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回過神來,西風景天皺着眉頭問道。
慕風華回頭,臉上笑的溫和可親,“哦,你還不知道吧?這是我的救命恩狐,我當初從懸崖上掉下來了,還是它給我找水喝,把我弄醒的呢。這傢伙,不知道怎麼了,當初一進了李伯家就跑得沒蹤沒影兒的了,我還他以爲它走了呢,沒想到,今天它又回來了,真是.....”
說着,慕風華看了一眼西風景天,道,“還有你!”
“我?”西風景天指着自己道,看了一眼慕風華懷裡的那團毛茸茸的東西,往牛車內縮了一點兒。
“對呀!”慕風華看着西風景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初要不是淡白找到了你,我可都沒打算找你的,你說是不是該謝謝淡白呢?”說着,她低下頭摸了摸淡白毛茸茸的頭,而後者則是微仰着頭,半閉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
慕風華看着,倒是越發喜歡的緊。
“你這女人!”聽慕風華說,她當初竟然沒打算救他,西風景天不禁微怒,指着慕風華又看了一眼她懷裡的淡白,整個毛茸茸的身子,他看着,都不禁全身發麻。又齊齊的往牛車內退了一點兒。
慕風華擡頭,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奇怪,微皺着眉頭,她不禁往牛車內鑽了一點兒,看着西風景天偏着頭不敢看她的樣子,問道,“喂!你又怎麼了?”好好兒的,又是在發什麼神經?
淡白也探出頭,歪在慕風華的手疙瘩處,趴着頭,一雙狹長的狐狸眸子盯着西風景天看,眸子裡閃着精亮的光,唔,這個人長得可真好看,比主子都要好看多了,可是,怎麼這麼膽小啊?
小小的淡白在心裡想着。
“誒!”慕風華探身向前,問西風景天,“你說話呀?你到底怎麼了?”
“你,你別過來!”西風景天皺着眉頭,滿臉厭惡的看着慕風華懷裡淡白,“你,把它拿開,我.....”
他沒說明白,可聰明如慕風華,又怎麼會不能理解,一雙清亮如古井的眸子,泛着微微光亮,她眼珠一轉,指着西風景天,滿臉的驚訝,道,“你....你,你不會是怕淡白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以後不就是.....
想着,慕風華就不禁覺得開心,專門抱着淡白往西風景天跟前兒湊,只弄的西風景天亂叫亂舞。
“什麼怕不怕呀?本公子,本公子是不喜歡,不喜歡, 你懂嗎?”在慕風華終於放過了西風景天的情況下,被逗的像寵物的騷包公子西風景天,纔有力的開口反駁,慕風華所說自己怕毛茸茸的白團子的事實。
而不清楚實情的淡白,一直躺在主人的懷抱裡發出感嘆,主人的懷裡真是好,又舒服,又還有一點兒不知道是什麼的香味兒,可比外面兒的那些山洞什麼的強多了,嗯,淡白決定,以後不管碰見了什麼,都不要離開主人了。
這般想着,淡白還在慕風華的懷裡拱了拱,這上面的是什麼東西呀?軟軟的,全壓在它身上?主人,淡白能情你把它拿開嗎?
“哼!”慕風華面上帶着一抹不屑的笑,冷哼一聲,“你就裝吧,懶得裡你了。”說罷,便轉過頭去。
然而,這一轉過頭來,卻是不由被眼前的人給搞懵了,呆呆的在那裡,都忘了說話。
“兩位玩兒的好興致啊?”子陌還是一身白衣,手持玉簫,只是這一次,他的滿頭青絲全都披散而下。猶如瀑布一般,在此時正直正午的陽光一曬,散發淡淡的光亮。
子陌話一說完,剛剛在慕風華懷裡安安靜靜的淡白,突然就躁動了起來,它擡頭一見子陌,嚇的差點兒就從慕風華的懷裡蹦出來逃跑了,可它一想,還是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使勁兒的往慕風華的懷裡縮,沒事兒的,沒事兒的淡白,主人在呢,沒事兒的。
淡白在心裡這般安慰自己。
感覺到懷裡的小東西的不安,慕風華低頭看了一眼淡白,把它抱緊了一點兒,“怎麼了淡白?不要害怕啊,沒事兒的。”
聽見慕風華這般說了,淡白的一顆狐心纔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它擡起一顆小狐狸腦袋,看看慕風華,又看看子陌,縮了縮,在看着慕風華,一雙狐狸眼裡面水光瑩瑩,還發出低低的嗚咽。
它是在說,主人,那個傢伙是壞人,他是壞人,主人要和他離遠點兒。
“怎麼了這是?怎麼突然又不走了?你不會是偷懶了吧?誒我說.....”在牛車內平復了心情的西風景天,做了半會兒卻沒感覺到牛車繼續行駛,貌似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不由嚷嚷着掀開車簾探出了頭,看向外面兒。
卻看見牛車前站着一個白衣男子,不由皺了眉頭,看向慕風華,問道,“他是誰?這是怎麼回事兒?”
慕風華擡頭,並不回答西風景天的話,而是看向子陌,“你怎麼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她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淡白自從子陌來了以後,便變得小心翼翼了。
它不禁想到,上次淡白會離開她,是不是也是因爲子陌的原因,而這次是看在她走了,以爲不會和那個子陌在一起了,所以纔來找的她,可是,卻沒想到,又遇上他了。
“好有靈氣的狐狸呀!”子陌並沒有回答慕風華的話,而是一雙琉璃色瞳仁緊緊地盯着慕風華懷裡的淡白,開口道,“姑娘,不知你這隻狐狸是在哪裡找到的?可否開個價,割愛與子陌?”
聽罷子陌的話,淡白在慕風華的懷裡更加的顫抖了,那是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慕風華懂,她心裡不禁一痛,微微收緊了抱着淡白的手膀。
冷笑一聲,“真是不好意思,子陌公子,淡白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的救命恩狐,你認爲,我是可能會做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
聽罷慕風華的話,子陌不禁低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