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小姐!”綠兒看着白衣女子冷冽的眼神,頓時把要說的話,吞了下去,低聲道:“不就是一個瘸子嗎,以我功夫難道還要怕他不成?”白衣女子又瞪了她一眼,對着郭靖道:“兄臺,丫鬟不懂事,請你原諒吧!”
郭靖冷哼一聲,道:“侮辱過我的人,距今爲止,還沒有幾個活得好好的,你自斷一臂,我饒你不死!”說着還指了指綠兒。
郭靖這話一出,立刻讓白衣女子大感頭痛,能夠看出那東西端倪的,又豈是一般人,這次該怎麼收場?
“兄臺,她的年紀還小,不懂事,還望你高人有大量,放過她這一次如何?”白衣女子盡力說道着。綠兒根本就是不知輕重,看來是囂張跋扈慣了,橫道:“死瘸子,我家小姐是可憐你,纔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郭靖冷笑一聲,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不送你走,又怎麼對得起我的一世清明呢!”說完,伸手就是一陣虛託,只見那白衣女子立刻面色凝重,驚道:“竟然是念力,好強大的念力!”
郭靖聞言,吃了一驚,心道這女人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過我郭靖又有何懼。只見他手掌開始蜷縮,那綠兒的臉色開始變白,在空中來回的翻騰,卻是沒有什麼迴應,只是喘息聲越加急促了。
白衣女子大感頭痛,早知道就不讓她跟着出來了,只會來壞我的事情,只見她手掌一揮而去,一道冰冷的氣流噴了出去,瞬間斬斷了郭靖和綠兒只見的鏈接,竟然是直接斬斷了精神力的聯繫,這說明此人的那道寒流也是精神力波動。
郭靖心中震驚,因爲他感到一道精神氣流衝涌而去,連他也感到一陣寒冷,心道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不過話已經撂出去了,又怎麼能收回,只見他勁力全出,直接再次將綠兒托起,一股強力向她的脖頸處捏去。白衣女子立刻使出渾身的精神力,又是一道凝聚的波痕,衝涌而出,直接打在兩者之間。
郭靖冷笑一聲,這次他的力道全出,以前他修習的是大力的異能,此番使出來,自然無人可阻,只見那道寒波到了他的界面內,變得虛脫了,直接被強大的後坐力,反彈了出去。
白衣女子臉色大變,忙後退幾步,從身上拿出一道圓環,直接將那道寒波收了進去,不過看她臉色倒是驚嚇不小。
兩人的比鬥只在幾秒只見,白衣女子看他沒有放手之意,而且精神波動早就超過了自己,自己根本不能破除。於是急道:“兄臺,請放手,這次是我們的錯,我向你賠禮謝罪,這小丫頭不懂規矩,放過她吧!”
郭靖看了她一眼,只見白衣女子已經變得花容失色,心道我與她沒有大仇,放了也就放了,反正已經教訓過了,於是手中的力道放了下來,那綠兒立刻從空中墜了下來。
白衣女子立刻上前,將她抱在懷中,嘴上道:“謝兄臺,不知道兄臺名號?”
郭靖道:“問這作甚,找我報仇?”
“別誤會。”白衣女子咬了咬牙,暗恨這人真是不近人情,對他的冷血無情頓時有了一絲厭惡,正要轉身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郭靖突然問道。
白衣女子恨他方纔沒有告知自己的名號,也不在意,徑直走開了。
郭靖自嘲一笑,自己不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卻想要人家的名字,可能嗎?郭靖想罷,也失去了逛街的興趣,直接走向了使館的方向。
還沒到使館,託雷就迎面而來,道:“老大,你可想死我了,爲什麼不直接來見我,我這裡可是等得着急了,今日我一定要與安達不醉不歸!”
後面的幾個人也是面帶喜悅之色,道:“恭喜駙馬娶得華箏公主!”郭靖很高興,道:“大家都是兄弟,走,今日定要不醉不歸!”
不醉的夜晚,幾個人抱着罈子,不知道喝到了幾時,最後桌子上只剩下,郭靖和託雷兩人。
郭靖突然問道:“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只是想要問問,你想不想繼承大汗的基業,成爲下一個成吉思汗?”
也許是醉了,醉酒話人心,託雷笑道:“英雄從來都喜歡權力,可是我這個樣子,又怎麼會繼承父業,我的二哥窩闊臺,早就對那汗位……唉,我是不可能了,今生我只希望能夠施展自己的能力!”
