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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劍躲閃不開,南明心中一驚,這個時候,南明突然將內力注入劍中,既然雪舞劍躲閃不開,但要從梅得雪的手中將劍抽出,應該還不是什麼問題吧,

強大的內力讓雪舞劍幾欲要自動的舞起來,梅得雪見此,臉色的吃驚之色不亞於剛纔南明的吃驚,因爲他沒有想到,南明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那內力是梅得雪不敢與之抗衡的,所以他連忙鬆手,接而後退,

南明抽出了自己的雪舞劍,可他要打敗梅得雪和圍着他的這些士兵,卻絕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個時候,梅得雪卻突然不怎麼想殺南明瞭,他望着南明,很是吃驚的說道:“世間能有此內功的人,除你之外,只有一人。”

南明並不明白梅得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這個時候,梅得雪卻突然搖頭:“那個人我已經許久未見,不可能,不可能……”

梅得雪的樣子讓人很是奇怪,南明見此,便也不客氣的問道:“什麼不可能。”

許久,梅得雪望着南明問道:“你可認識獨釣老叟。”

南明聽梅得雪提及獨釣老叟,心內一驚,自己的內功是獨釣老叟所傳,那裡會不認得,只是他卻不明白獨釣老叟爲何要將他的內功傳給自己,而聽梅得雪所言,他好像是認得獨釣老叟的,

“在下內功,便是獨釣老叟所傳,怎麼。”南明冷冷問道,

梅得雪聽得南明的話之後,突然語無倫次的說道:“他找到了,他找到了,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找到了。”

南明並不解梅得雪的話,於是接着問道:“誰找到了,找到了什麼。”

這個時候,梅得雪突然很正經的望着南明說道:“獨釣老叟找到了,他找到了你。”

南明一驚,他不明白獨釣老叟找到自己是爲了什麼,而聽梅得雪所言,他是應該知道的,

“找到了我又如何。”南明接着問道,

“找到了你,復辟有望啊。”

南明聽完梅得雪的話之後,更是吃驚,爲何找到了他就復辟有望,誰要復辟,

獨釣老叟見南明仍舊不明白,便準備詳細的訴說,可就在這個時候,軍營內突然燃起一場大火來,那些官兵見此,便都急忙去救火,梅得雪見此也是一驚,剛纔想要對南明說的話也就停了下來,

南明見這是自己逃跑的最好機會,於是便趁着火勢飛身躍出了衆官兵的包圍,而當南明逃出去之後,便遇上了花知夢,

他們相遇之後,並不言語,只是快速的離開梅得雪的大營,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才停下來,

此時夜色變的輕柔了起來,

遠處的大火已經被撲滅,但仍舊可見縷縷白煙,

他們兩人見已沒有危險,便放慢了腳步,而這個時候,花知夢有些得意的笑道:“怎麼樣,關鍵時刻還是我救了你吧。”

南明淡淡一笑,他自然知道那場火是花知夢放的,

“圍魏救趙果真厲害,在下佩服,真是多謝花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了。”

南明說的玩笑,花知夢也不客氣,笑道:“知道就好了,以後記得還我就行。”

“這個自然,只是我們的花大明人一向都是有福星照着的,想來沒有需要我來相救的時刻吧。”

他們兩人如此打鬧着,好像完全忘記了剛纔的危險,只是打鬧雖打鬧,他們的正事卻不能忘,

“你在梅得雪的大營裡都發現了什麼。”花知夢望着南明問道,很嚴肅的望着,

南明淡淡一笑,聳聳肩,說道:“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我們卻有可能知道一個驚天秘密,這秘密是我們在歷史書上所看不到的秘密。”

花知夢和南明屬於同一時代,自然明白南明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她不知道南明說的到底是什麼,

秋風蕭瑟的斷腸,南明拉着花知夢的手慢慢行着,

南明將他與梅得雪的話告知了花知夢,許久,花知夢纔開口說道:“復辟,據說所知,只有當了皇帝的人才可以稱之爲復辟,在明朝,傳說最多的便是朱允炆了,難不成朱允炆真的沒有死,而是在密謀着復辟。”

南明點頭:“我想也是如此,只是朱允炆並無復辟成功,而朱允炆復辟,和獨釣老叟有什麼關係,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花知夢迴答不出來,南明更是想不出來,而他如果想要知道,恐怕只有等梅得雪親口告知於他了,

