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上身着淺紫色抹胸長裙,外罩了一件薔薇粉軟綢色繡牡丹花長對襟,腰間繫着月白色腰帶,整個人猶如墜落凡塵的仙子般一塵不染,看上去高貴典雅,令人賞心悅目。
她清潤的眸子掃視了屋裡的衆人,微微有些吃驚,並沒有絲毫的躲閃,更多的是好奇。
然而她還沒站定,鳳傾歌一個箭步衝到她跟前,就要上去撕扯,秋月和錢嬤嬤哪裡敢讓她碰到鳳傾城,二人忙一左一右的拉住了鳳傾歌。
鳳傾歌是典型欺軟怕硬的主兒,不敢惹趙天佑,卻將怒氣都撒在了鳳傾城身上,她惡狠狠的等着鳳傾城,怒吼:“鳳傾城,都是你個賤人惹的禍,還想讓我給你背黑鍋!我絕不會放過你!”
鳳傾城並不生氣,只是將目光投向了老夫人,:“祖母,三妹妹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說話如此着三不着兩的?”
老夫人還沒有開口,趙姨娘也撲過來,咚的一聲,跪在傾城腳下,哀泣哭道:“二小姐,您行行好吧,今日本就是您約了趙家大少爺,爲何要拖三小姐下水呢,三小姐可是您的親妹妹啊,你於心何忍要置三小姐於死地啊!”
趙姨娘哭得悽慘,說的動情,讓人不得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傾城都想給她拍手叫好了。
傾城擡着迷茫的眸子,:“祖母,您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嗎?”
老夫人點點頭,於是秋月會意的將事情的經過都講述了一遍。
鳳傾城這才一副明瞭的模樣,只是眸中含了一絲怒氣。更多的是被人憑白冤枉的不甘和憤怒。
“祖母,可否讓我和趙姨娘還有三妹妹對質幾句?”傾城緩緩開口問道,語氣十分的平靜。
老夫人再次點頭。
傾城居高臨下的望着趙姨娘,絲毫不淹死眸中的得意和不屑,:“我倒是要和姨娘說道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陷害了三妹妹,卻讓你在外頭守門,姨娘覺得這可能嗎?這房間只有一個出口,我是如何避過姨娘的眼睛,將三妹妹弄進屋子的?而且誠如你所說,趙家表哥約的是我,爲何看到來人是三妹妹也不拒絕呢?你倒是解釋一下啊!”
趙姨娘心中憋屈的厲害,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如此咬着鳳傾城不放,太過於牽強,可事到如今,她真的別無他法了!
見她不是說話,鳳傾城又將目光轉向了鳳傾歌,語氣含了清冷之意,:“三妹妹,今日是你說自己扭了腳,主動讓我送你回房間的,若不是這樣,我根本不可能來梧桐苑,爾今你卻說我在你的房間和趙家表哥私會,然後嫁禍到你身上,你覺得可以自圓其說嗎?”
“咱們姐妹關係並不算很好,即便我真的要私會男子,也不會跑到你們梧桐苑來吧!這明明就是你們娘倆想要算計趙家表哥,見事情敗露後,唯恐受罰,便想要推脫到我身上來!”到最後,傾城的語氣凌厲了好多,一雙眼眸寒光四射,幾乎嚇得趙姨娘母女擡不起頭來。
“更可況,我送下三妹妹很快就離開梧桐苑,去了福苑,在路上還遇到了錢嬤嬤,我哪裡有這麼多的時間來私會男子,陷害三妹妹!”
老夫人立刻看了錢嬤嬤一眼,錢嬤嬤忙應道:“是的,二小姐說的不錯,老奴是在回福苑的路上碰到二小姐的,一起回到福苑後,老夫人也是剛剛離開福苑,老奴料想着定是老夫人和二小姐走的不是同一條路,所以纔沒有遇到。”
福苑到梧桐苑有兩條路,一條大路,另一條要經過一片樹林的小路,傾城喜靜,走小路無可厚非。
錢嬤嬤的話猶如醍醐灌耳,讓所有人瞬間明白了過來,一切都是這對母女搞出來的,自己做出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反而想拖無辜的二小姐下水。
方纔這對母女還義憤填膺的指責鳳傾城,如今被鳳傾城幾句就扒得臉面不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傾城的眸光灼灼的望着趙天佑,清明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帶着莞爾的笑意問道:“趙家表哥,我就問你一句,今夜你到底約了誰?”
趙天佑癡癡的望着傾城絕色容顏,早被迷的七葷八素了,笑呵呵答道:“當然是三小姐,三小姐通過趙姨娘約了我前來,說是傾慕與我,然後我一個把持不住,就做了些出閣的事情,不過事已至此,本少爺自會納了她做妾!”傾城好不容給了自己一個好臉色,他自然甘之如飴的爲她撒謊。
雖然他不知道傾城是如何脫身的,但這樣一個聰慧絕頂的女子,太讓他着迷了。
傾城稍稍俯身,笑道:“多謝趙家表哥仗義執言。”
爾後對老夫人恭敬道:“祖母,我已經問完了。”
老夫人長長嘆了一口氣,:“老身已經給你娘倆機會了,只是你們太讓老身失望了!”
“老夫人!”
“祖母!”
母女二人齊聲喚道,聲音絕望無比。
“趙姨娘,侯府留不得你了!”老夫人一字一句,猶如鐵錘一般敲擊着趙姨娘脆弱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