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嬌看着她爸支開她媽。周嬌好奇地看着他,就見他爸仔細看了看窗戶那,又豎起手指讓她靜靜。神神秘秘的,周嬌捂住嘴不敢笑出聲。
周孝正脫下軍大衣,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就見他撕開大衣衣角里面的內村左摸摸,右扯扯的,拿出一沓存單。又在兩個褲腳下面摸出了一小把鑽石。接着把鞋子脫了,鞋跟裡拿出一小把鑽石,周嬌好奇地看着,她爸這是幹特/工幹習慣了啊,哪裡都有。
“快,先收起來。別讓人知道,就是張國慶也不能說。你媽她也不能說,連你大舅都不知道。爸都給你留着呢,有些目標太大的,不好藏。”
周孝正急忙讓她收起來,還盯着門口,語音一落地。
周嬌就立即拿起來放在自己內衣口袋了,還用手按按。小聲的趴在他耳邊說道:“爸,這算不算你私房錢啊?爸,你沒有在外面給我生了什麼弟弟妹妹的吧?爸,我偷偷告訴你,我媽也是一見到我就給錢,也是讓我誰也不告訴,你們真是一對好有默契的夫妻。呵呵。”
周孝正聞言輕輕拍了拍她腦門,好笑地說着:“你舅舅常跟着,我還有心去找別人。有你在,爸也不可能給你找後媽。再說你媽那個傻子,她一直在找我,我都知道呢,給了提示也不懂,還是四處找,你大舅氣得只罵他爹。”
周嬌聽了得意地對着他笑,轉身從抽屜掩護着拿出她奶奶給的木盒。打開木盒子,隨手倒出裡面東西。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開,翻到最後拿出底紙,露出刀刻的==號。
“怎麼樣,聰明吧?不過是小五發現的。媽有沒有告訴你小五是怎麼發現的?就是我拿到時間太短了,等結婚奶奶才偷偷給我的。當時我都非要去上海找你,碰碰運氣,找找線索,興許就找到你。小五說你一定年底回來,還說了原因,我才放心的。爸,我給你找了個聰明女婿。”
周孝正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挺聰明的。觀察入微。你姥爺誇了他很多次。對他印象非常好。爸倒是不喜歡他是聰明人。你只要一個老實的就行,能事事聽你指揮的,更好。聰明人才麻煩,要是再有野心,就更讓你委屈。爸本來打算等你大了,替你找個老實的沒什麼大本事的,寵着你,你有爸撐着,自己也聰明,誰也不怕。可是事出有因,沒有黃招弟,他也娶不到你。可是聰明人啊,呵呵”
周嬌連忙安慰他,“爸,你放心。我是再三考慮後,才決定嫁給他的。也算了解他,他這人比較正統,也正派。你這段時間多注意就知道了。”
“嗯,今天看眼神正氣。再說以後就是再怎麼折騰,你也不怕,有爸在呢。爸再也不走了,你只要好好的就行,想怎麼舒服就怎麼來。這些存單有機會去上h就取了,其他的先留着,有機會再說。小心點就沒關係。隨便花,不用什麼低調。”
“爸,上海這套房子還在嘛?你是不是在裡面給我買了10歲的花裙子啊?我就想看看都是什麼禮物。”
“呵呵,爸偷偷準備的。給你買了兩層小樓,房子外面看起來很普通,可樓上爸全給打通,兩個房間裝飾的漂漂亮亮。房間裡面有託神父買的鋼琴、有你10歲穿得白色小禮服、還有紅皮鞋和一些花裙子。就是可惜現在那小禮服穿不上了。你有時間還得去看看,爸爲了以防萬一,在二樓很多地方藏了不少些美元和東西。房子給一對孤寡老人看着。我救了他家老太太一條命。告訴他,等我女兒長大了,來看房子就聽我女兒的。”
周孝正回憶着,那時他就在想,他的嬌嬌穿上了一定很漂亮,像公主。
“你五歲那年,我剛好經過東北,就想看看你。喬裝打扮成乞丐想看看你,又怕熟悉的人認出我。因爲時間急,我就一直在橋頭那等你,結果看是看到了,可是更不放心。
