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綁架纔是幌子
“那你怎麼還聽她的不用迷藥啊……”青年弱弱的像在問自己。
“你給老子閉嘴!”
辮子男人拿起一塊抹布塞進夏沫嘴裡,想起這個他就惱火得很,鞦韆雪他們只聽過名聲沒見過真人,不清楚她的具體情況就只能聽林楠跟她們解說,媽的!可林楠那臭娘們硬是把鞦韆雪說得有多厲害多厲害,爲整個計劃做出的策劃也的確像是很有針對性,把他們一羣男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真個都把她給當軍師了。
他還是在這路上才突然驚醒,發覺中了林楠那臭娘們的招,現在迷藥都沒用,讓鞦韆雪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她給綁了,就是能拿到大把的贖金,他們不也等同於暴露了。
臭娘們敢誆他!
綁架鞦韆雪根本就是個幌子,重點應該是她的手機纔對。
林楠恨的是秋家,鞦韆雪人被綁了,手機卻被林楠拿了,有了鞦韆雪的手機,她一個人都可以達到她的目的了。好在他沒有聽信她的跟她集合,真要去了,只怕他們都要有危險。
媽的!被仇恨矇蔽的知識分子比他們混黑的還可怕!
辮子男人氣騰騰的再幾下把鞦韆雪也捆住,將夏沫的包包拉鍊拉開,翻了下後掏出她的手機留下,把包包又扔到夏沫腿上,“你那點東西老子還看不上,你就自己留着一起帶下地獄吧。”
說罷辮子男人發動起車子,在僻靜的環山公路上轉個彎往預定集合點的反方向駛去。着了這個道,真是攤上一個大麻煩,可是綁都綁了,就沒有放回去的道理。看來接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要贖金了,而且還不能找秋家要。
兩人被捆住做在青年混混兩邊,見夏沫被嚇得再沒敢亂動,青年混混這下恢復了底氣,找了個辮子男人後視鏡看不見的角度,他伸手把夏沫那隻包包拿起,一臉興奮的翻出裡面幾張大鈔現金,偷偷放進衣兜。
還咬牙衝夏沫囂張的挑眉,那表情明顯在說:你再踢我呀!有本事你再踢我呀!
“唔……唔”夏沫此時手腳都被捆得緊緊的,嘴裡還塞着塊汽油味很濃的抹布,任她怎麼掙扎身上的繩索也沒見半分鬆動,第一次從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恐慌,她看向鞦韆雪,卻發現她安靜得像在同家人一起出遊,臉上、眼睛裡,看不出半點驚慌害怕。
乖巧的人到哪都更受歡迎些,即使是綁匪的車上也不例外,鞦韆雪雖然也被綁住了手腳,嘴裡卻沒有塞東西,辮子男人綁她的時候見到她臉上那無辜樣,拿在手裡的帕子掂了掂愣是丟開了。
鞦韆雪沒理會夏沫,她鎮定了一路一直在分析兩個男人的話,幾句話間她獲得了一些信息。
回想起剛剛被抓進車裡的前一刻,林楠不知不覺帶她從人行道走進車道,又了借她的手機,結合這兩個男人的話,她心裡有了一絲瞭然。
不管林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鞦韆雪是不可能將逃生的希望寄託到別人身上的,上一回冒險將保守秘密的信任交付於時一卿是爲了試探他的深淺,對一個變態來說,信任這種東西只會交給自己。
哪怕身上沒有了任何武器,行動失去了自由,她不是還有腦子能轉動?
夏沫
她衝青年混混問道:“你爲什麼拿她的錢啊?”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前座的辮子男人聽清。
“媽的橙子!死人的錢你也拿!”車子沒停,辮子男人一邊開着車一邊對着後視鏡咆哮,把青年混混嚇了一跳,而夏沫更是身子都僵硬了。
“還回去!懂不懂規矩,都要死的人了,你拿了她錢吃藥啊!”
辮子男人又再一聲吼,被喚橙子的青年混混趕緊把錢又塞回去,夏沫終於忍不住急切的扭動起頭,嘴裡發出聲音:“唔唔……唔唔。”
橙子見夏沫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他扯開她嘴裡的抹布,夏沫連哭帶喊的道。
“不要殺我!你們要什麼我家都有,手機可以給你們,現鈔……還有好幾張卡都給你們,若是不夠,可以打電話叫我朋友再拿,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求你們不要殺我。”
夏沫身體劇烈的顫抖着,剛能毫無懼色的撒潑那是她完全沒有切身的感受出被綁架到底是面臨了什麼狀況,搞清楚情況後她心裡只剩下對現狀的恐慌,聽到辮子男人說要殺她,嚇得完全不知所以了。
辮子老大找了處沒建築沒車輛的地方停下車子,轉過身來。
“你家很有錢?”
