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死掉了,那些兵將自然也沒有了戰鬥的理由,於是一場大戰這樣結束了,而當初那浩浩蕩蕩的六十萬兵馬與首尾難見的雄壯船隊這樣灰飛煙滅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對這來之不易的勝利,蔣淳斌的心可謂情緒萬千,但此時根本沒有時間來讓他大發感慨,因爲他要做的事還有許多,因爲打敗陳友諒只是前進路的一步而已,因爲他還有許多敵人要解決!
“大帥,陳友諒的狗頭已經被我剁下來了!”,廖永忠提着劍走了進來,臉卻是一股悲壯神色。
是了,他與俞通海情同兄弟,當初俞通海死在了陳友諒手,他一直想着報仇,如今終於讓他了了這個心願!
“這次做得不錯!”,蔣淳斌拍拍廖永忠的肩膀,“稍後我會於鄱陽湖邊設壇,一起祭奠咱們犧牲的兄弟!”
“只盼能早日隨大帥殺進武昌!”,廖永忠向蔣淳斌抱了抱拳,隨即長舒一口氣道,“對了,大帥,陳友諒的船艦已經被兄弟們圍起來了,還請大帥親自前往檢閱!”
“嗯,你隨我一起來吧。”,蔣淳斌點了點頭,便由廖永忠引着去了陳友諒的戰船。
登陳友諒那艘特製的“龍船”,蔣淳斌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也太宏偉壯觀了些,從外面看覺得很奢華了,沒想到來之後才發現更誇張。
當然,這已經不僅僅是普通意義的又高又大,因爲裡面的裝飾也非常精美,尤其是二樓陳友諒居住的地方,簡直像一座小型宮殿一般,讓蔣淳斌大呼陳友諒會享受生活。
廖永忠看出了蔣淳斌眼的神采,便笑着說道,“這船有不少珠寶玉器,都是挺值錢的玩意兒,屬下一直盯着沒讓破壞分毫,全等大帥檢閱。”
“吩咐下去,把這船值錢的東西全都收斂起來,暫時封進龍興城的庫房,誰也不準私自亂動,我要全留着作賞賜之用。”,蔣淳斌邊說邊環視了一圈,爾後轉身衝廖永忠強調道,“必須登記造冊,讓所有人都看着,我一件也不留,全都給此次的有功將士!”
“大帥英明!”,廖永忠笑着讚了一句,爾後引着蔣淳斌繼續向前道,“這是陳友諒的臥室,間那張是鏤金牀,純金打造,每次陳友諒出征都要帶着它,說什麼不然睡不踏實。”
“他可是夠闊氣的啊!”,蔣淳斌圍着鏤金牀轉悠了一圈,不由得搖了搖頭,“窮奢極欲,焉有不敗之理?吩咐下去,把這張金牀給熔了,換成銀兩,充作軍費!”
“是!”,廖永忠剛答了一聲,忽聽得旁邊的屋子咣噹一聲,蔣淳斌立刻警惕地抽出腰間長刀,環視周圍道,“是誰?”
“大帥莫急!”,廖永忠前告了聲罪,爾後衝旁邊高聲道,“出來吧,別在裡面呆着了!”
話音未落,便見一身段妖嬈的女子走了出來,只見她一身深藍色織錦的長裙,裙褶繡着點點梅花,一根玄紫色的的宮絛系在腰間,窈窕而可堪一握…
“這是陳友諒新立的瑜妃,自稱闍氏。”,廖永忠見蔣淳斌的眼神有些fā lèng,便在一旁輕咳一聲,提醒了一句,“屬下攻進來時發現的她,其餘的婢nǚ nú僕已經被拉走了,但闍氏一直安穩在此,未傷及分毫,全憑大帥發落。”
“嗯,我知道了。”,蔣淳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可目光一直未從闍氏臉離開。世的漂亮女子雖然不少,但能稱爲絕色的可沒幾個,而眼前的這個闍氏當之無愧!
“如若無事,屬下這便告退了。”,廖永忠看了闍氏一眼,又趕忙將目光收了回來,“將士們都在外候着,絕不會有人船打擾。”
廖永忠確實是個懂事兒的,蔣淳斌自然也不會辜負了他的這番美意,於是便笑笑說道,“廖將軍先下去吧,打掃戰場的事兒,先由你和常將軍、康將軍等人商量着來。”
“是。”,廖永忠朝蔣淳斌抱拳行了個禮,便再無遲疑,轉身出去了,只留下蔣淳斌和闍氏兩個人留在船艙。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此時闍氏相當於蔣淳斌的“戰利品”,加他也不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男子,所以蔣淳斌很自然地走到了闍氏面前,然後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起她的臉來,“確實漂亮。”
“皇…”,闍氏撇了撇嘴想哭,可她又不敢哭出來,只好竭力忍住恐懼道,“賤妾叫…叫闍瑜,今年十九歲。”
“我不是皇…”,蔣淳斌將闍瑜垂下來的髮絲輕輕攏到耳後,似乎有心逗弄一下她,“換個叫法…”
闍瑜被嚇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一副小可憐的樣子頗有一種迷人味道,可她又不敢躲避蔣淳斌的目光,只好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才畏畏縮縮地叫了句“大帥”。
“哈哈哈…看來也是個機靈的…”,蔣淳斌仰頭笑了兩聲,爾後突然靠到闍瑜面前,低聲問道,“跟着陳友諒多長時間了?”
“不足一年…”,闍瑜的手止不住顫抖,若不是蔣淳斌扶着,身子都要癱軟了,“賤妾願意侍奉大帥,還請大帥不要殺我。”
“你願意跟着我?”,蔣淳斌此時能看到闍瑜那薄如蟬翼的鬢影在微微顫動,甚至嗅得着她那小嘴所發出的脣脂馨香,當然,她那有些急促的呼吸與略帶慌亂的眼神,自然也逃不過蔣淳斌的眼睛,“你不是陳友諒的妃子嗎?我可剛殺了陳友諒,你不想爲他報仇嗎?”
“大帥饒命!”,闍瑜此時差點要直接跪在地,而淚水終於也忍不住順着臉龐滑了下來,“賤妾不喜歡陳友諒,賤妾只想…只想侍奉大帥。”
“真的嗎?”,蔣淳斌看着闍瑜,忽得爲陳友諒感到一陣悲哀,當然,他也沒有渴望過從闍瑜這裡得到什麼感情,他想要的,只不過是釋放男人的yù wàng,於是他拉過闍瑜,輕笑一聲道,“把衣服全都脫掉。”
“是。”,闍瑜有些木訥地走到鏤金牀旁,猶豫着將自己剝了個精光,還好自己有這張臉,有這個身子,不管幸與不幸,這都是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