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頓時淚如雨下,雙膝跪走到老夫人身邊,連連磕頭,:“求老夫人饒了婢妾吧,婢妾也是趙家的人,求老夫人看在趙家的顏面上,饒了婢妾這一遭吧。”
老夫人絲毫沒有動容,反而迅速下令,:“來人,收拾好趙姨娘的細軟,明天一早將她送回趙家去!”
破天荒的第一次,老夫人如此下趙家的顏面,妾室就是妾室,一個不高興,就可以掃地出門!當家主母都可以決定姨娘的去留,更可況她堂堂侯府的老夫人,連侯爺都不必知會。
更何況,趙姨娘犯得這樣的大罪,就算將她打死都不爲過!
“老夫人,求求您,不要將婢妾趕出府,求您了!”趙姨娘額頭都磕破了,紅腫不堪,慘不忍睹。
老夫人仍舊臉色晦暗,冷冷道:“趙姨娘,老身已經是看在趙家的顏面上纔會對你從輕處罰,若是按照侯府的家規,你怕是沒了活路了,你該知足了!”
鳳傾歌早已嚇呆了,只是跪在地上,頭低低的,不敢動彈。
“至於三小姐,禁足在自己房間,等老身和侯爺商議過了,再行處置!”老夫人說完,神色已經十分的疲憊,侯府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出事,一連兩個自己往日裡最疼愛的孫女都與男子私通,這個衝擊她一下子真的接受不了!
好歹還有傾城丫頭,否則,還這沒給高興的所在了。
“天佑,你也快些走吧,以後若是老身再發現你行爲不端,老身絕不輕饒!”老夫人嚴厲的語氣對趙天佑來說根本無關痛癢,他早已經習慣了。
“知道了,孫兒這就走,以後再也惹您老生氣啦。”說罷一甩袖袍,揚長而去,一眼都未曾看過趙姨娘母女。
別人不知道,傾城可知曉的一清二楚,趙天佑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彷彿趙姨娘連他身邊的狗都不如,有需要了拉過來用用,用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絲毫沒有半分的憐惜。
果然,天下男兒皆薄倖,鳳傾城撇撇嘴。
“都散了吧。”老夫人說完,由錢嬤嬤和秋月扶着離去了。
傾城並沒有走遠,而盈秀也在梧桐苑外不遠處等着她,待衆人散去後,主僕二人又回了梧桐苑。
此刻的梧桐苑漆黑一片,靜悄悄的,一衆下人都被老夫人處理了,而守門的是老夫人院子裡的婆子,盈秀上前對着二人頸後一點,二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母女二人已經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傾城,來到了趙姨娘的房間。
吱呀的一聲,盈秀打開了門,房間裡只點了一盞昏暗的燈,而趙姨娘正蜷縮在牆角,雙眸暗淡無光,沒有一絲焦距!
傾城優雅的坐到距離趙姨娘不遠的矮凳上,笑意融融,:“怎麼樣?姨娘可後悔了?”
趙姨娘心如死灰,面無表情,也不開口說話,猶如雕塑一樣坐在那裡。
傾城也不着急,漫不經心的說道:“姨娘啊,三妹妹如此心高氣傲,卻只能嫁給趙天佑做妾,而你也被送回趙家去,屆時你們母女得以在趙家相聚,這個結果倒也不錯。”
趙姨娘的神色終於起了變化,她手腳並用,爬到鳳傾城面前,不顧自己已經腫的老高的額頭,重重的磕了下去,:“二小姐,是婢妾不懂事,可三小姐是您的親妹妹,您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往火坑裡跳啊!”
沒有人比她清楚趙家是個什麼地方,那就是一個魔窟,若是傾歌去了,恐怕真的活不下去。
鳳傾城揚脣冷笑:“你現在知道來求本小姐了,晚了!當初你處心積慮算計本小姐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若是失敗了是個什麼結果!”
說實話,趙姨娘還真沒想過會失敗,她覺得此事一定會成功!
趙姨娘愣了愣,努了努嘴,想要繼續求下去,卻不知道從何開口,因爲她深深的感覺到,二小姐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性格暴躁,卻毫無心機的蠢鈍女子了,變得深不可測。
她就這般笑意融融的坐在自己的對面,卻無端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想要逃離,不敢在面對。
“趙倩如,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拿自己當回事,鳳傾歌以後嫁的是好是壞,本小姐一點都不在意,可你偏偏可笑的自認爲我會打壓鳳傾歌,真是蠢材!”
“且你那點小手段,還敢拿到本小姐面前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就不仔細想想,本小姐和鳳傾歌一向不和,怎麼會半分防備也沒有的輕易踏足梧桐苑,又怎麼會聽了你的話又無動於衷,本小姐早計劃好了一切,只有你這樣的蠢貨纔會沾沾自喜的走入甕中而不自知!”鳳傾城清脆的嗓音猶如天籟,而說的每一句話,都把趙姨娘打入了地獄。
“本小姐今日來是勸你乖乖的回趙家,別再做無謂的掙扎,否則,你必死無疑!”鳳傾城說完,便欲起身離去。
“二小姐,婢妾落到這個地步,早已經生不如死,除非二小姐答應婢妾一個要求,否則婢妾就是死,也非得要給二小姐添堵!”趙姨娘反而破罐破摔,什麼都不怕了。
鳳傾城早已回過身去,看也不看她,繼續向前走,傲慢的聲線隨之響起,:“趙姨娘,你根本沒有與本小姐抗衡的籌碼,而本小姐卻捏着你的命門!”
趙姨娘一怔,不明所以的望着傾城的背影。
而傾城下一句話,徹徹底底將趙姨娘打入了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