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琪抱着他,臉頰在他光裸精瘦的胸膛上蹭了蹭。
宋望垂眸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臉,低聲笑起來,道:“傻子,你這麼相信我,要是有一天我把你賣了怎麼辦?”
“你會嗎?”程思琪也笑,仰頭看他。
“當然,”宋望道,“不會。”
話音落地,他脣角勾起的弧度愈深,一隻手攬着程思琪,一隻手掀開被子,抱着她上牀休息。
程思琪乖乖地蜷在他臂彎裡,一隻貓似的。
宋望攬着她,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的的肩膀,胳膊捱到柔軟的一團,小黑貓擡起頭,睜着滴溜溜的眼珠兒看他。
宋望抽了手,撥弄一下,小黑貓“喵嗚”一聲,飛快地竄下牀去,就往門口的方向跑過去。
“它怎麼又怕你了?”程思琪手指在宋望地胸口上畫着圈圈,輕笑道。
“誰知道。”宋望撇撇嘴,一隻手揉弄着她光裸的肩膀,略微想了想,慢慢道,“我十六歲來京城,在十色裡認識了寧姐。”
他開始說話,程思琪便安靜地聽着,沒說再繼續說話逗他。
“她當時和現在差不多,”宋望依着牀頭,“看上很年輕,穿着碧色的旗袍,安靜的時候看上去非常優雅,怎麼說,不太像這個時代的人。”
“嗯。”程思琪想着照片上那一個勾人的側影,點頭道,“她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
“私底下很多人叫她美女蛇。”宋望手心捏緊她肩頭。
“美女蛇?”程思琪詫異地挑眉看他,微微抿脣,疑惑道,“好奇怪的稱呼,怎麼這麼稱呼?”
“嗯。”宋望抱着她往被子裡滑了滑,“因爲她功夫好。”
“功夫?”程思琪正要再問,突然反應過來,宋望口中的“功夫”別有深意,倏然間,俏臉爆紅,她說不出話來了。
眼見她窘迫,宋望低低笑一聲,摟緊她,去咬她泛紅的耳尖。
程思琪羞得縮成一團,宋望又道:“寧姐和我們一樣,都是青城人,她認識我父母,當年也是因爲她,我母親誤會了我父親,用剪刀殺了他。”
宋望說得雲淡風輕,程思琪聽着卻心口一緊,身子都僵硬起來。
“誤會?”她聽見自己語調輕輕道。
宋家是青城名門,當年宋望父母的事情轟動一時,她自然知道,兩世爲人,關於他父母的死都在青城流傳了許多個版本。
他母親刺死父親,剪刀自裁,上吊身亡,喝藥送命。
說法很多。
但總之,她知道,他父母的悲劇是因爲婚姻不合,也就是他父親宋清暉出軌,而母親楚香蘭無法容忍,所致。
“是,誤會。”宋望聲音低低的,在夜裡,聽起來都恍惚。
程思琪竟然不知道如何安穩他。
她安靜了許久,轉身過去,緊緊地抱着宋望,聲音輕輕道:“別難過了,你很難過嗎?還有我,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着你的,生死不離。”
宋望更緊地摟抱她:“她說了這事情,我一離開,她便死了。我沒想到,她選擇了這樣慘烈的死法。”
“也許她覺得悔恨。”程思琪道,“也許死亡對她是一種解脫。”
“是嗎?”宋望在昏暗的光線裡吻上她的眼睛。
“應該是,有時候死亡是一種解脫。”程思琪在他的親吻裡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玉白的一隻腳伸過去勾上他的腿,春藤一樣地纏上他。
宋望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帶着喘。
程思琪溫柔小意地吻着他,一隻手臂勾着他脖頸爬上去,蓬鬆的長髮便像水草一樣地散落在宋望的臉頰和胸膛上,糾糾纏纏,讓他窒息,一瞬間忘記所有。
她也輕聲地喘息着,聲音那麼軟那麼媚,繚繞纏綿。
在昏暗的夜裡,好像一隻妖。
宋望情動不已,正要反撲,牀頭的手機卻歡快地響了起來。
鈴聲肆無忌憚,是他的電話。
程思琪的動作頓了一下,擡眸朝着手機的方向看過去,一隻手撐在宋望身側,想爬過去拿手機。
宋望一把握了她手腕,一翻身,拖着她壓在身下,蓄勢待發。
程思琪攏了攏散亂的長髮,伸手推推他肌理緊實的胸膛,聲音軟弱無力:“接電話吧,這麼晚了,也許有急事。”
宋望一隻手扣緊她的腰,往自己身下移了一寸。
程思琪又推推他。
昏暗裡,宋望似乎是糾結地嘆息了一聲,一隻手揉了下她的胳膊,探身到牀邊,拿了手機。
屏幕上顯示:趙青。
“最好有急事。”他低聲說了句,翻身躺下,重新攬了程思琪在懷裡,聲音抑鬱地“喂”了一聲。
他聲音懶散,呼吸不均,短短一聲,裡面還含着薄怒。
趙青一聽,自然知道自己大半打擾了他,也不含糊,頭皮發緊地直接開口道:“大哥,出了點事。”
“說。”宋望言簡意賅。
“十色出事了。”趙青語調頓了一下,繼續道,“剛被查封,猴子進去了。”
“等一下。”宋望神色微變,伸手扯過牀邊的浴巾圍了腰,下牀,給程思琪比了個手勢,出去接電話。
他到了書房,按了燈,靠在椅子上,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夾指間,才繼續道:“好了。到底怎麼回事?”
