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馬三,原名馬有才,因爲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被這華陽古玩城內的一衆熟人簡稱爲馬三。
馬三的年紀不大,還未到三十,如今才二十五歲出頭。
但是馬三在這家解石店內幹着這解石師的工作卻已經有三年之久,平日裡馬三爲人老實敦厚,是個幹實事的人,這華陽古玩城內只要是認識馬三的人,對他的印象都不會差。
關於馬三家裡的情況,這華陽古玩城內的衆人也是大多都知曉,馬三上面有兩個姐姐,一個三十歲,一個則是二十七歲。三十歲的那個姐姐如今有一份工作,可以保證自己的溫飽,而那二十七歲的姐姐卻是因爲精神受到了打擊,只能長年累月的待在家中。
馬三的父親在他十歲那年便去世了,家中還有一個母親,母親年紀大了,再加上那二十七歲的二姐因爲精神不好,需要人照顧,所以馬三的母親這些年來根本就沒有出去工作過,一直都在家中照顧他那二十七歲的傻姐姐。
馬三從十八歲開始就已經出來賺錢了,也是從十八歲那年開始,他便挑起了家中的大梁。七年前,馬三的家裡出了件大事兒,也是因爲那件事情,逼迫的馬三不得不輟學,並且承擔起養家的責任。
七年前,馬三的二姐還不是精神失常。
七年前,馬三正好就要高考了!
七年前……
七年前的那件事情,改變了馬三全家人的命運。
一邊摩擦着自己手裡的這塊毛料,馬三的思緒卻是因爲剛纔寶爺的到來而飄到很遠很遠的瞬間。
這邊華陽古玩城解石店內馬三期盼着姬無雙幾人可以早點給他撥打電話,那邊剛離開華陽古玩城不久的姬無雙幾人卻是很快就發覺到有一輛黑色的卡宴一直都在跟蹤着他們。<>
副駕駛位上,雲崢慵懶無比的輕靠在車椅椅背上,他那雙極其好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倒車鏡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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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車鏡內,後邊兒跟隨而來的車輛全部清楚入目。
雲崢的眸光卻單單落在了一輛黑色卡宴上。
他們目前離開華陽古玩城已經有十分鐘之久,這十分鐘內,後邊兒的車輛更換了無數,但唯獨只有這輛黑色的卡宴至始至終都緊跟不捨。
如果是順路,那這輛黑色卡宴或許早已經超過了他們的這輛車子,畢竟現在並不是擁堵的時候,想要超車很簡單。
但如果不是順路,那爲什麼這輛車始終都跟隨在他們的車子後面?而且不多不少的正巧每次都躲在其他車輛的中間?
這輛黑色的卡宴跟隨着他們十分鐘之久,卻是從來都沒有直接出現在他們車子的後面過,一直都是躲在其他車子的後面。
這一障眼法,卻是很快就被雲崢給看穿了。
想來那輛黑色卡宴的主人必定想不到,雲崢乃是軍人出生,且從小便受到過各項訓練,對於跟蹤偵查等一系列業務熟悉到了一定的程度。
也是,誰能夠想到這三個年輕人個個不凡呢?
“後面十米遠的樣子,一輛黑色卡宴跟蹤了我們十分鐘了。”
單手撐在了車窗上,雲崢那隻手輕輕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涼薄完美的脣瓣卻是浮現出一抹興味兒來,真是有意思的地方啊,他們纔到這華陽多久?就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華陽市不似海城市。海城市雖然是屬於東江省名下的一個城市,但是東江省的各項指數卻是遠遠比不上被稱之爲是一線城市的華陽市。<>
華陽市屬於直轄市,卻也是華夏爲數不多的一線城市,華陽市繁榮昌盛,根本就是海城市無法比擬的。
所以比起海城市,華陽市纔是真正的藏龍臥虎之地。
“他還真敢追來?”聽見雲崢的話,姬無雙卻是露出一抹訝然的神情來。
在解石店內的時候,姬無雙有打量過那位寶爺,那位寶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實際上身體卻早已經被掏空,不難想象曾經他是如何將自的人生毀在女人的身上的。
“寶爺,人家可是寶爺,寶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雲崢畢竟是在京市土生土長的人,對於華陽市大一些人和事,他知道的還是比較少。
這寶爺什麼來頭,他還真是從未聽過。
不過倘若這寶爺的名頭都能讓雲崢聽說過的話,那顯然這寶爺也絕對不是如現在這般層次的人了。
能夠讓雲崢都聽說過的人,那必然是牛逼哄哄的角色。
每個人走到每一個階段所接觸的人自然也會有不同的高度。
雲崢現在這個年紀能夠走到他現在這等區域,已然是巔峰級別。
要知道無數人如雲崢這般大小的時候,很有可能還只是部隊裡面的一個班長而已。
可是他,卻已經成爲了華夏軍方最有權威的指揮官!
