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喬惠心剛剛起牀梳洗完畢,就來到了昭陽長公主的上房。
昭陽長公主也只是剛剛起牀而已。
見到喬惠心,昭陽長公主笑着說道,:“惠心丫頭,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啊!”
喬惠心乖巧的來到昭陽長公主身邊,接過岑嬤嬤手中的梳子,開始伺候昭陽長公主梳妝。
昭陽長公主雖然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是多年來養尊處優,保養得當,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而且一頭長髮,幾乎都看不到華髮早生,
喬惠心慢慢的梳理着昭陽長公主的一頭長髮,忍不住讚歎道,:“公主的頭髮真好,幾乎都看不到白髮,前兒早上我還發現自己的頭上有一根白髮呢!”
昭陽長公主頓時樂得開懷,指着喬惠心笑道嗎,:“從前本宮知道傾城丫頭是個猴嘴兒的,只知道逗本宮開心,沒想到你這丫頭竟然比她還要猴嘴兒,本宮都五十多歲的人,怎麼能比得了你這年輕的呢?”
喬惠心聞言有幾分的黯然,:“公主,惠心已經快三十歲了,實在也是不年輕了呢。”
昭陽長公主聽得心酸,聯想到喬惠心的身世,更是覺得心疼,不由得說道,:“好孩子,以後不要叫本宮公主,要叫義母,知道嗎?”
喬惠心感動的點了點頭,喚道,:“義母,惠心知道了。”
昭陽長公主看着透過銅鏡,看着喬惠心正在認真的梳理着自己的頭髮,越發的覺得喬惠心真是像極了寧若雪,寧若雪還沒有出嫁的時候,也經常一大清早就跑到自己房裡來,然後纏着自己說話,也會幫自己梳妝,也會笑着說,母親,您看上去跟我姐姐一樣,如果咱們一起出門,只怕人家會當咱們是姐妹呢!
昭陽長公主越發的心酸起來,她那苦命兒的女兒,爲何走的這樣早呢?
“義母,您瞧,這樣可以嗎?”喬惠心柔柔的嗓音喚回了昭陽長公主對額神志。
昭陽長公主瞧着銅鏡裡的自己,很是簡單的一個髮髻,也沒有多餘的配飾,只是在正中央攢着牡丹赤金步搖,足夠彰顯出長公主的尊貴與不同。
昭陽長公主滿意的點着頭,:“好,很好,本宮很滿意。”
彷彿看着喬惠心,真的覺得若雪又在自己身邊了,這種感覺真的是越來越強烈了!
昭陽長公主拍了拍喬惠心的手,笑着說道,:“惠心丫頭,你放心,本宮知道你的心事,本宮絕對會幫助你心想事成的。”
喬惠心立刻一臉害羞狀,低下了頭。
昭陽長公主對岑嬤嬤說道,:“去將院子裡的花找幾顆開的好的,對木清風說是本宮的意思,讓他移出來,讓惠心送去靖遠侯府。”
岑嬤嬤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忙點頭說道,:“老奴明白,公主放心吧。”
喬惠心嘴角輕輕上揚,眼中卻帶着一絲無奈,這些事情,縱使她再不想做,也要去做。
不多時,喬惠心就帶着木清風的花坐上了馬車,向着靖遠侯府駛去。
鳳訾宸身體已經好了很多,現在白天也要去西大營了,畢竟他是西大營的主管,這樣兩個月都不曾露面了,說什麼也不像話。
當然,鳳吟謙和莫離染已經對東緒帝說鳳訾宸生了一場大病,所以東緒帝倒是也不曾見怪。
鳳訾宸自己卻過意不去,白天已經在西大營處理一些積壓已久的事情了。
倒是鳳吟謙因爲昨日喝的酩酊大醉,今天卻休沐在家。
謝雅思一直在房間里弄她的瓶瓶罐罐。
喬惠心的到來,並沒有驚動太多人,因爲是奉了昭陽長公主的意思,肯定不會有人阻攔,但是喬惠心卻沒有讓人驚動,自己帶着幾個丫鬟捧着花盆,直接來到了鳳吟謙的外書房。
鳳吟謙纔剛剛用過了早膳,還是覺得有些頭疼,他苦澀的笑笑,真是不如年輕的時候了,只不過喝了一些酒,第二天竟然這般的難受。
鳳吟謙這兩日心情不大好,也不耐煩讓人伺候,只是自己到了西稍間裡,衝了一杯蜂蜜水,慢慢的喝了起來。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鳳吟謙覺得有些意外,但依舊沉聲問道,:“誰?”
