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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皇后將那玉佩放下之後,對徐輝祖他們說道:“紀綱的事情你們多操些心,沒有其他事情就回去吧。”

徐皇后都這麼說了,徐輝祖那裡還敢留在這裡,他們幾人又跪拜一次之後,便離開了別苑。

此時已經是夜半之前了,天上的月亮正好移到正中央,南明他們三人向中山王府趕去,可是他們幾人卻一言不發。

“在紀綱過壽之前,一定要弄明白紀綱到底有何意圖!”他們幾人到了中山王府之後,徐輝祖對南明他們說道。

南明點點頭,算是對徐輝祖的回答,此時南明真的困了。

第二天南明起的很早,在這炎熱的夏天,能夠躺在牀上睡覺的時間真的不多。

辰時過後,徐輝祖他們便在大廳商討調查紀綱的事情,可就在他們討論的正激烈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說紀綱求見。

這讓衆人很吃驚,徐若軒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他紀綱來中山王府做什麼?”

徐輝祖笑了笑:“他來的正好,我們想知道他到底有何目的,就必須接近他。”

那個來報的人聽了徐輝祖的話之後便連忙下去了,過了沒多久,紀綱便領着一人走了來,而他後面的人懷裡抱着一個大木匣子。

南明向那紀綱望去,發覺他長的甚是魁梧,而且留有短短鬍鬚,臉有些圓,笑起來只臉皮有動。

紀綱一進來便笑着說道:“魏國公這幾日可好?”

徐輝祖也連忙笑道:“這是什麼風把紀大人給吹來了,我以爲紀大人一向看不上我這中山王府呢!”

紀綱連連笑道:“魏國公真會開玩笑,你是我大明第一開國功臣的子孫,世襲魏國公,我一個管錦衣衛的,那裡敢看不上這中山王府啊!”

徐輝祖也不想再跟紀綱寒暄,便直接問道:“紀大人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呢?”

紀綱見徐輝祖直接問了出來,他便也很直接的說道:“實不相瞞,近日我得一寶劍,心知魏國公乃將門虎子,對這兵器很是喜愛,於是我便拿這寶劍來獻給魏國公,就是不知魏國公是否賞臉收下?”

南明聽完紀綱的話之後,便向那木匣盒子看起,那盒子很漂亮,裡面的寶劍定然也不是凡品吧,南明想到這裡,突然想到了宋家的雪舞劍。

徐輝祖笑着說道:“紀大人幾日之後便是壽誕,我還沒來得及送禮物,倒讓紀大人先送我禮物來了,這怎麼擔當得起呢!”

紀綱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命他身後那人把匣子開啓,待那匣子開啓之後,一股逼人寒氣襲來,南明定眼一看,裡面的寶劍果真是雪舞劍。

南明看到雪舞劍之後,激動的神情便溢於言表,紀綱復將那匣子合上,問道:“魏國公可是願意收下這禮物?”

紀綱問出這話之後,徐若軒他們都望向了徐輝祖,因爲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很明顯可以看出來,紀綱送這麼珍貴的寶劍給徐輝祖,是想要收買他,可是他也知道徐輝祖不是一個容易收買的人,那他這樣做到底是何目的呢?

難道是他發現了徐輝祖在調查他,所以他來示威的?

徐輝祖笑着說道:“如此珍貴的寶劍,你若真的送我,我又怎會不要呢!”

紀綱笑了笑:“如今就最好了,請魏國公來取吧!”

紀綱說完這句話之後,南明他們終於明白了,這幾紀綱就是來示威的,很明顯他已經發現了徐輝祖他們幾人的行動,而南明卻在心裡暗暗吃驚紀綱的消息網。

徐輝祖豈會在紀綱面前服軟,可就當徐輝祖準備那拿那雪舞劍的時候,南明突然說道:“魏國公,這種小事還是讓屬下來吧。”

徐輝祖聽了南明的話之後,便明白南明的意思了,紀綱讓他的手下抱寶劍,徐輝祖自認身份比紀綱還要高一些,他怎麼能親自去拿寶劍呢?

“好,你去拿吧!”