“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寶爺,我從小是在正經家庭里長大的,所以我對這些歪門邪道的人物根本沒有任何瞭解。”正在駕駛位上開車的時謹言這時也開口了,話落,他的目光越過後視鏡,朝着後邊兒的姬無雙看了過去。
這一眼,帶着幾分時謹言所投遞過來的抱歉。<>
剛纔在解石店內,那寶爺的態度強硬,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爲她說話,所以時謹言覺得很對不起姬無雙。
“你那是什麼眼神兒?”姬無雙卻是被他那略帶歉意的眼神看的不明所以,“你該不會是在愧疚剛纔沒有爲我出頭吧?”
話落,姬無雙輕笑了起來。
被姬無雙一言說中心事,時謹言的臉龐刷地一下子紅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姬無雙會瞬間讀懂他的眼神。
“你這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沒必要對我露出抱歉的眼神來,因爲你沒有做錯什麼。剛纔那寶爺發話的時候,雲崢不也沒開腔嗎?難不成那寶爺在解石店內裝x,我們也必須要跟着他一起裝?”
那什麼寶爺的人姬無雙壓根就從未放在心上。
寶爺在華陽到底有多大的地位她不管,她只知道,這些毛料是她的,賣或者不賣,都是由她說了算。
“如果我們在解石店裡邊兒就跟着寶爺幹起來了,那我們顯然和他一樣低檔了。”雲崢緩緩勾脣一笑,那帶笑的桃花眼底閃爍着幾分明媚的蠱惑,說話間,他那張俊臉彷彿生動了起來一般,帶着可以安撫人心的力量。
時謹言看到雲崢那抹笑容,一時間心底一鬆。
“不過這寶爺確實很煩人啊,在解石店說了一番話,他竟然完全沒有聽懂,難道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我的毛料我不想賣,誰還能逼迫我賣?我的毛料,我不想給別人,那麼我倒要看看,誰能夠硬生生的從我的手裡搶走。”
說完,姬無雙轉了個身,將視線朝着後車尾的方向看了過去,目光卻是始終在街道上搜尋着那輛黑色的卡宴。
很快,姬無雙就看到了那輛夾雜在其他車子中間的卡宴。
“親愛的,不是你說的話難以理解,而是這寶爺確實是理解能力太差,你看,他這不連跟蹤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那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一會兒抵達酒店停車場的時候,你們先上去,我來會會他吧。”
雲崢已經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在休息的這段時間裡,他也是偶爾會感覺到手癢,現在可不正是他需要人肉來練手的時候麼?
剛纔在那解石店內的時候,他已經觀察過一眼那寶爺身後的四名保鏢,全部都是武者,不過卻都只是最低端的武者。
低端武者?隨便虐!
“不不不,平日裡你出行任務都可以練手,但是我不一樣啊。我是真正的許久都沒有找到人練手了。”姬無雙收回瞭望向卡宴的視線,轉過身來面對雲崢,她湊向前去,伸出食指在雲崢的眼前輕輕的晃了晃,表達着她的不滿。
看着她白皙的手指就在眼前,雲崢一把張開嘴咬了上去。
“哈哈。”姬無雙輕笑一聲,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時謹言目不轉睛的開着車,雖然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但是雲崢和姬無雙兩個人在車內打情罵俏的架勢卻是深深的影響了他。
“拜託你們兩個不要這樣當着我這隻單身狗的面如此不客氣的餵我狗糧好嗎?”時謹言沒能得到追求姬無雙的機會,心底已經夠心塞的了,現在雲崢和姬無雙竟然還當着他的面秀起恩愛來了!
