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笑道:“神臂弓發射速率慢,而且他們顯然不成規模!我們完全可以衝過去!看來楊石凱的情報沒錯,這鎮子裡確實有海商!而且規模還不小!”他會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很簡單,神臂弓造價昂貴,只有財力豐厚的勢力才裝備得起這種武器,紅眼鷹他們也曾經劫殺過海商,當時他們就遭遇了神臂弓的反擊,不過當時對方的神臂弓數量非常有限,只有寥寥十幾副,而眼前至少有百副神臂弓,由此看見海商的規模肯定不小。
紅眼鷹點了點頭,下令道:“先讓他們撤下來!”
陳濤回到己方軍中,李木生和一衆‘豹隊’成員全都一臉敬畏地看着陳濤。“大哥!”李木生抱拳道,眼中全是仰視的神情。如果說半個月前擊退楊石凱讓大家見識了陳濤的手段和智謀的話,那麼剛纔那一幕就讓大家見識了陳濤的勇猛無畏。這讓大家對擊退紅眼鷹一夥更有信心了。
陳濤拍了拍李木生的肩膀。
這時,一羣百姓過來了。撲通一聲朝陳濤跪下,感激涕零地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陳濤對李木生道:“叫兩個兄弟把他們帶進鎮子!”陳濤並不擔心這些百姓中有匪軍的奸細,因爲在剛纔那種類似踩地雷的情況下,百姓中是不可能有奸細的。
“是!”李木生叫來兩名手下,讓他們把這些撿回一條命驚魂甫定的百姓帶進鎮子!
“公子,他們撤下去了!”一名兄弟指着前方喊道。
衆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剛剛還朝這邊前進的數百名匪軍撤了下去。
李木生疑惑地道:“難道就這麼跑了?”
陳濤搖了搖頭,“不會!更大的攻擊還在後面!叫兄弟們準備好!”“是!”
片刻之後,只見數十頭尾巴冒火的耕牛從匪軍中奔出,發瘋般朝這邊奔來。土匪的目的非常明顯,他們要用這些耕牛探出陳濤方面剩下的陷阱。看來紅眼鷹一夥果然是有備而來。
數十頭耕牛在陷阱之間朝前狂奔,偶有耕牛不慎落入陷阱中,登時傳來淒厲的嚎叫聲。片刻之後,耕牛羣穿過已經暴露的陷阱區,繼續狂奔,只見地面不斷塌陷,一頭頭耕牛慘叫着落入插滿尖樁的陷阱中,場面非常震撼。當最後一頭耕牛跌進陷阱後,陳濤他們佈置在正面的陷阱基本上都暴露了出來。
“大哥!~~”|李木生看向陳濤,顯得有些緊張的樣子。其他人也都顯得有些緊張。
陳濤拍了拍李木生的肩膀,淡然道:“準備戰鬥!在我下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衆人見陳濤這麼冷靜,心頭的那點慌亂登時消失了。
一千五百餘名匪軍以木盾爲掩護朝這邊涌來,之所以不將所有人壓上,主要是因爲此地地形並不寬敞,而且由於陷阱的原因可供活動的空間就更小了,如果一次上去的人太多反而不利於展開,何況他們還要留下足夠的力量以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
包括紅眼鷹在內的所有人都不認爲對方能夠抵擋住己方一個波次的猛攻,認爲對方僅僅就是靠着那些‘神臂弓’和陷阱,只要近身就肯定可以將對方殺個片甲不留。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大出所有人的預料。
一千五百名匪軍不斷前進,在抵達之前遭到對方遠程打擊的位置上時卻沒有遇到任何攻擊。匪軍上下不禁疑惑起來,紅眼鷹身邊的一名大頭目疑惑地道:“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沒有箭了?”
同樣疑惑的還有埋伏在側的張豹和‘虎隊’兄弟,他們都不禁擔憂起來。
一千五百名匪軍前進到百米地方時,突然一蓬箭雨飛射而出,非常密集,數倍於之前。
看到這一幕,所有匪軍都不禁大吃一驚。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箭雨中匪軍紛紛被射倒在地,慘叫聲不絕於耳。
“媽的!”紅眼鷹面色一變罵了一句。
遭到攻擊的匪軍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加快速度朝陳濤他們衝來,揮舞着鋼刀嚎叫着,如同一羣紅了眼的野獸一般。
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在第一波箭雨落下後數息功夫又一波箭雨呼嘯而來。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匪軍倒下了一大片。這一下匪軍有些慌了,不過他們仍在全速朝前衝鋒。
箭雨接二連三而來,鋪天蓋地,匪軍在箭雨中不斷倒下,手中的木盾根本就無法抵擋對方的進攻,往往可見箭矢噗的一聲穿透木盾將匪軍射翻在地。匪軍心中難免驚慌起來,不過那種嗜血的悍勇和下意識卻驅使着他們繼續向前衝鋒。
“這,這是怎麼回事?神臂弓有這麼快的速度嗎?”紅眼鷹一把揪住李文東的衣襟喝問道。李文東一臉茫然,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
李文東思忖道:“只有一個可能性!只有一個可能性,對方極有可能採用的是三段射法!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對面光神臂弓手就至少有一千五百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面色都白了。
紅眼鷹朝對面張望了一眼試圖看清楚對方的情況,但是對方的前沿全都用枝椏遮蔽着,朦朦朧朧的,根本就看不真切。
“大當家,必須立刻撤退,否則咱們的兄弟只怕就被他們給射光了!”一名大頭目急聲道。
視線轉到陳濤方面。陳濤神情冰冷地看着眼前在箭雨下鬼哭狼嚎狼狽不堪的匪軍,原本還算整齊的隊伍已經被箭雨射得七零八落,一些匪軍爲了躲避箭雨,竟然主動滑到一旁的陷坑中。‘豹隊’不停地發箭,人人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這是見了血後的興奮,只有經過這個階段他們纔有可能成爲真正的精兵。
匪軍終於抵擋不住了,隨着一些匪軍開始潰逃,殘存的匪軍迅速崩潰,兵敗如山倒。這一千五百名匪軍竟然就這麼被不到五百名的長弓手給擊潰了。
“繼續射擊!”陳濤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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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隊’按照陳濤的命令不停地發箭,箭雨追着潰逃的匪軍落下,一個個匪軍慘叫着栽倒下去,人人面有驚恐之色。眼前的景象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