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得列諾夫,烏拉拉?這兒沒這叫這個的人。”宋傑一臉疑惑,這麼長的名字一聽就是個外國名,
他是土生土長的中國小夥,郵遞員是不是瞎啊,竟然問他是不是烏拉拉。
烏拉拉,我還迸恰恰哩。
郵遞員把小院門口釘着的門牌號看了看,然後又對照着電報上的收件人地址一字一字地對比,地址是對的呀。
“真沒有安得列諾夫烏拉拉先生?”郵遞員不死心地問宋傑。
“沒有沒有,真沒有啊,我們這院就住了四個人,倆個姓林的,一個姓宋的,還有一個姓……咦,阿笙姓什麼?”宋傑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阿笙的姓氏。
“還有一個姓什麼?”郵遞員問。
“阿笙,你姓什麼啊?外頭有個郵遞員說有什麼安得列諾夫烏拉拉先生的電報,你該不會姓烏拉拉吧?”宋傑回頭衝着院內大聲問。
“我原本是姓伊萬的,後來冠了夫姓,所以我又姓烏拉拉。安得列諾夫,烏拉拉是我丈夫,宋傑,你讓郵遞員等下,我馬上回屋拿證件。”阿笙清脆的聲音從小院裡傳了出來。
不一會兒,阿笙就拿着一本護照走了出來,郵遞員打開護照看了一眼,護照左側貼着一個高鼻藍眼的青年照片,照片右方及下方都是彎彎曲曲像雞腸一樣的文字,郵遞員一個字也看不懂。
在阿笙的指點下,郵遞員勉強從那雞腸文下頭標註的英文上讀出了烏拉拉這個姓的諧音,郵遞員拿出小本子先登記了烏拉拉先生的證件號碼之後又要求阿笙把本人的證件也出示一下,阿笙早有準備,立馬又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本同樣大小的護照遞給郵遞員。
郵遞員把兩本護照的證件編號都登記下來之後才把電報交給了阿笙。
電報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兩個簡短的字:速歸。
阿笙把電報對摺再對摺,折成了四方形,夾進了護照裡。
就在這個時候,院裡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中間那間屋的門被人一腳踢飛,林益陽像一陣旋風般衝了出來。
阿笙剛一跨進院門就被林益陽捉住了手腕。
林益陽渾身發顫,握着阿笙手腕的手也在輕輕顫抖着,英俊的臉龐黑得像煤球,深深的眼瞳裡蓄積着壓抑不住的狂暴。
“你剛剛說你姓什麼?安得列諾夫,烏拉拉是你的誰?”林益陽用力收緊手指,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阿笙噝了一聲,眉頭緊皺,喊了聲好痛,“放開,你捏痛我了。”
“你爲什麼姓烏拉拉,告訴我!”林益陽雙目發紅,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聲音幾近失控,聽着就像是野獸的咆哮,十分嚇人。
阿笙擡頭,靜靜地望着林益陽,清冷的眼裡沒有半點慌亂,“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我姓伊萬,安得列諾夫烏拉拉是我丈夫,所以在我國,大家都習慣叫我烏拉拉夫人,按你們的說法,就叫冠夫姓。”
“你,你結婚了?”林益陽如遭雷擊,像半截木頭似的杵在原地。
“對啊,我十八歲就結婚了,是個很盛大的婚禮,我家附近的人都知道。”阿笙一臉平靜,“所以,你一個未婚男子總住在已婚少婦院中真的不妥,爲了大家都好,你還是儘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