這還是人幹出來的事兒嗎?
“我們倆不過是打鬧一下你就受不了?那你要是遇到那種時不時就親親小嘴兒的人,又該如何?”雲崢聽到時謹言的抱怨卻是微微眯起了那雙桃花眼來,那凝視着時謹言的眸光中帶着幾分暗暗的威脅。
他可不希望這難能可貴的秀恩愛也被時謹言一句話給抹沒了。要知道,這以前,姬無雙是從來都沒有和他一起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如此恩愛一面的。
“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的這種打鬧,在我這個單身狗的面前,就是一種虐心嗎?”時謹言露出了傷心的神色來,輕聲的說道,那語氣裡還夾雜着幾分失落的味道,彷彿真的被雲崢和姬無雙的行爲給虐到了一般。
“得!別裝了。”姬無雙冷嗤一聲。
被姬無雙這一句話直接戳穿了,時謹言再也裝不下去了,緩緩收起了自己的傷心神情,眼神兒卻是透過那倒車鏡,看向了那輛卡宴。
“一會兒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的話,毛料就交給我吧,我給你們拿上去。”時謹言並不知道姬無雙實力如何,如若不是剛纔姬無雙說自己也手癢了,他甚至還不知道姬無雙是習武之人。
不過雲崢是習武之人這一點卻是很容易看出來,只因爲雲崢的體格實在是太棒了,即便是身爲男人,時謹言也不得不客觀表達出他對雲崢那一身完美體格的欣賞。
“可以啊,毛料交給你,你交給雲崢保護哈哈。”姬無雙笑着說道,眼神兒裡邊兒卻帶着幾分興奮的光芒,她一臉躍躍欲試的問道:“我們是不是還有幾分鐘就可以抵達酒店了。”
好吧,她承認,她的確是太久沒有找到人練手了,現在,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到了哪種層次。
“對,還有五分鐘的樣子。”時謹言點了點頭吧回道。
他這句回答落下之後,車廂內再沒傳來任何聲音,五分鐘之後,時謹言的車子順利的開入了酒店的停車場中。
直到這輛車子已經成功的停車入庫之後,那輛黑色的卡宴才姍姍來臨。
“他們過來了。”雲崢幾人始終都坐在車上不動,爲的就是等待那輛黑色的卡宴進入這個停車場。
當看到那輛卡宴出現的那一刻,雲崢低聲的提醒着後邊兒的姬無雙。
“嗯,你們兩個先走,我墊後。”姬無雙雙手交握着,輕輕扭動着筋骨,滿臉的興奮。
有了她這句話之後,雲崢和時謹言便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那兩塊毛料現在都在雲崢的手裡,時謹言和雲崢倆人下車之後,直接朝着電梯口走去,看都不看背後的卡宴一眼。
卡宴內,寶爺就坐在後座位上,而前方駕駛位上的保鏢在看到雲崢和時謹言下車的身影之後,立即就將情況報備給寶爺了,“寶爺,剛纔那兩個男人拿着毛料走了,沒有看到那個女人。”
“給我追!”緩緩點燃了一根菸,寶爺看也不看外邊的情形,直接丟下這三個字之後,那四個保鏢紛紛不約而同的下車。
這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下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朝着那電梯口追去。
可是他們四個人卻被突然間出現在眼前的這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很奇怪,分明是一個比起他們堪稱嬌小的女人,可是這一刻,當她阻攔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刻,四人竟然同樣生出了一種無法動彈的奇怪感覺。
雙手環胸在原地隨意的走動着,姬無雙那美麗嫣紅的脣瓣勾起了一道笑意,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中卻緩緩瀰漫着冷意。
“喲,這麼巧呢,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你們幾個。”
一句話,已然將她早已看破他們跟蹤的事情給道破。
“少廢話,毛料拿出來。”爲首的那名保鏢在短暫的吃驚之後恢復了冷靜,他看向姬無雙的眼神裡帶着幾分煞氣,說話的時候甚至刻意兇了幾分,希望可以嚇到眼前的少女。
“抱歉,毛料已經被我藏起來了。”姬無雙攤了攤手錶示很無奈。
爲首的那位保鏢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皺了皺眉頭。
“告訴你們家寶爺,想要從我的手裡搶毛料,先打過我再說。”姬無雙早在解石店內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這位寶爺的意圖,早已看出來這寶爺便是那種野蠻的人,她纔會那麼快決定要離開。
離開,是爲了避免給那解石店帶來麻煩。