只是,梅得雪會告訴南明嗎,

他們兩人回到縣衙的時候已經夜半了,縣衙內靜的可怕,江通海三人並沒有什麼不軌的行爲,此時他們三人仍舊躺在自己的房間睡覺,

南明見一切正常,於是便與花知夢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秋風有些肆虐,可南明醒來之後,一名衙役急忙跑來遞給他一封信,信上只寫着南明親啓,其餘的便什麼都沒有,

南明很是好奇,但他還是將那封信打開了,信裡也並沒有署名,只寫着:今天申時,楓南橋相見,

南明將那封信收起,然後看着那名衙役問道:“這裡可有一楓南橋。”

衙役連忙答道:“有的,不過那楓南橋在無名縣外,大約向東走半個時辰便可到了。”

南明點頭,隨後便讓那衙役離去,

此時纔不夠是早上,離申時還有許久,所以南明並不是很急,他與花知夢等人吃過早飯之後,便將昨天收的稅分發給貧苦百姓,而後又商量了一下建設的對策,

一直到正午時分,他們才稍微停手休息,

午飯的時候,南明突然將花知夢叫了出去,然後把那一封信遞給了花知夢,花知夢看過之後,有些擔心的說道:“這會不會是陷阱。”

南明想了許久,說道:“陷阱是極有可能的,只是我卻不能不去,因爲我隱隱預感的到,我將會知道一個驚天秘密。”

“就你昨天所說的那個秘密。”花知夢連忙問道,

南明點頭:“在這個地方,會用這種方式約我的人恐怕只有梅得雪了,昨天晚上他本就想告訴我些什麼,可是被你一場大火給打斷了,如今他有機會,定然是要找我出去談一談的。”

花知夢聽完之後微微點頭:“既然這樣,我陪你一起去。”

南明點頭,他叫花知夢出來,本就是要花知夢與自己一起去的,像這樣的事情,若花知夢能知道,對他們兩人來說是極好的,

至少沒有什麼損失,

吃過午飯之後,南明他們又做了一些事情,一直快到申時的時候,他們兩人才離開縣衙向楓南橋趕去,

他們之前並未去過楓南橋,不過南明按照那個衙役所說,出了城門一直向東走,半個時辰之後果真看到了一座橋,橋已經有些破敗,但橋四周的景色卻給人一種欣悅之感,

四周都是楓樹,此時楓樹紅似火,竟不給人一點悲秋,

南明和花知夢兩人來到那裡之後,環顧四周卻並不見有人影,花知夢小聲說道:“莫不是我們被人給騙了。”

此時已經是申時了,可楓南橋頭並不見一人影,也難怪花知夢會覺得被人給騙了,

不給南明仔細查看之後,笑道:“不會,那人既然費了周折約我,想來不會是要騙人的,我們再等一會吧。”

花知夢點頭,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等人,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因爲這裡的景色是他們在其他地方所見不到的,既然約南明的人還沒有來,他們何不遊樂一番呢,

花知夢拾起了幾片楓南,楓南的經絡清晰,隱隱透着一股香味,

花知夢將手中的楓南向南明晃着,而且在那楓林之中開心的跑着,她好像絲毫沒有覺得危險,

有南明在這裡,就算有危險又如何,他絕不怕,

就在花知夢和南明兩人在楓林中嬉鬧之時,他們突然聽到一陣馬蹄之聲,花知夢和南明兩人連忙停下,如何向楓南橋望去,

只見此時橋上,停着一馬一人,馬是好馬,人果真是梅得雪,

梅得雪四望,似乎並沒有發覺南明的所在,南明見此,拉着花知夢的手很是平淡的走了出去,而且邊走邊笑道:“梅將軍是不是在找我。”

梅得雪見南明走出,便翻身下馬,但他下馬之後才注意到花知夢,他的臉色猛的一變,問道:“你怎麼把這個女人也帶來啦。”

花知夢很不服氣,道:“女人怎麼啦,我是女人就不能來這裡了嗎。”

南明淡淡一笑:“梅將軍多慮了,花知夢與我二人不分彼此,你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儘可說,若你不說,我們這就離開也是無妨。”

