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小產
蘇子被接回去之後,聽說自己要嫁的人之後,也沒哭沒鬧,甚至連個反應都沒有,就順着溫夫人的安排,迅速的上了花轎,至於以後的事就要看蘇子自己的造化了。
這件事就算徹底的結束了,莫子昊的後院也開始平靜了下來,楚郡王府也跟着平靜了下來,凌小小在足中,溫以靜也開始漸漸的接觸府裡中饋之事。
時間一長,莫子箏的事也倒成了傾城的一塊心病,想要趕快處理,剛好加上時機也巧了,於是這一,傾城帶着盈秀來瞧莫子箏,莫子箏被關了兩個月,雖然這兩個月莫子箏也沒吃什麼苦,但一直被限制着自由,見不得天,而傾城也一直沒讓齊子月和莫子昊接觸莫子箏,只是讓莫子箏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盈秀推開門的時候,莫子箏還是依舊蜷縮在上,見風傾城走了進來,莫子箏擡起頭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長久不見太陽的緣故吧。
“你來做什麼?怎麼,打算來處置我嗎?”莫子箏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
傾城依舊是那麼優雅美麗,落落大方,她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着莫子箏,淡淡說道,“怎麼,已經兩個月了,你還是沒有想明白嗎?”
莫子箏嘲諷一笑,“有什麼明白不明白的?我只是運氣差了一點罷了,現在落到你手裡,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只是你不要以這種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我面前了,可不可以?”
傾城看到莫子箏這副樣子,也是有些生氣,不知道爲什麼莫子箏會這麼執迷不悟!
傾城嘆了口氣,說道,“我將你關在這裡兩個月,就是想讓你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可我瞧着,你竟然還覺得自己沒有錯,皇甫逸軒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竟讓你這樣的不顧一切!”
莫子箏冷笑道,“風傾城,你夠了吧,你要殺就殺,別說逸軒哥哥的壞話,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聽的!”
傾城看到莫子箏冥頑不靈的樣子,真的很想一巴掌抽過去,將她徹底的打醒,不過莫子箏的樣子,讓傾城時時刻刻都能看到自己前世的樣子,真的是混賬到了極點。
傾城也沒有跟莫子箏着急,只是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已經兩個月了,你都沒和你的逸軒哥哥見面,你的逸軒哥哥也沒有想辦法來見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莫子箏絲毫不在乎,反而爭辯道,“逸軒哥哥那是不知道我被你關起來了!”
傾城哈哈一笑,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聽的笑話,“不知道你的消息,皇甫逸軒既然有能力讓你死心塌地的上他,有能力在咱們府裡安排進了內線,會不知道你的消息嗎?而且,我已經暗中將消息放給他了,可他並沒有什麼作爲啊!”
“你說謊,逸軒哥哥現在肯定在想辦法救我,他不會眼睜睜看着我被你欺負的!”莫子箏說的無比的篤定。
其實莫子箏此刻心裡也有些不確定,畢竟過去了兩個月,始終沒有半點動靜,莫子箏心裡也沒底了。
傾城嗤笑一聲,說道,“好,既然你死心不息,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相!”
“盈秀,你去把人帶過來吧。”傾城吩咐道。
莫子箏疑惑的看着風傾城,不知道風傾城是個什麼意思。
盈秀應聲走了出去,不多時,便帶進來一個女子,那女子彷彿柔若無骨,盈秀一鬆手,就跌坐在地上。
莫子箏低頭一看,那女子臉上全是血污,但卻不難辨認出,是從前和莫子箏一起害溫以靜的丫鬟如意,也就是周玉。
莫子箏看到周玉這個模樣,顯然是不正常,彷彿沒有骨頭一般,但是她更恨的是周玉出賣皇甫逸軒,於是一個箭步從上衝下來,衝到周玉跟前兒,就要打人,但是被盈秀眼疾手快的給攔住了。
莫子箏見打不到周玉,只好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人,竟然敢出賣逸軒哥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傾城冷冷一笑。心中暗想着,這個莫子箏真的是中毒太深了,風傾城上前拉住莫子箏,喊道,“你睜開眼睛看看,她全的骨頭都被打斷了,哪怕我幫她接好了,她這輩子也只能這樣活着,永遠都是一個廢人了!”