“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口氣卻是這麼大。”爲首的保鏢垂落在身側的雙手輕輕的握成拳頭,渾身的肌肉都在叫囂着,隨時都蓄勢待發,只可惜他現在仍然是無法動彈。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這樣,其他三個保鏢和他一樣,也有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們想要動彈一下,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也不能動。
“口氣大?我口氣可不大,畢竟我的身體是如此的健康。口氣大的是你們寶爺,他身體不好,口氣大我也能夠理解。不過搶別人毛料這種事情,可就不該幹了,雖然他年紀大了,但是他不能倚老賣老啊。搶東西,那可是犯法的。”
看着眼前這幾個呆頭呆腦的保鏢,姬無雙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們。
“小丫頭,我勸你不要嘴硬,乖乖把那兩塊毛料交出來,一切好說。否則,在這華陽市,我們有無數種可以整你的辦法!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漂亮?長得這麼漂亮,被糟蹋了,可就可惜了!”
保鏢的目光中帶着幾分威脅。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的身邊看去,這一眼神卻是在詢問身側的那幾個保鏢怎麼不動手。
接收到他的眼神,其他的幾個保鏢立刻也是一臉苦澀。
他們都無法動彈!
眼神交流過後,意識到他們幾人都無法動彈這一點之後,爲首的那個保鏢心底咯噔一下子,腦海裡卻是瞬間敲響了警鐘。
可惜來不及了,因爲姬無雙已經開始動手了。
揚起手,她那帶着幾分不靈力的拳頭狠狠的砸向了那位開口說話的保鏢,柔軟白皙的拳頭看似繡花枕頭一般無力,可是當拳頭抵上他臉頰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半邊臉頰傳來一道巨大的痛意,這還沒完,就當這痛意瀰漫在嘴裡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牙齒掉了。
“這一拳,是教育你,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
姬無雙收回了拳頭,目光淡淡的看了過去,卻是漫不經心的抽出了一張紙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你!”其他幾個保鏢看到老大都能被這少女直接打的沒話說,當即心中卻是又急又怒,然而,在這份急怒之下,卻暗藏着幾分難以形容的害怕。
他們四個人都是武者,雖然只是黃階武者,但是他們保護在寶爺身邊的這些年裡,卻也是很少數會遇到對手。
要知道黃階武者在他們這種大衆平民身上出現是少之又少。
現在這個時代,武者是非常稀有的存在,就如他們,只是給寶爺當個保鏢,那一年賺下來的錢都足以他們過一輩子了。
可見他們在這個武者稀有的時代是多麼的珍貴。
而他們四個人也一向因爲自己身負着武者的實力,所以不把人放在眼裡。
“你是武者?”臉頰巨大的痛意幾乎吞噬他,好在他是名武者,抗揍的能力也是比一般人要好一點,所以在痛意過去之後,他嚇得直接捂住了臉頰,望向了姬無雙,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脣角輕揚,姬無雙的回答卻是雲淡清風。
聽到她的回答,那被打的保鏢眼底卻閃過一道驚駭。
作爲一名武者,他當然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強大的存在。
只可惜誰都沒有見到過更強大的存在,只在傳說中聽說過那些修真之人。
現在的無法動彈以及剛纔這個少女那一拳砸過來的巨大力道,無數不在顯示着她便是一名修真之人。
華陽市畢竟不是海城市,華陽市的消息源很多,與京市一樣,華陽市同樣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這華陽市的武者會知道修真者,確實不足爲奇。
“你們怎麼回事,讓你們收拾一個小丫頭,用得着這麼拖拉?”寶爺在車內實在是等的不耐煩了,下車來看看,卻沒想到會看到眼前四位保鏢已然站在原地的一幕。
他的火氣幾乎是立刻就衝了上來,徑自走到這四個保鏢的身邊,寶爺數落了起來,卻在話落的那一瞬發覺自己站在原地的身影根本無法動彈了。
姬無雙淡淡掃了那寶爺一眼,眼底帶着幾分冷漠。
寶爺出現的那一刻,姬無雙立即就收起了自己的威壓。
