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按下聖旨,冷笑道:“你們皇帝還真夠卑鄙的!竟然利用自己的女兒!”
“青鳳公主身爲大金國公主殿下,理應服從皇帝陛下的聖命!而這也是對閣下的恩賜!”
“放屁!”陳濤怒喝道。
蔡鬆年嚇了一跳。皺眉問道;“難道閣下不接受?”
陳濤流露出猶豫之色,看了一眼甚至上‘青鳳公主’四個字,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想到當日完顏青鳳衣不解帶地照料自己,不禁柔腸千轉。
韓廣見陳濤的神情,不由的分外奇怪,他不明白主公爲什麼猶豫。
蔡鬆年得意一笑,“只要閣下接受封賞,青鳳公主就可以與給下結爲連理!”
這話一出,韓廣登時明白了關鍵,暗道:‘難道金國的青鳳公主與主公之間有情?可這怎麼可能呢?’
陳濤閉上眼睛,心裡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韓廣和蔡鬆年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片刻後,陳濤猛地睜開眼睛,“回去告訴你們皇帝!青鳳我要,但金國的封賞你帶回去吧!”
蔡鬆年皺眉問道:“你拒絕了?”
“我的話已經很清楚了!送客!”
韓廣上前一步,喝道:“請!”
蔡鬆年知道多說也無用,只得離開了。
“主公,這~~~?”韓廣不解地問道。
陳濤長嘆一聲,“你們知道我爲什麼能夠倖免於難嗎?”
韓廣立刻想到了那位青鳳公主,“難道就是這位青鳳公主?”
陳濤點了點頭,將當日的事情婉婉道來。
韓廣驚訝地道:“想不到她竟然會那樣做?看來她對主公的情意不淺啊!”
陳濤悵然道:“只怕今生我都無法報答她的情意了!”
韓廣也不禁唏噓。如今陳濤所代表的力量與金國根本就沒有緩和的可能,兩者之間只有一個能夠存在下去,而分處兩個陣營中的陳濤和完顏青鳳恐怕永遠都不可能了。
陳濤回到後院,看見李琳正坐在涼亭中縫補衣服,聚精會神的樣子顯出一種讓人心動的美麗。
陳濤的心情不禁好了一些,快步走到涼亭中,“琳琳!”
李琳流露出驚喜之色,“大哥!”放下手頭的活站了起來。
陳濤牽着李琳的纖手坐下,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衣服,端詳了一下她的手掌,心疼地道:“琳琳,這些活就讓侍女們做吧!”
李琳抿嘴一笑,溫柔道:“人家想親手爲大哥縫補衣衫嘛!”
陳濤感到心裡暖暖的,笑了笑。“琳琳,大哥有件事必須告訴你!”顯得非常猶豫的模樣。
李琳點了點頭,美麗的眼眸聚精會神地看着陳濤。
陳濤猶豫了一下,將與完顏青鳳的事情道來。
李琳抿嘴笑道:“就是這件事情啊?”
陳濤傻不拉機地點了點頭,“你,你不生氣?”
“青鳳姐姐救了大哥,人家感激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呢?人家又不是個善妒的女子!”有點小氣惱的模樣。這裡順便提一下,‘善妒’在古代是七出之一。
陳濤不知該說什麼好,將李琳緊緊地摟在懷中。
李琳嬌豔通紅地享受着愛郎的擁抱。
好半晌,李琳擡起嬌顏,“大哥,你什麼時候將青鳳姐姐接過來啊?”
陳濤不禁嘆了口氣,“這恐怕很難!”陳濤心裡下了一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完顏青鳳接到自己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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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主公的意思在百姓中又徵召了一萬名體格強健的士兵!目前我軍總人數已經達到十六萬人,其中騎兵五萬,步軍十一萬!”
陳濤點了點頭,“新兵先進行一段時間的適應性訓練,然後編到各軍中與各軍一道進行訓練!”“是!”
雷剛突然奔了進來。
“真氣人!這幫兔崽子!”雷剛罵罵咧咧道。
陳濤笑問道:“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下邊那些兔崽子!他奶奶的!一閒下來就打架!”
陳濤與韓廣交換了一個眼神。“誰和誰打架?”
“遊騎軍和前軍的,兩幫人在街上晃盪的時候因爲一點小事吵了起來,然後大打出手!我把他們都關了起來!”雷剛氣哼哼地道。
陳濤皺眉問道:“有人受傷嗎?”
“有幾個受輕傷的!”
陳濤看了韓廣一眼,笑道:“年少氣盛血氣方剛,打架也是情有可原的!要是個個都彬彬有禮的話我倒真的擔心了!”
雷剛笑道:“還真是這麼回事!要是我手下的兵沒點血性我非將他扔出軍營不可!”
韓廣皺眉道:“不管怎麼說私鬥終歸不是好事!這種行爲也不能嚴厲處罰,根本就無法禁止!實在是讓人苦惱啊!”
陳濤點了點頭,心頭一動,笑道:“既然無法禁止,不如加以引導!”
韓廣一愣,“主公的意思是~~~?”
陳濤點了點頭,“加大私鬥的處罰力度!同時給他們提供一個宣泄精力的場所!”
“大人想怎麼做呢?”韓廣好奇地問道。
陳濤笑道:“現在還說不好,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命人喚來軍械所的工匠,仔細地吩咐了一番。
工匠不解地問道:“敢問主公,此物做何用途?”
陳濤思忖道:“你就當做鎧甲製作吧!記住,防護性是第一位的!”“是!”工匠抱拳應諾,帶着一頭的霧水離開了,陳濤跟他講的東西他是聞所未聞,說是鎧甲吧所用的材料卻不太對勁。
雷剛、韓廣交換了一個茫然的眼神,他們也不明白陳濤究竟想要做什麼。
一名親兵奔進大廳,稟報道:“大人,呂方將軍的快馬傳書!”
“呂方?應該是朝廷方面有什麼動作了!”韓廣道。
陳濤從親兵的手中接過傳書,看了一遍,笑了笑,“你猜對了!朝廷派使者來命令我們放棄山東東路,全軍撤往南方!使者是參知政事王次翁,他此行不只是要宣讀詔命,而且還有監督我軍南下的任務!看來我們之前藉故拒絕執行朝廷的命令刺激了朝廷!”
“我宰了他!”雷剛喝道。
陳濤笑了笑,擺手道:“沒這個必要!王次翁是秦檜的黨羽,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貪生怕死而且貪財!好對付!”
一駕馬車在數百名禁軍士兵前呼後擁下進入濟南府,顯得趾高氣昂的模樣。馬車中的人正是奉皇命來監督漢軍南側的參知政事王次翁,在陳濤所熟悉的歷史中,這位王次翁在害死岳飛的事情中可是立了汗馬功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