莫子箏愣了下,怪不得她看周玉只能匍匐的趴在地上,根不起來,原來是全的骨頭都被打斷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婢背叛了逸軒哥哥,得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應該的。
於是莫子箏冷哼道“這個婢背叛了逸軒哥哥,得到這樣的下場真是讓人大快人心啊!”
風傾城聞言,直接甩手給了莫子箏一個耳光,呵斥道,“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你瞧瞧,她也是花樣兒年華的好女子,就硬生生被皇甫逸軒折磨成了這副樣子,不管她做了什麼,可她始終爲皇甫逸軒做了這麼多的事,就算是給她一個痛痛快快的了結都不行嗎?”
傾城這一巴掌打的很重,莫子箏半邊臉都覺得麻木了,但莫子箏依舊覺得自己沒錯,“她就是活該,她只是一個奴才,自古以來,背主的奴才都沒有好下場!”
一直趴在地上的周玉此刻才幽幽說道,“不,二小姐,你錯了,主子她根本就沒將你放在心上,你們相遇也是主子算計的,主子只是覺得你是染世子的妹妹,想利用你來打擊染世子吧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主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主子也讓我算計過三小姐,只是三小姐沒有上當而已!”
莫子箏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她冷笑道,“夠了,你只不過是想讓我和逸軒哥哥反目罷了,我纔不會上你的當,你這個背主的人,你說的話我根本不會相信的!”
周玉心中苦笑着,她知道自己是徹底的錯了。
兩個月前,她一直都被關在地牢中養傷,世子妃對她真的是很好,不但替她醫治好了上的傷,還讓人來照顧她,一個月以後她的傷就全好了。
周玉的心中始終都是惦記着皇甫逸軒的,雖然她知道自己背叛了皇甫逸軒,但她寧願死也死在皇甫逸軒邊,所以就求見風傾城。
風傾城來見了周玉,周玉提出要回到皇甫逸軒邊去,當時風傾城問周玉,回去是死路一條,也願意回去嗎?
周玉笑着點了點頭,寧願死也要死在皇甫逸軒邊,而且她也在賭,賭皇甫逸軒也許不會忍心殺她,畢竟當年是他救了自己的。
傾城沒說什麼,就將周玉給放回去了。
周玉永遠都忘不了回到皇甫逸軒邊後,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一個與黑高峰的夜晚,周玉的輕功還是不錯的,他避過了府中的護衛,來到來了皇甫逸軒的書房前。
周玉輕輕的推開房門,皇甫逸軒還沒有入睡,正端坐在書桌前看書,聽到響動,忙擡頭,卻看到了周玉。
皇甫逸軒微微蹙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周玉看到皇甫逸軒,就覺得十分的激動,她跪倒在皇甫逸軒面前,低聲道,“奴婢回來覆命。”
皇甫逸軒說道,“有什麼可覆命的,你和莫子箏的計劃已經失敗了!”說完後,皇甫逸軒驚訝的問道,“你不是被風傾城給抓住了嗎?怎麼回來的?”
周玉心中狠狠的痛了一下,原來主子一早就知道他和莫子箏的現狀了,但是卻沒采取任何的行動,主子大概從來都沒想過要營救她們吧。
周玉苦笑了一下,卻低眉順眼的說道,“是世子妃放奴婢回來的。”
皇甫逸軒更是意外,“風傾城放你回來的,這怎麼可能?”
周玉重重的點了點頭,“是世子妃放奴婢回來的,因爲奴婢把主子交代奴婢的事全都告訴了世子妃,世子妃才饒了奴婢一命,奴婢後來求世子妃想回來見主子,世子妃就答應了!”
皇甫逸軒的臉色,在周玉的訴說下,越來越難看,最後直接黑如鍋底,直接一個箭步衝到了周玉邊,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周玉冷不防就被踹飛了起來,子碰到牆壁才落了下來,然後嘔出了一大口獻血。
皇甫逸軒厲聲喝道,“人,你竟然敢背叛本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周玉口處灼燒的厲害,可見皇甫逸軒這一腳是用了不少的力氣了。
“人,人!”皇甫逸軒氣的青筋暴跳,幾乎想要殺人了,他真的沒想到,周玉會背叛自己,他甚至都沒想到周玉還活着,他早早以爲周玉在事發的時候就已經咬舌自盡了。
其實皇甫逸軒估量的倒是也不差,周玉在最初的時候,的確是想要咬舌自盡的,但是卻被傾城給攔住了。
周玉看着皇甫逸軒暴怒的樣子,心中也早有準備了,她掙扎站起,依舊跪在皇甫逸軒面前,低聲道,“是奴婢的死罪,主子贖罪!”