梅得雪猶豫許久,最終點點頭,

他本就是要找南明的,如今他既然見了南明,自然是不能讓南明就這樣再離開的,

此時申時,傍晚將臨,楓南橋處的風景美輪美奐,讓人看了心生一種無法名狀的舒暢感覺,

梅得雪四顧,最後說道:“我們到那個地方說如何。”

梅得雪說着用手指了一處地方,那是楓南橋的岸邊,岸邊有幾處石椅,是供遊人休息用的,

南明點頭,能夠坐着聽他還是不想站着的,

他們三人來到那石椅處坐下,隨後梅得雪便開始敘述,

“我今天請你來,就是要告訴你我昨天晚上沒來得及告訴你的事情,你被獨釣老叟選爲繼承人,自然也就肩負起了獨釣老叟的使命。”

梅得雪的話說的有些讓人不清不楚,所以南明連忙問道:“獨釣老叟有什麼使命,爲何他選中了我,我便要肩負起他的使命。”

本來,南明得了獨釣老叟的內功,替獨釣老叟辦些事情也是應該,只是他不知道獨釣老叟的使命到底是什麼,如果獨釣老叟讓他去殺人他也要去殺嗎,

這是不可能的,南明是人,他有自己的思想,他不可能受人擺佈的,

梅得雪聽南明這樣問,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麼,難道獨釣老叟沒有將他的使命告知於你嗎。”梅得雪雖然說的有些吃驚,但從他的語氣之中,明顯聽得出來,他在怪罪獨釣老叟的莽撞,他怎麼可以不把事情說清楚便將內功傳給了其他人呢,

南明連忙解釋道:“我……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獨釣老叟已經快死了,我與他根本就沒說幾句話,他有什麼使命,我怎麼會知道。”

南明自然不能告訴梅得雪他是穿越而來的,

梅得雪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望着南明,他實在不解:“獨釣老叟傳你內功之前,就沒跟你說明情況。”

南明點頭:“沒有。”

“那他有沒有讓你去找雷霸天雷捕頭。”梅得雪繼續問道,

南明點頭:“這個是有的。”

“那雷霸天就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嗎。”梅得雪已經有些奇怪了,

南明搖頭:“他並沒有告訴我什麼話啊。”

梅得雪臉上的驚訝之色很重,過了許久,南明問道:“獨釣老叟和你們到底什麼關係,他又有什麼使命。”

這個時候,梅得雪卻猶豫了,他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該把獨釣老叟和他們的秘密告知南明,

南明見梅得雪猶豫,便試探性的問道:“你昨天晚上說復辟有望,難道你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建文帝朱允炆。”

南明的這句話說出之後,梅得雪突然一驚,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南明又怎會知道的,

他當然不知道,南明來自未來,對這種事情,猜也能猜個**不離十,後人對朱允炆的去處一向都衆說紛紜,而等待機會密謀奪位後人也有提出過,南明從復辟二字自然是可以推測出來一些情況的,

梅得雪見南明已經把這句話說出,心知再隱瞞下去也是無益,於是便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建文帝。”

這個時候,南明想起了鄭和第一次下西洋的時候,那個刺殺朱棣的刺客,原來建文帝一直都在密謀着復辟,只是朱棣爲何沒有對那刺客深究,而且還厚葬呢,

秋風吹動他們幾人的衣袂,梅得雪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先皇在位時的秘密重臣,先皇知道他立孫兒爲帝定然會招致自己兒子的反對,爲了大明穩固,他孫兒的皇權穩固,他必須爲朱允炆做好一切鋪墊,先帝先是革職了一些大臣,爲的便是讓朱允炆即位之後,重用他們,得以收買人心,除此之外,便是安**們這些人暗中保護朱允炆了。”

這些都是皇家秘史,只是如今聽在南明和花知夢兩人的耳朵裡,新奇感並沒有多少,因爲他們對這個多少了解一些,他們感興趣的,是朱允炆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是歷史書上所沒有講到的,也是沒人知道的,可今天他們既然有可能知道,爲了這個好奇心,他們自然是必須知道的了,

“可你們並沒有保護好建文帝的江山,他的江山最後還是被朱棣得了。”南明爲了引梅得雪說出建文帝的所在,所以便用話將之,

梅得雪長嘆一口氣,最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沒有保護好建文帝的江山,但我嗎保住了建文帝,只要建文帝在,東山再起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