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的時侯老誇你,說你善於學習,我看你的學習,都學到**裡面去了!還不如我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人(這個成語原來是比喻霍光的)霍禹一聽就惱了:”現在朝堂的形勢如此明顯,皇帝蓄意要整死我們,張安世、魏相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都在’推波助瀾‘,我們再不自救就死定了!“
霍顯在旁邊也說道:”禹兒說的在理!“
範明友聞言,長嘆一聲,拂袖而去。霍禹悄悄地對霍顯說道:”聽聞母親能和聖門搭上線,兒子苦於和匈奴單于沒有聯繫,母親能否在中間做個線人?“
霍顯掩嘴笑道:”現在不嫌棄母親的出身卑微了麼?“
霍禹連忙賠笑道:”母親說的那裡話,兒子對聖門是仰慕已久!“
霍顯、馮殷本來就是魔門中人,自然和香文他們“一拍即合”。香文、馮殷、霍顯等人,不愧是魔門中人,他們居然商量了一個兵分五路、中央開花的計劃:
第一路就是唆使匈奴攻擊大漢,香文本身和匈奴”狼狽爲****門和匈奴勾引,在常惠西域之行那些章節有描寫,在這裡不細說了。),藉助這難得的機會發難。
第二路就是在匈奴攻擊大漢的時侯,香文派人去羌族,那邊聯繫頭人,配合匈奴,來個兩路夾攻。
第三路就是外聯廣陵王劉胥,他一向對未能登基爲帝,而”耿耿於懷“,現在,霍家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與他一起抱團,他夥同一些”野心勃勃“的江湖人士,再度以劉病已的繼承合法性爲突破口(這點以後再詳談),以”親君側“的名義,準備發難。
第四路就是利用烏孫內部的親匈奴一派,試圖推翻朝堂上以解憂公主爲主的親漢派。
第五路就是他們利用在朝堂上的勢力,趨匈奴入侵,大漢軍隊防守薄弱的機會,暴起發難,血洗朝堂,立霍禹爲帝。
同任何朝代的遊牧民族一樣,匈奴單于面對強大的敵人,漢朝皇帝劉病已大換邊關駐防的時候,他不淡定了,非得琢磨着再跟大漢爭個高低,於是攛掇貴族出兵,往漢朝邊境裡面開拔。
要說這行爲在平常那就是作死,因爲漢軍駐屯於北部邊境九郡以備匈奴。分別是:五原、朔方、雲中、代郡、雁門、定襄、右北平、上谷、漁陽,均大幅增強防禦力,沿城還駐有多支有足夠兵力的應變部隊,以免給狼軍奇襲突破,在防禦上做到“滴水不漏”、“無隙可尋”。
任何遊牧民族,要是想跟大漢皇朝比人數,那他一定死的很慘;而且匈奴擅長的是運動戰,攻城奪關他們不行。但現在正趕上大漢的邊防軍隊,正在”脫胎換骨“的時侯,狼軍現在進攻,可謂是趁虛而入,再加上有霍家的人作內應,對於劉病已來說,也是很嚴峻的考驗。
就在這個關頭,常惠前往宮中求見劉病已,原來他帶來了鄭吉的一封上書。鄭吉在這封信裡,向皇帝求援。
這件事的源頭還要追溯到一,二年前了,地節二年(公元前68年),鄭吉被劉病已授以侍郎的身份,被派遣到渠犁負責屯田。
從劉病已執政起,大漢帝國的西域經營策略正發生重大變化,屯田,意味着對西域將由原來的軍事征服變爲長期經營。
受命赴任,行進在戈壁漫天風塵中的鄭吉“意氣風發”,事先他不會想到,他在西域”如魚得水“,竟會成爲大漢帝國的首位西域都護,將這片遼闊雄奇的土地從此納入帝國的版圖。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道理誰都懂。可要把糧草從中原、河西運至遙遠的西域,就沒那麼簡單了。
還記得李廣利大軍第一次遠征大宛時的慘狀嗎:“道遠,多乏食”,而且,“當道小國,各堅城守,不肯給食”,以致於李廣利慘敗而歸,所率軍隊僅剩十之一二。可以看出,糧食補給困難是制約漢帝國經營西域的頭號難題。
太初四年,公元前101年,李廣利第二次遠征大宛勝利回國時,選擇位居西域中心的輪臺(現在還叫輪臺)、渠犁(現庫爾勒以西)設置使者校尉,領護兩地駐軍各數百人屯戍。
校尉是略次於將軍的官職,一般根據職責在“校尉”前冠以名號,比如管理汗血馬的就叫“驅馬校尉”,後世的曹操,也把負責帶兵盜墓的叫做“摸金校尉”。
這裡指的使者校尉,意即以守護交通、照料供應漢朝往來使者爲主,碰到戰事可以持節調動、統領烏孫等漢朝盟國的兵力,展開軍事行動。
設立使者校尉,開創了漢帝國在西域設官駐軍的先河,但屯田規模並不大。
孝武皇帝晚年時,糧食部長兼財政部長桑弘羊上書,建議在輪臺、渠犁一帶大規模屯田,即今天新疆輪臺、庫爾勒一帶。桑弘羊的這個建議很有遠見,通過屯田,可以“稍築列亭,連城而西,以威西國,輔烏孫。”
但是,孝武皇帝沒有采納這個建議,而是下發了著名的《輪臺罪己詔》,認爲“軍旅連出,師行三十二年,海內虛耗”,對匈奴的連年征戰,已使國庫空虛,國力疲弱,百姓怨聲載道,已經無力開闢新的戰場,擔心屯田輪臺會擴大戰事。
孝昭皇帝時,派賴丹以校尉身份率軍到輪臺屯田,主要目的是解決使者往來的糧食供給問題。賴丹後來被龜茲國權臣姑翼唆使國王派兵殺害,賴丹被害事件發生後,一個消息讓劉病已更加警覺:作爲馬上民族的匈奴,也開始派騎兵部隊到車師屯田。
所以後來常惠打着爲賴丹報仇的旗號,攻打龜茲國,劉病已在心裡面是贊同的,敢殺漢軍,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