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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震驚自是不必說的,剛剛若不是這個黑衣人躲得快,這一箭就已經要了命了。

南明在看到那個黑衣人目光的時候,有些詫異,這個人的眼睛十分冰冷,好似沒有絲毫感情,卻是十分明亮。就在南明發呆的時候,只見對方已經幾個起縱向着自己這邊飛過來。

南明只感覺自己身體一輕直直的向着一邊的荒涼之地奔去,速度很快,許多景象一閃而過,還有幾次差點撞到樹上,不過卻在最後一刻,被自己很奇妙的躲開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摩柯在搗鬼。

走了一陣,南明驀然停下,負手而立等着那個追上來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在南明停下來之後,也趕了過來。

見到南明沒有說任何話,長劍一擺對着南明就橫掃過來,看她這元氣的精純程度最少也是地煞巔峰一級的高手。

看到對方手執長劍向着自己衝殺過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手從身後拿出南明組裝完的方天畫戟,一個極其瀟灑的轉身,槍尖猛然爆出一道長約三尺的元氣,對着對方很詭異的刺了過去。之所以說它詭異,就是在南明看來,這一招平淡無奇,但是在對方眼中,卻是精妙非常,這一招好象她怎麼躲,都躲不過去似的。無奈之下只有硬拼了一下,方天畫戟槍尖的元氣一碰到對方的劍氣,就開始崩潰,對方看到對方這麼不堪一擊,劍勢一轉對着南明就劈了過去。

南明後退一步,猛然擲出手中的方天畫戟,人隨着衝了過去,這也怪不得摩柯,關鍵是對於長兵器他不怎麼擅長,剛剛那一招,還是當年他從別人手裡偷學來的,身邊沒有劍,如今只能夠選擇貼身肉搏了。

“鐺”的一聲,南明的方天畫戟被撞飛,此時的南明也已經來到黑衣人的面前。南明的這個舉動,完全超乎了黑衣人的料想。

不過她還是伸手擋了一掌。南明只感覺對方的手掌十分柔軟,一點也不像是拿慣了劍的粗人,心中有些詫異。

就在這個時候,她握手爲抓對着南明的胸口就抓了過來,五根手指爆出幾道黑芒,摩柯自然也不甘示弱,運起功力就向着對方攻了過去。掌抓相對,還是摩柯的實力更勝一籌,打偏了對方的手,一掌破開了她的護身罡氣打在她的胸口上,震得她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

摩柯和南明此時卻是傻眼了,在打到對方胸口的時候,南明很清楚的感覺到手掌上傳來的柔軟,沒有想到下手那麼狠辣的黑衣人竟然是個女的。

女子似乎受了傷,眼神失去了剛纔的光彩,對方與自己的勁力相剋,而且還是童子之身修煉,功力十分精純。如今再呆在這裡,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她手一揚,幾根飛針從袖中飛出,緊接着提身向着遠處遁去,果然是殺伐果斷之人,都沒有看看這銀針有沒有刺中南明。自然這飛針被摩柯兩下拍的沒有了蹤影。

不過對於對方的狠辣,摩柯卻是有點不寒而慄,剛剛對方的那一招實在歹毒,若是那一抓被他抓實,估計南明的心臟就會被血淋淋的掏出來。!

等到南明無聲無息的回去村莊的時候,打鬥還在繼續,可惜的是白冰的軟劍走的是輕巧的路子,對方向着白冰進攻都是大開大合,面對這種情況白冰唯有躲避,在躲避之後發動一些進攻,一時之間倒是也沒有落得下風。

南明把手中的方天畫戟甩了出去,直接擋住了對方下劈的一刀,白冰看到這把方天畫戟有些詫異,不過只是一愣神的時間,在方天畫戟還沒有落地,她腳下一掂伸手一抓,就把方天畫戟抓在手裡,手在握把上面轉了一圈,方天畫戟的前半截就掉了下來,她在手中一轉順勢一刺,直接刺進了對方的胸口,沒有等到那個人喘息,她伸出兩根手指夾下一個月牙小枝在對方的脖子上面一劃,結束了他的生命,另一個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去,眼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悲傷或者是憤怒的情況,而是在白冰沒有對他動手之前,急忙向着遠處跑去,眨眼之間就沒有了蹤影。

