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好友AlexYeh、古啊的打賞!努力中!
這一回的晚宴,張任與劉璝兩人就算酒量再好。在好友們的熱情敬酒與高度五糧液的酒精作用下,只是不醉無歸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等兩人從刺史府的客房中醒來之時,已然是第二日午後。
客房中充斥着濃烈的酒味與酸澀的味道,顯示出兩人昨夜吐得翻江倒海般的狼狽狀態。
讓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劉璋從當晚在宴席上唸了一句,對江南軍抵抗到底的決心與對兩將的任命之後,卻再也沒有了動靜。刺史府也始終未向兩人發下總督大人的信印、兵符。
直到張任在休假了數日後,想要對城中兵馬進行整頓之時,才察覺到其中的不對之處。因爲沒有兵符,他身爲益州大將軍,也不能輕易調兵。等他再去刺史府之時,劉璋卻不肯見他了。
原本對他與劉璝還十分羨慕嫉妒恨的官員們,也都如避蛇蠍般的避了開去。
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張任感覺事情怪異,加上真要與江南軍敵對,那時間就十分緊迫。他不得不多方打聽之後。終於還是從同樣氣憤的黃權口中,打聽到了劉璋突然改變態度的原因。
在接風宴的當晚,有十餘人連夜求見刺史大人。有消息傳出,這十幾人其中就有投降派的李嚴、費詩、許靖等人。
至於其間他們議論的是什麼。因爲封鎖嚴密。根本不爲人知。
但劉璋第二日就完全忘記了自己做出的任命一般,之後每日更是在府中過起了悠閒的日子。
直到兩個月之後,一支從江水逆流而上的巨大船隊,帶來了趙雲率領的兩萬精銳江南軍,與新任益州牧劉繇。而劉璋則是斷然放棄了手中的一切兵權。
在江南軍衛士的保護下,前往荊州上任。再也沒有想要見張任兩人一眼。不論是主戰還是主降,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益州就完成了和平過渡。
等益州的人們反應過來時,江南軍已經接管了益州一切防務。就算有人想要做任何動作也已經是晚了。加上原本就有衆多世家,爲了與朝廷拉上關係。也都支持江南軍的入主。
再想有異動那根本就是找死了。不論願意還是被迫。益州的將士們都只能接受主公拋棄他們,投降了江南軍的事實。無奈中接受江南軍的收伏改編。
直到劉璋離任半年之後,被無端拋棄的張任與劉璝纔在平定南蠻的前線,隱約聽到其中的真相。其實當晚見到劉璋的人中。還有數名來自江南軍的使者。
據說他們中有人帶來了一封張任寫給江南軍張繡的信件,其中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能使劉璋產生疑慮的話語。譬如說某人在掌握全軍之後,會做些什麼圖謀之類。
至於這封信,對張任來說當然只是個謠傳。因爲很不巧的是,在劉璋仔細看過之後它就掉進了火盆裡,化爲了灰燼。不過張任的字體,劉璋當然是認得的。
而且劉璋很不巧的,在那一晚剛剛得知。張任的兩個師弟都在江南軍中擔任將軍之職,也算是位高權重。兩人要關照一個率軍投降,獻出益州的師兄。那就更加沒有問題了。
對屬下將士們徹底絕望的劉璋,面對着江南軍使者蔣琬適時拋出的優待,立即想到。與其讓自己的屬下做出背叛之事,拿着自己這個主公的腦袋去向江南軍邀功請賞。
還不如自己主動用整個人向江南軍投降,來的更舒爽些。至少他的劉家還不會滅亡,他劉璋還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一州之牧!根本見不到劉璋的張任,就算是想要爲自己辯解也是求告無門。
這種勾心鬥角要命的事,想說的清楚明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不過劉璋認爲有,那有也是有,沒有也是有了。百口莫辯的張任。劉璝只能黯然接受被江南軍和平收編的結局。
不過劉璋投降了也好,至少他們不必再操心要與江南軍拼死搏殺。
但對世家們來說,沒了官職,還有家業可依靠。可是張任本就出身寒門,不當將軍。就沒有了俸祿。偏偏家裡還有一大家老小妻兒要養活。
不知爲何,當了這麼多年的將軍。張任卻並沒有多餘的錢財。
當做爲張任小師弟的趙雲出現在張任家中時。張任已經被一團糟的家事,折騰的有些焦頭爛額了。
江南軍在收編了原本由劉璋掌握的六萬餘郡兵之後,只精選出兩萬人送往舒縣加以整編。其他的全部解甲歸田或是歸入軍屯。並由新歸附朝廷的張魯,接掌益州北部各關隘。
而一心修道的張魯在完成了白水,葭萌等處的換防之後,主動上表辭去了漢中太守之職。他則主動到了江南總督府,跟着道法精深的左慈鑽研起了道術。
