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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衆鬼執商議好對策,準備實施之時,尹麗娘再去探測蘇琮的屍體,卻發現原本惡靈石像自帶的那種鬼魅的氣息消失了。再一探,便再也找不到惡靈石像的蹤跡。
“這期間有沒有人接觸過蘇琮的屍體?”許青鳥冷聲問道。
“只有蘇琮的父親和姐姐前來認屍,抱着屍體泣不成聲。”竇月道,“但是,我們一直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舉動。在他們走了之後,惡靈石像還在。”
許青鳥略略思考一番,道:“只怕正是你們專注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才讓別人有機可乘。我們又失去了一次毀掉惡靈石像的機會。”
“是屬下失職......”
“不,”許青鳥道,“不是你們失職,是敵人太過狡詐。惡靈石像一旦回到他們的手裡,他們必定要尋找下一個宿主。爲了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蘇錦堂定要再找一具親緣血脈來供養。現在有三個人選,蘇翼、蘇藝瑾和陸新。他究竟會選誰呢......”
青鳥細細回憶前世種種,自蘇琮死後,蘇翼回到蘇家成爲新的繼承人,陸新一直和她在一起,直到和蘇藝瑾勾搭上。他們三人的身體均很正常,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了蘇琮那樣虛弱多病的情況。難道,蘇錦堂和陸功成沒有選擇他們三個?那,又會是誰呢?
“鬼後,這個答案,有一個人定然知曉。”
“嗯。”許青鳥點點頭,“在黎明到來之前,定要將陸功成的嘴巴撬開!”
漆黑的夜空星雲繚繞,一輪皎潔的月光向大地灑去瑩白的光輝,映照得萬物遍體涼意。紅鬼簿的鬼牢向來是一個可怕的禁地,只有高等鬼執方有權利進入。因爲裡面關押的,大都是怨氣太深邪性太重不聽話的惡鬼惡靈,所以每到夜晚,便能聽到他們狂烈的咆哮。那咆哮聲如極寒之地的烈風,攜着濃黑的血色怨氣,即便是鬼魂們聽了,也會感到萬般可怖。
許青鳥身着一條純白長裙,將漆黑的髮絲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用一根血紅色的紗巾束起。細白的脖頸曲線極美,因爲將頭髮束起,而顯得比平日裡還要修長。
白色鞋跟敲擊在岩石地板上,發出沉重的“咔咔”聲。鬼牢中的惡鬼們聽到這聲音,紛紛撲過去,將那一雙雙漆黑的手臂伸出牢籠,歪斜可怖的嘴巴不停地喊:“放我出去,我要殺人,放我出去,我要殺人......”
許青鳥目光掃過一隻嘴歪眼斜,胸前鎖骨處多出一隻手的惡鬼。他生前盜人錢財不說,還入室搶劫將屋主一家殺死,最後被判處死刑。怎奈這人死後竟也橫生怨氣,要將判他死刑的法官殺了。這樣的惡鬼,自私自利不知悔改,紅鬼簿自不能讓他出去作惡。
“三隻手”惡鬼旁邊的牢裡,是吞噬了蘭克和張啓江的那隻惡鬼。在竇月等人的幫助下,目前蘭克沒有被完全吞噬,他的一大半身體從惡鬼脖子左側伸出,上身和手都已經解放出來可以自由動作了。張啓江的鬼魂受到影響,他的頭顱從惡鬼肚臍眼伸出來,衝着許青鳥張口大吼,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從惡鬼的鬼體逃脫。
再往裡面去一些,便是關押陸功成的牢籠,爲了讓陸功成嘗一嘗蘇琮、米雲和曾經感受過的痛苦,許青鳥特意讓鬼執打造了一個跟密室一樣的打牢。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燈光,牢門是一扇鐵門,上方一個方形的鐵窗,下方一個扁長方形的孔洞,每日將一些餿飯餿菜送進去,讓陸功成好生享用。
除此之外,許青鳥還在這間牢籠里弄了幾個籠子,“精心挑選”了幾隻怨氣深重的惡鬼關進籠子裡。惡鬼們每天都在他耳邊咆哮着,卻又不會傷到他。
雖說陸功成同惡靈石像簽訂了契約,可是惡靈石像似乎並未將“看到鬼魂”的能力給予他,所以陸功成和蘇錦堂都是看不到鬼魂的。他們只能透過惡靈石像的宿主作爲媒介,來感知威脅的存在,再去毀掉那些威脅。
不過沒關係......許青鳥笑了笑,眸中閃過紫色。能感覺到那森森寒意和恐怖的呼嘯,看不見對方的形體,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這種未知的恐怖,對人類來說更可怕,不是麼?