皇甫逸軒上前又一覺將周玉踹翻在地,這一下更是用了七八分的功力,直接將周玉的鎖骨給踹斷了,周玉這一次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該死,你當然該死,你竟然敢背叛本下,當初若不是本下將你買回來,你早就淪落風塵,成爲千人騎萬人跨的女了,本下將你培養成才,你就是這麼報答本下的嗎?”皇甫逸軒恨不得直接把周玉剝皮拆骨了!
周玉上痛的要死,但是也不敢求饒,她知道自己回來就會得到這樣的對待,可當時的她卻一心想着死之前要再見皇甫逸軒一面。
“你這個人,你既然敢背叛本下,就要有承受本下怒火的準備,本下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說着皇甫逸軒對外喚道“來人啊!”
緊接着外頭走進來兩個黑衣男子。
周玉有些意外,剛纔她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人在外頭啊。
皇甫逸軒似乎是看到了周玉的疑惑,說道,“本下現在都是讓暗衛守着。”
“這個人,竟敢背叛本下,將她全的骨頭都打斷了,然後扔到乞丐堆裡去,讓她嚐嚐千人騎萬人跨的滋味兒,反正她本來也是要做女的!”皇甫逸軒冷冷的說道,不帶一絲的感。
周玉萬萬沒有想到皇甫逸軒會這樣對待自己,於是掙扎着求饒道,“主子,奴婢知道奴婢犯了死罪,求主子給奴婢一個痛快的的吧,不要這麼折磨奴婢啊!”
皇甫逸軒仰天大笑,聲音十分的淒厲,“你背叛了本下,還想着本下給你一個痛快的,也實在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你在本下眼裡,連條狗都不如!”
無的話語敲擊着周玉的心,原來,她什麼都不是,當初的恩,只怕也是他順手而爲吧,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周玉的眼角有淚滑落,她已經有些後悔了,後悔沒聽世子妃的
聽世子妃的話,如果她聽了,是不是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啊!
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那種全的骨頭被折斷的滋味兒,真的是讓周玉痛的死去活來的,最痛苦的不是體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折磨,當她被讓道乞丐堆裡的時候。
那些臭烘烘的乞丐看到自己,簡直像餓狼撲食一般,就過來了,自己的衣服很快就被撕碎了。
周玉心中的悲痛讓她恨不得咬舌自己,那些乞丐似乎看出了自己的意圖,於是將自己嘴裡塞了一塊破布,防止自己自盡。
當週玉以爲自己要被這些輪番施暴的時候,卻被人救下了。
周玉認得救下自己的男子,就是那一天讓自己沒死成的男人。
周玉喜極而泣,她沒想到世子妃竟然還沒有放棄自己。
周玉被帶回楚郡王府,見到風傾城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然後就是我錯了。
傾城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給周玉檢查體,皇甫逸軒果然夠狠,竟然讓人將周玉全的骨頭都打斷了,而且還是用特殊的手法打斷的,只怕周玉這一輩子都無法恢復了。
傾城知道自己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但是謝雅思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所以傾城當夜就打算將周玉送到雲家去,讓謝雅思來救治。
但是周玉拒絕了,周玉說,要親自去見莫子箏,讓莫子箏知道皇甫逸軒的真面目,她已經落到這個悽慘的下場了,所以想要莫子箏能夠醒悟過來。
傾城點了點頭,就答應了,然後就有了剛纔的一幕,只是莫子箏好像怎麼也不相信。
周玉依舊忍着傷痛說道,“二小姐,我說的全都是真的,而且皇甫逸軒根本就沒打算娶你的,他早就有了正妃的人選,是秦家的三小姐,而且他連側妃之位也不會給你的,你相信我吧。”
莫子箏直接罵道,“放,逸軒哥哥說要娶我的,並且還說以後要給我貴妃之位,他說皇后之位雖然說着好聽,但是卻居於炭火之上,等我做了貴妃,他就將攝理六宮的權利給我,讓我成爲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傾城真的忍不住冷笑出聲了,莫子箏到底是有多腦殘,連這樣的話都相信,貴妃,皇后,簡直是一場笑話。
周玉苦笑着搖搖頭,“二小姐,你醒醒吧,其實他早就知道你我的下場了,爲什麼卻沒有來瞧你一眼,二小姐,你這是再自欺欺人!”