對這樣主動投順的人物,朝廷自然會加以表彰。特封張魯爲閬中侯,並命其長子張富接任漢中太守之位。張家的五斗米教,經過改良之後,也被允許如道教一般在大漢傳道。
做爲發明了地動儀的大科學家張衡的兒子,張魯對科技方面的認知也算是家學淵源。在江南軍中很是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加上匠營的各個營區對他也都是開放的。
在不斷進行的新事物創造中,張魯與馬均、蒲元等人成了忘年交般的好友。這幾個極有創造性的人才被意外的整合到一起,很是促進了大漢軍事與民用各方面的技術大發展。
甚至在孫策的不斷努力提示下,引動了一個半機械化的精鋼時代提前到來。大大的提升了大漢朝的文明進化程度。
如果不是基礎太過薄弱,甚至可能直接引起工業革命的發生。
但有了孫策指出的發展方向,孫策相信,只要大漢不再遭受五胡亂華的戰火。最多隻要幾百年,漢人的智慧必定能讓大漢造出讓全球震驚東西。當然這些都急不得,要慢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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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孫策親自出徵平定河東,回到金陵之時。遠在數千裡之南的交州,蒼梧郡與南海郡接壤的一外叫歷城的小縣城之外。兩方嚴陣以待的士卒正劍拔弩張的對峙着。
自從江南軍半強迫,半欺騙般的進駐蒼梧之後。立即就拿下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反賊吳巨,將之押送回舒縣發落。
掌握了蒼梧郡,江南軍等若破開了交州的關隘防線。而士家兄弟就開始變得各執一詞起來。
老大士燮要求兄弟們暫且按兵不動,暫不與江南軍撕破臉皮開戰,但也決不能讓江南軍就此進入交州。其他兄弟自然是聽從大哥的命令,只是守好各自的領地,進行積極的備戰。
只有士家最爲年輕的四弟士武,因他駐守南海郡卻是直接對上了江南軍的前鋒。聽到吳巨被騙拿下之後,氣憤不平的士武叫囂着,要馬上與江南軍決戰。
直到江南軍各路大軍先後趕到,不論是在人數還是實力上,都明顯的超過了交州軍之後,士武才略微的收斂了一些他的狂妄。
此時與士武的部曲對峙的,正是高順的陷陣營前鋒。雙方都是五萬人馬,看起來似乎實力相似。但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陣列整齊的五萬陷陣營,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響傳出。
而士武一方的後陣,卻是顯得鬆散,看上去整個陣形就顯得有了幾分零亂之感。,
江南軍中軍,高順、郭嘉、黃忠等將正遠遠的觀望着交州軍的陣形。衆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的風輕雲淡,彷彿那數萬交州大軍純粹只是個擺設而已。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向不苟月笑的高順轉頭對着郭嘉道:“郭祭酒,看不出這士家還是有些實力,只他家一個老四一郡居然就能擁有着五萬人馬。士家,在交州果然是財大氣粗呢!”
聽着高順對交州軍半認真,半取笑的話,郭嘉也笑道:“怎麼,我們無敵的高將軍,手下精兵強將無數,難道還能將這些跳梁之輩看在眼裡嗎?
這次來交州,咱們可是向主公下了軍令狀的。須以泰山壓頂之勢震懾敵軍,目的不單是平定交州的士家。更是對天下所有心懷異志的勢力,起到強大的威懾作用。”
“明白,主公是想用他士家來殺雞儆猴!有我陷陣營在此,郭祭酒只管放心就是!”
一旁的黃忠卻是聲音宏亮的說道:“軍師、高將軍!要按老夫的意思來說,咱們想要殺雞儆猴,就讓本將去試試那士家小子的身手!如若他的本事不咋樣,那就一刀斬了就是!
就算他士家兄弟多,也未必就有能戰的大將。把他們士家的人都斬了,交州軍沒了主將,還怕拿不下這些雜兵不成!咱們在這破地方都呆了整整三個月,卻只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蒼梧一郡。
你瞧瞧伯符都拿下洛陽,京畿,更是滅了李傕郭汜,接到皇帝了!跟他相比,咱們這邊人多勢衆,可是進展太慢了哇!等這樣磨磨蹭蹭的真正拿下交州,如何去震懾天下的異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