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準備好了嗎?”一回到公司範雨瑤又恢復了冷靜的撲克臉,雖然昨天沒來上班,但是之前交代下去的事情他們已經基本就緒了。
“都準備好了,大部分的股東已經到了,還有世達集團的簡先生還沒到,老大你待會兒要用到的資料都在這裡了,”石綿綿晃了晃手中的一大摞文件,“PPT也按你之前交代的改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進去了。”
範雨瑤和簡洵都奇怪地看了石綿綿一眼,她卻渾然未覺,一臉尷尬而討好地看着簡洵,“呃,那個,帥哥姐夫啊,要不你先去休息室坐一會兒,我們有好吃的點心和咖啡哦。”他們開股東會,他一個外人跟進去恐怕不好吧。
範雨瑤瞠目,簡洵挑眉,終於明白了剛纔那抹古怪的感覺是爲何了。
“你不知道他是誰?”範雨瑤不可思議地問她。
“啊?姐夫啊,難道不是嗎?”石綿綿也慌亂起來,不會她一直誤會了吧,難道他們兩人不是一對兒?
“你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範雨瑤覺得荒謬地好笑,一看石綿綿那尷尬的神色就知道她根本忘記了他的名字。
簡洵也不禁莞爾,還是很有風度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世達集團的簡洵。”
“啊,啊——”意識到自己鬧出了大笑話的石綿綿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塞進去,“簡,簡先生好。”
她今天總算知道什麼叫有眼不識泰山了,曾經也好奇過世達集團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裁是何方神聖,他從未參加過股東會·卻在飛達擁有那麼大的股份,不僅是世達集團就連他本人都是公司的股東,今天才知道人家經常在他們公司轉悠着接老婆下班呢。
再想想老大三不五時地給他們一些熱門的演唱會門票,還都是一些最好的位子,想必就是這位大爺的手筆了,她怎麼就沒想到呢?早在範雨瑤讀高中時,他就上門來找過範雨瑤,只可惜色慾薰心的她只顧着記住他那帥氣的外表·他的名字早就被丟到爪哇國去了,現在想起來就覺得糗得要命。
看着自己神情恍惚一臉懊惱的特助,範雨瑤又好氣又好笑,沒見過這麼糊塗的人。
“算了算了,那時候你還在讀高中,那麼早的事她不記得也正常,”簡洵擁着範雨瑤的肩膀笑道,“要是她整天對我念念不忘·那纔可怕呢。”
“你少臭美了。”範雨瑤笑着給了他一肘子。
會議室裡的衆人看着兩人神態親暱地走來,都是面上一怔,霸氣的女王何時有過這樣柔媚的小女人情態?
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簡洵,心裡都暗自揣測他的身份,見到他在世達集團的位子上坐下來,心中都微微一驚·公司的股東主要以華夏國爲主,世達集團是唯一一家世界頂級財團,他們一直很好奇這種大財團怎麼會看中一個小小的私募,就算在華夏國是頂級的私募公司,那也畢竟只是一傢俬募啊,竟然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而且聽說今天的股東會可是一向缺席的世達集團總戮親自參加。
範雨瑤的下一句話給他們解開了疑惑,也引起了更大的騷動。
“我先生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所以今天遲到了·很抱歉。”
雖然訝異於她的坦白·但簡洵還是一臉溫雅和煦地向衆人點頭致歉,心裡不知道有多得意享受。
就算是早已認識簡洵的裴仲森和樑昊都變了臉色,雖然知道範雨瑤和他關係匪淺,但沒想到兩人竟然已經結婚了·要不是知道範雨瑤是個嚴肅的人,他們一定以爲她在說笑,以他們和她的交情,竟然連她什麼時候結婚了都不知道?
如果說樑昊更多的是失落絕望,裴仲森則是憤憤不平加驚恐,婚都結了,那離生孩子就不遠了吧?到時候公司的事情豈不是會被落下?
對他而言範雨瑤是一棵實打實的搖錢樹,對她倒是沒有什麼男女方面的幻想,畢竟他可不想要一個能力比自己還強的女人,天天對自己呼來喝去的,那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想到這裡他不禁同情地看了簡洵一眼,能受得了範雨瑤那強勢性格的男人不是一般人啊。
不過也不算奇怪,能夠掌控可以匹敵一國之力的大財團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搞不好在他面前,範雨瑤乖得和小貓似的,真是一物降一物。
“裴董,”範雨瑤輕敲桌面提醒不知道走神到哪裡去的裴仲森,他不開口主持這會議就很難開下去。
裴仲森這才反應過來,胡亂說了兩句後,突然想到如果範雨瑤真和簡洵結婚了,那他們倆的股份豈不是要遠多於他?這樣算起來飛達私募完全可以算是範雨瑤自家的公司,如此一來她就不可能存着離開這裡的心思了吧?想通了這一節,他的心思微定。
與會諸人一個個都心不在焉,世達集團裡那位神秘低調的總裁居然真的出席這次的會議,而業界的金手指範雨瑤竟然是他的妻子,這絕對是個爆炸性的消息啊,有實力雄厚的大財團做後盾,他們對飛達的信心又更足了幾分。
而範雨瑤一項項介紹一年來的投資項目和收益,每一次出手幾乎都讓人驚豔,特別是幾次相當於空手套白狼的對賭,聽得衆人是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己下場搏殺一番,不過他們也有自知之明,沒有過人的膽識和實力,貿然下海也只有被大浪吞噬的份兒,獲益的就是像範雨瑤這樣的行家裡手。
中場休息的時候,她立刻關切地走到簡洵身邊,不顧身邊幾十道八卦的眼神,急急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並沒有異常高溫,才微微鬆一口氣。
“怎麼樣?累不累?”她溫柔地低聲問道。
“不會,”他握住她的手回以淺笑,“倒是你這幾天都沒怎麼睡,黑眼圈都出來了。”
“範總監和簡先生的感情真好,”簡洵身邊的一個股東熱絡地笑道,“應該還是新婚吧?”以他們的年齡,婚齡一定不會超過兩年。
簡洵溫柔地笑道,“不算新婚了,今年剛好是七年之癢。”
“七年?”周圍拔尖了耳朵偷聽的人都忍不住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