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衆矚目之中,五月二十七日來了。
宋望和程思琪的婚禮有許多傳統元素,可同時,爲了儘量讓婚禮順利進行,在婚禮中融合了現代婚禮便捷的一面。
比如說,坐花轎。
程思琪家和宋家大宅距離非常遠,需要繞多半個青陽市區,擡花轎走好些個小時不說,一路上圍觀粉絲就是個大問題。
和楚家一衆人商議後,宋望去掉了花轎迎親的想法,而是改成了瑪莎拉蒂車隊。
清一色的黑色敞篷跑車提前一天停在了宋家大宅外。
到場的明星都瞎了眼。
又比如,新郎在家裡等待新娘的習俗。
怎麼可能?!
宋望根本坐不住,截至二十七日,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到程思琪,每天和楚家親朋裡一個小男孩睡在新房裡安牀,已經憋瘋了好嗎?
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前往程思琪家裡迎親。
連帶着,美男伴郎團。
以靳允卿爲首,包括着往來親戚朋友家年齡相當的年輕男人,諸如邵正澤、靳允浩、楚洵、楚沐、江櫟、趙青、李侯、緋川逸等,此外,還有橙光旗下一些藝人,和他們兩人在圈子裡一些朋友,江遠、徐堯、上官燁,甚至貝南、烏童等一衆提前到了宋家的人,都跟着前往。
沒辦法,宋總取“愛妻”兩個字諧音,準備了二十七輛車……
爲了取好事成雙的好兆頭,每輛車得跟着兩個人。
算上他本人,接親的總共五十四人。
早上八點整,車隊浩浩蕩蕩地從宋家大宅出發,穿過了青陽市大街小巷,一路停在了程思琪家的小區外。
與此同時,他們一路走過的道路兩邊,沿途所有開門的商鋪和羣衆已經行動起來,自覺地將早已經送到家的繽紛鮮花搬了出來。
點綴在馬路兩邊,有心的,甚至連窗戶牆壁上也裝點了好多鮮花。
宋望先前讓人專程打點過,這是給程思琪的第一道驚喜--錦繡花道娶她爲妻。
等到上午十點,陽光普照,程思琪家到宋宅的大街小巷已經成了鮮花的海洋,所有的環衛工人都哭了,馬路上許多花瓣飄呀飄,根本沒辦法打掃。
十點半,市政工作人員帶着一張鉅額罰單到了宋家。
與此同時--
到了程思琪家小區外的一衆帥哥們還沒進門。
幹嘛呢,和樓道里幾個小孩僵持不下。
程思琪家沒什麼親戚,到場的多半是同學朋友,爲了方便,許多圈內明星提前一天直接到了宋家大宅。
可同一棟住宅樓里人也不少,好些小孩堵着樓道門,司機大叔和秦少游他們都沒辦法到最前面來。
眼下--
趙青和緋川逸塞了第三遍紅包,無果。
宋望無計可施,又給趙青使眼色,讓塞第四次紅包,門裡的小孩卻連連擺手道:“夠啦夠啦,不要紅包了。宋總唱個歌給我們聽吧!”
唱歌?
唱歌!
邊上一衆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猴子前俯後仰道:“咱們宋總從來沒唱過歌,小朋友們還是別爲難他了哈。”
“怎麼可能呢?思琪姐姐唱歌很好聽的!”七八歲一小孩深深擰着眉,趴在門縫裡喊話道,“新郎要唱歌的,不唱歌不讓進!”
“對啦對啦,不唱歌不讓進!”一衆小孩倏然熱鬧地喊起來。
程思琪家小區樓道門是兩扇鋼化玻璃門,小孩子們手舞足蹈的樣子被外面一衆人看得清清楚楚,靳允卿抿脣笑了笑,邵正澤已經低笑出聲,看着一臉抑鬱地宋望,遲疑道:“會唱歌嗎你?”
“要不你替我唱?”宋望睨了他一眼。
“想太多。”邵正澤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準備幫他,朝着門裡的小孩道,“新郎叔叔不會唱歌,找其他叔叔唱歌給你們聽好嗎?”
“不好!”小孩們異口同聲,看着門外一衆人齊刷刷搖頭。
半晌,一個小孩道:“不用多麼好聽嘛,隨便唱個什麼歌都可以!叔叔快唱,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嘿!”猴子挑眉笑一聲,“這羣小鬼還知道有吉時呢!”
