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死吧!”突然,身後一個黑衣人獰笑一聲,輕沉心中一驚,揮力掙開前面兒人的攻擊,反身,眼看一把劍快要沒入她的胸膛。
卻突然聽聞“砰!”地一聲,那把劍仿若無形之中被什麼擊中,竟然一下被生生折斷成了兩截,那人一呆,輕沉卻是快速反應過來,長劍一揮,一下便擊中了對方的脖子,血飛濺而出,那人瞪大眼,像是還沒搞明白,明明剛剛是這個女人頻臨死亡,怎麼自己就突然一下死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其他的黑衣人略微呆滯,接而便更加的瘋狂向輕沉殺來,可輕沉卻是嘴角一勾,把劍一收,看着這些人就像是在看一個即將斷線的木偶。
黑衣人首領的心中,陡然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下一刻,他怒目圓凳,大喝出聲,“不好!有埋伏!”
接而突然響起一陣笛音,如從遙遠的天際,破空而來,時高時低,這些黑衣人竟然都隨着這個曲子的變化,而隨意的擺出各種姿勢,看樣子,像是在跳舞,又不像。
其中有幾個武功高強的,列如黑衣人首領,立時捂住耳朵,瞪大那雙兇目看着從輕沉身後走出來的一個身形高挑,身着月白衣袍,手持紫金玉笛的少年。
“你……”首領啞然,“弩音術,音殺技!”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指着輕痕,大聲道,“你是雲宮的人!”其他的黑衣人聽罷,紛紛驚醒,露出恐懼的神色。
“‘快走!把這個消息帶給主子!”首領大喝一聲,當下不再停留,拼着受內傷的情況下,想要逃竄。
輕沉把一切盡收眼底,冷聲道,“既然留下了,那就不要走了罷!”這是先前黑衣人首領對她說的話,她可一直記着呢,現在,還給他了!其實很多時候,輕沉和慕風華的性格都很像,敵不犯我,我不犯敵,敵若犯我,我定千百倍還之!
話音落,四周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四個身着血紅衣袍,臉戴半月面具的人,那些想要逃跑的黑衣人見狀,不由驚駭之極。突然,笛音加強,那些黑衣人沒有防備,紛紛目眥欲裂,抱住頭,彷彿受到極大的痛苦一般。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雲宮的暗衛,紛紛上前,一刀便將這些人解決了,而後,輕痕散去笛音。
輕沉道,“恭喜大哥音技更進一步!”
輕痕搖搖頭,“不行,還不行!”
輕沉無奈,她知道自己的大哥向來要求極高,她也不懂,突然想起慕風華,不禁臉色一變,“糟了!小姐!”
輕痕搖搖頭,笑道,“都這樣了,你還擔心什麼?”
輕沉聽罷一愣,而後想到什麼,不禁瞭然一笑,可還是不敢耽擱,忙去找尋慕風華身影。
………………
“啊!”慕風華見那人直奔自己門面兒而來,饒是慕風華早已有心理準備,可還是不禁大叫一聲。條件反射下,閉上眼睛,擡手便本能的護住頭。
可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只覺天旋地轉,自己仿若被人抱住了,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鼻尖兒卻是縈繞着一絲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兒。
聞見這個味道,慕風華鼻子一酸,差點兒便哭了出來,這一次,她真是害怕極了,幸好,他還是到了!
她緊緊地抓住貼在自己身邊兒的衣袍,好似還不夠,乾脆抱住來人精壯的身軀,好似這樣,才能讓她有幾許安全感一般。
“呵呵!”耳邊傳來熟悉的輕笑,接而便是西風景天那騷包略帶愉悅的聲音,“怎麼樣?還害怕不怕?”
慕風華睜開眼,臉上只覺火辣火辣的,可現在的情況可不允許她有時間去打情罵俏,她趕忙掙脫西風景天的懷抱,看了一眼西風景天,說了一句,“謝謝!”而後看向前面兒的那兩個人。西風景天的目光也隨之看去。
只是,他的目光帶着淡淡的不屑,和一絲不滿,不滿他們如此壞了他的興致!
“你小心一點兒!”慕風華鎮定下來,快速給西風景天講解着她的分析,“我懷疑,這兩個人,是小長平公主的人,而且,其中那一位,極有可能,是小長平公主身邊兒的一個死士!”
聽她說的如此頭頭是道,西風景天不由看了她一眼,滿眼的笑意,“喲!不錯嘛!還能分辨出這些!”
“別胡鬧!”慕風華微微皺眉,“我可沒跟你開玩笑!”現在這麼緊迫的時間,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西風景天癟癟嘴,聳聳肩,“好了,好了!本公子,聽着呢!”
那個黑衣人見兩人竟然如此旁若無人的把他們當作了空氣,不由滿心憤怒,而後看清了西風景天的面容,他不禁冷笑,“哈哈!真是好極了!沒想到你們兩個都到齊了,既然到齊了!那今日就一併把你們都收拾了吧!還省的日後公主心煩!”
聽罷此言,慕風華不禁出聲,“你們果然是小長平公主的人!”
那人桀桀一笑,如鬼哭豪一般,聽着頗爲滲人,“是又怎麼樣?你們知道了也無妨,反正從明日起,這個世界上,便在也沒有你們兩個人了!桀桀!”他說完,又是一陣笑。
西風景天的眼眸陡然陰冷起來,如寒夜下的霜結,寒意沁人,他對慕風華道,“你躲開一點兒,小心傷到你了!”
聽罷此言,慕風華心中一暖,點點頭,她知道西風景天這是爲她好,也不再計較忙找了一個好點兒的角落藏身了。
西風景天冷哼一聲,“想要本公子的命,怕你們還是不夠格,本公子的命,還等着去取那個臭女人的頭顱的呢!”他說罷,不給對方緩衝的機會,直接一個箭步,身影快的肉眼幾不可見,慕風華藏在一邊兒,擔心的看着,只看見在燈光下,西風景天的身影閃的都成了重重疊疊的影子。
對方的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西風景天的武功,竟然已經到達了這個層次,若是他獨自一人的話,那就絕對是隻有逃命都沒有的份兒,可是若加上“綽”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他想着,眼眸快速的掃了一眼身旁一直未曾發過聲的另一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