“涉嫌組織賣淫,販賣毒品。”趙青聲音沉沉,“警察來的毫無預兆,還在包廂裡將幾羣人抓個正着,裡面有十色一個包廂經理,三個服務生。”
宋望神色冷凝地聽着,吸了一口煙,吐着菸圈,沒說話。
他自己的生意他自然清楚,黃和毒難免涉及接觸,但幾近於無,程度上,也根本夠不上犯罪。
組織賣淫和販毒,程度嚴重了,都是重罪。
“現在怎麼辦?”電話那頭的趙青也沉默了一下,徵詢道,“我要不要撈他,事情鬧得還挺大。”
“別急,先別動。”宋望出聲說了句,略微想了想,又道,“你剛纔說牽扯到一個包廂經理和三個服務生?”
“是。”趙青肯定地應了聲。
“那就先別動了。”宋望道,“應該不是意外,急了,就錯了。”
宋望深深鎖着眉,將指間的半截煙重重地摁滅在菸灰缸裡,一隻手緊緊地握着手機,吩咐道:“這件事明天再說,不用着急,該怎麼做,猴子自然心中有數。”
“那行。”趙青應了聲,掛斷電話。
宋望將手機放在桌上,蜷起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
十色明面上的老闆是李侯,知道他的人其實不多,可知道李侯上面是他的人也絕對不少。
能動他,甚至封了十色,動手的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十色前段時間也一直出事,不過多半都是小打小鬧,基本上完全都不需要他出面,李侯便能輕鬆解決了。
可眼下--
宋望微微眯着眼,目光落在桌面的電話上,若有所思。
直覺是孟家。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孟歌出手這樣快,還毫不客氣,擺明了針對他,難不成,當真想翻天了麼?
宋望冷笑兩聲,將腰間的浴巾緊了緊,重新回了臥室。
與此同時--
孟宅裡,燈火通明。
時間其實還不到十二點,孟家大廳裡,客廳裡坐着的幾個人,姿態各異,神色莫測。
主位上已經不是孟秋,而是孟歌。
他手指捏着粉彩描金的杯蓋,用了巧勁讓杯身略略傾斜,滾燙的茶水便順着杯沿慢慢流出來,在桌面上,暈開流淌成一片。
孟歌微微勾着脣,看着那灘水,淺淡的笑充滿着譏誚意味。
茶水從桌面上往下流,一滴一滴,就像下雨時屋檐上的水往下流,偏生,滴落進奢華精美的地毯裡,了無聲音。
“也就二哥有這樣的膽魄。”客廳裡終於有人出聲了,是孟家老三。
邵正澤出手時他被連累的最慘,損失也最重。
別說孟二,眼下,就連孟四也遠勝他一籌。孟三自然曉得趨利避害,一進門,就臣服屈從,全力支持孟二。
孟家黑道至今,已有三代,素來把持京城暗面。
可宋望,來到京城僅有十年。
孟家這一輩一衆兄弟鬥得四分五裂,先前發展最好的孟二出國頗久,也因此,宋望急速冒進,甚至勢力漸盛,被暗地裡一衆人稱爲黑道教父。
他們也莫可奈何。
孟家兄弟彼此鉗制打壓,原本,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可眼下不一樣,孟二一人獨大,要想坐穩孟家,自然需要更好的成績讓孟家底下一衆人服氣,可即便如此,也沒人想到,他會先拿十色開刀。
宋望的黑道勢力也算是盤根錯節,具體有哪些場子,也沒人保證全部知悉。
可基本上,沒幾個人不知道,李侯背後就是他。
十色算是宋望經常進出的根據地之一,也可以說,是他的門面之一。
封了它,扔了李侯進去,等於打了宋望一耳光,順帶着,還將他比較得力的臂膀卸下一個。
孟二這一步,想起來就讓人心顫。
和他比起來,孟四發帖抹黑自然是不夠瞧的。
畢竟,這一步栽贓陷害,需要足夠死忠的手下,也需要聯合政界勢力,雙管齊下,出其不意,才奏效。
可嘆的,他們壓根都不知道孟二後面還有誰,能夠無視楚家,直接動手,這樣落宋望的臉面。
一時間,客廳裡幾個人對孟歌,越發畏懼警惕,面上卻依舊笑着,客氣謙和,兄友弟恭。
“呵。”孟歌一隻手穩住了杯子,茶水四濺。
擡眸環視一週,他狹長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淡淡道:“第一步而已。”
“二哥出手自然非同凡響。”身體羸弱些的孟五也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說完話,捂着心口重重地咳嗽起來。
他是孟秋的私生子,早些年並不被承認,一次被孟歡帶出去走生意,危急時刻爲孟秋擋了一槍,得以入住孟家。
