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這話若是有人和殷若飛說,那跟沒說一樣,激將法是他玩剩下的,一點用都沒有。
可是放在龍將軍身上,那就不一樣了。一個駐守邊關的直脾氣老將軍,哪裡受得了一個黃毛小兒這麼將軍,當下就表示一定一決高下,如果不能勝了,甘願捱上三十軍棍!
這下正中殷若飛下懷,繃着臉點頭表示同意。
周圍幾個不熟悉殷若飛的將軍還以爲龍將軍說出這話之後,殷若飛也會說:‘如果我輸了,也甘願捱上三十軍棍。’,就連龍將軍自己也是這麼想的,還等着這小子說出這話,再好好殺殺他的威風,到時候賣元帥一個面子,說他年紀小,免去他這三十棍,一舉兩得。
可是這些人都出乎意料了,殷若飛點頭答應了龍將軍的要求,卻閉口不說了,根本跟沒聽懂龍將軍這意思一般。
旁邊熟悉殷若飛的幾人早就暗中樂得肚子疼了,連在衆將面前一向穩重的殷海城都嘴角一歪,險些笑出來。
這小子又奸又滑,讓他上這當?姥姥啊……
“龍將軍既然同意了,我們這就去比吧,我也好早點出發,免得貽誤了戰機。”殷若飛在龍將軍肩頭輕拍一下,轉身出了大帳。
剛剛殷海城同意兩人比鬥,馬上就有傳令官出去準備了,此時在營地中間,離着中軍寶帳不遠的地方,已經有人準備好了靶子和弓箭。
龍將軍其實主要擅長的是大刀,在疆場上也算得上是一員猛將,對於弓箭只是略微涉及,並不是十分精通。不過他膀大肩寬,力氣十足,想着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應該是不成問題。
殷若飛前腳出去,後腳龍將軍也跟着出來。衆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跟了出來。
營地中間,這些兵們聽說新來的先鋒官要和他們的老將龍將軍比射箭,全都好奇地圍了過來。開始只是稀稀拉拉的數人,後來人越來越多,訓練的也不練了,從頭到兵都湊了過來。
衆人還以爲會是爲身高過人,比龍將軍塊頭還大的先鋒官,沒想到先出來個脣紅齒白的小孩子,看那年紀能有個十二三就頂天了。
這小孩一身白衣,看起來十分漂亮,可是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孩子跑這裡來是做什麼的。
看着殷若飛摸摸那準備好的弓箭,有人打趣道,“喂,那小孩,那弓是給先鋒官准備的,你拿不動的。”
因爲想着會是個粗獷的漢子,這弓準備的是兩石六鬥硬弓,已經是這軍營里拉力最大的弓了。
殷若飛並不理會旁人,一邊看着手中的弓,餘光掃着龍將軍也來了,才緩緩放下手中的弓箭。
“先鋒官是不是拉不動?來人,換個一石的弓來。”龍將軍看着殷若飛低頭不語,心裡暗喜,刻意大聲道。
他本想嘲諷殷若飛兩句,沒想到這兩句話倒是讓周圍的兵士們嚇了一跳。這就是先鋒官?這麼小的先鋒官,這出去打仗不是讓敵軍笑死,說我們大臨無人麼?何況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參軍,這不是來送死麼?
不管周圍人議論紛紛,殷若飛朝着自己是副手招招手。
孟軻聽着殷若飛吩咐了兩句,轉身朝着澤王的馬車跑去,他們剛剛到這裡,很多東西還沒放下,殷若飛專用的弓也還在馬車上放着呢。
衆人看到殷若飛已經驚訝了,看到他還帶了個明顯更小一點的孩子,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了,軍營怎麼來了這麼多小孩。
不多時孟軻就返回來了,因爲誓死要跟着殷若飛,孟軻功夫很不錯,這來回跑得很快,卻絲毫不見喘息。
殷若飛接過自己這把弓,全部漆成金色的大弓十分漂亮,上面還隱約有着刻出的花紋。殷若飛用手稍微拉了兩下,熱熱身,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箭,朝着龍將軍一點頭,“龍將軍,請。”
“好。”龍將軍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忽然覺得沒什麼底了,不過還儘量的安慰自己,那把大弓只是看着漂亮,一定不重。
兩支箭幾乎同時射出,朝着二百步開外的靶子射去,衆人只覺得眼前嗖嗖兩聲,兩支箭已經飛出去了。一時間叫好聲層出不窮。
只是轉眼時間,一支箭就已經落下了,離着靶子還有了小百十步。衆人搖搖頭,還是不行。
不過另一支箭就讓衆人驚歎了。在那支箭力衰落地的時候,這一支依然勁力十足,衆人的眼睛幾乎追不上它的速度,直到那支箭穿過靶心,又飛了十幾米落地後,衆人一口氣纔算深深地喘出來。
太驚人了!
這是多強的臂力?
衆人人忍不住看向殷若飛,只見他一身白衣,絲毫看不出那隱藏着的雙臂居然會有這麼強的臂力。
龍將軍完全傻了,直到殷海城等人帶頭滿意的笑出來,纔算清醒。“我看看你那弓!”
這弓上一定有機關,否則怎麼會!