“託雷安達,你不必泄氣,你大哥只想問你,你想不想?”郭靖說着又是一杯酒下肚,可是根本不顯的醉意。
郭靖說完,託雷突然站了起來,抱起一罈子酒,就開始狂飲,直到他將所有的酒全部飲盡,才道:“大丈夫,不以大業爲重,枉爲男兒,我託雷自然想要繼承父親的遺志,我要讓我蒙古的鐵騎踏遍整個草原!”
郭靖笑了,笑得很開心,至少自己的兄弟沒有在自己的面前遮遮掩掩,只聽他高聲道:“託雷,我郭靖真沒有白交你這個安達,我記住了你的願望,你也記住了,過不了過久,你就是蒙古的一代天驕!”
託雷看着郭靖,他知道郭靖說話,從來就沒有妄言,當下道:“老大,你真的願意幫我?”
“那還有什麼說的,記住了你說過的話,或許某一天,那就會成爲事實,我郭靖的話,還沒有錯過!”
託雷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別的,也抱起了一罈子酒,跟郭靖對飲起來,兩人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沉沉的睡去。
然而就在一旁,一個人醒了過來,郭旭可以說,他本來就沒有睡着,只是假寐,只聽他暗道:“若是讓二王子知道了,不知道我會有什麼賞賜?”
第二天,太陽初升,郭靖揉了揉腦袋,今日他還有約要赴,自然不可久留,於是洗洗臉漱漱口,直接拿出那張字條,只見上面正是一張杭州城的地圖,只是在一個地方畫了一道紅色的圓環,想來正是那一處了。
郭靖找了一個當地人,把圖給他,又給了他幾兩銀子,讓他帶自己前去,不消多時,他便來到了那個地方,只見這裡遠離城市中心,顯得幾分荒涼,而這所圈之處,卻是一處鐵匠鋪,郭靖心下狐疑。
旁邊突然來了一個轎子,只見一個扇着長扇的紫衣公子走了出來,對着鐵鋪也是一愣神,不過瞬間看向了郭靖,他見郭靖雖然坐在輪椅上,卻不敢有半分輕視,看清那東西的肯定不會是常人。
“兄臺,可是赴約而來!”那人首先說道。
郭靖笑道:“想來兄臺也是前來赴約的,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在下李風,不知道兄臺名號?”
“我叫郭明,李兄可是爲了那鏡子而來?”郭靖繼續試探的問道。
李風道:“當然是那東西,寶貝的東西,有緣者得知,我也是前來看看,估計不好到手啊!”
兩人正說着,只見裡面走出了昨日的那個老闆,不過此刻他的裝扮卻是改了,只見他身上一道黑色長袍,髮髻也直舒而後,煞是飄逸。
“兩位小兄弟等候多時了吧,咱們走吧,跟我來!”那老闆徑直走進了鐵匠鋪,外觀上來看,這鐵匠鋪是破破舊舊,可是內部卻整理的井井有條,根本不是一個鐵匠鋪的樣子,老闆看出了兩人的詫異,道:“這個沒什麼,只是爲何掩人耳目,兩位小兄弟,跟我這邊走!”
接着走到牆的一腳,對着牆壁先間隔的敲了三下,接着連續的敲了五下,那牆壁一陣顫動,牆角處,出現了一個裂痕,裂痕逐漸變大,最後竟是一條暗道,一道樓階出現在郭靖的面前。
既來之則安之,趁着李風還在猶豫,郭靖已經向那樓階走去,那老闆看到郭靖的舉動,暗自點了點頭,心道這小子倒是好膽識,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幫我們解決掉這個難題。
“走吧,其他人都在下面等着呢?咱們還是快點!”老闆直接走了下去,郭靖也跟着走了下去,郭靖此時的輪椅跟那樓階的寬度相當,可是他竟然無視那樓階的寬度,直接飛了起來,慢慢下降,倒是讓老闆眼睛一亮,隱隱的猜出了什麼,不禁喜上眉梢,最後剩下的李風也一咬牙走了進去。
樓階彎彎曲曲,不知道扭轉了幾圈,才徑直而下,郭靖暗自計算着這深度,心道這麼深的地下室,到底有什麼秘密會如此隱蔽。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大道截止,只見一個巨大的宮室出現在三人面前,宮殿的上方清清楚楚的寫着三個大字‘殘秦居’,整個大門顯得恢弘博大,而且從在地下這一點來說,這個恍若皇宮的建築本身更是遠超一般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