“陸功成,吃飯了。”竇月將一盤餿飯從下方的孔洞中丟進去。
陸功成盤坐在地上,緊緊地閉着眼睛,頭髮已然全白,那向下耷拉着的嘴脣邊兒上,也出現了老年人深深的法令紋。他原本還比較健康挺直的身體,也已經彎了下來,甚至開始衰老、萎縮。
周遭的惡鬼呼嘯,他感覺得到,也害怕得緊,他清楚這是許青鳥的刻意折磨。在這漆黑的地方,沒有一絲光亮,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他有信心,蘇錦堂定會帶着神像宿主前來救他的。所以,不管多怕多難受,他都得沉着鎮定,不能着了許青鳥的道兒。
許青鳥見他裝出一副大義凜然、鎮定自若的模樣,輕蔑地笑了笑,不愧是陸功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到這種地步。他城府那般深,心機那般狠,自己之前栽在他手裡,似乎並不算太虧。
許青鳥讓竇月打開鐵門,親自走了進去,將一盤盤美味佳餚擺在陸功成面前。
“燒雞、烤鴨、香稻米飯、蘋果、香蕉......”許青鳥輕鬆自在地說,“現在飯也有了、肉也有了,連餐後水果也一應俱全。陸叔叔再不吃,青鳥真不知該如何款待您纔好了呢。”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陸功成冷言道。
許青鳥笑了笑:“陸叔叔這是把自個兒比作耗子了麼?”
“你!”陸功成憤而睜開雙眼,便瞧見面前擺滿了香味兒誘人的食物,比餿飯餿菜美味不止千倍。到底是餓了好幾天,就算他的意志還很堅定,可他的身體早已受不了這誘惑了。他嚥了口唾沫,道:“你以爲用這些東西,便能讓我吐口?未免太小瞧了我!我上山下鄉捱餓吃苦那會兒,你還沒出生呢!”
“是呵......”許青鳥笑道,“陸叔叔是吃過苦受過累的,青鳥着實佩服。”
若是許青鳥如平常那般折磨他、逼問他,他倒不覺得奇怪。可今日許青鳥連連討好,莫不是想用糖衣炮彈將他攻下?還是說,這飯菜有問題?
許青鳥看出他的疑慮,便將美味佳餚擺放好,道:“人是鐵飯是鋼,你要是餓死了,我找誰逼供去?若您不信,我可以吃給您瞧。”
說罷,許青鳥便撕下一隻雞腿,吃了兩口,笑道:“您若還不信,我可以將這裡所有食物吃下去給您看,只怕到時候,您只得繼續餓着肚子了。”
陸功成瞥了一眼燒雞,又看了看許青鳥的眼睛,終是抵擋不住腹中空空的現實和美味的誘惑,伸出手吃起來。先是緩緩地吃,美味一如腹中,便席捲了他的味蕾,讓他瘋狂地撕咬起燒雞烤鴨來。
四周的惡鬼聞到香味,也都躁動起來。許青鳥狠狠地瞪視他們一眼,眸中狠歷的紫光讓惡鬼們心生畏懼,都縮在籠子裡,不敢再動彈。
“別急,別急,慢點兒吃,”許青鳥斟了一杯酒,送到陸功成跟前,“這幾天未曾進食,猛地吃多了,對胃不好,吃得急了,也容易噎着。來,喝杯酒喘喘氣兒。”
陸功成一邊往嘴裡塞食物,一邊謹慎地盯着她。
“好,”許青鳥笑道,“先乾爲敬。”
看許青鳥將酒喝下,陸功成便舉起酒瓶,往嘴裡灌起來,一口接一口,好將口裡堆滿的肉食嚥進肚子裡。這二十多年來享盡了榮華富貴,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這樣狼吞虎嚥不顧形象地吃喝了。那種飢餓、空虛、恐懼、渴望,甚至想吞食人肉人血的**,依然是那麼的強烈。
“呵......”許青鳥怡然輕笑,“陸新果然是極孝順的,連葬禮所用的祭品,都是陸叔叔愛吃的呢。”
陸功成雙目圓睜,食物堵在半路,一口氣沒上來,一張臉竟憋得發紫。
“哎呀,陸叔叔,”許青鳥連忙拍拍他的脊背,“你這是怎麼了?”
陸功成推開她,身子歪向一邊,狼狽地用手指摳自己的喉嚨,試圖將剛剛吞進肚子裡的食物吐出來。
“嘔......”
食物混着胃酸吐出來,味道又酸又臭難聞至極。
陸功成吐不動了,喘息着回過身,左手指着她的臉,渾身都在顫抖:“你給我吃......死人的東西?!”
“陸叔叔不是連人肉都吃過麼,還是用手親自從井上拓也的身體上,撕下了他的片片血肉麼?”許青鳥望着他,輕笑道,“那麼噁心的事情都做過了,怎麼才吃了幾口自己的祭品,就噁心成這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