低頭看錶,詫異道:“大哥,十一點了都。”
按着青城傳統,一衆人最少應該在十二點進門,屆時,新娘家裡會準備午餐宴請迎親隊伍。
進了樓道門還有家門,進了家門還有臥室門,哎呦,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猴子都免不了憂傷起來。
他一臉緊張,連帶着跟來許多人都緊張起來。
齊刷刷看着宋望。
畢竟,結婚是人生大事,吉時還是很重要的嘛。
宋望伸手在眉心按了按,清了清嗓子,邊上跟來的婚禮主持連忙將手裡的話筒遞給他,攝像師扛着機器,站在臺階上嚴陣以待,等着他開口。
一衆人等着聽他唱,還有人忍不住笑。
宋總這人一向搞笑嘛。
宋望微微閉閉眼,看看裡面面露期待一衆小孩,低下頭,試了試話筒,輕聲唱起歌來。
是一首挺輕柔憂傷的兒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
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
他歌詞記得極準,聲音低柔,一開口,身後跟着的一羣人都倏然愣住,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他綺麗工整的眉眼微垂,大紅色華服襯着白玉般精緻一張臉,柔聲唱歌,哪裡像一衆人認識的那個宋望。
邵正澤近在咫尺,看着他,雞皮疙瘩起一身,覺得自己簡直見了鬼。
“嗚嗚,好難過!”
裡面一個小女孩聽着,推了下邊上虎頭虎腦的男生,嚷嚷道,“討厭啊,快點開門,讓新郎哥哥進來!”
“唔!”*歲的小男孩也傷感,撓撓後腦勺,連忙開了門。
門扇大敞,孩子們挨着牆站成兩排讓了路。
宋望將手裡的話筒遞給婚禮主持,挑眉看了邵正澤和靳允卿一眼,微微一笑,趾高氣揚甩袖進門。
這人……
身後一衆帥哥面面相覷,無力吐槽。
先前下來的司機大叔和秦少游已經先一步上去,宋望按了電梯,和當頭幾個伴郎一起上去。
五十四個人,坐電梯也得好幾撥。
宋望上了樓,站到了門外。
守着門的正是秦少游和小思源幾個人,聽見外面的動靜還沒來得及開口,宋望已經氣定神閒吩咐道:“阿源,給姐夫開門。”
額……
小思源肩膀顫一下,緊張兮兮看了眼秦少游。
“看我幹嗎,當沒聽見。”秦少游抑鬱地說了一句,道,“要紅包,你覺得多少比較好?”
“我不敢。”小思源扁着嘴小聲道,“他讓我們開門呢。”
“他讓開就開啊!”秦少游簡直拿他沒辦法,“你怎麼那麼聽他話?”
裡面兩個人嘀嘀咕咕,宋望又隔着門開口道:“阿源!”
“咳咳!”緊跟上涌上來的趙青簡直歎爲觀止,提醒道,“大哥咱們這是求親呢,軟和一點。”
宋望看他一眼,沒說話,直接擡手拍了拍門。
小思源已經控制不住要開門了,秦少游抱着他直接放到一邊,笑着道:“姐夫……”
他話未出口,宋望又道:“少遊,門打開!”
我去!
秦少游壓力山大,按着胸口道:“思琪姐就在裡面啦,姐夫你要進門拿出點誠意來啊。”
“少不了你的。”宋望氣定神閒,“紅包沒辦法塞進來,你總得將門開出一條縫,才行。”
家裡門下面有小小一個門框,緊閉着一張紙都根本塞不進去。
秦少游愣了一下,剛將門打開一道縫,外面一衆人“呼啦”一聲涌進來,不是他躲得快,直接在門後夾成肉餅。
五十四個人VS兩個人,體力太懸殊,根本不用較量的。
眼看着一衆人簇擁着宋望呼啦啦到了房門口,秦少游抑鬱地摸了摸鼻子,邊上的趙青給他和小思源分別塞了一個大紅包。
額,厚厚一沓……
秦少游看了眼不遠處的程瑜和他老爸,程瑜笑了笑,司機老爸給了他一個“拿着吧”的口型。
總歸姐夫很壕,秦少游毫不客氣地受了。
宋望到了房門口。
邊上一衆人吵吵鬧鬧,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悶聲較量。
宋望“篤篤篤”敲門三下,裡面響起一陣輕笑聲,緊接着,許依依氣定神閒的聲音傳了出來:“誰?”
“我!”宋望挑挑眉,直接道。
“你誰呀?”小靜俏皮的聲音響了起來。
“宋望。”宋望抑鬱道。
“宋望是誰?”楚瀅咯咯笑一聲,“和我表哥同名!”
“和我表哥也同名。”江蔚然詫異的聲音響起,夾雜着笑聲,和楚瀅道,“好巧啊!”
“噗……”外面一衆人忍不住笑起來。
宋望挑眉看了眼憋笑的靳允卿,又用目光搜尋到烏童,抑鬱地磨磨牙,繼續道:“我就是你們表哥。”
“誰知道呢?”楚瀅和江蔚然異口同聲道,“你憑什麼證明?”
