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人打開這箱子,找到阿笙的通訊紀錄,再對着通訊紀錄找人,各個擊破,合適的時候再讓她的手下把她咬出來,我們根本不用出手,她就會被當敵特頭目擊斃……”男人道。
聽了男人的分析,小護士徹底地放鬆下來。
“這屍體太臭了,你留下把屍體打理乾淨,我去把那輛車送郊外報廢然後送廢品站,順便把密碼箱送到馬特那邊。”男人提着密碼箱走到停屍間東牆根,那裡放着一個單門的衣櫃,男人拉開衣櫃,把脫下的白大褂掛到衣櫃裡,隨手拿出一件黑色棉服套上,又取出一個紡織袋,把密碼箱往裡一塞,提起袋子轉身就往外走。
太平間在愛華醫院的東南角,離着主樓那邊有好向百米遠,這裡放的都是屍體,平時很少有人來。
男人提着紡織袋大搖大擺地走到太平間後面,靠牆角的地方停着一輛車把生鏽的自行車。
男人把罩着密碼箱的編織袋往自行車後頭一綁,跨上自行車往醫院大門那邊而去。
騎到主樓那邊了,人就漸漸多了起來。
男人笑笑眯眯地和路過的醫生護士打着招呼。
醫生護士們也衝着他點頭,親切地叫他劉師傅,遇上熟悉一些的,還會問他今天太平間來的屍體好不好打理,他都一一回答了。
自行車騎到大門口時,男人還掏出一盒煙,問看門的大爺借了個火,然後又藉着感謝硬塞了一支菸到大爺手裡,這才揚長而去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注意到自行車後座上的紡織袋。
男人騎了十幾分鍾就來到了一座橋下,幾個住在橋洞裡的游泳漢瞬間圍了過來。
一個流浪漢把自行車推進了橋洞,兩個流浪漢帶着男人從另一個橋洞裡穿了過去。
橋洞後是一片荒坡地,荒地上只有一大塊油黑髮亮的蓬布,蓬佈下鼓鼓囊囊的。
混雜的味道從蓬佈下傳來。
那是流浪漢們平時存放撿來的垃圾的地方。
蓬布被掀開,下面卻不是垃圾,而是一輛嶄新的白色捷達小轎車。
男人開着捷達走了之後,三個流浪漢中有兩個也離開了。
與此同時,一輛停在橋面上的黑色奧迪100開動,沿着國道往北開,在大約五百米外的一個出口右轉,又往前開了幾分鐘後,突然加速,超過前面幾輛車,慢慢跟上了白色捷達。
半個小時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到達車輛所的報廢檢測站。
…………
秦琥在阿笙的院子裡找了十幾分鍾才找齊了工具,脫下軍警服,只穿着一件半舊的灰毛衣就去修車去了。
黑色桑塔納車頭被撞得凹進去老大一塊,想要修好沒那麼容易。
秦琥仔細查看之後,又發現保險槓和車頭左邊的燈都裂了。
“阿笙,這凹進去的我能修復,但是這保險槓和車頭燈就必須要換新的。我知道兩條街外有一個汽配市場,應該能配到合適的保險槓和車頭燈,我現在就去買來,一會兒順便一起換了。”
阿笙眸光閃了閃,問了汽配市場的詳細門牌號,“我一早就想把車內的內飾換一換了,既然汽配市場離得不遠,我自己去就行了。”
秦琥遲疑了一下,“保險槓和車頭燈都挺重的,你一個人搬不回來,還是我去。對了,你還要買什麼,寫個單子給我,我一起給你買回來。”
阿笙就寫了張單子給秦琥,秦琥就騎着他來時那輛自行車走了。
阿笙站在門口目送秦琥遠去,等到看不見人影后立即回了屋,拿起電話打到了192尋呼中心。
將軍去而復返,悄悄進了小院,從窗口跳進了阿笙隔壁的房間,狗耳朵猛地豎了起來,像兩根天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