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陽想把沈洪武從陸軍總醫院弄走,避免他明天和阿笙碰面。
沈洪武捂着腫脹如豬頭的臉反問林益陽:“你覺得我這副模樣,回醫研二所能行?
你要知道,我在醫研二所走的可是高冷難搞的路線,可再高冷再難搞的人被人生生揍成個大豬頭就啥氣質都沒了……
我的一世英名啊……
林益陽,你要能把我英俊帥氣的臉復原回來,我二話不說現在就走,還不回來的話無論如何我得等消腫了才走。”
林益陽默默地坐了下來。
打人一時爽,事後火葬場,他這是自食惡果了哇。
要是在拿到檢查報告前沈洪武敢跟他鬧這一出他肯定會把他狠狠揍成個胖子,可是現在他卻不能昧着良心打人了。
不過,他有的是辦法阻止沈洪武和阿笙見面。
當晚林益陽就睡在沈洪武的病房,美其名曰是照料病患,沈洪武觀察了大半夜,沒發現林益陽有秋後算賬的跡像,於是也就放放心心地睡大覺了。
然鵝……
第二天一早,沈洪武準備伸個懶腰舒展下手臂,然後睜眼迎接美好的一天時,那手怎麼都移動不了,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般。
他驟然驚醒,騰地睜開了眼,仰頭一看才發現他的兩隻手臂被反吊了起來,兩隻手的手腕都被一條皮帶拴起扣在了牀頭兩邊的欄杆上。
其中一條皮帶十分眼熟悉,黑色人造革的,好像是他自己平時愛拴的那條。
沈洪武拱了拱了腰,沒了皮帶束縛的大褲腰就往下掉了一截,風一吹就涼嗖嗖的。
想都不用想,這事一定是林益陽乾的。
“林益陽!林益陽,你把我綁牀上想幹嘛?”沈洪武兩手反吊在牀,坐不起來,也無法做出大幅度的動作,腰上的皮帶又被抽了,褲腰太鬆,一動作就往下掉,他也不敢大力掙扎。
他喊了一陣之後沒得到任何迴應,心中正迷惑的時候又發現了一件悲劇的事。
他的兩隻腳好像被裝進了褲管中,褲腳還紮了起來……
也就是說,如果他想蹬腿……褲子就會直接被蹬掉……
最最奇葩的是……他褲子裡頭穿的那秋褲和短腰褲都不見了……
褲子要是掉了,他就成了光屁股……
沈興武悲憤地側頭,果然在離着病牀兩米開外的椅子上看到了他的秋褲和一條火紅色的腰褲。
今年是他的本命年,這火紅的腰褲是洪文買的,特意吩咐王金鱗給他穿上保平安用的。
那天他突然醒來,王金鱗還說全靠這條火腰褲兒起了作用……
“林益陽,我C……”沈洪武憤憤然道。
門外突然傳來林益陽的迴應聲:“沈洪武,我對男人沒興趣……”
“林益陽,把我解開!”沈洪武大聲道。
林益陽扯了扯脣角,他好不容易纔想出來的辦法,把沈洪武控制在了牀上,他纔不會自毀長城。
傳呼機嘀嘀地叫了兩聲。
林益陽知道這是鄭大頭在呼他了。
阿笙應該已經來了。
林益陽踱步進了病房。
“快,快把我解開。”沈洪武滿懷期待地看向林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