傾城深深地額覺得,周玉的話實在說的太對了。
莫子箏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不可能,你騙我,這絕對不可能,你就算怎麼詆譭逸軒哥哥,我也不會相信的。”
莫子箏說着撫了撫自己的小腹,一臉的溫柔,“逸軒哥哥不會不要我的,我已經懷了逸軒哥哥的孩子了!”
風傾城一聽,驚得幾乎掉了魂,這是個什麼況,壞了孩子?
這也太傷風敗俗了吧,莫子箏的腦袋是被門擠了嗎?怎麼會在無名無份的況之下,就和皇甫逸軒滾了單呢?
周玉顯然也愣住了,看到莫子箏有些癡狂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傾城知道單靠周玉的說法,只怕莫子箏是不會醒悟了,只能來點狠的了。
於是傾城對盈秀說道,“你將她先扶回去,直接安排去雲家吧。”
盈秀點了點頭,才扶着周玉離開了。
傾城看了眼還沉浸在自己喜悅中的莫子箏,搖了搖頭也做了。
傾城這一次直接去見楚郡王府齊子月。
齊子月看到傾城到來,覺得十分的詫異,忙將所有的下人都遣了出去,然後直接跪倒在地,說道,“給世子妃請安。”
傾城說道,“你起來吧,雖然你現在是我和離染的人,但是明面上你畢竟是楚郡王妃,我和離染的長輩,可不必行禮,以免惹得人懷疑。”
齊子月忙站起來,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然後親自給風傾城奉了茶,才問道,“不知道世子妃親自過來,難道是有事要吩咐嗎?”
傾城點了點頭,說道,“原本莫子箏的事,我沒有跟你說,是因爲我想着自己能夠處理的了,可如今怕是不能了,你是莫子箏的母親,所以我想來徵求一下你的意見,該如何處理?”
齊子月一聽,就知道莫子箏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於是慌忙的問道,“箏兒出什麼事了?”
傾城將莫子箏所發生的事,全部對着齊子月說了一遍。
齊子月雖然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害了溫以靜,到現在她在溫以靜面前都覺得擡不起頭來,可她一直都在考慮原因,考慮究竟是爲了什麼,可現在一聽原因差一點沒氣的斷了氣。
傾城繼續說道,“而且現在最關鍵的是,莫子箏絲毫不認錯,還對皇甫逸軒念念不忘,並且最讓人擔心的是,莫子箏竟然和皇甫逸軒有了苟且之事,還懷了孩子,這纔是最棘手的!”
齊子月直接聽得站了起來,驚呼道,“世子妃您說的可是真的,箏兒果然與那人!”
幸好傾城提醒齊子月,齊子月纔沒喊出口,齊子月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麼辦,低聲咒罵道,“真是個作死的冤家,這多年的教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怎麼能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呢!”說
呢!”說道這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初的荒唐事,生怕風傾城低看了莫子箏,忙又說道,“箏兒年紀還小,皇長孫心機深重,只怕箏兒是被皇長孫給欺騙了,煩請世子妃救一救箏兒吧!”說着就貴了下去。
風傾城擺手道,“你先起來。”
齊子月不敢不聽風傾城的話,於是站了起來。
風傾城慢慢說道,“我不是不想救莫子箏,而是莫子箏自己冥頑不靈,有些事,若是她自己看不明白,別人再怎麼說也是沒有用的!”
齊子月點點頭,“世子妃的話我明白,但是我還是要請求世子妃,幫一幫箏兒。”
“我可以幫她,只是這個計劃可能要讓她吃一點苦,說不定還會有危險,所以我纔來問問你,願意嗎?”
齊子月稍微一思量,就重重的點頭,“但憑世子妃吩咐!”
