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連忙道:“公主所言極是!不過我看陳公子只怕也沒有什麼真才實學!陳公子可有詩作?我等到想見識見識!”
趙琰沒有說話,她雖然認爲吟詩作對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才學,不過她卻想藉此看一看陳濤的本事。
陳濤微笑道:“這麼說,李公子一定是此中好手咯?”
李公子傲然道:“我自問在座的無人能與我並駕齊驅!”
這話立馬就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不過大家氣歸氣,但卻都沒有反駁,這個李公子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不過在詩賦方面確實有不凡的造詣,就連李清照對他也有很高的評價,不過李清照又說:“此子雖然才學不凡,不過卻都沉湎於花前月下,未免有失男兒本色!”
李公子即興做了首詩。所有才子都流露出驚歎的神情,趙琰也不禁動容,芳心也不禁微微顫動。李公子做的這首詩是讚美趙琰的美貌的,讓人不禁如癡如醉。
啪啪啪!鼓掌聲響了起來。
衆人醒過神來,循聲望去,看見陳濤微笑道:“李公子真是好才學!我只怕也做不出同樣的一首詩!”
李公子傲然道:“你有自知之名那也是很好的!”
陳濤笑了笑,“不過恕我直言!這首詩雖然美妙,可惜太過柔美,男子漢大丈夫當持三尺青鋒血染沙場!做如此女兒姿態實在讓人不知該如何評說!”
趙琰不禁點了點頭。一衆才子也都紛紛點頭,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完全是乘機落李公子的面子。
李公子冷哼道:“陳公子說得挺有道理!那就讓我們見識見識陳公子的佳句吧!”
一些人紛紛起鬨,這些傢伙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趙琰流露出希冀的眼神。
陳濤笑道:“李公子吟了一首詩,我若再以詩應對未免重複了!”朝趙琰抱拳道:“公主殿下,可否借我一支洞簫!”
趙琰微微一笑,一招手,一名侍女捧着一支洞簫踩着碎步到陳濤面前。
陳濤接過洞簫,只感到一縷如蘭似麝的馨香飄進鼻端,不禁一愣,看了一眼上首面帶微笑的趙琰,暗道:‘難道這竟然是她使用的洞簫!’
陳濤試了試洞簫的音色,隨即吹奏起樂曲來,他當然不會這個時代的樂曲,他吹奏的是前世的音樂,《英雄淚》,這首歌非常符合陳濤的心聲。
雲裡去,風裡來,帶着一身的塵埃。心也傷,情也冷,淚也幹。悲也好,喜也好,命運有誰能知道。夢一場,是非恩怨,隨風飄。看過冷漠的眼神,愛過一生無緣的人,才知世間人情永遠不必問。熱血在心中沸騰,卻把歲月刻下傷痕。回首天已黃昏,有誰在乎我。山是山,水是水,往事恍然如雲煙,流浪心已憔悴,誰在乎,英雄淚。
洞簫深沉悠揚的樂聲讓衆人彷彿看到了一位孤獨的英雄在漫天黃沙中孤獨遠去的身影。衆人無不動容。一曲終了,所有人依舊沉浸在音樂帶給他們的感受之中。
趙琰淚流滿面,紅脣緊抿着,顯得非常激動的模樣。陳濤長嘆一聲,“知道嗎?在你們花前月下之時多少勇士血染沙場,黃沙飄過之後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然而他們卻無怨無悔!”
李公子無話可說。
趙琰鼓起掌來,激動地道:“我總算明白李大家那句話是何道理了!唯有至情至性之人方能創作出至情至性之詩!公子大才,趙琰佩服!”
李公子臉色非常難看,但卻無法反駁。
他也是知音之人,剛纔那段樂曲實在是太完美了,他自問自己根本不可能達到那樣的水平。
陳濤幽幽地道:“若是公主殿下有過與我一樣的經歷,相信能吹奏出更好的樂曲!”
“看來陳公子的經歷一定很不簡單?”趙琰好奇地問道。陳濤哈哈一笑,
“也沒有什麼!其實北方百姓誰不曾經歷過呢?”
這話勾起了趙琰的心事,不禁哀嘆一聲,臉上有自責之色,也有迷茫之色。
陳濤安慰道:“公主殿下也不須過於憂心!我想定然有能力挽狂瀾的英雄出現!”
衆人紛紛點頭附和。
趙琰看向陳濤,眼神中充滿了希冀之色。“我想陳公子就是那樣的人物!”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流露出不服氣的神情。李公子酸溜溜地道:“公主殿下太高看了他吧!雖然陳公子這一手簫技是不錯,可是也不能憑此治國平天下吧!”
趙琰皺了皺眉頭。
陳濤哈哈一笑,“李公子這話說得對!像詩詞歌賦無病呻吟這一套,閨房**尚可,卻與治國無甚用處!”
衆才子啞然,因爲他們就是擅長這一套的,有心反駁卻無從反駁起。
待衆才子離開後,陳濤話入正題,“公主殿下,不知嶽元帥現在怎麼樣了?”
趙琰嘆了口氣,搖頭道:“情況不是很好!雖然沒有真真切切的確鑿證據,但是父皇似乎已經下了決心!”
趙琰雖然沒有說明,但陳濤看她的神情就猜到了她的意思。皺眉道:“難道皇帝一點都不顧朝野的反對嗎?”
趙琰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陳濤沉默片刻,“公主殿下,不知嶽元帥現被關押在何處?”
趙琰皺了皺眉頭,“你想幹什麼?”
陳濤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趙琰感到陳濤的心思絕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簡單,猶豫了一下,道:“嶽元帥被關押在刑部天牢之中!”
陳濤站了起來,感激地抱拳道:“多謝公主告知!對了公主殿下,我聽說岳元帥的女兒嶽銀瓶被秦檜抓進了府中,~~~~”
趙琰一愣,怒聲道:“秦檜究竟想幹什麼?”看了陳濤一眼,“你放心!我不會讓銀瓶妹妹出現問題的!”
“多謝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在下告辭了!”
“等等!”趙琰走到陳濤面前,深深地看了陳濤一眼,陳濤感到自己的內心彷彿都被她看穿了。
“我知道你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是不是漢侯?”趙琰眼中流露出激動之色。
陳濤一愣,‘滅口’兩個字從心底蹦了起來,陳濤連忙將這個荒唐的念頭丟掉,笑道:“公主認爲呢?”
趙琰更加激動了,“黃河之濱,血染天地,趙琰久仰漢侯威名!”鄭重地朝陳濤一福,陳濤受了她這一禮,因爲他這一刻代表的是所有血染沙場的將士,他們應該得到所有人的敬意。
趙琰站了起來,微笑道:“今天與趙琰相見的只是陳雲天陳公子!”
“多謝!告辭!”“天牢可謂金城湯池,你可不能莽撞啊!”
陳濤自信一笑,“公主殿放心!我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