“趙青!”宋望朝着門裡面大喊道:“把烏童拖出去先揍一頓!”
額……
裡面的楚瀅和江蔚然面面相覷,外面傳來趙青斬釘截鐵一聲“是”,突然安靜下來,響起了揮拳聲和吵鬧聲。
外面--
趙青一邊握拳砸着沙發,烏童配合地喊道:“啊!放開我!瀅瀅快開門,你表哥他瘋了!”
“啊……”裡面的楚瀅緊張兮兮看了眼程思琪,邊上的江蔚然推推她,提醒道,“你別緊張,指定騙人呢。”
“猴子!”外面又傳來宋望斬釘截鐵一聲,“允卿也揍一頓,氣死哥了。”
門外--
猴子大喊一聲“得令”,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聲,猴子踢着沙發,靳允卿捂着嘴,悶聲咳嗽起來。
“他們倆身體不好!”裡面響起了江蔚然氣急敗壞的聲音。
宋望勾脣笑起來:“揍到你們開門爲止。”
“揍沙發嗎?”裡面許依依揚聲一問,外面一衆人徹底忍不住,前俯後仰哈哈大笑起來。
到底來幫誰的?!
宋望沒好氣地看了衆人一眼。
笑得太誇張的帥哥們面面相覷,齊齊捂着嘴咳嗽起來。
沒一個可靠的!
宋望蹙眉看着門,話鋒一轉,可憐兮兮道:“老婆。”
“唔。”程思琪爲難地笑了一下,邊上一衆人連忙朝他揮手,異口同聲道,“誰是你老婆?”
“嘿,”宋望磨牙道,“程思琪。”
“程思琪在哪裡?”裡面一衆人茫然道,“走錯門了吧。”
得……
宋望無計可施了,深呼吸一下,朝着邊上的緋川逸使眼色,緋川逸蹲下去,從門縫裡可着勁地塞紅包。
看見紅包,一衆人稍微寬容了一些,話鋒一轉道:“找老婆得拿出點打動人的誠意來嘛。”
“說!”宋望高冷地回了一個字。
“五百二十一俯臥撐吧?”裡面響起了伴娘們商量的聲音。
外面一衆人噗嗤噴笑,宋望又給緋川逸使眼色,緋川逸繼續蹲下去,可着勁地給門縫裡塞紅包。
“二十七個吧,”外面的邵正澤終於開口道,“新郎官穿着衣服太重,俯臥撐不太方便。”
“好的老公。”許依依乖巧地應了一聲。
宋望簡直要吐血,裡面又有女聲道:“宋總自覺一些啦,動作標準一些,二十七是愛妻之意,少一個都不行!”
“準備好了!”外面一衆人看着宋望直接伏地,熱鬧地喊起來,“一、二、三、四……十六……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宋望輕喘着站起身來。
邊上小思源擠了進來,遞給他一杯水。
宋望一口氣喝完,道:“小姐們,可以開門了吧?”
“當然……不行!”裡面一衆人拖長音說着話,嘻嘻哈哈又笑成一團。
宋望將袖子往上捲了卷,深呼吸:“還要怎麼樣?”
“終身大事不能兒戲哈,”裡面有女聲俏皮道,“新郎官得接受重重考驗,才能抱得美人歸。”
“嗯,繼續!”宋望中肯地點點頭。
“以後思琪生病了怎麼辦?”有人道。
“衣不解帶伺候着。”宋望答。
“思琪餓了怎麼辦?”
“想吃什麼吃什麼。”
“思琪渴了怎麼辦?”
“想喝什麼喝什麼。”
“思琪身材走樣了怎麼辦?”
“她什麼樣我都愛。”
“思琪老了怎麼辦?”
“我陪她一起老。”
……
裡面一衆人七嘴八舌,宋望對答如流,半晌,有人笑着道:“你愛思琪什麼呢?”
“渾身上下。”宋望不假思索。
“噗……”
“哈哈!”
裡外兩撥人哈哈大笑起來,許依依無奈道:“宋總你這人怎麼老想歪呢,這答案不過關。”
額……
宋望抑鬱地按着太陽穴,許依依又道:“思琪這麼小就跟了你,太吃虧啦,就說思琪十個優點吧。”
這簡單……
宋望看着門,一字一句道:“溫柔、善良、乖巧、堅強、可愛、懂事、聽話、漂亮……”
“漂亮不算優點啦。”小靜俏聲說了一句。
宋望伸手扶了扶額頭,繼續道:“得,還有三個,我想想,善解人意、聰明通透、身嬌體軟。”
“噗……”
裡面又一陣笑聲,幾道聲音一起嚷道:“身嬌體軟也不算優點哈。”
“包容。”宋望說了最後一個詞。
“勉強過關。”許依依給出結論。
宋望差點吐血,又聽到姚蕾道:“說十個暱稱吧,表達一下你對思琪的愛。”
這個也簡單。
宋望蹙眉想了想:“思琪。”
“名字不算。”有人道。
宋望磨磨牙,重來:“琪琪、寶貝、老婆、小乖、傻子、笨蛋、傻瓜、丫頭、小傢伙、呆子。”
額……
裡面一衆人面面相覷,小靜蹙眉道:“傻瓜、笨蛋、呆子這些算暱稱嗎?”
