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州、懷州在漢軍的強攻下如同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一般,搖搖欲墜。西夏軍雖然處於絕對劣勢,但卻打得非常頑強,這給漢軍造成了不的麻煩,不過僅僅只是麻煩罷了。
順州先失守,李木生親帥麾下將士從撞開的城門洶涌而入,片刻之後西夏的旗幟在狼煙中從城頭上飄落。
懷州也被漢軍攻破,殘存的西夏軍在悍將突禾木、張的率領下殺出城池,卻被早有準備的一萬五千名漢軍騎兵包圍在了西門外。
雙方騎兵對峙着,戰馬躁動地打着響鼻。
張憲策馬而出,揚聲道:“西夏氣數已盡,良禽擇木而棲,兩位將軍何必與這條破船同亡?”
兩人流露出不屑之色,張揚聲道:“我聽說將軍也是忠義之士,卻如何說出這等不忠不義的話來!”
張憲不禁一笑,“既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舉起了手中的長槍。一萬五千名漢軍騎兵蓄勢待,居正面的五千裝甲騎兵冷冷地注視着前方不遠處的敵軍,冰冷的眼神嗜血的衝動。
張憲猛地將長槍前指。
殺!五千裝甲騎兵猛一聲喊,崩蹄而出,掀起漫天煙塵朝對方洶涌而去,氣勢猶如奔瀉山洪,威不可擋。
西夏突騎避無可避只得迎戰。突禾木、張大喝一聲,當先迎上漢軍,六千突騎緊隨其後,人人面上都有決然之色,他們已經決定戰死沙場了。
與此同時,居左右兩翼的一萬漢軍遊騎兵則迅朝西夏突騎側後包抄,西夏軍已經沒有逃跑的可能了。
裝甲騎兵猛地撞入突騎中間,登時只見突騎人仰馬翻,只着輕裝皮甲的突騎根本就無法抵擋裝甲騎兵那強橫無儔的狂猛衝擊,如同狂風下的高粱一般被衝得東倒西歪。悍勇的突禾木、張怒吼着,手中長刀上下翻飛,然而他們的戰果卻不是很好,長刀往往只是在對方的重甲上撕開一道深深的口子罷了,卻很難傷到對方。勇猛的兩人不禁有一種老鼠拉鬼無處着手的感覺,感到自己好像陷入了無法脫身的泥潭中一般,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不過卻沒有絲毫懼意。
裝甲騎兵以強猛的衝鋒將西夏突騎衝得七零八落屍橫遍野。沒有退路的西夏突騎咬牙堅持着,不過他們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與敵俱亡的氣勢,除了少數騎兵和張、突禾木之外,大部分騎兵已經流露出動搖之色。
就在這時,一萬突騎包抄到西夏突騎側後,起衝擊。
本就軍心動盪的西夏突騎更加心慌意。突禾木、張揚聲叫喊着爲麾下騎兵打氣,然而失敗的氣氛卻不可抑制地在西夏將士中間蔓延開。不斷有西夏將士在漢軍騎兵狂猛的衝鋒下倒在血泊之中。正面衝擊的裝甲騎兵就如同無可抵擋的狂濤巨浪,而在側翼攻擊的遊騎兵就如同快而致命的毒蛇一般,西夏突騎在這樣的攻擊下快要支持不住了。
正面先崩潰,被裝甲騎兵擊潰的西夏突騎驚慌失措地策馬狂奔,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崩潰迅蔓延至全軍。殘存的西夏軍丟盔棄甲四下奔逃,現場就如同炸了鍋似的,顯得非常混。
漢軍遊騎兵銜尾追殺,毫不留情,鐵蹄踐踏,戰刀斬殺,慘叫聲此起彼伏,正在逃跑的西夏軍將士紛紛倒下。
被裝甲騎兵重重包圍的突禾木、張顯得非常疲憊,渾身浴血,眼神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張憲排衆而出,打量了眼前依舊不屈的兩人一眼,心中不禁升起欽佩之感,抱着萬一的希望勸道:“兩位將軍,事已至此,你們難道還要堅持嗎?”
兩人冷哼一聲,張傲然道:“我生是大夏人,死是大夏鬼!”一旁的突禾木附和道:“不錯!大不了一死!老子纔不會向你們這些漢人低頭!”語落催馬朝張憲衝去。
張憲身後突然出現一排勁弩。突禾木見狀一愣,雙眉一皺,大吼一聲,以更快的度衝去。
嗖嗖嗖!十餘支箭矢齊,在如此近的距離突禾木根本就避無可避。箭矢瞬間射入突禾木和他胯下戰馬的身體。
戰馬悲鳴一聲向一側倒下,身中數箭的突禾木栽了下來。掙扎着爬起來。這時一名漢軍統領飛馳來到,長刀一揮,突禾木的頭顱飛上了天空。
張眼中流露出悲憤之色,大吼一聲朝張憲衝來,接着便也步了突禾木的後塵。
張憲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兩人,不禁長嘆一聲,扭頭對一旁的軍官道:“此二人厚葬!”“是!”
至此西夏所謂的三大勇士全部死在了漢軍的手中。
順州、懷州失守的消息傳到興慶府,朝野驚惶,幾乎所有人都感到末日就在眼前了。
而與此同時,十五萬蒙古軍已經過了應理逼近鳴沙,鳴沙位於黃河幾字形地形的第一個拐角處,之所以叫鳴沙,是因爲這一段黃河也叫鳴沙河。蒙古軍來的如此之快,因爲他們這一路上西夏軍根本就沒有抵擋。
位於鳴沙的漢軍前衛部隊現已經逼近的蒙古軍,立刻將這一情況上報。不久之後,人在興慶府城下的陳濤便接到了報告。
陳濤眉頭一皺,疾步來到沙盤前,衆將圍在左右。
“幾天時間便長驅七八百里!看來西夏人打算給我們來個驅虎吞狼之計!”
雷剛等猛將不禁流露出疑惑之色,張憲等則微皺着眉頭。
張憲分析道:“如今這種局面之下,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爆惡戰!只怕便宜了西夏人!”
陳濤看着沙盤稍作思忖,“傳令各軍暫不攻城!調第一軍團前往鳴沙!同時派使者與合不勒見面,邀他談判劃分西夏的事宜!既然客人已經來了,總得招待一番!”
蒙古軍進抵鳴沙城下,並沒有立刻起進攻,合不勒也有所顧忌,畢竟他也不是笨蛋。
合不勒派出使者,不久便與漢軍使者一道回來了。
“大汗,我家主公要我代他向你問好!”使者道。
合不勒哈哈一笑,“漢王殿下真是太客氣了!貴使此來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