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釘板啊,你還跳!”陸有亮在天富跳起來的第一瞬間就伸手去扶他,在天富搖搖擺擺快要一腳踩到釘板上把人扶住。
扶住人之後,他才空出了腦子想天富剛剛那句話,“什麼人搞我們?”
“一般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去舉報別人的,我又不是那種真禍害,沒造成過什麼惡劣的社會影響,還不到能引來衛道士和正義之士的討伐這種級別。
所以這舉報我們的人無外乎就剩下兩種,第一種就是平時我欺負過的人,看我不順眼卻又自己沒能力討回公道所以陰着借公安的刀想收拾收拾我們。
第二種就是因爲某些原因我得罪過的人,人家級別太高,不屑和我這種小人物交手,更不願意把事情牽扯到他們身上,影響到他們現在的聲望,所以就藉着公安這道道把我們往死裡整。
能羅織出走私這種罪名來的人,肯定不會是前一種人了,他們一沒那個能力,二也沒那個腦子,三也沒有那個手段。
後一種人,我們在他們眼裡,就跟小魚小蝦一樣,是可以任意捏死的對象,但是人家不想親自動手,所以就弄了個讓我們永遠翻不了身的罪名。
我羅天富長到這麼大,小時候是個淘氣包,沒少給家裡惹事兒沒少招人罵,那時候是我表姐給我收拾爛攤子。
表姐除了會給我收拾爛攤子,更會想招整治我讓我懂道理,我記得她跟我說過一句話,遇事要動腦子。
那時候我小,不懂。
後來表姐沒了,沒有人再替我收拾爛攤子了。
我爸老實巴交的還有點笨,我哥跟我爸差不離,都是隻有別要欺負他,他半點不會欺負人的主。
我爺爺呢,活得行將就木的,守着一棵樹一副了此殘生的樣子。
從那時候起,我纔開始真真正正的聽了表姐的話,不管遇上大事小事,都先過腦想一遍。
如果那公安不說那句有身份有地位的話,我還真認爲是城南城北那些被我削過的小崽子下陰手。
現在,我總算是真正想明白了。
城南城北那些小子好像還沒這種腦子。
而有這種腦子,我又得罪過的,就只剩下那一波人了。”說到那一波人的時候,羅天富衝着陸有亮比劃了一個騎摩托車的動作。
陸有亮略略一想就明白了,那雙湛亮的眼突地瞪得又圓又大,“他們?”
羅天富點了點頭,肯定地道:“絕對是他們。”
“可……嚴格算上來,你不算得罪過他們,是他們硬逼着你上去,你躲不過又惹不起才勉強答應參與的啊?!”陸有亮不解地喊道。
“唉,他們當時口口聲聲的說絕不能作弊,要是發現我故意輸也算作弊,所以我趕鴨子上架硬頂着贏了他們好幾場,贏了之後我也沒說要錢,是他們非說什麼願賭服輸,他們也不是輸不起更不是心疼錢的主,硬往我手裡塞了那些錢。
麻蛋,要早知道這錢燙手,這些孫子表面上說一套心裡又想一套,我就拼着被打殘也不跟他們比賽啊!
這些不要臉的孫子,輸了比賽硬塞錢全了面子,這事兒都過了好幾個月了,他們又秋後算賬,給我安了個走私罪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