所以,寶爺感覺到無法動彈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再去感受,那無法動彈的感覺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感覺消失了,寶爺自然就以爲那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他壓根就沒想過,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少女,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寶爺。”爲首的那保鏢在聽到寶爺的聲音後也意識到自己可以動彈了,微微低下頭,他一隻手緊緊捂着自己的臉龐,卻是不想讓寶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毛料呢?”寶爺的目光卻開始在幾人的身邊搜尋那毛料的蹤影。
趁着這短短時間,姬無雙轉身就走。
等到寶爺反應過來的時候,姬無雙已經沒了影了。
“真是一羣廢物啊。讓你們搶兩塊毛料,你們都搶不到?”寶爺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道冷意,嘴裡的話語卻是毫不留情的訓斥着他們幾個。
這一次,寶爺這訓斥卻沒能得到這幾個保鏢的認錯。
從那威壓被解除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四個人的心思就早已不在寶爺這裡。
現在他們滿腦子都是剛纔那少女釋放威壓的那一刻,他們無法動彈的感覺。
再次得到了自由的感覺真好了!
剛纔被壓制着無法動彈的那一刻,他們都很清楚的意識到,如果那少女想要取走他們的性命,那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可是她沒有!
作爲一個保鏢,本來每天也是生死一線,跟隨在寶爺的身邊,他們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這般好的待遇,因爲是金錢僱傭,所以寶爺對待這幾個人的時候經常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是自己人來看待過。
就如現在一樣。
他們沒有執行寶爺頒佈下來的命令,寶爺不會關心他們承受了什麼,卻只會一味的追問任務完成了什麼。
“寶爺,既然你也覺得我們很廢物,那麼不如從今天開始我們解約吧。”他們是自由僱傭軍,這四個保鏢和寶爺之間的關係也只是金錢僱傭的關係,並不存在任何情分。
說解約就可以解約的。
一個拿錢,一個辦事。
這就是他們金錢僱傭的規律。
“什麼?事情都沒給我辦好,你們還想解約?我告訴你們,這事兒沒門。”寶爺卻是在聽到解約兩個字的那一刻心底微微顫動了起來。
雖然他是黑道出生,但是這些年來卻也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壞事兒。
如果眼前四個保鏢立刻跟他解約,那麼他將失去保護,想要再僱傭到那麼默契的僱傭軍不難,但需要一定的匹配時間。
他可沒有那個時間去等待。
除非是他先提出的解約,否則他不會願意跟這些人解約,而他也只會在一種情況下要求解約,那就是他已經找到了其他的保鏢之後!
寶爺那張肥肉縱橫的臉龐上帶着一抹怒氣,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四個跟隨了他幾年的保鏢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要解約。
“沒門?既然沒門,那還請寶爺在對付別人家的時候先請看清楚別人的實力。不自量力的事情我們不會去做,您只給了我們買別人的命的錢,卻從來沒有給過我們買自己命的錢,你讓我們賣命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的安危?”
幾年來,這是這幾位保鏢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聽到這些話,寶爺站在原地的身影微微一怔,再擡頭,看向這幾個保鏢,卻發現他們的臉龐上都掛着冷漠。
也是,任由是誰在經歷過那種徹底被壓制的感覺之後,都會不好受,更何況他們本就是生活在生死一線的,最是清楚剛纔那被壓制的一瞬間,如果對方要取走他們的命,他們真的就只能是坐以待斃。
這一頓爭執之後,寶爺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一行五人如同來時一般,離開了這裡。
然而車內,寶爺的心底卻並不甘心,剛纔那少女看起來不過就是個青蔥丫頭,怎麼可能有什麼實力?
既然這幾個保鏢不敢動她,他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整她。
只是無論如何,他身邊的這四位保鏢,他都暫時不會換掉!這幾個可都是可以保他命的人!