白冰拔出方天畫戟,並且把方天畫戟組裝好,拄着它向着站在一旁的南明走去,“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在這個地方竟然也能夠遇到,不過今次多虧是遇到了你,不然的話,我可能也要被抓了。”白冰雖說流了不少的血,但是臉色還是如往常,雖然髒了一些,但是卻沒有蒼白,這讓南明有些奇怪。

“我都沒有動手,不過是遞給你一件兵器。”南明說道,“你受的傷不輕,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療傷吧。”

白冰點了點頭,拄着方天畫戟,往遠處看了看,那個方向正是南明剛剛引那個黑衣人逃走的方向。

“你在看什麼?”南明自然知道對方在看什麼,不過此時只有裝作不知道了。

“剛剛在我危機的時候,有一個蒙面高手相助,引走了那個武功最高強的黑衣人,如今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白冰有些忐忑的說道。

“高手?”南明裝作有些詫異,“應該不會有事的吧,他既然引走那個黑衣人,就算是打不過,想必也有逃跑的本事。而且你剛剛說那個人蒙着面,自然是不想讓人認出他的真面目,就算是他脫險了,估計也只會在暗中觀看着,可能不會現身相見。”

“說的有道理,不過卻是可惜了,他的那一手凝氣成箭的絕技,確實不容小覷。”白冰讚賞的說道,剛剛若不是對方扭了一下頭,看到了那支氣箭,可能都已經被射殺了。畢竟元氣凝聚而成的羽箭,可是無聲無息的,能夠殺人於無形,白冰在白家呆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高手呢。“對了,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其實這種功法當初在楚戰雲的身上南明也看到過,但是楚戰雲的行動和現在的摩柯比起來,卻是像是徒弟輩的。他現在有些後悔了,真該叫黃閱留在自己身邊,那麼有摩柯教導他的話,可能要比楚戰雲要好不少呢。

撇開五行決和摩柯的事情不說,南明只是說:“我是想去一個有妖獸的地方歷練一下,走着走着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這裡,本來是打算打聽一下這是什麼地方,沒有想到卻是看到了白小姐。”爲了避免對方在追問自己,南明反問了一句:“那白小姐爲何會在這裡呢?你不是應該會白家報信的麼?”

“哎,一言難盡啊,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吧。”白冰嘆了一口氣說道。

兩個人找了個僻靜處,白冰說出了這幾天的經歷,原來那天早上和南明分開之後,白冰就女扮男裝喬裝出了珠硫城,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些黑衣人居然認出了她,憑藉着精妙的身法,她才得以逃脫,心想官道走不通,那就走小路吧,沒有想到就連這些兔子不拉屎的小道,竟然也有人把守。

這幾天白冰一直在被人追殺,幾乎都沒有睡一個好覺。

“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而且都是高手,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是他們以命換傷,我身上這幾處傷,都是他們用命換來的。”說到這裡白冰有些頹喪,自己的功力卻是高於他們,但是人家都不要命,若真的想要取他們的命,那就是他們死白冰重傷,就只有這個結果。“而且這個組織就好像是猛然間冒出來似的,事先沒有任何徵兆。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有這麼個神秘的組織,今後大陸估計不會平靜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這些人抓你哥哥,有什麼用呢?”南明問了一句。若是單純的想要要挾白家,那抓一個白傑就夠了,爲什麼還要去白冰窮追不捨呢?放白冰回去給白家報信,讓白家準備好他們想要的東西,不是很好麼?這個組織讓南明想到了凌家和葉家,自己當初在逐流城遇到的那個神秘的組織,不知道這個組織和那一個是不是同一個,現在隱藏在暗中的東西漸漸的都出現了,看來這個大陸真的要不平靜了。

白冰皺着眉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哥哥雖說有些自負,但是也分得清哪些人能忍,哪些人不能忍,據我所知,他沒有得罪過這個神秘組織。”

