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完之後,陸嶼心裡就塞得不行,不知道他才走幾天,這小子就給陸小芒灌了啥迷魂湯讓陸小芒倒向他那邊了。
他越是心塞就越是不容許陸小芒和林益陽單獨呆在一起,越是要守着看着盯着。
正因爲這樣,三人基本都出現在同一場合,到了晚上,林益陽又總是要來假裝來爬窗戶,陸嶼天天跟那兒守門,陸小芒根本沒有機會告訴他林益陽眼瞎了換了角膜,臉上沾不得水的事。
畢竟林益陽以爲她不知道,她也一直裝不知道,他不想讓她傷心難過,她也想裝沒有傷心難過。
彼此都想讓彼此心安。
所以陸嶼就生生拗成了炮灰,覺得在林宅再也呆不下去了,鬧着要提前搬家……
林益陽提出要幫忙搬家,結果陸嶼根本不讓他幫忙,像防賊一樣防着他,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他們的新家位置,怕這小子一得空就摸過去翻牆入戶拐他女兒……
就在陸嶼收拾得差不離,準備一會兒就搬去新家的時候,沈洪武突然跑來了,時間又不早不晚的十點多了,沈洪武是打着替陸嶼檢查身體恢復情況的旗號來的,檢查又花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就已經接近晌午了,所以陸嶼又勉爲其難的留下來陪沈洪武吃了一頓午飯。
林憲東和羅成功兩個老頭坐在上首位置上,你一杯啊我一杯的分着那瓶飛天茅臺,喝得不亦樂乎。
看在好酒的份上,羅成功這兩天都沒挑過事兒,和林憲東相處還算融洽,天天不外乎就是看看自己的女婿陸嶼被陸嶼自己未來的毛腳女婿欺負欺負,喝點小酒,曬曬太陽,和林老頭去逛逛故宮,逛逛後海,去公園裡找那些老頭下下棋……
林憲東自己是個臭棋簍子,可是羅成功不是啊,所以帶上羅成功之後,那些幾年前總把林憲東殺得片甲不留的老頭子就成了被殺的一方,林憲東算是出了口惡氣,本着投桃報李的心思,他從領導啊戰友家弄來那些好東西就十分大方的拿了出來招待羅成功。
好酒喝着,肉管夠,飯管夠,還有戲看,羅成功覺得這日子不能再逍遙了。
陸嶼也明白羅成功也是變相相當於被林家那邊的收買住了,也不再向羅成功告狀了,因爲他知道告狀羅成功也不會幫他,反而會藉機打擊他……
陸嶼心裡苦啊,上了飯桌子也開始借酒消愁……
吃吃喝喝,笑笑鬧鬧,這飯就吃了一半了,沈洪武就隨意問起陸嶼搬家的事……
陸嶼喝得半醺,沈洪武一問他也沒提防,直接就把新家的地址說了。
沈洪武說他知道那個地方,但那地方臨後海,水氣重,潮啊。
“你這皮是新長的,你們找的房子那邊比林家老宅這邊潮溼,地面和牆壁都必須重新處理下才適合住。
起碼得在地面上墊上一層炭灰吸溼,再做一層地面,牆壁也要刷上防水防潮的漆,等漆乾透了沒味兒了才能住……
不然的話,不止你的皮會有再潰爛的可能性,就是其他的人都可能因溼氣而得皮膚病長瘡什麼的……”沈洪武道。
陸嶼他這家就沒搬成……
可是陸嶼和羅夏夢到職的日期已經臨近了,他們只能先住在林憲,每天轉車去上班。
他們上班的路也跟陸小芒上學的路不是一個方向,所以陸小芒還是由女軍官接送。
陸嶼上班第一天就打了份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