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的臉皮果然跟塊海綿一樣,任何攻擊無效,幾個女人輪番開炮,想讓冷卓意識到他惹了多大的麻煩,結果會出多大的亂子,但這廝卻是根本就聽不進話,或者聽了,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冷卓,沒看出來,這才一年半沒見你人,發達了啊,張管事,將砸壞的東西統計統計,敢在我鳳凰樓鬧事,就得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司徒雪看着冷卓那一臉欠揍的樣,可算走動了肝火,他以爲這鳳凰樓是外面小飯館,想砸就砸,這一次不錄你兩層皮都她就不姓司徒。
呃,冷卓扭過頭,看着司徒雪,道:“貌似就砸壞你幾張桌子還有椅子,而且大半都是他砸的,你偏袒也不用這麼明顯吧,都讓我來賠,我很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徒雪略微猶豫了一下,好像這個倒是真的,如果說呂胖子在她面前說窮,或者帝京其他人家的子弟這麼說,司徒雪都是呲之以鼻,不過這冷家確實很窮,在聖天學院三年多,這傢伙完全平民樣。
“哭窮吧,我可記得你前兩天才花了四十萬金幣買下了前戶部尚書的宅院,聽說你當場掏出一厚摞的金票,爽快的人家掌櫃還送了你一馬車的酒,不知道這事真的假的!”南宮玉狐目光微眯着,透出一道狡黠的光。
這下了牀,胳膊就外拐的妞,真是。點都不顧念同牀的情誼,就這麼將他出賣了而身旁幾女頓時擡頭望向冷卓尤其是衛芷蘭,看着冷卓簡直咬的牙根嘎嘎直響:“冷卓,你這敗家子你以爲你很有錢麼!”
冷卓看着衛芷蘭那有點鐵青的臉,就算傻子也知道這妞心裡想的啥,不就是以爲本少吃軟飯,揮霍你那點陪嫁的產業:“嘿嘿,等你嫁過來,不就知道了!”
“你!”
“公主殿下,這個是……!”張管事懦懦的走上前,小聲的道。
司徒雪卻是看了一眼張管事,這廝還真是“誠實……”司徒雪直接搶過對右手裡的筆玉手師師唰的就快速的羅列起單子來,冷卓看了眼皮直跳,半晌,司徒雪這才揮了揮手腕,笑着站起身,笑顏如花但看在冷卓眼裡卻猶若魔女一樣。
“恩,一共十萬零七百七十金幣,看在咱們相熟的份上,你舀個十百金幣就好!”
冷卓眨巴眨巴眼看着司徒雪道:“你看我腦袋很大麼?敲竹扛可不是你這麼敲的!”
“我就這麼敲,怎麼地,今個你要不掏錢,哼,我就讓你去九城兵馬司大牢去坐坐關你個十天半月的!”
話說強權之下沒道理,強權再加上女人,冷卓也是啞然無語,他可絲毫不懷疑這三公主殿下的魄力,而且他被收拾了,估計都沒人爲他說句話,包括他那個未婚妻,還有那個偷笑的狐狸。
哎,冷卓突然嘆了一口氣,道:“我認栽,遇到你們算我倒霧,出門沒黃曆!”冷卓說着舀出一把金票出來:“十張!你看好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就不奉陪了,今個青運,還是回家呆着去!”
衛芷蘭終於忍不住了,話說敗家都沒這麼敗的,雖然她很不待見冷卓,但是兩人的婚事算是板上釘釘了,作爲冷家未來的大夫人,她可要管着一大家子,何況這廝居然舀着她的嫁妝這般揮霍,衛芷蘭這心裡可算是恨鐵不成鋼,對冷卓失望透頂。
冷卓還沒將金票收回懷裡,衛芷蘭已經搶步上前,直接伸出玉手,一把搶過冷卓手中的金票,然後飛快的放入懷中,冷卓眨巴着眼睛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又擡頭看向衛芷蘭,半晌才反應過來:“喂,不帶這樣的,敲竹扛我認栽,現在還明目張膽的強搶,這帝京還有沒有王法啊!”
“王法,本公主就是王法,芷蘭好樣的,看這傢伙舀着金票我就不順眼!”
呃,話說我舀金票惹着你了啊,衛芷蘭卻是將金票放入懷中,道:“這錢我會保管,日後會用在家裡,這點你放心!”
冷卓拍着額頭,有這麼一個老婆,非福即禍啊:“子龍,扶我回去,我肉疼!”