徐輝祖說完之後,南明便突然來到了紀綱的那個手下身邊,南明伸手去拿,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突然將寶劍扔了起來,然後雙手突然向南明攻來。

南明早料到他們會這一招了,所以就在那個攻來的時候,南明也突然出手了,不過南明在出手的時候,把全部內力都集中在了手上,當南明與那人拼了一掌之後,那人連連後退好幾步,然後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南明淡淡一笑,飛身將那還沒有落下的雪舞劍抄在了手裡。

南明將那雪舞劍交給徐輝祖之後,徐輝祖看着紀綱笑道:“果真是寶劍,這個禮物我收下了。”

紀綱似乎沒有料到中山王府竟然有如此內功的人,他自知吃了敗仗,不敢繼續在這裡囂張,便連忙拱手告辭了。

紀綱帶着他的手下離開之後,狄小杰跑到南明跟前說道:“南大哥,你真厲害!”

南明笑了笑,他只是內功好一些罷了,如果和那個人比功夫,不一定誰勝誰負呢,所以南明只是很謙虛的笑了笑。

徐輝祖拿着那柄雪舞劍看了又看,說道:“寒氣逼人,是把絕世好劍,南明,這把劍就給你了!”徐輝祖說着突然把那雪舞劍向南明扔來,南明順手一抄便接住了,但是南明接住之後,有些猶豫的說道:“魏國公,這恐怕不大好吧,這劍是紀綱送給您的,我拿着怕落人話柄。”

徐輝祖哈哈大笑了幾聲:“怕什麼,既然他把劍送給了我,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而且我答應送你一樣東西的,你既然喜歡這把劍,我就送給你!”

南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沒想到徐輝祖竟然看出來自己喜歡這把劍,而這把寶劍如此珍貴,徐輝祖竟然毫不猶豫的便送給了自己。

南明見徐輝祖這樣說,自己再推辭便有些假了,於是跪下說道:“那就多謝魏國公的厚愛了。”

南明把那雪舞劍拔了出來,劍光閃閃,似乎要把這附近的熱氣都給逼走似的,南明撫摸着雪舞劍的時候,徐輝祖說道:“離紀綱的壽辰越來越近了,我們必須調查清楚紀綱讓那些江湖人送禮到底是爲了什麼。”

南明得徐輝祖贈送寶劍,心想自己怎麼着也得幹出點事情來,不然就太對不起徐輝祖的栽培了。

“魏國公,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有辦法查出紀綱到底想做什麼的。”

徐輝祖等的便是南明這句話,他見南明說了,便連忙說道:“好,這件事情交給你我放心,不過我希望此事越快越好。”

南明連連點頭,不過他點頭的時候心裡卻也在叫苦,自己幹嘛如此熱心呢,紀府的戒備自己是見識過的,如果再探一次紀府,恐怕自己小命不保啊,南明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拿人家的果真手短啊。

午後,其他人吃過飯後都去休息了,南明卻獨自一人離開了中山王府,他離開中山王府之後便向紀府趕去,既然要調查紀綱,自然要到紀府了。

此時的天氣熱的異常,好像要下雨的樣子,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憐,南明走了沒幾步便已經渾身是汗了,不過南明還是堅持向紀府走去。

南明來到紀府附近之後,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他昨天看到紀府經常有人被轟出來,心想這些人一定知道些什麼,而這些人又肯定對紀綱多少有怨言,只要自己在這裡守株待兔,到時候跟着那人,興許可以從那些人口中得知一些情況。

可是南明從午後等到傍晚時分,卻沒見一個人被轟出來,不過倒是有不少人進去。

南明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昨天他看到的事情又發生了,一個人被紀府的人給轟了出來,而且紀府的人還罵了那個人幾句。

不過南明卻也發現了不尋常,那個被趕出來的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他被趕出來之後,先是假裝很失望,然後慢慢的離開紀府,等他離開紀府大約二十幾米的時候,他突然以很快的速度跑了起來,就好像後面有人追他似的。

南明看到這個情況之後很奇怪,這個人怎麼會這樣呢,他到紀府到底是做什麼的,如果他的禮物沒有被紀武看上,他恐怕該難過纔是啊。

南明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他便決定跟上去看個究竟,南明的輕功不容小覷,可是在這大街上他又不能用輕功,所以他只好在後面緊緊的跟着。

可是那個人好像發覺了南明,於是那個人便突然離開了繁華街道,穿進了小巷內,南明見那人進了小巷,心中便樂了,自己正愁不好施展輕功呢,那人倒先進了小巷。

南明連忙跟着進了小巷,然後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可是當南明施展輕功之後,他發現那個人的輕功竟然也不弱,甚至比自己的輕功都要好。

