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不到吧?早知道這私人醫院會報公安,我們就應該直接把人弄死了埋了還更省事。”小護士眼裡閃過一絲懊惱,“這一次,是我們失算了。”
“弄死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難的是死後的後續,現在不比二三十年前,這個國家的機制已經相當完備,我們必須得謹慎。
司機必須死,但是不能死在我們手裡,而且不能牽連到我們身上,這是必須上頭來嚴格要我們遵守的。”守着太平間做着給屍體修面工作的男人,除了剛開始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時有些驚訝外,只不過轉瞬間他又平靜了下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從策劃到實施再到抓到人完成審訊,我們的計劃都相當完美,環環相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科娃的司機無論怎麼查也只能查到他確實是喝多了人掉進水裡,誰也不知道他是自己喝多了還是被我們強灌的,他被路人發現了送來醫院,然後死於醫療事故,就算是報公安,也查不到我們身上來。”男人自信道。
“但是烏拉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動作?雖然科娃不足爲懼,可是阿笙也在這裡……”小護士想到阿笙,心裡有些發怵,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提到阿笙,男人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嘲諷,語氣也變得輕蔑無比:“阿笙,如果聯衆國還是以前的聯衆國,誰敢動阿笙的人?
可是今時已經不同往日,格列格早在聯衆國分開之前就開始清洗烏拉的情報人員,很多烏拉的駐外情報組都在無聲無息間消失了。
甚至就連烏利首相被迫同意外閣的人前來接觸林益陽這件事都是計的一部分,目的就是爲了把阿笙的目光轉移到這邊,格列格纔好放手去清洗聯衆國境內的烏拉成員。
做爲聯衆國的兩大情報組織,格列格爲什麼能後來居上?
還不是因爲阿笙接管烏拉後,做了最錯的一件事,堅持什麼狗屁的操守,讓烏拉的人用正常的手段獲取情報,不得製造傷亡事件,甚至還允許情報人員自由戀愛組建家庭。
是,這些措施的確讓烏拉的人更忠心,可是卻也有着最大的弊端,情報人員有了愛人,有了愛人,就有了牽絆,再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讓他死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死……
而且,情報人員的愛人家人就是他們的最大的弱點,只要有人掌握了這個弱點,烏拉的情報人員的忠心就成了一個可笑的擺設!
爲了只全他們的愛人家人,烏利首要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
曾經不可一世的烏拉,壓在格列格頭上的烏拉,就是這樣被瓦解的。
你看吧,科娃來了這麼久,什麼有用的情報也沒套取到,她們這段時間完全就在做無用功。
而我們格列格,卻在這段時間裡把聯衆國內的烏拉分裂瓦解了,哪怕有一天阿笙順利回國,烏拉也只是一個和現在的聯衆國一樣的爛攤子。
這一局,是格列格完勝。
阿笙再厲害,這兒也不是她的主場。
沒有烏拉衆多情報人員爲她服務,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掀不起什麼風浪。
這一次,格列格派出兩組精銳入華,除了要奪取情報,追回研究所的所有研究資料外,還要阻止阿笙回國,如果可能的話,還要殺掉她,斬草除根,杜絕烏拉殘餘部分某些人的死灰復燃!
一個遲早要死的阿笙,你還怕她做什麼?”
男人說完,掀開面前的蓋屍布,把平躺着的屍體一掀,快速把屍體壓住的一個黑色密碼箱提了出來。
“再說了,我們不是還從科娃的車上搜出這東西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