喬惠心曼聲答道,:“謙哥,是我啊。”喬惠心特意模仿了寧若雪的聲音,其實在衆人面前,喬惠心用本聲說話的時候,和寧若雪是不大相似的,可若是可以模仿,卻是真的很想像。
這聲音是鳳吟謙熟悉極了的,而寧若雪也總是會情意綿綿的喚他謙哥。
鳳吟謙心中咯噔一聲,整個人幾乎站不穩了,他顫顫巍巍的問道,:“你是誰?”
喬惠心不是沒有聽出鳳吟謙的不對勁,她知道師父說的沒錯,寧若雪真的是鳳吟謙的死穴。
喬惠心依舊柔柔的喚道,:“謙哥,是我啊。”
鳳吟謙直接衝過去,豁然打開了門,看到了喬惠心正站在門外,喬惠心來之前也刻意的打扮過了,依舊還是淺色的衣衫,外頭披着白色大氅,簡單的髮髻攢着一支並蒂海棠步搖。
臉上只化了淡淡的妝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嫵媚動人。
鳳吟謙看着喬惠心,眸子裡是一片炙熱的瘋狂,他呢喃道,:“阿雪,阿雪,是你嗎?”
鳳吟謙輕輕的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喬惠心的臉,鳳吟謙的動作十分的輕柔,彷彿怕重了就會碰痛了眼前
怕重了就會碰痛了眼前的女子。
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彷彿能融化與天地之間。
這樣的眼神,喬惠心都忍不住沉溺其中,喬惠心不止一次的再想着,鳳吟謙到底有多愛寧若雪啊。
到底有多愛一個人,纔會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她,到底有多愛一個人,纔會爲她無怨無悔的付出這麼多。
纔會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還視如己出!
喬惠心有些迷茫了,如果有一個人能這樣愛着自己,那該有多好!
喬惠心輕輕點着頭,:“謙哥,是我,我是阿雪,我回來了。”
得到了喬惠心的肯定,鳳吟謙笑了起來,那笑容十分的明媚,十分的滿足,讓喬惠心看的愣住了。
鳳吟謙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三十多歲快四十的年紀,剛好渾身多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而且有身處於高位,那種內斂沉穩的氣息,彷彿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很深的壓迫感。
喬惠心一開始是有些怕他的,可現在,看到鳳吟謙這樣的笑容,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竟然這麼的絢麗奪目,這麼的魅力四射。
這樣一個男人,真的讓人難以抗拒。
怪不得天奧城中不少名門淑媛,根本就不在乎鳳吟謙年紀偏大,上趕着想要嫁給鳳吟謙來做繼室!
“阿雪,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有多麼的想你!”喬惠心還在想着,就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阿雪,你好狠的心,這些年都不來看我一眼!”鳳吟謙的嗓音帶着無限的悲涼。
“阿雪,你可知道,沒有你,我的日子真的生不如死,阿雪,你是來帶我離開的嗎?”鳳吟謙緊緊的擁住了喬惠心,彷彿要把面前的女子欠進自己懷裡一般,因爲他覺得,他的阿雪,纔是他永世的瑰寶。
喬惠心覺得鳳吟謙的懷抱真的好溫暖,靠在這樣的懷裡,讓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沉淪了下來。
她真的好羨慕寧若雪,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如此癡戀她,她死了九年了,對她的感情依舊如故。
爲什麼,自己只能夠做寧若雪的影子,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獲取一個男人的人,這樣做,到底值得嗎?