傾城衝着齊子月招了招手,齊子月走了過去,傾城對着齊子月說了一番話。齊子月雖然一臉的擔憂,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入夜以後,整個楚郡王府一片寂靜,一個黑影出現在囚莫子箏的小院門口,大概是夜太深了,守院門的婆子都昏昏睡,那抹黑影輕輕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她推開房門,輕輕的走入了房間裡,然後來到邊,看着莫子箏已經沉沉睡着,然手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莫子箏。
莫子箏睡夢中被推醒了,有些不耐煩,但看清楚來人之時,忙驚呼道“母妃,你怎麼來了?”
齊子月一把捂住了莫子箏的嘴巴,然後輕聲說道,“你別亂喊啊,我將外頭的人迷暈了,然後偷偷的溜進來的。”
莫子箏重重的點了點頭,忙起坐了起來,然後帶着幾分悲切,幾分興奮說道,“母妃,我真的在這個破地方待夠了,我想出去。”
齊子月點頭,“好孩子,我知道,委屈你了!”齊子月說着輕輕撫摸着莫子箏的臉頰,“瞧你清瘦了不少呢。”
莫子箏委屈的直掉淚,“母妃,你想辦法救救我吧,我實在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
齊子月一把摟過莫子箏,說道,“好孩子,我明白,我今天就來救你出去的,你知道嗎?你大嫂竟然說要把你送去清心庵中思過,清心庵是什麼地方啊,是世家勳貴家中有犯了大錯的婦人才會發配去那裡的,我可不能讓你去受那個苦,我想着不如給你一些銀錢,你且出去避一避吧。”
莫子箏一聽,頓時就愣住了,怎麼會這樣呢,大嫂也太狠心了,就這樣就把自己送去清心庵中,那樣清苦的地方,她從小養着長大的,如何受得了呢?
“箏兒,我給你準備好了細軟,裡頭有些銀錢,你先出去躲躲吧,不行的話,你先去郊外母妃的陪嫁莊子上吧,母妃已經安排好了人,直接送你去那裡!”齊子月說道。
莫子箏自然是想先出去的,只要離開了這個地方,幹什麼不是天高任鳥飛嗎?
她就可以去找逸軒哥哥了。
於是莫子箏答應的很是痛快,忙穿好了衣服,就跟着齊子月走了,母子二人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什麼危險就到了二門上,齊子月早就安排了馬車在那等着,直接把莫子箏塞進了馬車,然後馬車就絕塵而去。
齊子月看着遠去的馬車,眼中帶着擔憂之色。
話說莫子箏到了郊外齊子月的陪嫁莊子之上,先安頓了下來,齊子月塞給她不少銀錢,況且離開了楚郡王府,莫子箏也覺得十分的舒服。
到了第二,莫子箏就讓丫鬟到天奧城的迎風客棧去留信,那丫鬟只是莊子上的丫鬟自然是不敢違抗莫子箏的命令的。
當然,這信上的內容自然是約見皇甫逸軒的。
迎風客棧背後的老闆是皇甫逸軒,而莫子箏每次和皇甫逸軒約會都是來這裡。
莫子箏約皇甫逸軒兩天後見面。
這消息自然是瞞不過風傾城的。
兩天後,莫子箏打扮的十分明豔動人,花枝招展的就出門了,到了迎風客棧,莫子箏直接去了他們之前的約會的房間。
莫子箏哼着小調,覺得十分的開心,房間裡還是如從前一樣,這也是給皇甫逸軒留的,對外是不開放的。
皇甫逸軒接到了信之後,也覺得很意外,他原本早就打算放棄莫子箏了,莫子箏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工具罷了,更是無聊時候的調劑品。
從前還看着她有一點用處,所以才應付她,而今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曝光了,那麼莫子箏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對於沒用的人,皇甫逸軒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但是皇甫逸軒最終想着莫子箏還是知道自己許多事的,所以他還是決定來見莫子箏一面,有些事他還是親自說明白,必須要來這一趟。
當皇甫逸軒進入房間的時候,莫子箏早已經等在那裡,莫子箏看到皇甫逸軒,開心的不得了,上前喚道,“逸軒哥哥,你來了。”
皇甫逸軒淡淡的應道,“恩。”
莫子箏沒發現皇甫逸軒的冷淡,反而上前親暱的挎着皇甫逸軒的手臂,說道,“逸軒哥哥,你不知道這兩個月我快想死你了啊,你都不來看我,逸軒哥哥你實在太沒有良心了!”