我之前一直認爲你媽會自己照顧你,依你媽的性子就算照顧不了你,肯定把你交給你姥姥。我們家有錢,也不怕你姥姥不會不照顧你,也不怕你受委屈,過個一兩年我就回來。
誰知道你媽一直覺得我沒死,會急着去找我,把你扔給你爺爺了。看過你,回去後我就偷偷地對比那些五歲的孩子,越發覺得你瘦弱只有三歲,就想盡辦法暗示你媽。可是她比豬還笨,你舅舅幫着想了很多辦法。
後來沒辦法下,我就偷偷準備房子,告訴那兩個老人等你18歲還沒上門,就偷偷找你,帶你去上海。我想要是我犧*了,你在農村過不下去了,就回上海也有自己的房子,加上京城那套院子。你怎麼也不會沒依沒靠的,就是沒想到你最後還是被逼着嫁人。”
周嬌看他爸很不甘心她嫁人了。果然,岳父和女婿是情敵。不像她媽,這丈母孃可滿意着張國慶。
“10歲那年夏天,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想媽了。好不容易討好爺爺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媽打了電話說要去找她,結果媽拒絕了。當時心裡冷得很,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在乎自己,加上打小他們都告訴我,我是媽不要的,沒爸的。我整整六年收到她的信,沒打開過、沒回過信。
等後來生了孩子,發現你還活着。我就拆開看了看,想認真想想自己怎麼從迷茫中走出來,重新看看身邊的人,才知道不是我媽不要我。她一直在信裡反覆說你還活着,她要沿着你的足跡,去尋找你的存在。看那些暗示,我就知道她不是不愛我。只是她活着的信念就是找到你。所以我不怪我媽,但是我從心裡還是埋怨爺爺的,爲什麼家裡人說這些他就默認了。
我從三四歲開始就懂很多事,就懂得看人眼色,知道哪些人對我真心的,還是假意。唯一的朋友也就是小五,只有他會說把他媽分一半給我,也只有他會偷偷地塞雞蛋給我。在我最無助時,他說,他不去當兵了,要是他也和你一樣走了,那還有誰會像他那樣真心疼着我。那刻我才決定嫁給他。其實我可以自己進京求助,但從來沒想過依靠別人,哪怕那是我姥爺。所以,爸,你放心,我心裡都有數。”
周孝正輕輕呼出口氣,摸了摸她腦袋,說道:“嗯,還好結果不算太差。這次爸回來幫你安排好,你去縣城自己過。離這裡遠了,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村子裡人多眼雜,過得好點的就眼紅。以後小五上班,你就安心在傢什麼也別幹。考不上也沒關係,爸直接接你們去京城,你最多兩年就走。這兩年爸也會很忙,等你回京,我們一家就比較空閒。
戶口這次也給你遷回縣城。想什麼時候遷戶口回京都沒關係。我和你媽戶口都在京城,你還有院子在那,我都打聽了,沒問題。
這次爸給你安排的妥妥的。你就安心在家裡養好身體,可不能這麼不愛惜身體。我給你買個不要太大的清淨點、購物方便點、安全上最好有門衛,再給你騰出一間向陽的屋子做書房。你可以在裡面看書,在裡面刺繡,再給你也搞個像這樣的內外臥室。怎麼樣?還有什麼要補充的?你給爸說說。”周孝正說完看着她,就等她提出要求。
周嬌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道:“爸,你還有錢嗎?不用這麼好,就一個過渡期。你缺錢了和我說。還有我也有錢,我媽給了我六年的房租,我手上還有你那個、部隊給的錢,加上小五的私房錢,我不缺錢。”
周孝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壓低聲音問道:“你姥姥沒有另外讓你媽帶錢給你?就是房租和你媽偷偷給你的?哦,那你在你媽那就當不知道。我們家在我出事後,錢全部在你姥姥手上,數目不少。沒讓你媽帶過來有點奇怪。給你的存單都是在京城的,這裡也取不了。你心裡掂量點,別傻傻地什麼也和你媽說。你媽沒心機,單純的很。”