喬惠心自己也不知道,因爲一早,她就沒了選擇的權利。
“謙哥,我也不想離開你,這些年,我也很想你!”喬惠心狠了狠心,在狠了狠心,伸出雙手,緊緊的摟住了鳳吟謙的腰身。
她的眼中有一滴眼淚滑落,就這樣墮落吧,反正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爲了自己,爲了父母,爲了弟妹,她只能這樣走下去。
鳳吟謙一把將喬惠心橫抱起來,然後關上了房門。
鳳吟謙看着自己話中的女子,然後低頭吻了下去,他一直都是那麼溫柔,動作一直都是那麼輕柔,生怕會嚇壞懷中的女子。
而鳳吟謙越是將喬惠心視若瑰寶,喬惠心心中就越難受,喬惠心很明白,鳳吟謙看着她的臉,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影子罷了。
鳳吟謙抱着喬惠心一步一步的走向大牀,他溫柔的將喬惠心放在了牀上,而目光始終那麼的纏綿,彷彿讓人活活的膩死在中溫柔裡。
喬惠心的眼淚慢慢滑落,鳳吟謙低頭輕輕吻了下來,:“阿雪,阿雪,你離開我這麼久了,這麼久了!”
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了喬惠心的臉上,喬惠心感受着鳳吟謙粗重的呼吸聲,她自然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她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去了嗎?交給一個只見過幾次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她不討厭,可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想的,腦子裡想的,都不是自己,這樣的奇恥大辱,她也只能忍下嗎?
喬惠心心中糾結的厲害,她微微閉上了眼睛,彷彿打算承受這一切。
房間裡的溫度漸漸的上升,二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正在火熱的時候。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了,:“那啥,不好意思,有沒有打擾到你們!”
這聲音聽起來很溫和,也很輕柔,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卻足夠驚動了牀上的兩個人。
鳳吟謙雖然眼神還是有些迷離,但是卻猛地起身,看着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子。
而謝雅思就這樣神色淡定站在門口,臉上一絲尷尬也沒有,只是眼含笑意的站着。
而鳳吟謙在看到謝雅思的時候,神志也逐漸的清明起來,他看着自己光着上身,下身的褲子還完好。
而牀上的喬惠心,只是脫了外衣,並沒有暴露。
鳳吟謙突然覺得渾身發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纔他都做了什麼啊!
鳳吟謙看着這一幕,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踉踉蹌蹌的下了牀,撿起地上的衣服披上。
喬惠心緊緊的咬着下脣,看着突然出現的女子,憤恨不已,但是那女子彷彿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買着優雅的步子向着鳳吟謙走來。
鳳吟謙好容易將衣服歪七扭八的穿了起來。
而謝雅思卻輕輕笑着,伸出手,幫着鳳吟謙打理外衫,還笑着說道,:“你瞧你,釦子都系錯了。”
鳳吟謙雖然不知道謝雅思的意欲何爲,但是卻沒有反抗,不是他不能反抗,而是他不想,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謝雅思靠近他的時候,竟然讓他原本慌亂的心,慢慢的鎮定了下來。
這種感覺,很溫暖,很溫暖,和剛纔的那種激動是大不相同的,可這種感覺,真的讓他覺得很不錯。
鳳吟謙有些呆呆的看着給自己整理衣衫的女子,突然有一種錯覺,他們兩個這種狀態,像是夫妻一般,而且是老夫老妻。
這種感覺真的讓鳳吟謙嚇了一跳,可莫名的又是那麼的期待!
而就在這一刻,鳳吟謙的臉,莫名的紅了!
------題外話------
那啥,2015年最後一天,鹿休息一下,少更一點啊,師父和老爹會不會有進展呢?