思及此,寶爺暗自沉默的收斂心神,卻是在策劃着接下來應該找什麼人來對付姬無雙……
酒店內。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好了要練手嗎?”雲崢很是驚訝,姬無雙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時謹言也是好奇的看着姬無雙,說實話,若不是因爲他本身沒有實力保護自己,他還真想親眼看看姬無雙都是怎麼發威的。
“我剛要開始收拾他們,那寶爺就下車了。”姬無雙是修真者的這件事情,她暫時還不想讓寶爺知道,那幾個武者保鏢,她相信即便他們察覺到了什麼,也一定沒有辦法肯定。
所以目前她是修真者的身份還是保密的。
在沒有找到這華夏其他修真者之前,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暴露。
實力不夠高之前,她不能太張揚,再加上其他修真者到底是何種實力,她都未知,又如何能讓自己羽翼未曾豐滿之前暴露在大家的視野中?
一旦被人知曉她是修真者,武者們很有可能會集結起來對付她,到時候她一天天的對付那些武者也都夠嗆,哪裡還有時間去創造自己的事業?
“那還真是便宜他們了。”雲崢雖然也沒有親眼見到過姬無雙的實力,卻是無數次聽到外公宗鐵在自己的耳邊提及過。
宗鐵經常會在雲崢的耳邊提及,當初他中了蠱毒之後,姬無雙是如何威武霸氣的將那一羣僱傭軍滅掉的。
“嗯,寶爺在場,我不好出手,不過沒事,我相信這寶爺必然還會再有動靜的,咱們暫且等等。”姬無雙可不相信這寶爺會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這件事情這幾位武者保鏢沒有幫他辦妥,相信以他的脾性,必定還會再次出擊。
海城市,邵家。
邵文靜和姬雪正面對面的坐在沙發區。
“邵氏集團現在股市動盪的太厲害了,姬雪,如果你再不採取一點手段的話,我們邵氏集團恐怕就真的要毀在你的手裡了。”邵文靜略帶憤怒的看向姬雪,邵氏集團的動盪這一切都是源自於姬雪,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卻反倒是毫髮無損的坐在這裡。
即便邵氏集團即將被毀滅,但姬雪的身份可以在這個時候擁有邵氏,也已經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最不忿的人當然就成了邵文靜。
邵東宇入獄之後,姬雪就真正的操控了邵氏集團,而邵文靜這個邵氏大千金每天還要看着姬雪的臉色吃飯睡覺,這種日子,每天都在折磨着她。
母親回到孃家之後也是沒有給她任何音訊,現在邵文靜就是想要爲邵氏集團做點什麼,也是無能爲力。
“邵氏集團現在由我說了算。該怎麼做我心裡自有思量,反倒是你,每天不好好上課學習,成天爲邵氏集團瞎操什麼心?”姬雪也知道邵氏集團就快要毀了,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邵文靜,你是不是一直覺得邵氏集團即將被毀滅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姬雪微微眯起了那雙眼睛看向邵文靜。
接收到姬雪懷疑的眼神,邵文靜反倒坦蕩的點了點頭。
“不錯,我一直都認爲是你的出現讓邵氏集團走到了如今的模樣。”
縱然她當初將父親和姬雪之間的事情爆料了出去有錯,但是卻不至於將邵氏集團害成現在這種樣子。
真正害了邵氏集團的是姬雪。
如果不是她慫恿父親去對付姬無雙,現在父親也就不會入獄了。
“啪!”
姬雪忽然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甩手就給了邵文靜一個耳光:“我都沒跟你算賬,你倒好,反倒是質問起我來了?邵文靜,你以爲你父親短時間內可以出來?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巴結我,而不是質問我。就算我走了,這邵氏集團也輪不到你的管理。知道爲什麼嗎?”
姬雪從小到大何曾受到過邵文靜這種氣?