周嬌一聽就有數,估計這次回來也沒交給他爸。林家她還是高估了,“那爸你手上有錢嗎?我聽我媽說姥姥都幫她存着。”
周孝正眼神暗了暗,神色莫測地對着她笑道:“她說存着就存着吧。這次爸回來補上之前的工資,爸全給你存起來了。你大舅到現在還是都交給你姥姥。你以後見了老太太就知道了。人家自認大戶人家出來。你小姨像她。你媽和你姥爺像得很。”
周嬌對着他爸擠了擠眼睛,說道:“我懂了。爸,你這丈母孃和小五的丈母孃可是不同性質呢。”
“呵呵,鬼丫頭。外頭是誰,快進來。“
語音剛落下,林麗珊和張國慶端着麪條進來,上面打了兩個荷包蛋。周孝正接過碗筷也不拘束端起就吃,速度非常快。
林麗珊吃着麪條邊說道:“正哥,小五爹孃本來要等你吃中午飯的,我給拒絕了。讓他們自己安排,晚上再和他喝幾杯。
張大哥本來要進來的,後來說還是讓你們父女倆好好聊,晚上再找你嘮嗑,說你打野雞很厲害,一把彈弓拉着石頭就能打死野雞,說等你一起上山打野雞,讓你辦完事,就帶着以前的老哥們一起上山。原來你早就認識親家了啊。”
周孝正聽了點點頭,“張二哥是這片打獵裡最猛的。他爹,就是小五爺爺聽說看腳印就會下套套住野物。他們家三兄弟全部會打獵。
早些年,就他們父子帶着我們這些小子去山上打獵。過段時間大雪要封山了,村裡應該會在這幾天組織狩獵,小五,是不是就這幾天?
張國慶端了碗銀耳給周嬌,聽着他們談話,“爸,你還記住啊,就這幾天會去山上。媽,狩獵要出去好幾天。村裡每年都要舉行一次。有時候幾個村子會聚在一起上山,非常隆重。”
“那這次有機會看看了,上次來,時間太匆忙了。嬌嬌,你就別想出去了,等明年你想怎麼看都行。”林麗珊見周嬌眨巴眼睛,使眼色就拒絕了。裝成沒看到她可憐巴巴的小樣兒,連忙扭頭不看就怕自己會心軟。
周孝正看着女兒那小樣兒,好笑的搖搖頭,這孩子
“小五,今天有空沒?”周孝正觀察着他,發現這孩子就是和他們說着話,眼睛也時刻關注着嬌嬌和平安。女兒一個動作,他就很自然的接過,正如岳父說的兩人很有默契,眼中看着女兒也是滿滿笑意和柔情,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嗯,還不錯,正如調查的那樣。
張國慶不敢敷衍他這岳父。別以爲他沒看到,他一直注意着他一舉一動,對他可正在挑刺呢,這老丈人絕對是個女兒控。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一個不如意估計就要帶走他女兒和外孫了。
“爸,今天沒事。前幾天蓋房子連上工都請假了。有什麼事你就吩咐我。”張國慶認真的表態。
周孝正三口兩口就吃完麪條,拿出口袋裡手帕擦了擦嘴,“行,這幾天空出來跟我辦事。珊珊你就照顧女兒,等我事情辦好,再帶你去看看孩子奶奶,看看縣城。”
張國慶點了點頭,立即拿出衣服褲子出去。他可算明白他這岳父是個急性子,估計是急着出門。
林麗珊看着張國慶離開了,白了丈夫一眼,“你可悠着點,這孩子不錯了,別呲牙瞪眼地。這是女婿不是你手下的兵。”
“我知道,我總要好好調理這小子,就這麼撿了個便宜。我女兒可不是誰都可以娶的,可惜回來遲了。”周孝正滿是遺憾地低聲感嘆。
周嬌倆母女“噗呲“地笑出聲,怕他尷尬,強忍着笑意。
周嬌心裡暖暖的,她爸是把她放在心裡,覺得自己女兒是世上最好的,就怕她受一點委屈。不過她不擔心小五通不過他爸的考驗,他們兩人的事情外人不知道,就是看到她嫁給他,沒人明白他們經歷了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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