皇甫逸軒顯得十分的煩躁,他推開了莫子箏,自己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然後手動啊,“
動啊,“你找我做什麼,有話直說吧。”
饒是莫子箏再傻,也看出了皇甫逸軒的不耐煩,於是莫子箏有些受傷的問道,“逸軒哥哥,你怎麼了,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皇甫逸軒冷冷道,“你覺得呢,你辦砸了事,還有臉來見我?”
莫子箏委屈的只掉眼淚,“逸軒哥哥都怪周玉那個人,是她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不是我的錯啊!”
皇甫逸軒冷哼,“本下向來不問過程,只看結果,本下只知道,事你辦砸了。”
莫子箏看到皇甫逸軒的冷酷,十分的不習慣,忙說道,“逸軒哥哥,以後我不會了,你交代我的事,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皇甫逸軒連連冷笑,“以後,你覺得還有以後嗎?現在莫離染和風傾城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了,你還能給我辦什麼事?”
莫子箏瞪大了眼睛,“逸軒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皇甫逸軒不帶一絲感的說道,“本下的意思就是,咱們的關係到此爲止,以後再也不用見面了!”
莫子箏不相信的搖着頭,“不要,逸軒哥哥,你說過喜歡我的,說過要娶我的,爲什麼現在都不作數了呢?”
皇甫逸軒哈哈一笑,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本下說過嗎?不好意思,即便是說過,也已經忘記了。”
莫子箏哭的泣不成聲,“逸軒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了!”
皇甫逸軒一聽,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然後就歸於平靜,只是蹙眉道,“孩子,什麼孩子,誰知道你的孩子是誰的,總歸不會是本下的,你若是在胡攪蠻纏,小心本下要了你的命!”
莫子箏看着皇甫逸軒依舊是那麼的丰神俊朗,但卻沒有往的溫柔,只是剩下冷酷,冷漠,甚至是殘忍。
莫子箏頓時一句話多說不出來了,怎麼會這樣?這真的是逸軒哥哥嗎?他爲什麼頃刻之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莫子箏真的是傻了眼了。
良久,莫子箏才瞪大眼睛,問道,“逸軒哥哥,你是哄我玩的吧。”
皇甫逸軒的神色更加的冷漠,連個正眼都欠奉,“莫子箏,本下每天都忙的很,哪裡有時間哄你玩呢,今天本下之所以肯來見你,就是想要告訴你咱們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你若是在纏着本下,本下就直接殺了你,周玉那個人已經被本下打斷了骨頭,扔到乞丐堆裡去了,你是不是也嚐嚐這個滋味兒呢?”
莫子箏臉色頓時大變,慘敗異常,她連連搖頭,“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逸軒哥哥,我爲了你,已經回不了家了,如果我一回去就會被送進清心庵中去,逸軒哥哥,我只有你了啊,而且我爲了你,連我的親侄子和親嫂子都害了,我對你是一片真心啊,逸軒哥哥。”
皇甫逸軒絲毫沒有任何的觸動,眼神更加的森寒,冷冷的話語自他口中溢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願意的,我也沒有迫與你,而且你和我在一起,不也很開心嗎,大家互不相欠!”
莫子箏真的沒想過皇甫逸軒會是如此的絕,一時間,她真的難以接受,莫子箏哭的肝腸寸斷,“逸軒哥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我是真的喜歡你啊,若是我哪裡不好,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說着莫子箏就去抓皇甫逸軒的衣袖,皇甫逸軒嫌惡的一下子甩開了莫子箏,莫子箏一個不妨,子不穩,就跌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而肚子正好撞上了桌角。
莫子箏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孕了,而這兩個月莫子箏的心也比較浮躁,加上這個月份兒,胎氣也不穩當,今天她又受了這麼大的刺激,緒波動太大了,這連番的打擊之下,莫子箏哪裡能承受的了啊,於是登時就大喊大叫起來,“我的肚子好痛啊!”