“噗!”看着冷卓那滑稽的表情,還有那離開的吃癟樣,衆女咯咯的笑了起來。
“芷蘭,你這丈夫很會耍寶啊,以後你不用擔心會沒樂子了!”東方芙笑的前仰後翻的,肚子都笑的痛。
“芷蘭,這錢你好好保管吧,這冷卓還真是大手大腳,以後你可要看緊了,要不然你可有的罪受了!”司徒雪說着也將金票遞給了衛芷蘭。
“少爺,王府的少爺之前來過了,帶來了一份邀請,說是邀您去王府赴宴!
“王府?哪個王府?”冷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就是四大豪門之一的王家那個王府!”
“王家,他邀我赴什麼宴,肯定又是鴻門宴,本少爺今個沒那個興致陪他玩!”冷卓直接將請帖丟在一邊。
北城府,北城御劍被北城冰心攙扶回院子,一路小心翼翼,冷卓將話說的那般難聽,北城御劍還真就吃這套,小輩爭鬥,如果找長輩找場子,以後他還怎麼出去混,等他傷好了,自然會親自討回來。
兩人一路順暢的回了北城御劍的小院,剛鬆口氣,一個大嗓門響起:“御劍,冰心,你們兩個怎麼……!”那人話才說了一半,就一個箭步竄了上來,擡起北城御劍的頭:“熊瞎子的,這是誰打的!”
“三叔,這是我不小心摔的!”北城御劍撒謊道。
“摔的,你小子當你三叔傻子不成,這要不是人打的,我跟你姓!”
北城御劍跟北城冰心腦門上拉下幾道黑線:“三叔,這事你就別管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哈哈,倒是有點骨頭,冰心,扶你哥去休息,我去叫靈療師過來,可別破了相!”
“這三叔可真是!”北城冰心看着無厘頭的三叔,搖着頭扶着北城御劍進了房間。
“哼,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查,熊瞎子的,這蒂京城還敢有人敢打我北城家嫡子長房,真是嫌自己活得長了!”
“耀兒,你的請帖發過去了!”王守義抿了。茶,望了一眼堂外的夕啊餘暉,問道。
“回父親,我親自交給了那院子裡的管事,而且那冷卓也早就在下午回了宅院!”
“看來這不打算來了,哼,看來這小子也知道怕!”
“父親,要不要我在親自去一趟!”
王守義放在茶杯,沉吟了一下:“雖然跟一小輩一般見識顯得有失體統,但是這小子敢辱我王家,卻不能如此輕易算了,帶兩個供奉,將他請過來!”
“是,父親!”能在王家當供奉,實力最低也是天靈高手,一次派出兩個,這也是王守義爲人素來謹慎。
“熊瞎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戶居然也敢囂張,真他奶奶的活得不耐煩了,看我不拆了他們!”將事情打探了清楚,北城鐵當場拍碎了一張桌子:“給我帶路!”
冷府大門前街,北城鐵看着連塊牌子都沒掛得府邸,扭頭對着身旁的管事道:“你確定這裡就是!”
“回三老爺,我查探的清楚,這冷家已經買下了前戶部尚書的宅院,絕對不會錯!”
“知道了,你退下吧!”北城鐵一揮手,大步流星的來到冷府大門,從身後拔出那柄有六尺六寸的重劍,上品靈兵,黑耀,乃是用黑鐵靈需心打造而成,重量爲同等大小黑鐵的數倍。
“敢欺我北城家,今個就讓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北城鐵說着舉起那黑鐵大劍,一道青色的旋風從劍上纏繞旋轉而出,青色的劍鋒讓這大劍又變長了三尺多。
“破軍龍捲!”北城鐵前邁一步,雙手握着劍柄狠狠的朝着下方揮出,那三尺青鋒頓時化作一道龍捲巨劍,攪動着四周的空氣,從天而降,劈向那冷卓大門。
劍若龍捲,砸向那門樓,強烈的颶風撕扯着瓦片,而後那龍捲中,無數的青色風刃不斷地吞噬着那石頭,木料,將其化作蕭粉,隨着巨劍劈下,偌大的正門直接被攔腰斬斷。
砰,巨劍落在地面上,又留下一道深大兩尺的凹陷,這才停下,空氣中,無數的塵埃,碎末在風中飛散,而冷府的正門,卻是正中被撕扯出一個巨大的豁口。
門臉,門臉,一座府邸的大門可就是一個家族的臉面,如今卻被人一下子給劈了,這不只是打臉不打臉的問題了。
北城鐵可不會管這些,邁着大步,就朝着那正門豁口邁入,看有人居然還敢上前,不由地斷喝一聲:“想活命的都給我滾開,叫冷家小崽子給我滾出來!聽清楚了,是滾出來,哼,如果不聽話,今個我就滅了你這冷家!”
“怎麼着,聽不懂你家三爺的話,立刻,馬上,給我去!”北城鐵說着一揮手中黑耀,頓時一陣黑色煞風席捲而出,圍在四周的人頓時被吹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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