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寧海,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就可以叫做“官場大地震”。
就在各個媒體負責人接到電話通知,得到新來的市委書記要大家立刻到寧海晨報開現場會後。整個寧海都震盪了。
新聞人的觸角何其敏銳?先有市委宣傳部夜裡發下緊急通知,再有新來的市委書記半夜召集開會。這麼明顯的聯繫,他們要是還不能聯想到事情的真相,那他們還能稱之爲新聞人?
更何況,接到電話的都是各新聞單位的頭兒。他們已經不能算是純新聞人了。他們還是正在往政客蛻變的極品。政治與新聞一樣,都需要有悟性,只不過前者需要的是圓滑,後者需要的是方正。當這兩者合二爲一時,這些半新聞半政客們,就變得有點像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他們在接到電話後,雖然第一時間表示馬上趕過來參加會議。不過,在第二時間,他們基本上都打了電話。把新市委書記有動作了,這個消息發佈了出去。
特別告訴了他們平時依賴的領導。只不過,他們的電話還是晚了一步。
“什麼?吳書記被請去市委招待所了?什麼時候?就剛剛?好,我知道了。”
“您說王部長去市委招待所開會了?”
“什麼?張市長去市委招待所開會了?不,我這邊沒事。”
“……”
一個一個的電話打出去,結果得到的答案几乎是同樣一個。市委領導們剛剛被龔省長請去調查組,召開緊急會議了。
至此,他們才知道,有動作的不光是市委書記。還有已經下來了幾天,卻一直沒什麼實際動作的省委聯合調查組。看來省委已經下決心,要整頓寧海市委班子了。
這一下,他們誰也不敢心存僥倖?不,應該說這下他們的機會來了。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現在,前浪已經上岸,他們這些後浪的機會就到了。
於是乎,只要是稍微有一點政治覺悟的人,都開始行動起來了。自己能爭取的,當然要自己爭取。自己不能爭取的,有親朋好友同樣是體制內的,那自然是要互相通氣。
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寧海官場可以說無有能眠。大家都很清楚,這個時候,誰手裡握着的檢舉纔料多,誰趕在最前面向新書記投誠,那麼誰就有可能獲得新書記的賞識,誰就有可能成爲新書記身邊的枋心人員。
於是,空蕩蕩的街上,突然就熱鬧起來了。各種公家車,紛紛出門上路,然後朝着市委招待所和寧海晨報社趕去。
與此同時,就在報社辦公大樓對面的一座商業大廈頂樓。正在進行着一場,巔峰對決,人蛇大戰。
一個手裡抱着狙擊槍,頭上帶着黑色頭罩的傢伙。正被一羣“嘶嘶!”吐着紅信,散發着惡臭,瞪着綠眼的各色爬行冷血動物給步步緊逼,一直逼到了天台的圍欄跟。
“別!別過來了。再過來爺就要你們的命!”
狙擊手端着手裡的狙擊步槍,色厲內荏的威脅着那些令他毛骨悚然,頭皮發麻,雙腿發顫,手指發僵的“敵人”。
“你那玩竟兒殺人還成,想殺它們,還差了點勁兒。”黑暗中,從樓梯口走出一個渾身黑色的大漢,毫不掩飾對那個嚇得快要尿褲子的殺手兄弟表示鄙夷。嗤之以鼻的道:
“不信?你要是能要得了它們的命,老子跟你姓。”
狙擊手對那在此地爬的傢伙畏懼是事實。可是,他對於兩條腿的同類卻是一點也不怕。因爲他吃的就是殺手這碗飯,乾的就是躲殺兩條腿的人。
因此,看見黑暗中出現一個同類,非但沒有增加恐慌。相反,還降低了他對異類的畏懼。握着槍的手一擡,槍口對準了那個同類。陰森森的道:
“你說得對,我這玩意兒殺人的確很成!不過你應該是人吧?這些臭死人的低級玩意兒,是你弄來的吧?要是不想成爲你自家寵物的宵夜,我勸你立刻帶着他們消失。否則,別怪老子的槍子兒不長眼睛。”
簡而言之,老子殺不了那些蛇,殺你這個還是綽綽有餘。
“哼!”只是,大漢明顯沒有被槍口嚇唬住。冷哼一聲,再次鄙夷道:
“就憑你?”