可那之後也落了病根,身體素質差,在孟家幾個兄弟之中,並不出挑。
他話音落地,邊上的孟四便睨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孟五救了孟秋一命,眼下握着一部分生意,不多,卻足以自保,他也算是孟家一個異類,不沾黃、不涉毒,邵正澤出手都沒怎麼波及他。
和孟四相反,他眼下二十一歲,連個女人還沒有。
兩人差距太明顯,尤其他皮膚白皙,相貌也俊秀,出自孟家,看上去卻乾淨得像個大學生,孟四從來看他不順眼。
孟五自然知道,可他向來不介意,此刻淡淡一笑,起身道:“時間晚了,我先去休息。”
孟秋找的女人自然個頂個的漂亮,連帶着,孟家一衆兄弟也相貌出挑。
孟五自然不例外。
不過和孟家一衆兄弟喜好黑、灰、金三色略顯不同,他喜歡白色,所有衣服基本上也是白色。
眼下是八月,他單穿一件白色圓領短袖,配着淺色牛仔褲,活脫脫一大學生。
孟五,單名一個青字,是孟家最不讓人設防的那一個。
“去吧。”孟歌擡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
不一會,其他幾人也先後起身,離開大廳,除了孟歡。
孟歡一隻手把玩着手中一個粉彩的小瓷杯,看着孟歌,促狹地笑起來,緩緩道:“扔了李侯進去,這事情怕是沒法善了了。”
“呵。”孟歌倨傲地笑了笑,“那是我的事。”
“嗯,當然。”孟歡攤攤手,身子往後靠,“這些我自然無權置喙。只希望二哥還記得對我的承諾,到時候,地下城留塊地方給我。”
“你什麼時候動手?”孟歌看他一眼,語氣涼涼。
“不急,準備萬全纔好。”孟歡說着話,低頭捻着自己的指尖,眉梢微挑,輕輕地笑了笑。
孟家掌控北方黑道多年,自然有些方面,宋望所不及。
地下城,就是這其中之一。
孟家掌控下最大的地下賭場,地下城入口在孟歌名下的一座娛樂城停車場,非常隱蔽,無人引領根本不可能找到門路進去。
作爲孟家最隱秘黑暗的權勢象徵,這些年,誰握着地下城,誰就握着孟家。
眼下握着它的是孟歌,孟歡想出入,自然也得經過他的同意。
他爲程思琪神魂顛倒,也以程思琪爲藉口,示弱孟歌,準備擄了程思琪之後,暫時離京。
可這事情牽扯到宋望,自然頗爲棘手。
兩人達成共識,孟歡離京之前,將程思琪暫時看管在地下城。
其實,兩人自然各有打算。
孟歡所想--
他若是不能平安離京,那麼,程思琪被囚禁在孟二的地方,宋望若是能成功反撲,自然和孟二魚死網破,他設法抽身,可坐收漁利。
他若是當真平安離京,那麼,孟二和宋望也免不了一番惡鬥,兩虎相爭必有損傷,他瞅準機會再回來,也能坐收漁利。
孟歌所想--
地下城若是成功了囚禁了程思琪,那麼,等於直接牽絆了孟四,又握住了宋望的軟肋。
他趁着宋望心浮氣躁之時,瞅準時機一舉擊潰,若是成功,自是坐穩了北方黑道第一把交椅,到時,孟家一衆兄弟該當如何,不還是他一句話的事。
兩個人心思迥異,表現在臉上,卻俱是不動聲色。
孟歌端起手邊微涼的茶水喝了一口,慢悠悠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程思琪對宋望意味着什麼,你自己清楚。”
他這話,意思他不傻,不會讓擄走程思琪這件事,落到他身上。
“所以得多謝二哥了,祝你早日得償所願。”孟歡這話卻明顯只有示好臣服之意,孟二若是鬥倒了宋望,他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得了程思琪,他借地方,只是爲了避免橫生枝節。
他們雲裡霧繞地說着話,大廳偏角,剛好聽見的小靜卻震驚地愣了一下,擡步就要朝孟歌的地方走過去。
邊上伸出骨節分明一隻手,直接捂了她的嘴,將她帶到了院子裡。
“唔!”小靜掰着他的手,神色惱怒地掙扎了兩下。
孟青伸手指在脣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眼見她怔怔點頭,才鬆開手,將小靜慢慢地放開了。
“你捂我做什麼?”小靜不悅地瞪他一眼,蹙眉道,“你是誰?我來孟家這麼些天,也沒見過你。”
“孟青。”孟青站直了身子,撣了撣自己的T恤下襬,“孟秋第五個兒子。”
“哦。”小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你捂我做什麼?”