……
同一時刻,林楠拿着鞦韆雪的手機,打了輛車到了西山,g省的山地多,t市是典型的多山城市,類似西山這種還沒開發的荒山有好幾處,不過東南部的都開發得差不多了,郊區基本都在西北這邊,西山便是一座佔地面積最大的荒山。
近百里無建築,甚至有些路都沒有修好,臨近西山的大山脈腳下,其中一邊傍着片湖,純天然原地生態的景色,美倒是美,就是荒涼了點,這邊基本就沒什麼車來。
離得很遠林楠就下了車,免得留下太多線索,她可沒想和他們同歸於盡,她還要留着命好好的看着秋家失去親人,失去支柱,一天一天的慘敗,慢慢的淪爲和她一樣的落魄戶。
到那時,她就可以將張雨萱踩在腳底任意踐踏!
突然身上傳出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不是自己手機的鈴聲,那就是鞦韆雪這部手機了。
真是麻煩!纔拿到手機就有電話,早知道剛就應該關機一陣,需要用的時候再開機的。
林楠沒敢接,直接按下靜音當作沒聽到,她徒步繞過蜿蜒的湖邊小道,時不時往遠方基本沒有車輛的公路那邊張望下,心下算計着時間,按理那幾個男人早應該到了呀,怎麼還沒半點車聲?
不到兩分鐘,又是一陣小提琴聲,手機又響了!
林楠一拍額頭,暈死,剛還想着讓電話自己掛斷了就拔電池的,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又有人打過來了。林楠掏出手機,看清屏幕上和剛剛那個電話同樣的三個字:
時先生。
這誰啊?
好像她觀察的鞦韆雪的熟人裡沒這麼號人物,而且這麼生疏的稱呼也不像是用來標記熟人的,估計是哪個愛慕鞦韆雪的臭男人吧,那不接應該不會有問題。
不過這個姓時的也忒禽獸了點,鞦韆雪纔不到十五歲就打起了主意,真不是好東西!男人都這樣!就沒一個好的!
林楠直接按下拒聽鍵,琴聲戛然而止。
電話那頭,時一卿握着手機,嘟、嘟的切斷聲響徹在他耳畔,教他一時有些愣神。
只是一天沒見,時一卿第一次有了明明同樣長的時間卻更漫長的感覺,除了一種名爲思念的奇妙情感在每個細胞跳躍,或許還因爲他還記掛着別的事,比如,那隻變態是不是發現了地下室的陶俑被毀,有沒有懷疑到他身上,然後又會怎麼想,怎麼做。
一次電話沒接,二次電話被拒接,時一卿心裡突然急切的想掌握鞦韆雪現在的心理動態,晚一段時間,或許有些東西就在她充斥着變態因子的身體裡發酵成別的物質了。
第一次如此衝動又失禮,電話一掛斷他立刻又拔了過去。
林楠被氣死了,這人速度也太快了吧,登徒子果然就是臉皮厚,人家都掛你電話了還不知道分寸的死纏爛打,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再一次按掉,林楠立馬把電池拔下來,計劃中早應該到的車子仍然沒到,林楠咬牙望着公路的方向,看來那個男人是發現了她的意圖。
算他們走運!
那種強女干犯都是禽獸!就該跟着秋家那幾個人一起炸成碎渣渣!
可惜看樣子是逃到別的地方去了,好在她目的不是他們,就知道騙不過多久,那些讓他們對她言聽計從的黑市買的藥粉一旦被冷風吹幾個小時,便吹得一乾二淨了。
林楠繞過一大片湖面,直到看到一處山腳下凸起的兩處小丘她才停下,兩處小丘連在一起,中間是空的,像極了人工徹成的山洞,這裡幾乎是人跡罕至,先前她埋好的炸藥還在,半點沒被移動。
拿出鞦韆雪的手機,裝上電池,一開機她就撥通了秋書蘭的電話。
那頭時一卿握着電話還在沉思,兩次拒接他的電話,正常情況下,若是他打擾到了鞦韆雪上課或者別的重要事,鞦韆雪至少會回個短信解釋情況,怎麼也不會掛了兩次電話後就沒音訊了。
第四個電話打過去不是關機,突然的就變成了“無法接通”,通常這種情況,是因爲手機被拔掉了電池。
而且以他對鞦韆雪的瞭解,若真是懷疑他把她的陶俑毀了,以她變態的屬性,可能會跟平時一樣,老朋友的跟他聊天,然後把他約到家裡,把他變成她的下一樽陶俑;也可能會稍微的顧及下他們的交情,不會悄無聲息,但會不容拒絕的問他:你把我藝術品毀壞了,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吧!
總之,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像一個正常的女孩一般突然堵氣不理他不再接他的電話了,不說她是個變態,就這段時間相處以來他摸索出的鞦韆雪的性格,面對這種事,也絕對不會按常理出牌。
時一卿眉頭一鎖,電話再次撥過去,本以爲仍然會是無法接觸,卻竟然是佔線?
------題外話------
119章訂閱前三名:櫻清翼,巫馬玳,海夏米
今天頭疼得厲害,感覺眼珠內壓力好大,看着電腦屏幕,眼珠快撐爆了,狀態貌似不太對勁,又開始少字了。抱歉這段時間的字數都有些少,可能因爲作息時間不太規律,調整過來後我會嘗試爆發下的,別高興太早,頂多七千字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