“咔!”狙擊手受到刺激,憤怒的給槍上膛。槍口上方的瞄準儀,已經對準了那個黑衣人的大腿。他決定要給這個膽敢小看他的傢伙一點顏色,讓他知道,最不可戰勝的是先進熱武器。
只不過,狙擊手的手指才動,還沒來得及扳動扳機,“嗖!”的一下,伏在地上的一條半尺長的金色小蛇,猶如閃電豹似的朝着狙擊手撲面而來。
“啊!”當狙擊手發生驚叫聲的同時,他的手指扣動的扳機,“砰!”的一聲悶響,子彈脫膛而出。黑衣人閃身躲避及時,子彈擦着他的褲管擦過。不過子彈上的熱量卻也把他褲子燒爛一個洞,灼得他的皮膚火辣辣的發痛。黑衣人頓時驚出一頭冷汗。
“操!這傢伙槍法還真不是蓋的啊!這樣都差點給他打中。”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正是因爲這一聲尖叫和槍聲,纔會加速了他們的死亡期限。正在附近進行地毯式搜索的童大小姐和林少,都聽到了這兩個聲音。
沒有絲毫凝滯,他們迅速朝着聲音的發源地靠過來。在樓下,分頭行動的兄妹倆不期而遇。見雙方都沒有受傷,兩人同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接着相視一笑。不是他們與敵人相遇,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是他們的兩路敵人先遇上了。這樣的情況到是不壞。讓他們先打着吧!
兄妹倆手牽手正大光明的從大廈保安面前經過,走進大廈進了電梯,直達八樓,然後換了另一部電梯直達頂樓。從電梯一出來,立刻就有一股熟悉的猩臭撲面而來。兩人猛的皺眉聳鼻屏息。
“叮鈴鈴!”
林少腰間的招魂鈴第一次自動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讓豪無防備的林少嚇了一跳,本能的伸手按住它。招魂鈴被林少一拍,立刻就停止了振動。
而童大小姐則莫名的興奮起來。她一把拉住林少的胳膊,激動的道:
“哥,咱們的目標出現了。”
先有熟悉的惡臭,再有招魂鈴示警,再經小欣一提醒。林少要再不知道那個目標是什麼?那他就不配出現在童大小姐身邊了。林少按着腰間的鈴鐺不敢鬆手,生怕一鬆開它又叫起來。
“丫頭,這個鈴鐺總是這樣莫明其妙的響可不成。它雖然有着示警的作用,可是也容易打草驚蛇啊!”
“嗯,你說得對。”童大小姐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她也沒帶過鈴鐺這種法器,自然不知道小東西那麼不上道。還是她的古幣好用。當然,最好用的是上古神器,小火龍。
“等回去以後,我得想個辦法,讓它做個會動的啞鈴。即能起到警示的作用。又不發聲響。”
“嗚鈴,嗚鈴……”銅鈴急了,發出了帶啼哭的聲音。
童大小姐和林少則被弄得啼笑皆非。兩人相視一眼,童大小姐拍了一下銅鈴,威脅利誘道:
“好了,別哭了。你要是乖乖聽話,知趣識相,就不讓你成啞巴。”
“咔!”鈴聲頓止。
還真有效啊!兩人再次側目。林少衝童大小姐豎起大拇指道:
“看來你這招很有效。”
“那當然!”童大小姐舉起大拇指配合。
鈴鐺消停了,樓上頂天台上則傳來了一個領人毛骨悚然的悲鳴聲。
“嗚嗚……”
兄妹倆相視一眼,默契的朝着天台奔去。通向天台的門開着,而那股噁心的臭味和那恐怖的聲音,皆是從那扇門傳下來的。
林少將小欣拉在身後,他當先走在前面,兩個輕輕朝着那扇門走去。
“又來兩個送死的!”門外突然傳出一個狂放不羈的聲音。接着語不驚人,誓不休的道:
“既然來了,就別躲躲閃閃了。上來受死吧!”
兄妹倆相視一笑,看來剛纔那銅鈴是給人家示警了。不過,這傢伙也真夠囂張的啊!竟然敢向他們兄妹叫板。誰給他的狗膽?
“誰死,誰生還不定呢!牛皮吹破了,可是會傷肺的。”
林少反脣相譏,拉着小欣同時一躍,一步跨過了九階臺階。直接落在門口。與天台上的黑衣大漢猛的打了個照面。
黑衣大漢明顯一怔,他顯然沒料到剛剛還在樓下說話的人,轉眼就到了他的面前。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剛纔聽錯了?來的不只兩人,而是四人?
事實上,比他更震驚的是他腳下的那羣寶吐着紅信子的冷血動物。一個個剛剛還昂首挺胸,凶神惡煞,虎視耽耽的傢伙。在童大小姐和林少出現那一瞬間,頓時如臨大敵般畏畏縮縮的朝着主人身後躲去。只不過,它們的主人還沒發現這個現象。
“救,救命!”