她堂堂京市姬家的貴女,來到海城市這種小地方之後,竟然還被爆料出來是小三,這對於姬雪來說,是致命的污點。
不是邵文靜爆料的話,她姬雪的名聲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無法無天的骯髒。
現在邵氏集團出事了,她甚至連電話都不敢往京市姬家打,怕的就是父親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會因爲她小三上位這一點直接將她逐出家門。
被姬雪這一巴掌直接打蒙了,邵文靜捂着臉站了起來,那雙瞪大的眼眸卻是死死的盯着姬雪。
“你個賤人,我父親入獄了,所以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這還是第一次姬雪如此明目張膽的打她,以往兩個人有爭吵都是互相撕扯,雙雙對打。就邵東宇入獄之後,邵文靜和姬雪就已經打過至少二十個回合了。
“呵,這打你都還算輕的了。”姬雪雙手環胸冷眼看着邵文靜抓狂的樣子,斜睨着邵文靜的眼眸中卻帶着幾分不屑:“你再不聽話,信不信我讓你死在男人身下。”
邵文靜脾氣再大,終究還只是個小丫頭,能有多大的膽子?
姬雪的話語成功的震懾住她。
呆呆的站在原地,邵文靜那雙眼眸中不可遏制的浮現出恐懼來。
“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乖的,明白嗎?”姬雪很是滿意自己這會兒在邵文靜臉上看到的恐懼之色,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邵文靜的臉龐後,姬雪趾高氣昂的離開了這裡。
徒留下邵文靜一個人害怕的止不住的發抖。
母親沒能聯繫上,父親又在監獄中,現在的她卻是根本無處可去。
跌坐在地上,邵文靜的腦海裡不斷的回放着剛纔姬雪所說的話。
她不要死在男人身下!
她不要!
不斷的搖着頭,她捂着嘴巴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邵文靜才意識到,父母對她其實是那麼的好。
一邊哭着,邵文靜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姬無雙那張精緻白皙的臉龐來。
忽然,她停止了哭泣,一把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是飛快的跑到了自己的臥室中。
拿出手機,邵文靜想都沒想就撥出了高柏羽的電話。
姬無雙不是最喜歡高柏羽了嗎?
相信高柏羽一定會有姬無雙的聯繫方式吧?
抱着這個希望,她給高柏羽撥打了電話。
“什麼?姬無雙的電話媽?我沒有啊。”高柏羽再次聽到姬無雙這個名字的時候,仍舊心底還會生出一種失落感來,算起來,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姬無雙了。
前段時間姬無雙經常請假,海城一中本就甚少看到她的身影,這段時間,她又比較低調,高柏羽即便是想要去操場上與她偶遇,也根本遇不到。
高柏羽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對姬無雙的感覺。
起初收到姬無雙情書的時候,他的確是無法接受。
可是現在,他眼睜睜的看着崔明澤和姬無雙越走越近,看到許多人不斷的在發現姬無雙的優點,他竟然奇異的發現,就連他自己,也都發現了不少姬無雙的優點。
等到他想要姬無雙來纏着他的時候,姬無雙卻早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如果你要找姬無雙的話,我建議你可以找崔明澤。”失落無比,高柏羽最後給了邵文靜這麼一句提醒,便掛斷了電話。
華陽市酒店內,姬無雙很快就接到了邵文靜的電話。
不過來電顯示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你好,哪位?”姬無雙語氣平穩的對着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的邵文靜卻在聽到姬無雙的聲音後一個沒忍住狠狠的捂着嘴巴大哭了起來。
第一次,她竟然會覺得姬無雙的聲音是如此的美妙。
“不說話嗎?那我掛斷了。”
“不要!姬無雙,是我!”
邵文靜聽到姬無雙說要掛斷電話的那一刻,頓時着急了。
“邵文靜?”姬無雙很意外,這通電話竟然是邵文靜給她打的。
“姬無雙,求求你,救救我吧。”邵文靜一邊哭一邊對着姬無雙求救道,“你能不能放過我爸爸?我們邵氏集團是真的快要完蛋兒了,你能不能給我們邵家一個機會?求你了姬無雙,以前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我現在想起來,都很難想象我以前竟然會對你做出那麼多無禮的事情來。對不起了姬無雙,求求你,放過我們邵家吧。”
只有邵東宇從監獄中出來,邵氏集團纔會有救。
只有姬無雙鬆手,邵家纔有機會繼續屹立不倒。
可,姬無雙她能放過邵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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