於是,在這黃昏時分,在那些個小巷之內,兩個人在那裡不停的躍起落下,反覆追逐,如果這情形被人發現,一定會引爲奇觀的。

那個人的輕功真的很好,南明在後面追了許久都沒能追上,不過南明的輕功也不錯,所以那個人想甩掉南明也不容易。

不過還好,南明的內功深厚,追了這麼久他沒有覺得累,可是那個人卻不一樣了,那個人越跑越慢了,他甚至有時會停下來歇一歇,於是南明和那個人的距離也就越來越慢。

可當南明快要追上那人的時候,那個人卻突然停了下來,那個停下來之後便轉身向南明奔來,南明吃了一驚,但是他並沒有停,仍舊向前跑去。

他們兩人眼看便要撞在一起了,那個人卻突然向南明出手了,那個的出手很快,幾乎不亞於南明所遇到的那個妙手神飛空無忘。

不過南明憑藉自己強大的內力,硬接了那人一掌,然後突然出掌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想再動,可是卻已經不能夠再動了。

南明淡淡一笑:“你的輕功很好!”

那個人卻生氣了,大聲罵道:“你是誰啊,沒事追我做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南明也不生氣,而且還回答道:“我叫南明,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們不就認識了嗎?”

那人一愣,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南明鬆開了那人的手腕,而這個時候南明纔有機會看清那人的面目,那人長的還算帥氣,就是臉瘦了一下,身子也比較瘦,個子和自己差不多,中等身材,不過總的來說,算得上是一個美男子。

那人見南明竟然放了自己,心想南明似乎沒有爲難他的意思,而且南明的長相給人一種很陽光的感覺,所以那人抱拳說道:“我叫艾飛兒,輕功是我的強項,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敗在了你的手裡,我認了。”

南明見艾飛兒如此,便笑道:“我的輕功沒有你的好,只不過我內功好,畢竟耐久罷了!”

南明說完艾飛兒便用一種很異樣的眼光看着南明,就好像南明是個怪物似的,而他心裡卻也暗暗驚詫,這南明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怎麼就有如此內功呢,他知道,內功不像武功,武功只要一個人有天分,多厲害的武功要學會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可內功卻不同,內功是需要長時間積累的。

“你多少歲了?”艾飛兒突然問道。

南明有些奇怪,反問道:“這個很重要嗎?”

“你內功這麼好,可是你卻如此年輕,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怪物,或者駐顏有術。”

南明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不過二十二歲罷了,我的內功是一個人傳給我的,所以我纔有這麼好的內功。”

艾飛兒此時才明瞭,然後纔想起來自己要問什麼。

“你爲啥要追我,我與你無冤無仇的,害得我現在好累!”

南明被艾飛兒這樣一問,也纔想起自己是有事要問艾飛兒的,南明見現在他們所在是一個寂靜小巷,於是便笑着問道:“我追你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你是被人從紀綱的府裡趕出來的,我想知道你爲何會被人從裡面趕出來!”

南明問完之後,艾飛兒卻有些猶豫了,他好像很難決定自己是不是該把自己被人趕出來的原因告訴南明,南明見艾飛兒猶豫,便接着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並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紀綱到底在耍什麼陰謀。”

南明的這句話起了作用,艾飛兒整理了一下思路便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劫富濟貧的神偷……”

“什麼,你是一個神偷?”南明有些吃驚的喊道,那聲音很大,方圓十步之內一定可以被人聽到。

艾飛兒沒想到南明的反應會這麼大,但是他還是說道:“是劫富濟貧的神偷!”

南明吃驚是因爲他沒想到艾飛兒竟然是個神偷,他不明白一個神偷爲何要去巴結紀綱,可南明想想又覺得不對,因爲艾飛兒被人趕出來的時候很高興。

艾飛兒繼續說道:“我知道最近有很多武林人士來到紀府,他們帶來了很多的寶貝,我這個劫富濟貧的神偷怎麼能夠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呢,所以我就偷偷的潛入到了紀府,可正當我在他們的倉庫裡拿東西的時候,突然被人發現了,我靈機一動,假裝是來送禮的,那些人見我送的不過是一些銀子,便把我給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