一個危弱的求救聲從幾十米外的圍欄邊上傳來。那個被毒蛇咬中的狙擊手在聽到有外人上來時,面臨死亡的他,本能的發出了虛弱的求救聲。
聲音雖小,不過卻足以傳入林少和童大小姐之耳。他們聞聲望去,一眼看見那個帶着頭罩,被鮮血包圍的求救者。他的身邊有一枝狙擊步槍,一把染血的匕首,還有一隻血淋淋的斷掌。從那幾件物w什的擺放位置可以看出,那隻手掌是他自己砍下來的。
至於他爲什麼要砍下自己的手,那些發黑,冒臭的血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他中了蛇毒,爲了生存,他不得不選擇棄手保命。不過,一個人能夠對自己下得去這種狠手。那也足以證明此人的兇悍和殘酷了。
就在黑衣人驚震的這一瞬間,林少和童大小姐已經基本搞清了情況。不過,他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狙擊手埋伏在這裡,是想要侍機下手。可是,這個養蛇人,他爲什麼會跑到這屋頂上來?
他總不可能從這裡朝對面的樓擲毒蛇吧!要知道,蛇可沒有翅膀,也沒有火藥。就算他體內有毒,那也不是在表面跟人一佔就要命。所以,他們這羣東西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向殺手發起進功的動機很是引人深思。
“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大漢的時間大約靜止了兩秒鐘後,衝着童大小姐他們發出了犀利的質問聲。
“這話好像該我們來問吧!”
童大小姐指着躲在黑衣大漢身後的那羣,已經退出三米之外的“寵物”反道:
“它們是你帶來的吧!這裡可不歡迎這樣的醜怪。”
醜怪?她竟然敢說他的寶貝是醜怪!
察旺氣得差點就一拳給那丫頭揍過去了。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一絲不對勁。連剛纔那個牛轟轟的殺手都被他的寶貝們嚇得差點尿褲子。
然而,這個女孩看見他的寶貝們時,除了厭惡之外,竟然沒有露出半絲懼意。這是怎麼回事?他本能的底頭看向地上的寶貝。
只是,不看不知道,這一看,真是嚇了他一跳。天啊!他沒有看錯吧!他那些縷戰縷勝,從沒遇到過剋星的寶貝們,竟然如臨大敵般,嚇得退縮了!
他愕然擡頭,再次認真打量眼前的兩人。這兩個人是什麼來頭?難道他們身上有雄黃?可是,他也沒有聞到雄黃的味道啊!
而且,他的這些寶貝也不是普通的毒蛇,它們是他精心飼養的蛇蠱。一般的雄黃對它們根本就無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他睜大雙眼,一臉錯愕不解的神情。童大小姐挑了挑眉道: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這些蛇爲什麼怕我們?”
“爲什麼?”察旺本能的接道。
“想知道爲什麼?”
童大小姐開出條件道: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帶它們來這裡幹什麼?”
想套他的來歷?察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不過卻並沒有隱滿,很乾脆的報上姓名,來歷。
“我叫察旺,安南人,受人之託到這裡來殺幾個人。”
乾淨利落的介紹,顯示出的不是這個察旺老實傻氣。而是他強烈的自信。身爲安南新一代降頭師,就算不用蛇蠱,他還有許多辦法可以解決掉眼前這兩個人。用江湖上的一句術語來說,凡事知道他來歷的人,都成了死人。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向臨死之人透露自己的來歷。
“察旺?”林少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察差是你什麼人?”
察旺眼中閃過一抹訝異,望着林少道:
“你認識我哥哥?”
“原來你是察差的弟弟。”林少眼眸中的神色頓時冷了幾分。語氣森然的回憶道:
“半年前,察差從英國綁架了一個姓阮的女人,我受人之託,從察差的別墅裡將其救出來。不過,當時遇到兩個偷雞摸狗的傢伙,我當時一怒之下殺了一個。另外一個給他跑掉了,你可認識那個沒死的傢伙?”
“什麼?”察旺臉色驟然劇變,一雙眼睛頓時殺意凜然。“你就是那個闖進我哥哥家,綁走阮香玉,打死我表兄的人。”
得知眼前這個傢伙就是他們查了幾個月,都沒有查到的那個衝進他哥哥家殺人掠貨的仇人。察旺腦子裡頓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爲哥哥報仇,爲表兄血恨!
於是,念起,手動,察旺沒打招呼揮拳就朝林少的太陽穴打去。正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他這一出手,可就是下的一招斃命的死手。
“哼!” 見他突然出去,林少冷哼一聲,嗤之以鼻的嘲諷道:
“原來你們師門盡出偷雞摸狗的小人啊!”