莫子箏頓時汗如雨下,緊緊的捂着肚子。
皇甫逸軒也嚇了一跳,他原本打算直接和莫子箏說清楚也就完了,畢竟莫子箏也是楚郡王府的嫡出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也很難交代。
所以他也沒有想過要傷害莫子箏的,一時間看到莫子箏這副樣子,也有些擔心。
更讓人擔心的是,莫子箏覺得兩腿間一股一股的流涌了出來,頓時地上就被鮮血給打溼了。
皇甫逸軒一陣心虛,莫子箏痛的快要暈倒了,對着皇甫逸軒乞求道,;“逸軒哥哥,求求你快點找大夫來吧,我真的要痛死了!”
皇甫逸軒哪裡還顧得上莫子箏的死活啊,現在立刻轉就要逃離房間。
只是皇甫逸軒一出門,剛好看到着急趕來的齊子月,後面還跟着風傾城,和一衆丫鬟,其中還有莫離染的暗衛統領,莫言。
皇甫逸軒心中咯噔一聲,頓時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個局。
他一拍腦袋,自己真是笨死了,怎麼這就上當了呢?
齊子月此刻顧不上皇甫逸軒,趕忙走了進去,看到莫子箏疼的在地上打滾,鮮血已經流了一地,嚇得立時大叫起來,“世子妃,快來看看箏兒啊,箏兒不好了。”
傾城對莫言和盈秀說道,“好好招呼皇長孫下。”然後就走進了房間。
齊子月此刻已經把莫子箏抱在懷裡了,傾城忙讓跟進來的丫鬟將莫子箏擡
將莫子箏擡到上去,然後自己迅速的給莫子箏把脈。
過了一會兒,傾城微微蹙眉說道,“孩子保不住了!”
齊子月點點頭,“反正這個孩子,本來也不該有!”
傾城拿出鍼灸包,一陣刺下去,莫子箏頓時就感覺到不難得痛了,然後傾城又幾針下去,莫子箏流血量更大了。
但是莫子箏卻沒有喊痛。
齊子月帶着幾分疑惑望着風傾城。
風傾城解釋道,“這針法是我師父創出來的,第一針下去是止痛的,然後就是讓胎兒脫離母體的,這樣比喝墮胎藥好多了。”
齊子月帶着欽佩的目光望着風傾城,同時心裡更加慶幸選擇做了染世子和世子妃手下的人,不然的話,只怕她也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莫恆之和老王妃實在太冷血了,不過老王妃落到這個地步,齊子月也有幾分的不好受。
傾城看胚胎已經流出來,然後又開始下針,慢慢的血就止住了。
傾城這纔將針收起來,說道,“沒什麼大礙了,回去喝幾副藥就好了,記得要好生養着,可別傷着子。”
齊子月看着女兒已經沉沉睡去,臉上也沒有了痛苦之色,對風傾城感激的是一塌糊塗。
恨不得現在就下跪給風傾城磕頭。
風傾城讓丫鬟拿出乾淨衣服,然後打了水來,給莫子箏收拾乾淨了,然後換好衣服,然後擡到了軟榻上,上已經狼藉一片,實在沒法子睡人了。
傾城這才說道,“讓她在這睡吧,咱們出去會會皇長孫下吧。”
齊子月一提到皇長孫,頓時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和傾城一道走了出來。
皇甫逸軒安然自若的坐在我外間喝茶,此刻皇甫逸軒也已經不緊張了,反正事已經這個樣子,他倒不是不相信楚郡王府能拼着自己姑娘的名聲不要,把這件事鬧大了。
只要楚郡王府往外頭說一個字,那麼莫子箏的名聲就徹底的完了,甚至連楚郡王府其他的姑娘們名聲都會受到連累。
皇甫逸軒很清楚,這就男女之別,男人生來就比女人有地位,男人縱使聲名狼藉,只要有前途,照樣有人嫁女兒,可女子就不同了,名聲有一點點瑕疵,那麼的婚事就低好幾個檔次。
所以,皇甫逸軒纔會如此的淡定。他就是吃定了這一點。
如果楚郡王府非要他負責任的話,他大不了就給莫子箏一個側妃的名分。
一個側妃而已,就當是擺設罷了,還能怎麼樣?
所以皇甫逸軒根本沒覺得這件事對他有什麼壞的影響,於是直接坐下來慢悠悠的喝茶,然後等着風傾城和楚郡王妃出來跟他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