的精神力用於念力,卻又不像是念力,只是偶爾只見,讓人覺得那是強力的精神力!”趙靈兒心中仔細回憶着當初那種詭異的力量,心中越加覺得奇怪了。
她們的師父,細小的皺痕在臉上浮現,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們最好不要見到那人,這件事關係重大,我要回去找師兄談談!”
“那師父何時啓程,我姐妹送您一程!”楊蓮笑道。
“呵呵,你們,算了,我現在就走,以後我不在,不要亂招惹外人,這是世界上的高手太多,我怕你們會吃虧!”那女子說完,已經起身,翩然而去。
楊蓮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轉身道:“師妹,姐姐這次可是被你害慘了,那人怕是認準姐姐了!”
趙靈兒一改常態,竟然嬌笑了起來,只聽她道:“這不是更好嗎,你不是急着要嫁出去嗎,郭公子看來正好一表人才,武功高強!”
楊蓮聽她調侃自己,立刻伸出芊芊小手,在她的胳肢窩裡撓了幾下,這下趙靈兒立刻笑出了聲音。
“看你還敢笑姐姐!”
“咯咯,不敢了,姐姐繞過我吧!”
一陣嬉鬧的聲音傳遍了整片草地。
郭靖這邊,三天過去了,整個人還是沒有動靜,第四天早上,一股股涼意傳來,郭靖的眼睛輕輕的跳了一下,頓時周身傳來一陣舒爽的熱流,涼熱相加,郭靖頓時睜開了眼睛。
剛剛甦醒,此刻的他已經忘記了暈倒前的事情,只見他使勁的搖了搖頭,那日的一幕幕逐漸升上心頭,郭靖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那面照骨鏡,只覺的事情真的是變幻無常,這鏡子中到底還藏着什麼秘密,他是不打算親自探查了,一個不慎,小命不保。
正要滾動輪椅過去,只見一道清晰的觸感傳來,他的那隻腿腳骨竟然支撐了起來,郭靖心中一喜,試着站起身來,只見那腳上的觸感越來越濃,正像自己全勝時期的感覺,不,應當說是超越了以往所有時間的力量。
腿腳骨上傳出的無盡的猖狂力道,差點讓郭靖失控,他擡起右腳,瞬間踢了出去,只見一道紅紫色的波痕瞬間消失。
“嘭——”只見郭靖面前的整整一堵牆全部,倒了過去,而那被郭靖踢到的地方,此時已然消失了一塊。
郭靖呆住了,自己這麼輕鬆的一腳竟然會有如此的威力,那如果自己涌出全力呢,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郭靖想試試,可是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苦笑。
“安達,老大,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偷襲?”託雷飛速跑了過來,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郭靖的身邊。
郭靖搖了搖頭,待要說話。
“安達,你的腿,好了?怎麼回事?”託雷看到郭靖竟然站着說話,頓時反覆親眼看到火山爆發了一樣。
郭靖笑道:“我說過當初只是受了點傷,好就好了,你也不用驚訝,對了大宋的皇帝可有說過要召見我們?”
“說過了,如果等到明日你還不出關,我就一個人前去。還有呀,安達,這些天陸續有十幾個將軍前來找你,不過因爲你在閉關,我就沒讓他們進來,他們此刻還在外面的的客棧裡等着你呢!”託雷說着說着,斜眼看了看郭靖。
郭靖點了點頭,道:“現在就叫他們全部過來,還有,記住了找個隱秘的密室,我們的談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託雷點頭,出去了。使館最裡面的意見房間內,大大小小的二十多個便衣將軍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讓大家久等了!”郭靖慢吞吞的走了進來,手中還帶着一些東西。
衆人聽聞這個聲音,頓時都是一怔,這聲音正是當初找到他們的那個魔鬼的聲音,郭靖笑道:“你們不必拘禮,當初是小子不懂事,今日前來與衆位賠罪,這是這幾個月的解藥,你們先服下!”
說着將手中的解藥扔了出去,一衆將軍甚是無奈,接過解藥,默不作聲,等待這個笑面魔鬼的下一步說法。
郭靖見他們看着自己,心中暗歎一聲,道:“衆位將軍,我密信上所說,你們都同意嗎?”衆將軍無語,再次沉默。
“作爲大宋的將軍,你們本就該爲大宋的利益奮鬥,而作爲一個將軍,你們的本事本就該發揮在戰場上,這次決斷雖然過於倉促,但是卻對你等沒有影響,如何?”郭靖的話剛說完,一羣將軍們面面相覷,其中不乏有膽小諂媚之徒,其中一人道:“主人爲大宋的利益着想,我們誓死相隨!”
他的話一說完,頓時有人響應,到最後就變成了衆人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