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了?”金兀朮急聲問道。wWw..coM他面前躺着一個人,渾身血跡,面容蒼白,已經沒有多少呼吸了,他是金兀朮手下大將之一,夏金吾,也是金國駙馬,這裡特別提一下,這位金國駙馬的妻子是當今皇帝金熙宗的妹妹,而非金熙宗的女兒。
醫官搖了搖頭。
衆人不禁流露出沉重之色。金兀朮悲聲道:“我從未遭遇過如此慘敗!難道岳家軍真的是我們金人的剋星嗎?”
衆人也不禁感慨。
金兀朮頹然坐下,嘆氣道:“看來我們只能北撤了!”
衆將無奈地點了點頭。然而一個文官卻突然道:“元帥,我認爲我們不必撤退!”這個文官名叫夏湯,是當地的一個漢人,做爲金兀朮麾下幕僚。
衆人不禁一愣,金兀朮不解地問道:“你何出此言?我軍接連大敗,士氣沮喪,如何還能與岳家軍對抗?”
夏湯自信滿滿地道:“元帥,從古到今,可有內有權臣大將能建功立業的?”
金兀朮一愣,思忖着點了點頭,“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那我們就暫時不撤退!”
岳家軍方面。
正當岳飛準備對開封發動攻擊的時候,第二第三道金牌接踵而至。
當天傍晚時分,金兀朮接到斥候報告,說岳家軍已經撤退了,朱仙鎮一個宋軍都沒有了。而在此之前金兀朮得到內線的報告,說岳飛已經連續接到三道撤軍的金牌令箭。
金兀朮大喜,以爲岳飛迫於高宗的壓力撤退了,當即率領軍隊出開封,準備伺機攻擊岳飛部後軍。
金兀朮率領萬餘騎兵離開開封數裡,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連忙下令軍隊停下。
金兀朮猶豫了一下,率領軍隊折返。
突然兩側殺聲大作,數以萬計的騎兵洶涌而出,當頭的軍旗上赫然是一個大大的嶽字。金兀朮大驚,慌忙帶着軍隊朝開封狂奔,狼狽不堪回到開封城中,連忙緊閉四門再也不肯出來。
楊再興等都不禁分外沮喪,剛纔差一點就將金兀朮及萬餘金軍騎兵包餃子了。
“金兀朮經此驚嚇,只怕不會再主動出城了!”岳飛皺眉道。“看來只能等步軍上來了!”
衆人不禁憂心忡忡。
當天夜裡,又有五道金牌遞到岳飛手中,岳飛及諸將都不禁紛紛外吃驚。
岳飛依舊不打算執行命令。
陳濤在軍營中漫步着,腦子裡思考着眼前的局勢。突然看見前方一個人正眺望着北方,是岳飛。
陳濤走了上去,抱拳道:“元帥!”
岳飛看了陳濤一眼,長嘆一聲,“我很害怕!~~”陳濤一愣。
“我害怕這一次又會半途而廢!”
陳濤道:“只要元帥有決心就不用擔心!”
岳飛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道:“我這一次就是憑着抗命的罪過也要直到黃龍!”
陳濤不禁一陣激動,抱拳道:“末將願誓死效命!”
岳飛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濤道:“元帥,我有個不情之請!”
岳飛微笑道:“但說無妨!只要我力所能及便一定幫你!”
陳濤道:“元帥,末將想向你討教槍術!”
岳飛哈哈笑道:“好!”令部下取來兩根軍棍,兩人分別取了一根木棍。
岳飛倒提着木棍微笑道:“小兄弟儘管動手,不要顧忌!”
“那末將就放肆了!”
陳濤打量了岳飛一眼,發現他雖然隨意站在那裡,但卻絲毫沒有破綻。陳濤不禁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陳濤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眉頭一皺,大喝一聲,衝了上去。手中木棍如毒龍出動般直朝岳飛胸口衝去。
岳飛雙眼一亮,叫了一聲好,單手擺棍將呼嘯而來的木棍格擋開。
陳濤將從雷剛那學來的狼牙棒術及自己的領悟完全施展開,只見棒影漫天,氣勢壯闊,然而身處其中的岳飛卻如閒庭信步一般,陳濤那凌厲的攻勢紛紛被對方輕描淡寫地化解了。
十幾招過後,岳飛微笑道:“小兄弟小心了!”話音剛落,陳濤只感到一股旋勁將自己的木棍旋到一邊,不等陳濤反應過來,岳飛欺身而上,左掌在陳濤胸前猛地一推,陳濤登時倒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大笑聲響起,原來岳雲、楊再興他們來了。
陳濤爬了起來,佩服至極地抱拳道:“末將遠不及元帥!”
“那當然!連我都不是父親的對手!”岳雲笑道。
岳飛拍了拍陳濤的肩膀,勉勵道:“你已經很不錯了!可以看得出,你對槍術有一套自己的領悟!”
陳濤道:“末將認爲,搏擊之計速度是最重要的!”
岳飛微笑道:“從你的槍法中能夠看出來!不過你要記住‘至剛易折’的道理,凡事都不可過於極端,否則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岳飛的這番話讓陳濤有了一番新的領悟。
岳飛道:“你運搶速度極快,這是你的特點,也是你的短處!剛纔我能輕易將你擊倒便是利用了這點!”
陳濤感激地抱拳道:“末將受教了!”
岳飛拍了拍陳濤的肩膀,微笑道:“你只要將‘緩’字柔和到你的‘快’中,便能夠向前邁進一大步!”
隨即岳飛將他仗以成名的岳家槍術傾囊相授。
夜色已深。陳濤依舊在自己的帳幕外練習槍術,他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個其妙的世界之中,他的速度依舊迅雷不及掩耳,但是與之前相比給人的感覺卻明顯不一樣了,而且招式也比之前更加凌厲多變,陳濤並沒有照搬岳飛教導的岳家槍術,而是在此基礎上配合自己的特點和理解做了一些改動。
“想不到他還真是個武癡!”張憲笑道。他和岳飛站在大帳邊望着遠處正在忘我練武的陳濤。
岳飛讚賞道:“他很不錯!很多地方像我!”
“所以元帥非常喜歡他?”
岳飛微笑着點了點頭。
張憲半開玩笑道;“銀瓶妹妹已經十八歲了,不如元帥招他做女婿吧!”
岳飛哈哈笑道:“這個提議不錯!可是瓶兒只怕不會希望我給她做主啊!”
張憲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很頭疼地道:“銀瓶妹妹實在是太調皮了!”
岳飛的眼中流露出思念和疼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