話雖如此,可是手下卻是絲毫沒有輕敵之意。要知道半年前,他雖然僥倖脫身,卻也身受重傷。林峰在說話的同時,已經運氣到右掌心,隨即使出八卦游龍掌中的一式化力借打。
掌克拳,可謂是相得益章。這也是練氣之人的奧秘。八卦掌本身就是從太極中分離變化而出,專破對方這種破空有聲的硬拳。林少輕易化解掉察旺的一拳後,反後一轉,手腕貼住了他意圖收勢的拳頭。
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對手粘住撤不回來。察旺心中一悸,“啊!”大吼一聲,飛快的將全力聚於左手,朝着林峰的眼睛打去。他使的這招是打算圍魏救趙。他算準了林峰肯定會撤掌過來護眼。只不過,他沒算到林峰會借力打力。
“來得好!”林少輕喝一聲,左手依舊背於後背,右手貼着察旺的右腕一轉,一擡,“砰!”兩個拳頭撞在一起,“咔嚓!”發出一個響亮的骨裂聲。
“嗷!”淒厲的慘叫聲破空而起。出手打人的是察旺,被打中也是察旺,發出慘叫聲的還是他。不得不說,這傢伙也是個狠人!
吼聲之後,察旺痛得一臉煞白,呲牙裂齒的站在原地,甩着雙手,又蹦雙跳。那樣子顯然是痛瘋了。不過,他那冒着血絲的雙眼,卻是露出了狠毒的寒芒。他狠狠的瞪着林峰,恨不能將他剝皮抽筋,飲血噬骨!
如果是一般人,只被被他那眼神瞪上一眼,就足以做半年惡夢了。可是,他那眼神,那表情,落在眼前這對兄妹眼中,卻是比專業的小丑表演的滑稽劇還要好看得多。
“不錯,對自己夠狠,那纔是真狠!”童大小姐還衝他豎起大拇指,表示鼓勵。接着還自暴其短道:
“像我們可就不行了,平時我們練功時,拳頭打在沙包上都會覺得痛呢!”
聞言,察旺氣得鼻子都歪了。他從出道以來就沒遇到過對手,自然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更是沒受過如此輕辱。
要知道,降頭師在東南亞一帶,一向是相當的得人敬重。就算是有人不願敬重他們,那也是敬而遠之。決對沒有人敢跟一個降頭師去叫板。
因爲,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得罪了降頭師,那就等於是一隻腳已經邁進地獄的大門了。至於,你的另一隻腳會在什麼時候跟進去。那就全憑降頭師的意願了。有道是閻王要你三更死,決不拖到第四更。在巫術盛行的地區,降頭師就有着活閻王的稱號。
當然,降頭師也不是無法抵抗的神。他們也是血肉之軀。像這樣硬碰硬,他們不一定就有多大的能量。關健是,不管是降頭師還是巫師,他們都是躲在暗處,靜悄悄整人的傢伙。
就算是偶爾遇到一個強者,他們也會利用其陰險狡詐的本事先逃命。回頭再找機會報仇。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就是直接取人性命。讓你更本就是防不勝防。
然而,察旺這個原本應該藏在黑暗中的降頭師,終於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勁敵。而且,還是面對面的遇上了。他不但吃了個大虧,還被人如此羞辱,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難以忍受的奇恥大辱!
因此,他不能冷靜了。自然也就暫時忘記了他們降頭師行走江湖的五字真言:
“打不過,就跑!”
事實上,察旺到現在依舊沒有把眼前的兩個凡人放在眼裡。他的絕招還沒出呢!有什麼可怕?所以在他眼裡,真正該逃命的應該是對方纔是。當然,他也不可能讓對方逃命!
“你們是在找死!”
察旺憤恨的從牙縫中咬出這麼一句陰森森的宣言。只見他擡起已經被自己打碎骨的右手,將中指放在嘴裡用力一咬。咬破的手指上冒出了一滴黑色的血。緊接着可以看見,有蛆蟲一樣噁心的東西從傷口中往外爬。
那東西雖小,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比地上那些粗大的毒蛇還要令人發悚。看得林少和小欣都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到小欣在往自己靠,林少本能的將她護在懷裡,輕聲問道:
“那什麼鬼東西?”
“看樣子應該是一種蠱吧?”
童大小姐猜測道。事實上她也只是從書上看過一些關於蠱降的大致記載。對於蠱降的具體區別,她並不清楚。正所謂正邪不兩立,他們童氏陰陽是正宗滴傳。又怎麼會去詳細記錄那些邪門歪道的術法呢!聽到這兩個主人的對話,招魂鈴終於忍不住了。既便是冒着變啞巴的危險,他也得提醒他們。
“叮鈴鈴,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