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夫回答道:“當然是在各處渡口布置警戒兵力,同時以幾支較大的部隊做爲激動預備隊,以應對不測另外將沿岸所有能找到的船隻都收攏起來”
陳濤點了點頭,“你去吧有任何情況立刻報告”“是”鄭仲夫抱拳一禮退了下去。
很討走到沙盤前,看着西京東南的虎飛嶺山脈喃喃道:“楊再興他們應該已經到了虎飛嶺了”
虎飛嶺,面跟在半島中斷的高山險嶺,南北走向,是半島最爲重要的山脈之一,最高峰是峽嵐嶺,在山脈的北端。崇山峻嶺之中沒有像樣的路徑,只有採藥人和獵人踩出來的山間小路,這些小路全都隱沒荊棘亂石之中,說它是路實在有些勉強。
一支數萬人的軍隊正在胡斐您東側沿着險峻的山間小道上南行,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快,畢竟這所謂的路太難走了。所有人的額頭都流出了細汗,連續行軍半天讓所有人都感到非常疲憊,而如果在平原地區的話,這支漢軍精銳就是連續行軍一天時間也不會這麼辛苦。
“奶奶的,這哪是路啊”一個士兵小聲嘀咕道。擡頭忘了一眼前方彷彿沒有盡頭的險峻山峰,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種無力感。
行進在隊伍中間的楊再興站在一塊大石上與一個當地百姓交談着,一個懂高麗語的軍官從中做翻譯。這個高麗百姓是當地獵戶,常年在山中打獵追逐獵物,對於這裡的地形、道路那是瞭然於胸。
楊再興問道:“到新澳還有多遠?”
獵戶朝難免指了指,“還要走一天時間”在這些獵戶的思想中根本就沒有通常的里程概念,他們表示路程遠近的尺度就是時間。
楊再興估計了一下距離,在行軍地圖的一個位置上點了點,“我們應該在這裡”
獵戶探頭朝地圖看了一眼,根本就不明白那地圖上圖畫表示的含義。
就在第四軍團竭盡全力沿虎飛嶺山脈南下的時候,一支三萬人的倭人軍隊則在北進,他們是平清盛派出的偏師,旨在從虎飛嶺山脈繞到南江背後以配合正面的攻擊。這支倭人大軍的成員全都是所謂的薩摩武士,所謂薩摩武士就是生活在薩摩的倭人組建的軍隊,薩摩人據說是臺灣高山族後裔,這些人有日本的斯巴達人的稱號,在整個倭人羣體中是最爲勇猛好戰的,平清盛以這支軍隊做爲偏師可見其對於這次行動的總是。
這三萬倭人主帥是平清盛最爲重視的武士平山仲秋,此人是薩摩人最爲傑出的武士,體格不像倭人那般矮小,非常強壯的樣子,自出道以來未逢敵手。
三萬倭軍精銳幾乎迎着第四軍團北上,而雙方此時都沒有發現在他們前方不遠一支敵人的精銳正在全速前進。
傍晚前,第四軍團的先頭部隊在登上一座山峰後突然看見對面的山脊上一支人馬正在樹林間快速穿行,方向就是這邊。先頭部隊當即隱蔽,隨即派人向後方報告。
派去報訊的士兵剛離開,對面的山脊上便出現騷動,有人指着這邊用倭語高聲喊叫,看來他們也發現了第四軍團的先頭部隊。
日軍數百名先頭部隊突然哇哇大叫着衝了上來,顯得極爲兇悍的模樣。在還沒弄明白對手實力的情況下竟然就這麼一股腦地衝來,可見這些薩摩軍人果然名不虛傳。
第四軍團先頭部隊當即以弓弩射擊,箭矢呼嘯而去,登時十幾個倭人士兵中箭倒地,然而這根本就沒有對倭人造成任何影響,他們依舊嚎叫着朝漢軍衝來。
轉眼之間便近在咫尺了,漢軍先頭部隊齊發出一聲吶喊,拔出戰刀衝了上去,雙方登時戰作一團。刀兵的撞擊聲響成一片,吼叫聲震耳欲聾,那後生就如同瘋狂的野獸一般,血雨之下是一張張拼命的面孔。雙方刀來刀往,打得激烈至極,難解難分。
戰鬥持續了一刻鐘,倭人一支較大的部隊首先趕到,約有兩千來人。他們一上來便發起衝鋒。漢軍幾百人當即抵擋不住,被衝散,但依舊死戰不退,漢軍士兵呼喝連連,拼命地揮舞着手中的兵器,鬥志不減。這一情況讓倭人也感到分外吃驚,因爲他們在國內的時候所得到的關於別國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來自官方,而官方對於別**隊的宣傳都是偏負面的,比如說高麗人只知享受,好內鬥,說漢人只擅於經商,性格柔弱,因此倭人將士基本上都不認爲有哪國的軍隊能與他們相抗衡。後來他們在高麗登陸,遭遇的高麗軍隊一觸即潰,這更加助長了他們的傲氣,後來雖然遭遇第九軍團的頑強阻擊,但第九軍團最終還是因爲高麗軍的原因敗退,因此倭人也不認爲中原軍隊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然而此時他們卻發現對方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數百名漢軍先頭部隊在血戰中一個個倒下,自始至終沒有人後退一步,他們怒吼着戰鬥至最後一刻。
眼見數百名漢軍就要全部陣亡了,漢軍的一支增援部隊終於上來了。他們發起猛烈衝鋒,與倭人在山崗上展開激烈混戰。殺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天地,驚心動魄。不斷有雙方將士倒在血泊之中。
直到傍晚時分,這時雙方的主力都上來。殺得難解難分的雙方將士在各自將領的督促下才結束戰鬥退了下去。此時,整個山崗上一片血色,雙方將士的屍骸層層疊疊,觸目驚心。
當天晚上,雙方大軍隔着一道淺淺的山谷在兩側的山崗上紮營對峙。
楊再興站在山巔之上遙望着對面的倭人營壘,心中不禁憂心忡忡,他當然不是害怕與對方戰鬥,而是擔心無法完成任務,這支倭軍人數不少,而且勇猛善戰,漢軍第四軍團很難在短時間內以較小的代價殲滅或者擊潰對方,而如果遷延時日,平清盛必然會有所警惕。
楊再興不禁非常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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