孟青看着她,突然一抿脣,笑了笑:“鄧南疆沒有告訴你,男人的事,女人少插手少發言嗎?”
他笑起來秀氣的眼睛微微彎着,十分文弱,就像電視裡的書生。
“他們,他們在……”小靜看着他,咬咬脣道,“孟歡不是什麼好人。程思琪不應該落在他手上。”
“人各有命,別人的命,不是你該操心的。”孟青依舊笑着,神色卻淡。
“我!”小靜正要說話,大廳裡卻遠遠傳出桌椅磕碰的聲音,孟歡出了門去,孟歌擡步上樓。
他邊上還跟着人,警惕而敏銳。
孟青一把握了小靜的手腕,急轉兩步,從邊上一扇門中閃了進去,避在角落裡。
孟家大宅設計風格有古舊的中式特色,從大門進前院,進大廳,進中庭,再到後面一整面的住宅和花園,層層關卡,設置着許多扇門。
夜裡有風,門扇動幾下,再正常不過。
孟歌隨意地瞥了兩眼,上樓去。
暗處--
小靜被孟青緊扣在懷裡,孟青白皙修長的一隻手,還緊緊地捂着她的嘴,手指摩挲擠壓着她的嘴脣。
眼見孟歌已經上樓去,小靜鬆了一口氣,張嘴在孟青地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牙齒嵌入皮肉,孟青一絲聲響也未發出,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
小靜疑惑地在他懷裡轉過頭去,孟青剛好低頭垂眸看着她,兩人捱得太近,他的脣,便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兩人齊齊一愣,孟青意外後,低低笑了一聲。
“有病。”小靜踩了他的腳,從他懷裡掙脫出去,往樓上跑。
身後,孟青彎着眼睛看她,清雅俊俏。
……
翌日,清晨。
早上八點多,程思琪醒來。
身側,罕見的,已經沒有了宋望的身影,也唯有小黑貓蜷在枕頭上,陪着她,見她醒來,弓着身子搖尾巴。
“乖。”程思琪在它腦袋上揉了揉,起身下牀。
昨夜宋望回房後,神色莫測,抱着她安睡。
到了後半夜,卻來了興致要了一次。
她才醒的晚了些。
程思琪對他這根本不分時間、無論地點,來了興致就抱着她折騰揉弄一通的習慣全無辦法。
身上有些黏膩的汗,她洗了澡換衣服下樓,時間是早上九點。
榮晴和緋川逸已經在等着她,程思琪隨便吃了兩塊麪包墊肚子,跟着他們往外走,邊走邊道:“你們怎麼來這麼早,今天上午我的戲份應該不是很多。”
上午有宋望的戲份,她還以爲,宋望會和她一起去劇組纔對。
“上午先拍十色室內戲的計劃取消了。”榮晴拉開車門,解釋道,“十色出事了。說是昨夜被舉報組織賣淫、販毒什麼的,查封了!”
“什麼?”程思琪剛上車,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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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阿錦早上睡過頭了,⊙﹏⊙b汗,來遲了,爲了安慰大家,今天就更新兩章,晚上九點,可以刷新第二更哦。
話說,阿錦昨天和男票發生瞭如下兩段對話。
1、背景:男票媽媽說阿錦漲到一百一十斤再結婚。
阿錦:鬱悶了,別人寫小說都是從九十斤胖到一百二,要不從八十多胖到一百,爲什麼就我從九十斤掉到八十斤。
男票:(手指着阿錦鼻子)別人那是吃飽了不運動,你是坐那不吃不動,能一樣麼?
阿錦:竟無言以對。
2、背景:阿錦回覆完留言,讓男票幫着獎勵幣幣。
男票:別人留言說冒泡,你就讓人家繼續冒着嘛,你還把人家戳破,你怎麼這麼無聊?
阿錦:……
男票:人家就打個招呼,意思她來了而已,你還戳一個又一個,上癮啊。
阿錦:你能不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