殷若飛斜睨了龍將軍一眼,“龍將軍,我這弓就好似我媳婦一般,給你看一眼,我就戴綠帽子了。”
這一句話讓周圍的將軍兵士們都大笑出聲,沒想到這小小的少年,居然還這麼有趣,出口就是黃腔,剛剛還感覺神聖不可攀的人,頓時變得覺得親近了好多。
“我……”龍將軍一張老臉憋的通紅,被這麼小的孩子這麼調戲,差點鬱悶的吐了血。
“算了算了,看在你老的份上,就讓你看看。不過,你可不許亂摸啊!”欣賞夠了龍將軍快要昏闕過去的樣子,殷若飛又大咧咧地揮揮手,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聽到殷若飛的話,衆人又是一陣鬨笑,不過氣氛極好。整個場面,殷若飛一手掌控,龍將軍聽到殷若飛同意,臉上露出欣喜,甚至趕忙在身上蹭蹭雙手,生怕弄髒了人家的小媳婦。
這一把大弓入手就覺得沉甸甸的,龍將軍饒是又準備,還是手腕一沉,差點沒拿住。這弓已經是這麼重了,這拉力如何簡直可以想象。
龍將軍顧不得去徵求殷若飛的同意,拉着弓試了試。無奈的事發生了,以他的臂力,居然僅僅是拉動弓弦,想要拉滿卻是是比登天。
“殷大人,這弓多少石。”龍將軍恭恭敬敬地將弓雙手奉上。
“四石二斗。”殷若飛漫不經心地答道,其實這也不是他的極限,他身負內功,就是再重些許也無妨,只是弓身弓弦是否能跟得上他的臂力,就不好說了。
“元帥,屬下請命去偷襲敵軍糧草。”殷若飛將弓背上,走到殷海城面前一抱拳。
殷海城此時心裡已經得意地不行了,自己兒子給自己掙了這麼大的臉,比大了個勝仗還讓他高興。只不過在衆人面前,不好得意忘形,是以殷海城還保持淡定,吩咐衆人回大帳商議此事。
從大帳出來,殷若飛跟着容靖澤一起回了容靖澤的帳子。澤王身份最高,官位也最高,他的帳篷自然也是最好的。
這最好並不是指外面,而是指裡面的陳設。外表幾乎都沒有什麼區別,到底是兩軍陣前,別太突出反而安全。
進了大帳,雖然和王府比不了,但是帳篷厚實,地上還鋪着氈子,再加上澤王自己帶來的東西,這帳子裡也算是十分舒適了。
殷若飛將大弓掛在帳子壁上,又接過孟軻給兩人準備的水,大口喝了一口。
“咦?這是奶?”殷若飛一口喝下去,驚奇道。“有點茶味,居然是鹹的。”
“是,這邊挨着草原,很多東西都是和對面草原民族換的。這裡奶比水好找。”孟軻恭敬地答道。
“嗯。下去吧,今天不打仗,趕緊收拾一下好好休息。”殷若飛看到容靖澤一副疲倦的樣子,知道他身體不好,趕緊讓孟軻下去了。
孟軻早就拿殷若飛當主人,對於他的話一絲不苟地實施,沒有半點疑義,當即轉頭離開。
容靖澤慢慢喝着碗裡的奶茶,這奶茶剛剛燒出來一會兒,熱乎乎的倒是喝着很舒服,也就是味道稍微有些不慣,容靖澤本也不愛喝奶,才只喝了半碗。
“王爺,再添些熱的麼?”那壺裡滿滿地幾乎沒動。這裡是草原,水源倒是解決了,可是氣溫卻沒辦法控制。不過這壺外面裹着一層厚厚的皮毛,涼的慢多了。
“……”容靖澤看了殷若飛一眼,沒說話。
“咦。”殷若飛摸摸頭,有點不明白。“王爺,臣又哪裡做錯了?”
“哼。”容靖澤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將這半碗奶茶一口乾了,空碗放到一邊,拉着給他準備好的厚毛皮大氅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的。
“臣幫王爺捶背按腿吧。”殷若飛嘿嘿笑着,在容靖澤腿上幾個穴位上輕揉起來,這些穴位能夠讓人血脈通暢,讓人暖和起來。他揉的時候,又刻意用了內力,容靖澤頓時覺得暖和起來。
容靖澤心裡嘆息一聲,到底沒白疼這小子。他來這乾冷的地方幹嘛,還不是爲了這小子,當然,也是爲了他自己。
他的寒毒越是寒冷的地方越是容易被勾出,可是爲了殷若飛能立軍功也只能跟着來了,否則他一個小孩子,就算那殷海城是他親爹又如何,想要立下大功難的很。
有了軍功,有了封賞,纔能有將來。
“王爺不生氣了吧?”殷若飛笑得花一樣,他也知道容靖澤是爲了他才涉險的。這險不是指打仗,而是指寒毒。
“我生什麼氣,晚上你抱着你小媳婦睡去吧。”容靖澤悠悠地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一直支持,好多朋友在下面鼓勵我,真的很感謝。最近身體出了些問題,心臟功能衰弱,血液供不上去,加上一直持續發燒,每天頭暈眼花的,基本上就在牀上躺着了。
大家的留言是我堅持的動力,雖然這一週幾乎沒碼字,但是我發誓,只要好一點我一定會馬上接上的,咱們爭取日更到完成,不留遺憾。
最後再次謝謝大家,護士老查房,沒法每條都回復,但是我都看了,謝謝大家,至於要打我屁股的……先過我老媽那關!
最後感謝一下投雷的妹子、小受們,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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