許依依哭笑不得地看向程思琪,程思琪抿脣笑了笑,看着門,眼眶裡竟是慢慢泛出水光來。
宋望最常喚她的一個名字是“傻子。”
她當然明白那裡面的深情厚誼。
許依依看着她,朝門外道:“勉強通過,最後一個考驗,宋總說一番愛的告白吧,表表決心。”
“先開門,”宋望道,“我看着她說。”
裡面遲疑了一秒,門扇慢慢打開,牀上的程思琪出現在衆人眼前。
身後的伴郎團往裡擁,宋望卻腳步生根地站在原地,慢慢道:“終於看見你了,好不容易。”
他這話唏噓不已,含着的情緒卻古怪,不像玩笑。
一衆人停了擁擠,齊齊看着他,一貫不太正經的他神色非常正經,慢慢道:“我以生命起誓,這一生愛你護你,永不離開;我以生命起誓,這一生疼你寵你,永不厭煩;我以生命起誓,這一生照顧你陪伴你,直到死亡;我以生命起誓,這一生忠貞不渝,直到永遠;我以生命起誓,在這之後的每一生每一世找尋你追隨你,永不放棄;我以生命起誓,此後沒有艱辛波折,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幸福豐足,平安喜樂。”
他看着她,一字一頓地說着話,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屈膝半跪下去,脣角溢開極爲溫柔醉人一抹笑,繼續道:“思琪,我愛你,願生生世世做你愛情的奴僕,嫁給我吧。”
程思琪撲到他身上,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淚流滿面。
邊上一衆人齊齊發愣,連鼓掌起鬨都忘了,程思琪偏過頭,親吻他眼睛和嘴脣。
宋望半跪着,仰頭親吻她,一隻手攬着他的腰,慢慢站起身來。
掌聲如雷。
程思琪沒有鞋子,宋望將她放在牀上,低笑着放開她,伸手拍拍她臉頰,幫她抹掉眼淚,柔聲道:“乖,別哭,一會妝都花了。”
“嗯。”程思琪哽咽着應了一聲,又看着他笑起來。
又哭又笑,視線裡只有他一人。
邊上的楚瀅和江蔚然感動不已,許依依也是,不由自主依偎到自己男人身邊去,門口看着的江遠慢慢退了出去。
剛纔宋望突然說出那句話,讓人震顫不已。
事實上,他參加過不少婚禮,聽到過不少新郎對新娘的甜言蜜語,可沒有一次,能如現在這般,震撼觸動。
他說:“我以生命起誓,生生世世做你愛情的奴僕。”
那麼驕傲散漫一男人,怎麼就突然說出這樣一番幾乎卑微的宣言,將所有驕傲面子拋到腦後,偏生,不讓人覺得做作反感。
只有感動。
難怪程思琪愛他,他已經有了讓女人趨之若鶩的資本,偏生,還有着讓男人自慚形穢的情深。
這世間,有了他,那女孩怎麼可能還看得見別的男人。
他其實老早就知道,不是嗎?
江遠在茶几的瓷碟裡拿了一根菸,正要點着,身後卓航拍了他一下,笑着道:“走,吃午飯。”
“可不是,這都十二點多了,”邊上的緋川逸說着話將一衆人往下領,邊走邊道,“按着青城這邊的習俗,中午這一餐在女方家裡吃,下午才接新娘回去,婚禮在晚上呢。”
“這樣。”江遠點點頭,跟着一衆人往下走。
不經意間回頭,房間裡宋望坐在牀邊,一隻手摸着她的腳,一隻手拿着一雙精緻小巧的繡花鞋。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程思琪低頭一笑,溫柔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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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晚安麼麼噠。
上午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個親的QQ是的確被盜了,不是她欺騙阿錦,是阿錦蠢得被詐騙了。
然後,那個親把錢還給了阿錦,不造怎麼說,覺得心裡很不是個滋味,這件事有阿錦的責任,阿錦太蠢了,和男票說了好久,覺得自己真的是應該承擔。
那個親還是學生,事情驚動了家長,最後還是堅持把四百元全部給阿錦支付寶轉賬了。
不造怎麼說,挺難過也感動,那個親爲了消除阿錦的負擔,還開玩笑說當是她打賞給文文的,這件事算是這麼解決了,謝謝關心的親,也謝謝那個親,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