“那難道是你們家族的仇人?”南明問道。

“或許是。”白冰也不敢肯定,對方攻擊的快捷,遠遠超出了白冰的預料,他們到珠硫城不過在一天,對方竟然能夠找到那麼多的高手,並且無聲無息的解決了自己家族的那些高手,勢力之大之強恐怕只有皇室能夠與之抗衡。若不是這樣,那就是白家有奸細,把自己的行程告訴了這些人,他們早早的召集好人手,以逸待勞,自然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兩種猜測,白冰傾重於第二種,因爲第一種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一個這麼強大的組織隱藏在大陸上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實在是太可怕了。再者說若他們真的有這麼強的實力,哪裡還用得着綁架白傑,直接攻擊白家,可能都攻得下來。

但是不管是哪個推測,白冰都知道“白家此次估計要遭難了。”

南明這一邊暗自咂了咂嘴,這些大家族雖然看似風光,其實也是風雨飄搖啊。“那些黑衣人估計是回去搬救兵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在被他們圍住,那個時候想要脫身,就不容易了。”

白冰點了點頭,拄着方天畫戟站了起來,因爲牽動了傷口,皺了皺眉頭。在這種天氣之下,皮外傷若不及時治療,可是很容易感染的。白冰嘆了一口氣,逃的太匆忙了,金創藥都忘了帶。如今只能是先清洗一下,日後再作計較了。

“這裡哪裡有溪流?”白冰問了一下,失血過多的原因讓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

“在南邊三裡的地方就有一個,我來的時候在那裡喝過水。”南明回答道。

“我們先去那裡療傷吧,回白家的路估計早就被他們封死了,只好先治好了傷勢,等到過幾天再想辦法吧。”白冰皺着眉頭說道,不知道是因爲痛,還是因爲無奈。並且向村裡買了一罈子女兒紅。用來做清洗傷口之用。心中卻在暗罵:“那些人真不會憐香惜玉,竟然對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南明同意白冰的意思,帶着白冰向着溪流之處走去。

因爲白冰身上有傷,所以他們前進的速度不是很快,南明本來是打算去扶白冰的,但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人家沒有開口,南明也不好這麼做。

摩柯則是因爲剛剛與那個黑衣人打鬥消耗了一些元氣,此時正在恢復,而且他對白冰有些忌憚,不會在白冰面前露面的。南明只好無聊的在前面走着,偶爾微微回頭看一下,看看白冰還在不在自己後面,免得到時候自己已經到了,白冰卻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所幸的是三里路不算很長,兩人終於是走到了。白冰去溪流那邊清洗傷口,而南明則是在小山下面幫白冰把風,免得讓人看到白冰的身子。

清山綠水,鳥語花香,溪流潺潺,白冰四下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人,就把女兒紅放在地上,伸手拉開了腰間的絲帶,解開了衣衫。不過衣衫裡面並不是肌膚,而是裹得一層層的布,從胸口直接裹到了腰部,把自己身上的線條遮掩的嚴嚴實實,看別人能夠看到好看的波浪型曲線,看她的卻是隻能夠看到一個一字。

隨着她緩緩的抽開裹着的布,雪白的肌膚逐漸露了出來,傲人的身材也顯露無疑,細心點還能夠發現,白冰脖頸處的皮膚與她臉上的肌膚顏色,有點不一樣。在剝去最後一層的時候,因爲布粘住了傷口,她輕吸了一口氣。用女兒紅清洗了一下,疼痛席捲傷口,讓她緊緊的攥了下拳頭。“這幫混蛋,等本小姐好了,一定殺得你們雞犬不留。”白冰惡狠狠的說道。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苦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南明坐在一邊的草地上面,眼睛無神的看着四周,口中不住的打着哈欠,喃喃的說道:“怎麼這麼慢啊,不就是洗個傷口麼,用得着這麼長時間麼?”開始的時候,南明還能夠看着周圍的景象打發時間,現在卻是很無聊,他真想上去看看那個白冰到底洗完沒有洗完,但是他又不敢,若是人家剛好脫完,那自己上去,豈不是壞了人家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